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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她的寝宫,乾元殿。仅仅一眼,白浅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白浅仔细回想之前的事情。她原本应该是和陌轻尘在一起的,那天还见过景王妃。后来后来莫名其妙的遇到了卓风奚,而卓风奚是欺骗她的人,不但欺骗她,还将她带走。
她晕了过去,然后醒来就在这里。
白浅恍然间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所包围,仿佛又回到了刚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所有人都对她虎视眈眈。如同一个人漂浮在漆黑的海上,永远也没有尽头,找不到前往目的地的方法她很害怕,赤着脚跑下床去。推开门就看到熟悉的台阶,蜿蜒而下,这里确实是万皇城乾元殿。
是她最熟悉又最恐惧,那个冰冷的皇宫。只是,如今的她没有理由让自己以主人自居。
而景王领地离这里十分之远,难道自己这一昏迷,就有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可能晕睡这么长时间么?!
白浅的唇浅浅啰嗦,这时她看到有个人走了过来,那个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她。笑容如沐春风。
白浅说不出话来,她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地梦,也许自己根本就未曾离开过这里,也许自己真的是忘莫离……否则,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卓风奚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披在白浅的身上。神色温柔,道:“陛下醒了。可不要着凉了。”
白浅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又向四周看去。没有子瑕子画。不对,自己不是在做梦,怎么可能是做梦呢哪有梦境,是那样现实而又残酷的?
她对卓风奚道:“是你带我回来的。”
卓风奚轻轻点头,道:“陛下还是进屋吧,外面风大。”
白浅轻轻咬唇,转身进了屋。面对这个人。她再也不能如曾经一般坦然对待,害怕和憎恨相互交织……这种复杂地感情让她的手浅浅颤抖,几乎失态。
那个她曾经最为相信地人,可是现在忽然隔的好远。
卓风奚反手关上门,对白浅笑道:“陛下,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传膳?”
☆、我……不希望你有事(5)
白浅怔怔的看着他,他在做哪一出?指甲扎在手心,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白浅重复道:“是你带我回来的?”
卓风奚浅浅点头,笑:“陛下应该自称‘朕’,怎么如今反而忘了。”他不愠不火的纠正白浅的话,好像一直以来就是这般。
白浅定定看了他半晌,蓦地冷笑一声,道:“我们不是在玩扮演游戏!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怎样可以让我回去?”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她本想如果自己处于更为主动的位置,这样问效果会好一些。可是现在她等不了,当自己朝不保夕地时候,她忍不了。
那几乎已经是支撑她唯一的动力了,从知道真相后。白浅什么都不想要,她现在只想要逃离这里。
卓风奚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浅浅扯开嘴角,道:“陛下以为这是可以轻易做到的么?”
白浅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难道他有本事把自己弄来。没有本事把自己送走么?
卓风奚缓缓道:“当初。我也只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情,能够成功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白浅心中一震。手心冰凉,她隐约明白卓风奚说这些话的意思,可是她不愿意相信,他一定是在敷衍于她。可是他有敷衍自己的理由么?如果他继续骗自己,自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只不过为了一个可能。但是现在他否决了,除了将自己推向深渊,没有退路,再也没有其他地用途。
何必如此
在希望有人骗自己的时候,对方却不愿意,真乃人生最大的悲哀。
“既然你来了,那你就是这女皇陛下,再不是别人。”卓风奚道,声音中尽是不容置疑。
白浅看着他,忽然勾起一丝笑容,道:“你真残忍。”
卓风奚的身子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微薄的唇紧抿着,没有说话,漆黑地眼眸中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白浅道:“我曾以为你是在意忘莫离的,可是不是。我也以为你在意过我,可是也不是,那你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卓风奚依旧没有回答白浅的话。
白浅笑了一笑,道:“我本也没有想过能得到你的回答。况且,就算你回答了,我也不见得相信。”
“我不会原谅你。”白浅站起身来,道:“朕是有些饿了,传膳吧。”她不想要再看到这个人。
卓风奚定定看了白浅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膳食就送了上来,身旁服侍的全是白浅不认识的人。
白浅心不在焉的吃着,其实她在想关于玄衣卫的事。
如果卞沧海知道自己不是忘莫离,会怎样做?可是明明之前说过,他在乎的只是白氏血脉,但是说归说,这身体里真地变成了另一个人,还是很难接受地。
如今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到底在哪里?如果他始终不出现。是否可以认为他也已经抛弃了自己?白浅想起了陌轻尘地话,他说自己是被抛弃地,可是并没有说卞沧海也抛弃了她。
☆、我……不希望你有事(6)
白浅咬了咬筷子,卞沧海其实也全没有必要保护自己,忘莫离不是还有一个叔叔么?不论怎样说,都比自己这个冒牌货的强得多。所以,如果他能来帮自己是老天帮她。如果他不来,也没有任何怨言可说。
只是。卓风奚带自己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大约……无非是利用自己这个傀儡吧。
白浅用过午膳,才走出房门没几步,就被人礼貌的请了回去。白浅也不做声色,其实心中已然是恼怒极了。卓风奚竟然软禁了自己。
女皇竟然在自己的宫殿中被软禁了,哪怕是假的,也可见对方的能力,委实让人心惊。难道他真想只手遮天?可是以他的身份?就算没有地女皇。这天下也轮不到他来坐。
只是想归想。白浅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只能等待他提出自己的条件来了。
白浅百无聊奈地时候,居然迎来了客人。
下午时分,有人说皇夫想见陛下。
白浅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皇夫?这个皇夫真的是她知道的那个么?为什么觉得好似是那么遥远的事情呢?
在这种时刻,晏清居然说要见她。就如同以往在宫中,皇夫求见女皇一样,这样的平常。
可是现在的白浅,不敢相信。
她的声音几乎是低沉沙哑地。她说让皇夫进来。
白浅紧紧的看着那扇大门,门缓缓打开,她原本几乎不抱希望,可是却真的是那个人。白衣似雪,青丝如墨,永远都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宛如盛开的白莲。
晏清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白浅有一瞬间几乎看的呆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晏清为出现,难道他和卓风奚是一伙的?她地声音几乎哽咽,这让自己说不出话来。
只是,这个想法是多么的荒谬啊,卓风奚恨不得杀了他,这点哪怕是白浅也是看的出来。就算如今知道自己被骗,可是回想曾经的点点滴滴,卓风奚是不喜晏清的,这点白浅可以肯定。
但是现在。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的。恰恰是晏清。
“陛下,你可还好?”晏清轻声笑道。波光鳞然地眸子中浅浅印着白浅的脸。
白浅的唇浅浅啰嗦,她几乎以为他死了,可是他没有事,他又这样一片恬然的出现了,全然没有损伤到什么。就如同以往,白浅很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即使是武功被废,备受折磨,也一直是那样恬然的。
白浅在没有见到他前希望来的人真的是他,至少是个自己认识的人,至少是个自己熟悉的人。
可是当他真地出现了,白浅又在想,他和楚青君是什么关系?他和卓风奚是什么关系?他和神教是什么关系?他他为什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有问题。
“陛下……”晏清浅浅一笑,走到白浅的面前,道:“陛下在怀疑我么?可是,陛下觉得有这样地必要么?如果我要杀你,很早就可以了。”
白浅浅浅一僵,她得承认晏清说的不错,至少这样的机会有过一次,她记忆犹新。
☆、我……不希望你有事(7)
“所以,我今天来见陛下,不是为了别的事。”晏清微笑,“而是想要告诉你——我恨的那个人既然不在了,那么你就是你,我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白浅。”
“你——”白浅蓦地瞪大双眼,吃惊的看着晏清。就算他知道自己是假的,可是也没和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啊!
晏清浅浅垂下眼帘,唇角一抹淡然的笑:“所以陛下完全不必担心,而且……”
他忽然靠近,一把将白浅拉进自己的怀中。白浅几乎吓的惊叫出来,瞳孔收缩,可是晏清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白浅惊恐的看着晏清,他到底要做什么?!她最近已经快神经衰弱了,要杀就杀不必这么麻烦。
晏清紧紧的抱着白浅,修长细致的手掌带着淡淡的温度,捂住了白浅的嘴巴。白浅的背紧贴着晏清的胸膛,第一次发觉原来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柔弱。
忘莫离那样对他,也许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特殊喜好,大约也是因为这个人淡然外表所具有的攻击性。只可惜当时的白浅看不明白。
晏清的声音很轻很淡,软软的犹如飘落的轻鸿,直落进白浅的耳中:“陛下,听我说,不要出声。外面有人。”
白浅这时听晏清一说,顿了一顿终于冷静了下来。此刻更是明白他这样做是害怕有人偷听,于是点了点头,何必拘束这些小节。
晏清笑了笑,松开了捂住白浅的手,轻声道:“不论听到什么,陛下都不要吃惊,更不要被人发现些什么。”
白浅隐隐觉得他可能会说很重要的事,所以点了点头。晏清虽然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但是并没有放白浅离开,两人仍旧是靠的很近,口鼻之间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卓风奚现在还不会杀你,所以暂时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晏清在白浅的耳边轻轻道。顿了一顿,又说:“我不能经常出现,现在告诉你这些。也只是希望你知道,如果你失去用处了,那么下一个人就是我,明白么?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事。”
白浅一怔,只能轻轻点头,由于姿势过于窘迫。她的脸有些红,低声道:“我可以相信你么?你怎么可以见到我?”
白浅觉得现在地自己很可笑。她居然有一天会求助于晏清,这是以前从来未曾想过的。只是现在,只能用病急乱投医来形容,是医好还是医死,都是未知数。
至少,他说不希望自己有事,不论最终是为了谁。
白浅一声苦笑。晏清的话有理有据,似乎是没有问题的。他作为自己的皇夫,又是朴国王子,自己死了抑或是失势了,他也跑不掉。
只是……那些人既然能阻止自己出去,又为什么不可以阻止晏清来见她?这样的他还可以相信么?
白浅轻轻推开晏清,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低声道:“我终究不是她。你们要做地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真的……而我,也许不能满足你地要求,甚至不能保护自己。”
☆、我……不希望你有事(8)
白浅说出这句话,声音浅浅颤抖,也许是真。也许是假。到底如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自己毕竟不是忘莫离,这些人会怎样想?她表明自己的立场,大度,不在乎。也不过是为了减轻他们的戒心。为自己寻找一线生机罢了。过度的野心不是好事。
所以陌轻尘说的对,一旦没有了这个身份的保护,自己一文不名,谎言一旦被揭穿,就没有了意义。所以,她必须求助于身边的人……也许她就是适合随波逐流地罢。
晏清听着白浅的话,手臂缓缓用力。又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声音带着丝丝笑意:“我又怎么不知道。我都知道……”
“还记得我曾经的矛盾么?如今似乎都显的多余。”晏清低声轻笑。“所以,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你,都不会有事的。”
白浅扯开嘴角笑了笑,“那样也好。”他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不恨自己了么?这个人……真的是可以轻易被打动的么?但是现在白浅愿意小小地欺骗自己一下。也许不过是另一个互相利用。
她抬头看着晏清,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那天朕走了之后,你是怎么办的?小雅和尹成呢?我一直很担心你们。”
晏清浅浅一笑,温和的眼神看着白浅,笑道:“我们走散了,但是所幸没事。不过那尹成倒是小看他了,虽然我至今不知他到底是谁,好在他没有对我们下手。我后来找到小雅,一路坎坷,终于是回宫了。只是陛下反而没有回来,叫人担心。”
白浅低下头,轻声道:“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