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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与孟非对望一眼,知道皇上想起了自己的生母,大顺孝贤皇后是当今皇上的生母杨明君,生晋国长公主过世时赫连嗣还没有称帝,所以大顺孝贤皇后是之后追封的。杨明君的花蛮名字叫做苏晚纳玉静,而后随其母来到中土才改名为杨明君。
注释:南诏国(738年…937年),《新唐书•;两爨蛮传》所谓“群蛮种类,多不可记”。唐时所称花蛮是现在傣族。“苏晚纳”是傣族贵族的姓氏。
第232章:惊现红莲(2)
第232章:惊现红莲(2)
“此药朕只听母亲提过一次,知道并不是好药,其成分药理却不是特别清楚。”赫连恒君转头看着孟非,意思要孟非解释这药的成分和药理给他听。
孟非当然也明白赫连恒君的意思,抱拳道:“皇上,此药别名‘阿芙蓉合欢散’,自然其间添加了罂粟成分。罂粟只在滇南一带种植,果壳性微寒,味微酸,用药有镇痛、止咳、止泻的作用,但此药用多易成瘾,难以戒除,若非必要,一般大夫不会建议患者用罂粟镇痛。”
赫连恒君静静聆听,心里有了底,想必董才人及夏美人是被人用了此药,而对此药产生依赖,从来无法脱离此人的控制了。
孟非接着道:“红莲散中不仅含有罂粟,更有催情成分,依靠滇南制作巫蛊的方式制成。女人服用此药后,会感到浑身愉悦,如同交欢。如用药上瘾,隔久不用药,则会感到浑身灼烧难当,如万蚁噬身,鼻涕眼泪唾沫一起流,非常痛苦,甚者会令人轻生,以结束这种非人的痛苦。”
“真是岂有此理!”赫连恒君拍案大喝:“朕的后宫之中竟有如此歹毒的药物,用药之人更是用心险恶,妄图将朕的嫔妃全都控制在他的掌握中。”忽然,赫连恒君锐利地看着孟非,问道:“孟非,你又是如何得知此种药物?此药成分既然只在滇南之地种植,又是用巫蛊之术制成,理应中土地医士对此并不了解,你为何会如此清楚?”
孟非仿佛没有听到赫连恒君所说的,只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之中。
文杰转头看看孟非的样子,一把拉住孟非一同跪下,说道:“皇上明鉴,孟非对红莲散如此了解,乃是因为孟非曾经心仪的一位姑娘遭人陷害,服下红莲散,后自尽而亡,所以孟非呕心沥血研究此种药物,而今才能有所了解。熟知今日竟有人将此药引入后宫之中,也着实令人惊叹和愤怒。”
赫连恒君忽然哈哈一笑,说道:“二位爱卿不必紧张,朕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董才人之死虽然查明原因,但其间与夏美人的各种瓜葛却还不清楚,况且这背后真正纵药之人也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所以朕还得请二位把这事一直查下去。”
文杰道:“臣自当尽心尽力,不负皇上所托。”文杰见孟非没有反应,有使劲拉他,用手腕捅了捅他,提醒他说话。
孟非转头看了文杰一眼,仍是呆愣着道:“臣也是。”
赫连恒君见孟非的状态也不好,只道:“二位也累了,早早回去歇息吧!明早再进宫查案,倘若遇上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朕就是了。”
“是,臣等告退!”文杰又拉了一下孟非,向赫连恒君行过礼,退出了御书房。
刘福吉守候在御书房外,送走文杰和孟非,再跨进房间,手中捧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各宫嫔妃的牌号。刘福吉道:“皇上,时候不早了,翻牌吧!”
赫连恒君的目光落在雷云的牌子上,想起今日在紫兰殿雷云最后那个幽怨的目光,心里突然一沉,烦躁地道:“不翻了,朕今晚就住在紫宸殿。”
“是。”刘福吉虽不明原有,但只得领命行事。
第233章:迷雾重重(1)
第233章:迷雾重重(1)
董才人和夏美人诡异死亡的消息在皇宫里迅速传开,而董才人与夏美人之间的关系也成了一个令人关注却怎么摸不透的谜,为什么同属于皇后幕下的夏美人要把董才人推入水中?为什么两天后夏美人要畏罪自杀?这其间看似简单,却又矛盾重重。
宫里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遭到毒手的就是自己。
从已死两名的宫妃看来,似乎死的都是皇后这边的人,苏贵妃由此成了宫中怀疑的目标,但是雷云知道,苏贵妃这边的人也知道,夏美人其实是苏贵妃的幕僚,苏贵妃难道为了铲除袁皇后的一个人,而牺牲自己身边的间谍吗?这对苏贵妃来说,似乎并不划算。
又或者,这一切都是皇后策划的,皇后早已发现夏美人并非自己的人,牺牲掉董才人之后,又拔除了苏贵妃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更让众人把矛头指向了苏贵妃,简直是一举多得,皇后何乐而不为?
可是,谜团毕竟是谜团,纵使雷云有众多猜测,仍然无法解开其中的谜底。
这个背后操控人究竟是谁?
苏贵妃?袁皇后?还是其他的嫔妃?
红莲散一事并未公布出来,知道董才人和夏美人食用红莲散的人只有赫连恒君和文杰孟非,雷云也不知道。
赫连恒君一度怀疑是明花教的教主将红莲散放进嫔妃的饮食之中,因为江湖中谁都知道,明花教以巫蛊出名,前任明花教教主杨明花不仅是苗疆之人,更加善于使用各种毒蛊,江湖中被她有用巫蛊陷害的人不计其数。
细想过后,赫连恒君又觉得这个假设不能成立,明花教主没有内应不可能成功在嫔妃的饮食中下毒,况且他连日来也一直派人调查各个宫妃的饮食,并没有查出红莲散的成分。再者明花教要杀的人是他赫连恒君,怎么会把两个嫔妃牵扯进去。夏美人宫中储存有少量红莲散,显然夏美人是打算瘾发时服用的,既有存量,那就意味着夏美人跟着背后控毒之人是彼此熟悉的关系。
这暗箱操作之人的目的似乎并不明显,被杀害的都是两个嫔妃,而且还是借一杀一。那含凉殿的霓尔所听到的谈话中包含“得宠”“失宠”两词,又有什么意义?
从全局来看,得宠之人无非是雷云,失宠之人便是董淑妃了,这与她们之间会有相关吗?赫连恒君说什么也不相信雷云会参与进去,夏美人脖子上的勒痕却说明了这绝对是个武功好手所干,手法利落干净,非一般不会武功的人能做出来的。
赫连恒君靠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圣旨。这是免去夏启示兵部侍郎一职的圣旨,夏家女儿犯了杀人案,夏家无论如何也拖不了干系,罢职去官是必须的。
这背后元凶似乎无意间帮了赫连恒君一把,因为在战乱时期,兵部是尤为重要的,兵部大权虽仍然握在袁豁达手中,但兵部侍郎夏家犯了这么件事,朝中大臣没有理由再为夏家求情,夏启示兵部侍郎一职时不可能再担任,从而使得赫连恒君有机会在军事总部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赫连恒君放下手中的圣旨,拿起书桌上另一卷圣旨,这是册封孟不果的女儿孟如玲为秦国公主,许配吐蕃二王子的圣旨。再过两天,皇叔赫连孤的车队就要回到长安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吐蕃王墀祖德赞的次子牟笛,到时候孟如玲将作为卫国的公主亲自接见牟笛。(注释:墀祖德赞是吐蕃倒数第二个赞普)
第234章:迷雾重重(2)
第234章:迷雾重重(2)
近日来,一堆堆的烦人事一波波的席卷而来,外有强敌吴蜀,内有两起杀人案件,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赫连恒君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而今两个长公主年纪也不小,朝中又有人上疏请为公主赐婚,赫连萍和赫连敏一旦出嫁,也就意味着赫连楚艾与赫连楚吉不能再待在东内苑,也不能回到各自母亲身边,如何妥善安置这两兄弟又是一个大问题。
赫连恒君想到了雷云,在他心烦意乱之际,雷云不在他身边,他多少感到几分伤感。雷云那天看他的那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埋怨他治理不善,害得夏美人也死了么?赫连恒君头痛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刘福吉从外进来,看见赫连恒君愁眉不展的样子,暗自叹口气,说道:“皇上,奴才有事禀奏。”
赫连恒君抬起头,随意看了刘福吉一眼,说道:“你说。”
“是。”刘福吉呈上一本书信,“皇上,这是吴国景夙派人送来的信函,说是吴国向卫国请求和亲,吴国平王景习慕已于近日率车队赶往长安。”
赫连恒君打开信函,信中简略地介绍了景习慕此行的目的,信尾还有吴国皇帝景夙的玉玺盖章。赫连恒君怔怔地道:“三皇子原来已经封平王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娶亲?他既然对云儿深情,又为何向卫国求亲?”
“皇上。”刘福吉唤了一声,“要如何准备?平王的车队大约一个月后到达长安。”
赫连恒君没好气地道:“这个节骨眼上来求亲,真是没安好心。去年朕欲把敏敏嫁给他,他不干,现在又来求亲了,莫名其妙!”
刘福吉理解皇帝的心情,毕竟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皇帝的心情肯定不好。从前皇帝在吴国平王那里吃了闭门羹,现在平王主动上来求亲,又是在吐蕃赞普次子也来卫国求亲之时,吴国用心实在令人怀疑。刘福吉劝道:“皇上,一切当以大局为重啊!”
赫连恒君点点头,说道:“朕知道,吐蕃王次子牟笛在长安待不了多久,景习慕到达长安的时候,牟笛已经带着秦国公主回吐蕃去了,接待景习慕就按照一般接待贵宾的礼仪来办就是了。”
“是。”刘福吉应了一声,又道:“皇上,时候不早了,翻牌吧!”刘福吉把摆放着众嫔妃牌号的盘子端到赫连恒君面前。
赫连恒君盯着雷云的牌子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摆摆手,说道:“朕今晚仍然宿在紫宸殿。”
刘福吉道:“皇上已有好几日没到还周殿了,奴才听说雷婕妤这几日身体欠佳,皇上怎不去看看她?”
赫连恒君听闻神色微微一动,露出几分担忧之情,不是他不想去看望雷云,而是他怕对雷云的宠爱会给她带来灾难。他始终没有摸透“得宠”“失宠”的真正涵义,万一他太过于宠爱雷云,他害怕幕后凶手会把魔掌伸向雷云。赫连恒君微微蹙眉问道:“她没找大夫看吗?”
“听还周殿的丫头传来消息,雷婕妤早前找孟太医看过了,孟太医只说是肝火旺上、胸闷气短、口舌生疮、体虚出汗,开了副清热解毒的药方给雷婕妤服用。”
“那为何还不好?”
“奴才不知,只是见雷婕妤这几日脸色愈渐苍白、神色萎靡、精神憔悴,不似从前那般神采奕奕。”
赫连恒君心里已有几分不安,难道此人已经对雷云动手了?赫连恒君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恐慌,他绝对不能让雷云有事。
赫连恒君大步跨出御书房,大声道:“摆架还周殿!”
刘福吉喜道:“尊旨……”
第235章:心结难解(1)
第235章:心结难解(1)
夜幕降临,已是四月初时,天际无月,仅有几颗遥远的繁星闪着微弱的光芒。
还周殿的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雷云独自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偏着头,静静地凝望着各间房屋里透出的火光,一个个清晰的人影倒影在窗户上,匆匆忙碌着。
他有几天没来还周殿了?雷云细细地数着,自从夏美人死后,已经过去七天了,听说,他一直忙于处理政事。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事务繁忙是必定,可是难道忙到抽不出一丝时间来看看她么?
她心里是埋怨他那晚去了皇后的寝宫,这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疙瘩。当她醒来之时,又乍然听到夏美人死亡的消息,心里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雷云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月事自从赫连恒君最后一次夜宿还周殿那天一直持续到今日,虽然口舌生疮的毛病已经消除了,她还是感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原本想再把孟太医找来给她看看,但又得知孟非一直在协助那名查案的刑部都官主事文杰,所以也就没有派蓓奴去请孟非。
已是初夏,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夜晚能够感到丝丝的凉爽。夜风徐来,拂动雷云薄如蝉翼的丝绸衣裙,微微触动皮肤敏感的神经,令雷云感到细微的麻痒。
赫连恒君站在院子的拐角处一直注视着安静坐在石凳上的雷云,看她或喜或悲的表情,赫连恒君也觉得自己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不过短短数日未见,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大截,身子更加淡薄了,他可以想象把手放在她肩上时,锁骨突出的感觉。赫连恒君揪心地唤了一声:“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