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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涟看着彭紫悦奔去的方向,放下手中的漏壶,轻轻的微笑。
接下来的几天,彭紫悦没有再来太宸殿闹,也许是去找赫连恒君哭诉, 赫连恒君却没有帮她出气,她自觉丢脸,所以不敢再来太宸殿的。其实彭紫 悦也知道云涟的权利有多大,她根本不可能撼动云涟在宫里的地位,那天她 之所以会那么说,也是气急败坏,图一时痛快,却没有想到赫连恒君知道她 被蓓奴打了两个耳光,不但没有安慰她,甚至还说她不知天高地厚,挨打是 自找的。
彭紫悦心中更是委屈,一连数日都不出门,就连之前准备好养胎的补品 也无心享用了。
赫连恒君御驾亲征的前一天夜晚,莫名的来到了云涟的太宸殿。看到赫 连恒君的到来,云涟似乎也没有太多惊奇,她呷了一口茶,待所有的下人都 离开后,她才走到赫连恒君身边,替他轻轻退下外面的龙袍。
就在她转身欲将退下的龙袍挂好时,赫连恒君突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赫连恒君的舌长驱直入,激烈地吸吮着她早已红肿的唇,直到两人都快 喘不过气时,赫连恒君才微微离开她的唇。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赫连恒 君用饱含情欲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微喘道: “你早知我今夜会来 找你,对不对云涟闭着眼,仿佛没有听到赫连恒君说的话。
赫连恒君狠狠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打横抱起她,一面向大床走去,一 面恨恨地说道: “你装,我看你能装多久!”
云涟始终闭着眼睛,直到感觉胸口一阵凉意,自己完美无暇的春光已经 毫无遮拦地呈现在赫连恒君眼前了。
赫连恒君褪下身上仅存的金色内衫,依然精壮的身躯俯下,一时间,两 具炙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再也没有缝隙。赫连恒君再一次吻住她的唇, 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狠狠地捏了一下。
云涟吃痛地呻吟一声,张开眼看着赫连恒君,眼眸深处乍然闪过一丝疑 惑。
他不怕冷了吗?赤裸着身子,难道他不冷赫连恒君看到云涟此刻的表情, 终于露出几分满意,抓住云涟的两支柔荑举过头顶,赫连恒君伸出舌挑弄云 涟胸前的蓓蕾,直到她发出微微的气喘声,他才得逞地说道: “你会装, 我也会装。比比看,谁更会伪装。”说罢,他小腹一挺,毫不留情的进入了 她的身体。
云涟“啊”的惊呼一声,眼角的热泪随之滑落。
赫连恒君吻去她落下的泪水,异常温柔地律动起来,一波一波的愉悦冲 击着香汗淋漓的云涟,冲击她掩埋在心底的情感。
这一刻,云涟不再保留,她攀住他的颈项,伴随着他冲击自己的频率, 与他一起登上了极致的巅峰。
恍惚问,他一遍一遍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地将自己深深埋进她 的身体里,只要这一刻,真情释放的两人,身与心交融在一起。
当激情退去,鸡鸣拂晓之时,赫连恒君控好衣衫站在床边,深深地凝视 着云涟熟睡中的容颜,她真的很美,即使已经快到四十岁,她依然没有一条 皱纹,没有一丝苍老的痕迹。她的眼角那道疤痕清晰可见,但是丝毫不能影 响她绝世的容颜。已经是四个孩子娘亲的她,竞还能叫人如此着迷。
赫连恒君轻喟一声,抚摸着她柔细的脸颊,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更有万 种柔情,一时间全化作绵绵的忧愁。此去经年,关山万里,连年征战,生死 未卜,他要如何化解心中对她的相思之情。景习幕是为她而来的,他知道, 她也知道。这个死结,要如何才能解得开啊含元殿前号角已经吹响,二十万 大军即将出征,率领他们的是卫朝天子赫连恒君。
赫连恒君最后一次恋恋不舍地望了云涟沉睡中的容颜一眼,走下书桌前 ,奋笔写下一封书信,再留下一道圣旨,决然地跨出了房间,迎着朝阳,披 上盔甲,阔步向舍元殿迈去。
房间里,烛光垂泪,云涟幽幽地睁开眼。他走了,为了江山美人,为了 华夏闰土,与此生最大的敌人决一死战。
景习幕与赫连恒君,他们有一人将会亡国,将会沦为对方的阶下四。她 该怎么办?她能看着他们任何一人被对方杀死吗?他们都是她孩子的父亲啊云 涟默默地垂泪,与烛台上即将燃尽的烛火一起,垂泪到天明。她静静地走下 床,走到书桌前,上面摆放着他临走前留给她的书信和一道圣旨。
云涟轻轻展开书信,上面是他铿锵有力的字体:
云儿,我走了,为了你,也为了大卫的江山,我和他的这一战必须打下 去,这或许是我们三个人的宿命,二十年前就已经注定了。我知道,对你而 言,任何一方受到伤害都是你不愿看到的,可是你又理智地知道天下必须统 一。 “天下”
这两个字真的太沉重了,你为了这两个字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我知 道,景林和景心对你同样重要,可是你选择了让我出征,你在卫吴之间选择 了大卫,我真心的感谢你。
云儿,不论我与他的这一战谁胜谁负,不论谁生谁死,我只求你一件事 ,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特别是离儿,他才入岁,他是最无辜的。
云儿,我多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回到二十年前那种心无芥蒂相处的时光, 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无论我曾经欺骗你什么,你要相信我,我对你 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从来没有。从我在蓬莱岛上遇到你的那一刻,就注定 了我要沦陷在你的目光中。云儿,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爱,你是我此生 唯一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你是我的孩子的母亲。沉浮于世五十余年,我对你 的爱早已升华成为一种刻骨铭心的痛。
云儿,我永远忘不了在蓬莱岛上遇到你的那一霎那,请原谅我宠幸了彭 紫悦,我只是傻傻地想从她身上寻找你从前的影子,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她不是你,你才是你。直到昨夜我才明白,其实你一直都是我在蓬莱岛上 遇到的那个雷云,我们都没有变,只是时光把真实的我们都埋葬了。
云儿,原谅我曾经欺骗了你,我隐瞒了我和董淑妃一手策划的案情,对 不起,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所以,我没有 办法。云儿,如果有朝一日天下归于一统了,你能再敞开胸襟真心的接受我 吗?云儿,我爱你!夫:恒君字。
云涟抱着赫连恒君留给她的这厚厚的一叠书信痛哭失声,为什么 ?为什 么他到现在才告诉她当初的真相?年轻时候的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心灵的谴 责!这样于理于法不容的乱伦,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云涟痴痴地看着手 中这一捧信纸,上面还沾有他写信时落下的泪水,云涟更是觉得心如刀垃。 云涟靠在椅子上,泪流满面。
书信的最后,赫连恒君留给她一首点绛唇的词:
春去秋来,年华消逝离人弱。
叹花时过,愁叶轻轻卧。
庭院深深,昔日终归错。
相思莫,惫往时诺,清泪徐徐落。
云涟一遍一遍地在脑中回想着赫连恒君所写下的最后一句:“相思莫, 惫往时诺,清泪徐徐落 清泪徐徐落 徐徐落 ”云涟再一次忍不住恸哭, 是谁造就了年华消逝离人弱?是谁造就了昔日的错?又是谁造就了今日的清泪 徐徐落时至今日,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心底的酸楚之情,除了泪水,唯有泪 水。
直到云涟已经哭得几乎睁不开眼,整个人也如同虚脱一般,她才伸手拿 起赫连恒君留给她的那道圣旨,上面写的仍是赫连恒君苍劲有力的字体。
正当此时,一道孩童的哭喊声传来: “我要爹!我要爹!”
云涟一惊,那是楚离的声音,是她与他最小的那个儿子。云涟一急,颤 悠着想要站起来,双脚却发软,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云涟吃痛,想 到自己的小儿子,连忙又站起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打开门走出去。
入岁的赫连楚离因为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坐在地上大哭着,自责照顾赫 连楚离的宫女也只能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云涟走出去,那宫女见到云涟, 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云涟点了点头,走上前摸摸赫连楚离的小脑袋。
赫连楚离停下哭,抬头仰望着云涟,宫里的人都告诉他,这个人是他的 母后,可是这个母后从来不看他,也不照顾他。他从小到大,与这个亲生的 母后也只有过几面之缘。赫连楚离知道,他的母后是个顶厉害的女人,宫里 的人荆6他母后,就连他爹好像也有点害怕母后。所以,赫连楚离也跟着有点 害怕云涟,见到云涟摸他的头,他楞了一下,随之惊恐地躲开一些距离。
云涟见到赫连楚离害怕她,心里涌起一些伤感悲哀的情绪,都怪她以前 从来不管离儿,就连一口母乳也没有喂过离儿,离儿自然与她不亲。云涟轻 叹口气,挥了挥手。
旁边的宫女生怕赫连楚离吵到皇后,降罪到自己身上,抱起赫连楚离一 溜烟奔走了。
云涟望着他们奔去的方向,无声的叹息……
深宫妒妇恨君王
距离赫连恒君御驾亲征已三个月有余,吴国虽有名将胡肃,赫连恒君年 轻时也是个善战之人,故而两国大大小小数十场战斗打下来,双方互有胜自 。
这一次南北之战,拼的就是实力了,作战期间,卫吴两国粮草供应极为 重要,粮草一断,士县士气顿时急转直下,所以云涟在大后方坐镇朝廷,其 实就是主要自责粮草供应的事情.朝廷中,虽然是太子赫连楚岚监国,但实 质上的权利都是握在云涟手中,十九岁的赫连楚岚并不大过问朝中的事情。
卫国后宫里皇帝带县打战去了,云涟一人独揽大权,原本应该安安静静 的,只是有一人偏又不让后宫里安静,这人仗着自己身怀五个月的龙种,不 仅日中无人,还经常有意挖苦讽刺后宫里其他不得宠的妃子。云涟因忙于朝 中之事,也无暇顾忌此人。没想到此人看到云涟不管她,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
这个人就是彭紫悦,终日挺着个大肚子到处显摆欺人,终于有人实在忍 受不了她,一状告到了云涟那里。
五月初五,本是端午佳节,然此时全国都忙于作战,百姓们赋税增加, 谁都无心过节。正是这时,长安城郊的大慈恩寺传来一个消息,清然居士病 重。这个清然居士不是别人,正是赫连恒君的亲妹妹,曾经的晋国长公主赫 连敏。
云涟临去大慈恩寺之前,把已经晋升为尚书夸的薛怀仁召到了身边。
薛怀仁请过安后,抬起头道: “臣知道娘娘把臣叫来有什么事。”
云涟知道薛怀仁心思缜密,她要前往大慈恩寺的事情当然瞒不过他。云 涟提笔在纸上写道: “既然知道,也不用本宫多说了。本宫相信你可以成 为第二个萧何。”
薛怀仁见字后,不满地道: “娘娘此时不该去大慈恩寺,皇上不在宫 中,娘娘更应该着力稳固自己在朝中势力。”
云涟摇了摇头,又写道: “本宫知道清然居士为什么病重,这个时候 ,本宫应该陪在她身边,这是本宫这辈子欠她的。”
薛怀仁力争道: “娘娘不该妇人之仁,清然居士病重,迟早归天,娘 娘前去陪她,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南北征战期间,对娘娘来说,是个加强势 力的大好机会,娘娘岂可轻易放弃?”
云涟仍是摇头,继续写道: “不,薛大人,本宫并不想做第二个武则 天,太子也长大了,是该把权利逐渐交到他的手中了。”
薛怀仁一急,脱口便道: “上天注定娘娘要做第二个武则天!”
云涟脸色一肃,猛然站起身。守在紫宸殿里的其他宫女太监也全都吓了 一跳,薛怀仁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不想活命了蓓奴见状,立刻出声 道:“薛大人,匆至娘娘于不利之地。”随着,蓓奴又用凌厉的目光扫了在 场其他宫女太监一眼,冷冰冰地道:“方才薛大人的话,你们只做没有听副 ,倘若宣扬出去,后果如何,你们自己想。”
在场的宫女太监全都噤了声,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蓓奴又道: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大殿。”
“是。”一群宫女太监颤颤巍巍地退下去了。
云涟静静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薛怀仁,她知道薛怀仁是故意这么说的, 薛怀仁不是个冲动之人,方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注定成为第二个武则天 ,目的就是为了逼她向武则天发展。云涟在应对薛怀仁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的,因为薛怀仁的心机深不可测。云涟坐回椅子上,在纸上写道: “薛大 人,本宫心意已决,你不必}说了。”
薛怀仁仍不甘心,云涟却已经捧了一道圣旨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