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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听得稀里糊涂,她本来书就读得不好,现在听了这么一番话,完全弄不清楚这位大人到底是在夸自己的儿女呢还是在贬低他们……
伴随着热烈的鼓掌声,朱少爷和朱小姐一人拿着一个绣球走到了楼台栏杆处含笑眺望着众位选民,底下戴着小红花儿的男男女女开始纷纷往前方拥挤,都希望争抢到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能够屏中雀选。
众人的宠物们也开始替主人争取比较有利的地形,项圈男家的金钱豹左扫一个右扫一个,很快为自家主人开辟了一条道路;
五彩粽子男也不甘示弱地往前拥挤,只不过他的布条实在太碍事了,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结果布条子被人一踩,吧唧摔了个嘴啃泥,瞬间被人当做基石踏了过去;
鲜花帽子男家的巨蟒也很争气,尾巴抡得呼呼作响,方圆数尺除了帽子男无人能靠近;
但最厉害的还是小白的哥哥,他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就够醒目了,原因无他,因为他长得最高,而且那两把菜刀一看就很锋利,众人宁愿跟金钱豹和巨蟒争地形,也不愿去充当磨刀石……
再看向女娇娥们的战况同样相当激烈,只是她们采取了比较文雅的方式,纷纷如狂风吹柳一般,一个个把小蛮腰扭成奇异的弧度,一步三摇地……竞走着,双手既忙着拦住旁边的对手不让她们赶超,又忙着整理妆容,以期能用最完美的丽颜获得朱少爷的一球。
小白他姐甚是厉害,俏臀仿佛钟摆一般左摇右荡,凡是近她身者,无不被撞到数尺开外,看来这臀击功颇是练了有一段日子了。
兮兮站在巨石上叹为观止,她真是太英明了,如果跟不着阿岸,她哪里看得着这么别树一帜的招亲大会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报名参赛了……
那朱少爷和朱小姐并不急着将绣球抛下,仍是在台上微笑观望,看来还在挑选当中。
当台下的竞争到达最白热化阶段的时刻,那朱少爷和朱小姐好像同时选定了目标,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绣球,朝眼睛射往的方向投了过去。而正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1]朱大常的讲话其实模仿了蒋介石手下特别著名的一个草包韩复榘在某所大学里的著名讲演,因为觉得他非常搞笑,所以就以此人为原型,恶搞了一下。亲们有空可以去搜搜这个人,笑话一箩筐,非常油菜。特此注明出处。
乌龙招亲(下)
话说麒麟塔正热闹地举行招亲大会的同时,独孤岸正好在追一个贼。
他原本在一家面馆吃面,吃完起身结帐的时候却发现腰带上的玉佩不见了,仔细回想,约莫是在进门时与一五尺小儿擦身而过时,被这偷儿以极其高明的手段盗了去。那玉佩乃母亲亲手所赠,若遗失了,只怕对母亲不好交待。
幸好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那偷儿虽只与他擦肩而过,相貌却被记了十有八九,寻到麒麟塔附近,果然寻到了那小贼的身影,且见那偷儿正一边看热闹,一边准备趁人多拥挤时再大捞一笔。独孤岸不动声色地潜入人群,悄悄地接近那偷儿。
此时人群正如同波浪一般滚滚向前,抢绣球的,看热闹的全挤成了一团,左边的男子团队一个个跟猴子摘桃似的跳得老高,嘴里不忘嚷嚷:“朱美人,朱美人,抛给我,抛给我,抛给我……”
右边的女子团队也不甘示弱,纷纷扬着纤纤素手冲楼上娇喊:“朱少爷,朱少爷,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独孤岸虽然武艺高强,但在这汹涌人潮中,却不好使出功夫,那偷儿又滑溜得很,在人群中东倒西歪,专挑空子钻,每当独孤岸伸手要抓住他时,他就像一条泥鳅一样窜到了别处。
“抛了抛了,快抢啊!”人群中爆出大喊,只见一红一蓝两个绣球同时从天而降,前边的人匆忙跳起,后边的人疯狂前挤,独孤岸被人推来搡去,竟被挤到那小偷身边去了,眼看离那偷儿只差几步之遥,突然红色绣球飘飘而降,他下意识地把它当暗器打飞了出去,却在下一刻听到一声极为熟悉的呼喊:“阿岸……呃……”呼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原来绣球竟砸中了飞身扑过来的兮兮,而且还很不幸地正中她的脸……
独孤岸虽然心内对她有些抱歉,却仍是没忍住,偷笑了一下,因为她被砸中跌下去的姿势,实在太好笑,就像一只在水里倒转着身子游泳的海龟,鼻子还飙着两道鼻血。
人群因这一刻发生的变故而稍稍停滞了一下,他趁机上前点住了那偷儿。但被兮兮的脸弹到一边的红绣球很快又落了下来,附近的一群男子又急忙跳起来去抢。蓝绣球落到女子团队里,一群人抢来抢去,那绣球却似抹了油似的,一会儿滑到这人手里,一会儿又滚到那人手中,半天没能在一人手中长待。
坚强的兮兮并不是一颗绣球就能够打倒的,她踉跄地爬了起来,甩了甩眼前不断冒出的金星,看到独孤岸揪着一个人正准备逆人流而去,连鼻血都顾不得擦,急忙再度飞扑了过去:“阿岸,等等我!”
此时红绣球正巧落在小白哥哥头上,他个子本身要高出寻常男子两个头,伸出大手,眼看就要捞着,却被横冲直闯而来的兮兮给撞得歪了一歪,手刚刚触到绣球的边边,又滑了出去,绣球再度飞向独孤岸的方向,独孤岸头都不抬地甩手一拍,绣球再度袭向兮兮。
大毛不愧是兮兮的最佳帮手,看到暗器来袭,飞身救主,伸出巨翅一扇,绣球便飞速旋转着又射向独孤岸,兮兮趁机又往前挤了一段距离,离独孤岸越来越近。
那独孤岸跳起来一拔,绣球竟飞向女队,小白他姐反应甚快,伸手又给拔了回来,独孤岸再拔了回去,绣球被这样拨来拨去,始终未曾落定,众人哗然,台上的朱家三人也急得随着绣球的去向左右摆动着脖子。
而兮兮在不断的奋进中,终于距离独孤岸仅一步之遥,大毛巨翅一拍,她便如绣球一般向独孤岸飞去,独孤岸总算还知道怜香惜玉,一把丢开那偷儿,接住了她,她趁机双手双脚缠上去:“阿岸!”
圆瞳里满是雀跃,脸上却仍是一派如故。
而原本射向小白他姐的蓝绣球,玩绣球玩上瘾的大毛半路拦截,一爪子过去抓到一只,红绣球本来直直地飞向了小白他哥,也被大毛一爪子给捞了过来,往兮兮飞去。
人群顿时炸开了,这两只绣球都被一只怪鸟给抢了,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一个娶鸟,或一个嫁鸟吧……
由于兮兮正双手双脚巴在独孤岸身上,俩人一个正使劲掰人,一个正使劲儿缠人,相持不下之时,两颗绣球被两只黑爪子一股脑儿地塞进二人怀中的缝隙,仰头一看,大毛正邀功一般“呱呱”兴奋怪叫着。
独孤岸看着怀中的红绣球,一脸森冷地低吼:“看看你家的好鸟干的好事!”
兮兮一脸无辜地看回去,她怀里也有一颗啊,又不是单单只有他中奖,很公平啦……
这正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独孤岸与兮兮都无意角逐这招亲大会,不料因大毛一时的搅和,居然同时拿到了绣球。
“你快点给我下来。”独孤岸看着拥过来的人群,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真是怕了她了。她的胸紧贴着他的,双手缠得像树藤一样紧,双脚圈得像铁链一样牢,最可恨的是,她脸上的鼻血居然勾起了他的罪恶感,所以他纵然能强行将她弄开,却仍是没有动手。
“不要,你又会丢下我一个人跑掉。”兮兮快乐地将双手缠得更紧,独孤岸左甩右甩甩不掉她,眼睁睁地看着麒麟镇的百姓将他们俩围了起来。
那朱县令见两颗绣球都不再被抛来抛去,急忙带着儿子女儿从阁楼上奔了下来。那朱少爷极是好笑,本来他中意的是小白他姐,不料却被大毛半路无心插足,这会儿下来见兮兮生得清灵可爱,便又对兮兮心生好感,丝毫无视旁边小白他姐一脸的哀怨,不停地向兮兮明送秋天的波菜,一脸满意的笑容,兮兮看得心里急速地开始长毛,缩呀缩得把头埋在独孤岸怀里。
独孤岸额头上的青筋抽得差点爆掉。这女人,都不看看场合的吗?!
朱小姐的反应则更为奇特,她在台上原本没有看清拿到绣球的人是何等面貌,待下来一见,竟是独孤岸这等姿态的年轻男儿,瞬间泪盈于眶,扑到朱县令怀中大哭了起来。难道是喜极而泣?!
那朱县令见儿子一脸满意,女儿嚎《1/6K手机访问w/a/p。1@6@k。c@n》啕大哭,甚是不解。无视独孤岸和兮兮的连体造型,他径自盯着独孤岸看了又看,打量了又打量,一边叹气一边拍着怀中的女儿,竟是一脸的无奈之意。饶是如独孤岸一般不太在乎自己容貌的人,也被县令一家如此的反应给弄得心头有些不悦。
只有粗神经的兮兮夹着两颗绣球傻傻地缩在独孤岸怀里,寻思了老半天没明白过来。直到小白嘟着一张嘴过来冲她白了无数眼,还一脸不爽地冲着独孤岸做尽鬼脸时,她才慢吞吞地领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那县令拍着女儿的背,长叹一声,对着独孤岸说道:“既然绣球在你与这位姑娘手中,本官便绝不会食言,坏了传统。虽然你长相丑陋,与小女不太相配,但老天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也是小女命该如此,只盼你日后能好好待她。龙儿啊,你就与这位姑娘成亲吧。”
那朱小姐一听父亲如此说来,显然尘埃落定,大为悲恸,哀怨地看了一旁失落的小白哥哥一眼,又狠狠瞪了独孤岸一眼,在父亲怀中痛哭叫道:“爹,女儿不要嫁给如此丑陋之人,此人如斯容貌,您,您,您让女儿情何以堪……”
朱少爷同样无视独孤岸的存在,含情脉脉地看了兮兮一眼,然后走过来劝妹妹:“妹妹,姻缘乃天定,妹夫虽然相貌……呃……一般,但看起来冷静稳重,未尝不是良人啊?再说我们也不能违背麒麟神赐的旨意啊。”
独孤岸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黑,他不过来捉个小偷而已,为什么会搅进这么一档子莫名其妙的乌龙里面,居然还被人嫌弃成这样。越想越气,忍不住气呼呼地又瞪了兮兮两眼,惹来兮兮木然的回视。
其实兮兮经过小白他哥和县令公子的锻炼后,对于麒麟人的审美观,已经很淡定了。
这些人,难道这些人都自动无视他们缠在一块的身体吗??当务之急应该先把他们俩分开吧?!
朱县令对儿子的一番言语大为赞赏,轻轻拍拍女儿哭得抖动不已的肩膀:“乖孩子,爹知道你委屈,但既然绣球在他手中,说明他与你确实很有缘分,信诺为重啊孩子,古诗说了‘执子之手,与子一起老’,咱们不能背信弃义。”
“爹啊,执子之手,方知子丑,若真如此,子不走,我走!”那朱小姐一跺脚,竟相当决绝。
兮兮一直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阿岸竟是要跟这小姐成亲,当这小姐的相公了!这怎么可以?!她急忙从独孤岸的怀中探出脑袋瓜子,急急嚷道:“阿岸不能跟她成亲,阿岸是我的相公!”
独孤岸再度释放强烈的冷空气,朱县令一家都纷纷后退了两步,看来这人面貌虽丑,气势却很强大啊。
兮兮在独孤岸的冷眼下毫不示弱,顶着一张不茍言笑的小脸倔强地嚷道:“阿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是我的相公呀,不能跟别人成亲,要跟我成亲的。”
他什么时候跟她说好了?“你给我下来。”他极力冷静。
兮兮撅了撅嘴:“你不跟她成亲,我就下来。”
朱少爷和朱县令同时惊道:“你们俩个已经定亲了?”周围的百姓仿佛这时候才反映过来他们俩缠在一起是很不合时宜的,纷纷指指点点。
而朱小姐听了立即喜上眉梢:“爹,他们俩定亲了,本来就不应该来参加选亲,何况刚刚还是靠不良手段才抢到的绣球,那就不能算数的,还是另定人选吧,啊,爹爹?”
朱少爷一脸郁闷地看着巴在独孤岸身上不肯下来的兮兮,心里怒火冲天,这小俩口儿明显正闹别扭,你说他俩人儿吵架就吵架吧,居然还一赌气跑来掺合他和妹妹的招亲大会,没选上也就罢了,这会儿选上了,不算数不说,还浪费了他纯纯的少男感情,还这不成心给人添堵么?!
朱县令沉吟半晌,看了看一脸不耐的独孤岸和寸土不让的兮兮,再看了看女儿云消雾散的芙蓉面,最终还是舍不得明珠暗投,于是便拱手向众人征询道:“列位乡亲有何意见?”
麒麟镇百姓之前都觉得花容月貌的朱小姐就此要一朵鲜花插在独孤岸这块“牛粪”上了,纷纷婉惜不已,熟料独孤岸这等丑男居然还有女人敢要,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但不管如何,他们既然是定过亲的,就已丧失选亲资格,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