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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永安后宫受过正式册封的妃嫔只有巧嫔一人,但陶永安却也不可能只守着她,尤其是在巧嫔现在有孕在身的情况下。这不,就有一个宫女前些日子被陶永安招幸,如今报上消息来,说有孕在身了。
连陶永安自己都愣了一下,只是看了起居注,还真有这么一档子事。随后,陶永安自己也想了起来,随便地将那有孕的宫女封了个美人,将她禁足养胎去了。
陶蓉蓉叹:“哥哥,虽说如今你是帝王,后宫女子可随意处置。可你既然准备娶那位为皇后,那……哥哥真是让人头疼。”
这样亲密的抱怨让陶永安有种错觉,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早就死去了的母亲。眼神恍惚了一下,陶永安摇头笑道:“那又如何。朕乃天子,既然想要做天子之妻,为一国之母,就应该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况且,皇后之位的诱惑,比这么一个美人带来的不快,可大得多。”
陶蓉蓉虽然很赞同陶永安的说法,可是也有一点担忧:“可现在……哥哥当初说,不想封秦王,可如今也封了。”
“无碍,”陶永安道,“他估计也等不及了。不过,蓉蓉你倒是要小心。你是朕唯一的亲人,容易被他盯上。”
陶蓉蓉无所谓地点头:“我会注意的。”
她确实注意了,只是事情的转变,显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那躲在人群背后下棋的人根本就没有对她出手,而是对林家动手了。
当有人过来报说门房上有个自称林淑珍的女子求见的时候,陶蓉蓉格外诧异。但是等来人说明,林淑珍进门的时候身上有血,格外焦虑,陶蓉蓉皱了皱眉,还是将人放了进来。
不过,她没有出面去见,而是让秋心去接待林淑珍。林淑珍显然也不意外自己见不到公主殿下,但是却依旧一副焦急之色。等事情一一说来,屏风背后,陶蓉蓉就冷了脸色。
林于氏与林长熙不见了。
陶蓉蓉确实不怎么喜欢这两人,但是不管怎么说,林长熙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兄弟,林于氏当年对自己也算不上太坏。所以她一直以来,都照顾了一二。
经历过举人身份被取代这件事之后,林长熙纵然后来的表现不佳,可在士林中也名声上好,林于氏更是深居简出,平日里不与人往来。这样两个人,平白无故地,为什么会消失不见?
陶蓉蓉走出来,问林淑珍:“你说你一进门就不曾见到人,然后就急急过来了,那你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还有,你为什么找上公主府?”
林淑珍低着头,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莫名的耳熟,可仔细回忆去,却想不起来。
听到公主的问话,她跪着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妾身出门的时候,从院子里的角落里爬出来一人拦住了妾身。那人是当初与堂兄一同状告吏部的郑高阳,因当初堂兄的事,妾身也识得他。是他让妾身前往公主府求救的。”
“那时郑高阳就是满身血迹,想来,妾身身上的血迹就是被他拦下时沾上的。”说完后,林淑珍跪在那里,看着一双珍珠绣鞋走到自己面前,又走远了,身边留下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刚愣了一下,就听不远处公主殿下道:“这件事,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休要再对旁人提起了。”
林淑珍就有点着急,想问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出发去解救人,堂兄婶娘会不会已经出事。话未出口,想到对面的人是公主殿下,她就乖乖地低下了头去,没有再问。
等林淑珍退下,陶蓉蓉将这件事想了一遍,请了大管事与二管事过来,细细地说了,问:“两位有什么想法?”
大管事拱了拱手,道:“老奴猜着,这件事应当就是一个诱饵,诱使公主殿下将人手派出去。想来这件事还另有后招。”
二管事附和,又道:“殿下,小的想着,这件事中,那郑高阳……林家的人是小的派过去的,虽说都不是什么出色的人,但是也不是寻常的丫鬟下人比得的。如今全都消失不见,那行凶之人,想来功夫也是不俗。”
“至于郑高阳,与公主殿下并不曾有何往来,与那林长熙似乎也没有什么交情,两人向来是你不见我,我不见你。若说当时林家人出事的时候他在场,那行凶之人为何留下了他?若是他不在场,那他又是如何知道林家与公主殿下的联系的?”
二管事这样说完,又补充道:“那行凶之人既然身手不俗,想来还是知道,现场是否另有他人,以及林家人是否留下了什么东西的。”
大管事点了点头,与陶蓉蓉对视一眼,就起身站到了门口,去叫了小厮过来,让人去将郑高阳控制起来。既然按照林淑珍的说法,她将他送到了医馆,想必现在也应该还在医馆待着。
等大管事又坐回来之后,陶蓉蓉就问:“只是这件事,有一点儿想不明白,林家纵然与我有一点香火情,可若是当真出了事,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为何……”
大管事看了二管事一眼,轻声道:“殿下,那林于氏是个懂规矩的,可林长熙,却有些浮躁。此外,林淑慧的事在前……”
陶蓉蓉忽地明白了大管事的意思。
若是自己去救人,正好分薄自己手上的人手;若是自己不救,林长熙与林于氏,才是两个正正经经知道自己曾经的身份来历的人。
陶蓉蓉的手指一点一点地缩紧,道:“既然如此,想来还会有旁的人从旁证明。”她的笑一点一点地冷下来:“真是……不知所谓。”
“若是出身血统决定一切,那前朝也就不会没了。”陶蓉蓉这样说着,大管事与二管事同时低下头去。
这种话,陶蓉蓉可以说,两个人却最好是当做没听到。
三人正议论着这件事,忽地又有丫鬟轻叩门扉,悄声说秦王妃派了位嬷嬷给殿下送帖子过来。
陶蓉蓉挥手让大管事和二管事先下去,对方既然有这样的打算,那么自己的身份想来最后总是会被拿出来说事,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多在乎。既然避免不了,还不如想想过后怎么善后,怎么将事情扭转过来。
况且林长熙虽说有些时候显得愚笨了些,可也还是个聪明人,想来是知道怎么说的。
于是,对她而言,只需要让大管事与二管事尽心就好。两人应了,出门先去安排人手,陶蓉蓉让人叫了那嬷嬷过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那嬷嬷看上去年岁已经不轻,脸上一笑就有些明显的皱纹,手伸出来也是纵横交错的。陶蓉蓉盯了她两眼,她连忙低下头去。
略略说了说秦王妃送帖子过来的目的,那嬷嬷笑道:“还请公主殿下不吝光临。”声音有些沙哑,仿佛什么时候嗓子受过伤一样。
陶蓉蓉漫不经心地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嬷嬷就要告辞出门去。
陶蓉蓉盯着那人的倒退着出门,忽地眼神一凝,拍案而去:“拿下她!”
那嬷嬷一怔,回过神之后毫不犹豫转身就逃。
☆、第二十八章
若是那人不逃;陶蓉蓉也许还会怀疑自己的那种感觉是错觉。可如今这人一逃;明摆着就是在告诉别人,这个人有问题了。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婆子逃走的背影;目光冷冰冰的。
毕竟是公主府;就算那婆子的动作飞快;但公主府的人反应也不慢,不等她跑下台阶,就已经被人一拳头从背后打晕;然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人泼醒的。
升平公主正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的脸。
陶蓉蓉几乎能够看到那人心底散发出的不安化作实质在身边萦绕;可是她也很奇怪,这么一个婆子,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见到自己。
她眯了眯眼,盯着她。
那婆子颤抖起来,却兀自道:“公主殿下这是何意?婢子何处得罪了公主殿下,让公主殿下做出这等行事来?”
陶蓉蓉身边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只有陶蓉蓉继续盯着她,试图从中找出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不对,为什么她既害怕自己,又对自己有着隐藏着的恨意。
过了好一会儿,陶蓉蓉走了回去,有人将地上瘫软在地的婆子架起来,身后跪满了同是秦王府上来的人。
陶蓉蓉伸出染得红红的指尖,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婆子颤抖了一下,却被身后的人架住,动弹不得。
二管事急匆匆地进了院子,见到陶蓉蓉坐在廊下,而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不由得一愣:“殿下?”
一边说着,他一边向陶蓉蓉行礼。
陶蓉蓉挥手让他起身,指了指那婆子,问他:“你可曾见过这个婆子?”
虽然不太明白公主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二管事依旧认真地盯着她看了看,最后摇头:“殿下恕罪,小的并不记得曾经见过这婆子。”
陶蓉蓉蹙眉,也不去搭理院子里的婆子,问二管事过来有什么事。
二管事拱手,道:“殿下,那郑高阳不在医馆里。”陶蓉蓉点头,一点都不意外:“若郑高阳是其中的一步棋,如今自然不会留在那里等人去捉。不过……”她的目光转向院中的那些人,对方几乎被她戏谑而冷意十足的目光打量得浑身颤抖。
“我们手里面,也有这么些人,完全可以利用利用呢。”陶蓉蓉这样笑微微地说着,慢慢地又走下了台阶,站到那婆子面前不远的地方。
“既然二管事说不认识你,那么想来,就是在别的地方遇到过的了。”陶蓉蓉轻描淡写地说,“我想想,这么些年,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能够让这么一个婆子,对我生出这么大的恨意来。”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那婆子的目光中的害怕居然被激烈的痛恨压下去了大半,表情变得激烈。
那架着婆子的那几个人也陡然间发现,这人忽然间挣扎了起来。
奈何都是有准备的,那婆子挣扎了一会儿,居然没有挣扎开。那婆子似乎已经彻底疯魔了一般,一边挣扎着,一边狠狠地盯着陶蓉蓉,最后张口就要往陶蓉蓉身上吐口水。
陶蓉蓉身边立刻有人站出来,一巴掌将她准备扇了回去,最后还让人堵了她的嘴。
被人劝着远远地坐回了廊下,陶蓉蓉似乎显得并不生气,只是微笑:“看起来是真的很恨我。”她拍了拍手,让人去请大管事过来。
二管事在边上听到大管事,又见那婆子挣扎不休的样子,不自觉露出讥讽的笑意。
“没关系,”这个时侯,他听到陶蓉蓉漫不经心地说,“你很快就会招出来的。”
秦王妃在回来的人群中没有见到那个被秦王送过来的人时,脸上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心中却冷笑了医生,既不觉得意外,也不觉得欣喜:“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
跟着一同到秦王府上的丫鬟秋萍一直保持着对秦王妃行礼的动作,轻声回答道:“回禀夫人,公主殿下说,她与您手下的那婆子有些缘分,所以想留她在公主府住上两天,与公主聊聊天。只是怕您离了她不顺手,特意让我送两个前朝宫中出来的老嬷嬷给您。”
秦王妃的目光飞快地从公主府送过来的人身上一扫而过,面无表情道:“公主实在是太客气了。况且,不过一个婆子,哪里就离不得。”这样说着,秦王妃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公主府送过来的人,将人都送了出去。
然后,她站在那里,紧紧地捏着手指,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将心绪平静下来。
她去了前院,去见秦王了。
秦王如今虽然已经有了秦王的封号,只是所有的仪式都未举行,甚至连夫人的诰命都没有下来。又加上被皇帝拿走了兵权,他心里面也有事,于是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没有出门,只是在自家待着。
此时见秦王妃过来,他十分温和地将人迎进来,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了,然后将书房内的人都打发走。
等到书房内只剩下两人,秦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捏着茶杯语带讥讽:“哟,王妃殿下来了。”
秦王妃对他的讥讽似乎听而不闻,只是平静道:“你让我派到公主府上的那个婆子被升平公主给扣下了。”
秦王立刻就暴躁起来,摔了杯子怒吼:“你是怎么做事的!我把人给你,你居然给弄丢了?”秦王妃半点都不在意地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伴随着滚烫的茶水一起炸开的细瓷杯子,上面描绘的金边的杯口正落在她脚边。
“这是当初留下来的老物件,用一件就少一件了。”她平静地说,转身出去了。秦王瞪着她的背影,悻悻然地坐了下来。
出了门没多久,秦王的长媳就站在路边,见秦王妃出来,有些担忧地迎上去:“母亲,您……”她的目光从身边的侍女身上一扫而过,最后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心。
秦王妃扶着她的手往前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