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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一怔。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和别人都不一样呢。”陌轻尘一本正经,“所以只好迁就你了,谁让我自找苦吃。”
白浅顿了片刻,然后咧嘴一笑,冲着陌轻尘扬了扬拳头,一个威胁的眼神丢过去:“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自讨苦吃。”
云秋委实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陌轻尘和白浅脸都红了。
“陛下明明就心疼主上,又怎么会舍得让他吃苦。”云秋眨了眨眼睛,对白浅笑。
“我才发现,你真是忠心护主。”白浅诚恳的看着云秋,道。
云秋掩嘴一笑,“陛下也是我的主人,这话倒也是没错。”她又弄了一会儿,拍了拍手道:“好了,属下就不打扰陛下了,先行告退。”
云秋在的时候,白浅觉得她偏心。云秋不在的时候,白浅觉得还是有个灯泡在比较好。
她,她今天真是没脸见人了。
陌轻尘嘴角擒笑,“你站着不累吗?”
白浅抬头望天,她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所以才做了这样愚蠢的决定。她不该把这只大尾巴狼放进来的。可是现在认识到这一点似乎有些晚了。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1)
。
冲动是魔鬼,非常能形容白浅此刻的心情。但后悔从来不是她的作风,况且她看了一眼陌轻尘,轻轻一笑,这样似乎也不坏。
不过这家伙伤的真不轻,刚刚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安慰自己。白浅觉得自己的眼眶居然该死的有些湿润,可不能让这个家伙发现了,还不知道会怎样笑话自己。
况且,晏清前脚离开,陌轻尘后脚就到,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一种猜测,也许自己已经发现了,却不想承认。
回想晏清离开时的言语,白浅不知道她现在是否算自欺欺人。
陌轻尘拉住白浅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一如既往的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有事。”
“晏清他……”白浅动了动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陌轻尘眼中闪过寒光,声音却依然轻柔,“你不用过于担心,他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白浅叹了一口气,也许吧。
这一晚上白浅其实是过的胆战心惊的,初始的激动过去之后,她就一直在想,晏清会不会又突然出现,会不会突然拆穿她,会不会苦笑一声,也许,只有他离自己远远的,才可以忘记这个人吧。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如此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啊。
这一晚,白浅和陌轻尘相拥而眠,只是这样而已,却难得的觉得安稳……早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陌轻尘正盯着她看,于是又闹了个大红脸。
陌轻尘定定的看了白浅半晌,就在白浅被看的不自在的时候,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笑:“一直这么害羞可不好呢,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不要脸!”白浅觉得只要陌轻尘在,她就可以暴走发火。
但是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难道是打情骂俏?白浅彻底的鄙视了自己,她怎能堕落到如此地步,居然会想成这样。委实太不应该。
不过,也只有和他一起,才好像……可以回到在现代的日子。如此自然,什么时候连这样简单的想法也变成了奢望呢。
别扭的偏过头,也许只是在不经意中吧……白浅想了又想,才找到转移话题的内容,不至于让自己继续窘迫下去:“你怎么突然回来,家里的事解决了吗?”
现在看来,他当初回去未尝不是晏清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是晏清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白浅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头绪,却又眨眼想不起来。大概,晏清这个人总是很难以捉摸吧陌轻尘眨了眨眼,道:“还好,他想要我自顾不暇,可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白浅无奈一笑,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穿衣,想到要去上朝,不由又想起昨天的那封圣旨。语气顿时有些低落:“晏清昨日要我遣散后宫,也不知是何用意……”
“哦?!”陌轻尘蓦地坐起来,灼灼看着白浅的眼睛。
白浅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难道还不知道?”陌轻尘的反应太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话都没有说清楚。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2)
陌轻尘却不在意这种小问题,他顿了一顿,似乎在确定什么,又问道。“他真的让你这么做?”
“是的。”白浅被某人的语气吓到了,心中大惊。忧虑的点点头,道:“我想了很久,他恐怕是想借此把宫中其他的势力一举拔除吧。虽然这后宫是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但是这个时候如他所愿又心有不甘。不如留着制衡于他。”
陌轻尘低着头,沉吟了片刻,白浅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想拒绝,又害怕他发现我不是小雅……”白浅叹道。自顾自的说着,她快把头发都愁掉了。
“不用。”陌轻尘说。
“你说怎么办好呢……”白浅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用。”
“恩?”终于明白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白浅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陌轻尘,他说不用?!不用遣散后宫还是说不用反对晏清?
陌轻尘抬起头,眉梢上挑,“你按照他说的做,不用拒绝他。这个时候必须稳住他。”
“但是……”白浅咬了咬唇,她没有说完。
“他以为自己志在必得,其实还差的远了。”陌轻尘说,对白浅宽慰的笑了一笑。
“这是什么意思?”白浅愣了一下。
“没什么,只不过一个旨意而已,阳奉阴违的还少了么?大不了以后再改就是。”陌轻尘笑了笑,轻佻了摸了摸白浅的脸:“娘子,你休了我,我再把你娶回去可好?”
“你!?”白浅哭笑不得,拂掉陌轻尘的手。正经点会死么,不过他说的是,一个旨意而已,只要权利在手,这并不重要。又不是最终结果。“好了,我知道怎么办了。”
陌轻尘这才眯起眼睛,如同一只恬足的狐狸,“这还不是最后呢,陪他玩玩又如何。”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家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白浅悲催的想。
走出乾元殿,白浅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人,总是在身边不曾离开罢。为什么现在才觉得,其实也是不错呢。
今天似乎是她回来之后,难得正经地上一次朝。
不过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人远远侯在殿外的必经之路上。
待看仔细了,不由得暗暗咒骂。这好心情就不能让自己□□持一段时间吗?
来人是晏清。
自从这次回来,就觉得他有点阴魂不散。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不过,前几日相见,晏清再怎么也给足了女皇的面子。今天却脸色阴沉,似乎是有些不愉快。
白浅愣了一下,她居然都能从晏清的脸上看出他心情不好了,可见已经不止是乌云盖顶这么简单。
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陛下。”晏清淡淡的眼神看过来,表面云淡风轻,实则锐利如刀。
白浅以前从来没看懂过这个人,看不懂反而懵懂不知害怕,如今却依稀觉得有点看得懂了,也只是更加迷茫害怕罢了。
他显然在生气。
“皇夫可是有什么要与朕说?”白浅定了定心神,浅笑道。如果想看她的笑话,这次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3)
自己,其实也不是一无所有啊。
“我原以为还要多等等,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陛下。”晏清若有所指的看了眼白浅,缓缓开口。“我一直在这里。”
“此话怎讲。”白浅不露丝毫慌乱,她觉得自己真是长进多了。“皇夫想要见朕随时都可以,又何必在这里傻等。就是让朕过去见你也无甚不可啊。”
还有,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也清楚明白多了。
“没什么。”晏清顿了半晌,吐出这三个字。却不再说话。
白浅觉得此刻每分每秒都是让人如此煎熬。她觉得自己面具不错,可也经不住油煎火烤啊,再不走恐怕真要露馅了。于是笑笑:“皇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朕就先行离开了。”
晏清竟是错愕的回了一句,“去干什么?”
他竟然在走神?白浅眼露戏谑的神色,又想到陌轻尘说的话,心中居然一乐,转身便走,还一边笑道:“当然是去上朝了,皇夫难道忘了昨日御书房中说的话?”
可是你让我遣散后宫的,这也没什么不好,正嫌人多了。下一个就是你。
晏清却脸色蓦地的一变,在白浅错身而过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眼眸沉沉,声音竟是有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偏生冷的彻骨。如同他这个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浅本以为自己会惊慌失措,会不知言语……结果她只是轻声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自己的这点道行算什么,他能认出自己也不奇怪吧。也许,在更早更早就认出来了。
这一瞬间,白浅明白了这一点。
你既然以不愿再装下去,我又何必装聋作哑。也许……这一刻,她恍然明白,自己对这个人,连多恨都算不上了。所以,才能如此坦然。
因为他不配。
实在不好意思,刚工作要熟悉的东西很多,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上网不方便,大概下个月一个人出去租房子住,应该会好一些。抱歉,泪奔。
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在现在……还能这样理所当然的对待自己。他难道,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别人。
他将别人置于何地
白浅本不想露出这样苦涩的笑容,因为这样太丢人了。只不过,她终于无法视而不见。已经表情有瞬间的扭曲,似愤怒似悲伤似无奈。
一瞬间,两个人似乎就这样定格在这里,白浅低着头,晏清拉着她的手臂。步子却再也没有迈开。
“你是这样想的。”晏清轻声道,手却缓缓收紧。“你认为,我想要什么?”
白浅蓦地抬头,眼眶浅浅泛红,她觉得自己几乎声嘶力竭。但是说出口的声音,其实却淡的要随风而去。
“你要的,总归不是我。”她说。
白浅以前没有痴心妄想过,现在也不会。晏清以前没有在乎她过,现在……也不会。
她告诉自己要明白这一点,然后就一切豁然开朗。
他既无心,我又何必有情。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4)
这般纠缠,只是可笑。
晏清的脸色有些苍白。白浅冷笑一声,轻而易举的甩开了他的手。
真的,很简单就甩开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力气
这次,他再没有阻止她。直到白浅走进大殿,晏清也仅仅是站在那里而已。也许他自己也明白,他没有资格走过去。
白浅仰头看天,眨了眨眼睛,然后抿唇一笑。
如果陌轻尘知道她今天的表现,估计会表扬她吧。不过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想这样的事,该说她是粗线条,还是没心没肺呢?或者说,她已经再也没有多余的心去为自己悲伤了呢。
逝去的人太多,无法挽回的事太多,没有人可以一辈子永远记起。
总有一天会忘记的。
由于路上耽搁了片刻,人已经都等待了一会儿。
白浅对这个龙椅一点都不陌生了,不过小雅代替她坐了不少时间,得找个空当洗洗干净才是。
晏清和他的那帮子人,所有的……都让人觉得恶心。那是一群变态,白浅不无快意的想。自己大概,勉强,还算是正常的。自然不与他们为伍。
朝堂下熟面孔还是不少的,但是更多的是生面孔。也许,晏清给了自己一个不错的理由,来铲除掉某些人?
陌轻尘说不必理会,其实不然,还是要理会一下的,白浅狡黠的笑了笑。随后一招,身边的小太监就拿着圣旨走了过来。
“诸位爱卿,既然你们也没有什么事要和朕说,那么今天就这样吧。”白浅笑了笑,“把圣旨念一念,就退朝吧。”
小太监扬声念道,流利的很,说完这些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
其实,白浅根本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众人在下面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陛下轻描淡写的说的却是如此大事,顿时大惊失色,正准备进言,却发现白浅摆了摆衣袖准备走了。
这怎么得了!
“陛下,陛下留步啊!”有人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叫道。
白浅却没有留步的打算,不疾不徐的留下一句话,“朕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多言。”便飘飘然离去了。
这次,她十分清醒自己做了什么。
不由得想起自己初来的时候,当初懵懵懂懂,也不知那些人在求些什么。不敢掺和不敢多管不敢多言,被利用了却不自知如果她当初就能决断一些
这次,看看是谁利用谁。
回去的路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远,大概是心情过于迫切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