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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说的内容还是挺有号召力的。萧笑生没好气地睁开眼用力瞪了她一记,然后便捏住独孤岸的下巴掰开他的腮帮子掰来掰去地查看,那模样儿怎么看怎么不像给人看病,反而像是替小马犊检查牙齿。
草草看了几眼,萧笑生便不耐烦地扔下几句话:“不过是风寒而已,喝点儿姜汤发发汗就好了,值得这么小题大作么,有了男人就忘了爹的不孝女。”然后便打着呵欠扬长而去。
姜汤,她应该会熬。兮兮看着床上呼吸沉重,面如烧得正旺的锅底一样红的独孤岸,暗自下了决心:阿岸,你要扛住,等我哦!
一个时辰后,独孤岸半躺在兮兮怀中努力吞咽着碗中怪异的汤药,好不容易一碗见底了,他瞪着碗里的那一大坨怪东西,嘶哑着嗓子边咳边问道:“兮兮,咳咳……这是什么东西?”
兮兮一看他这么快就把药喝完了,乐得根本没注意到他对她称呼的转变,一边用筷子夹起那一大坨东西送到他嘴边,一边十分好心地解答他的疑惑:“这是姜吖!来,阿岸,把这个吃掉就会好很快了。”
子啊,请原谅健康宝宝萧兮兮姑娘吧,她从小到大没喝过姜汤这东西,自然不知道所谓姜汤,并不是把一整坨姜放在水里煮熟而成的汤。何况这么一坨恶心的东西,让他活生生地吃掉……
独孤岸当即嫌恶地别过头去:“咳咳我不吃。”
“阿岸,要听话哦,不然病就不会好。”兮兮殷殷劝戒。
“不吃也会好,咳咳。”总之想让他吃下这么个怪东西,别说门儿了,窗子都没有。
“可是阿岸我炖了很久诶……”兮兮颇为可惜地看着碗里逐渐减少热气的姜坨。
“……”独孤岸别过去的脸又缓缓转了回来,他用力地瞪着筷子上乌麻麻的东西,那凶狠的目光,几乎让兮兮以为筷子上夹的是什么人间凶器。正当兮兮准备放弃地收回手中的筷子,独孤岸伸出手捏住那坨姜,眼睛一闭,大咬一口,腮帮子瞬间抽了几抽,然而他还是坚强地嚼了几下,最后用力地“咕咚”一声,吞下肚去。
一共三口,才算吃完。
如果不是兮兮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关切之情,他几乎要以为,她是要用这个东西来报复他之前装傻的欺骗。不然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惊悚的姜汤……
“阿岸,你再好好睡一下,阿爹说发发汗就会好了,你等等啊。”兮兮转身想走。
独孤岸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去哪里?”
“我去给你拿被子来,这被子太薄了,你要是出不来汗怎么办?”兮兮发愁地看着他身上薄薄的小花被子,这只是她春天的被子诶,她还有好几床冬天的暖暖的被子没有贡献出来。
“不用了。”独孤岸不肯松开她的手。虽然他是发烧了没错,可现在是炎热的夏天,他相信这床被子已经足够让他流汗了,尤其他刚刚还吃了那么大一块姜。
“可是……”兮兮还想去把她压箱底的大花被子捞出来。
“我有你就够了。”独孤岸温情脉脉地看着她。他的意思是,有她在这里陪着他,比喝什么药都强。
可我们纯洁的兮兮,愣是活生生地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她快乐地甩开鞋子跳上床钻进被子八爪章鱼似的抱住了独孤岸,直到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独孤岸才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兮兮,你这是……”咳嗽都吓跑了。
“阿岸你不是让我来当被子么?放心啦,我很暖的,你肯定会出汗!”兮兮拍拍胸脯保证她这人肉被子的供暖品质。
“……”独孤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兮兮像拍二丫似的拍了拍他的头,温柔地哄道:“阿岸乖乖睡哦,睡一觉,病就跑光光了。”
他的头实在是昏重得要命,即使身边萦绕着如许清幽的少女馨香,但这始终是他渴望了几个月的怀抱,在这样温暖的包围下,他很快就睡着了。
“阿岸睡着的样子,真好看。”兮兮着迷地看着怀中男子稚子般的睡颜,很快地,眼皮沉重地垂了下去。唔,昨天晚上雷好大哦,她都没睡好……
独孤岸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身为一个病人,他发现自己正可怜地挂在床角边缘,凝神一看,白发雪颜的小呆娃娃大喇喇地占据了大半个床,怀里的小花被子被双手双脚扭成不可思议的形状。
这小丫头,睡姿可真不老实。也许那团恐怖的姜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他现在恢复了一些力气,烧退了一些,只剩下些许的头晕。
伸出食指,轻轻划过她精致的脸庞,那如丝绸的触感,让他不禁弯下身子,想要一亲芳泽。他缓缓俯身,缓缓地……
“啪!”响亮的一声,独孤岸愕然的捂住他的鼻子。这小家伙,睡着了还能袭击人!
兮兮翻了个身,继续睡得天昏地暗。半条胳膊半条腿挂在了床际,独孤岸无奈地捞了回来,然后躺了下来,将她劳劳地固定在怀中,省得她一会儿翻到地上去。
很快兮兮觉得不舒服了,手脚并用地胡乱挣扎着想要投奔自由,独孤岸怕弄醒她,只好又松手将她放开。想着自己睡在外边,应该能挡住不让她掉下去,着迷地观察着她的睡颜,看得津津有味……
“嘭。”轻轻的撞击声,某个睡姿不良的小家伙又滚了过来,独孤岸睁大眼睛,这已是她第四次主动投怀送抱了,还没等他伸出双手搂住她,她一个优美的弧线又滚走了。过一会又撩胳膊撩腿砸过去,大字形摊开,其中一只小手砸得正好,落到了他的下半身某处。他吞了口口水,轻轻地捏起,然后将她的手臂放在他的胸前,轻轻护住。
不要再乱动了。他无声地张嘴对着兮兮说道。
想当然尔,她是听不到滴。
又一会儿,兮兮抓着小花被子轱辘一圈半,直接撞上墙,还变身成壁虎,奋力的往墙上贴。独孤岸不想她离开那么远,大掌一捞又把她捞了回来。可算是老实了一会儿,独孤岸终于放下一直提着的心神,眼睛渐渐有些酸涩,慢慢地,也闭上双眼睡去。
独孤岸是被下半身的躁动惊醒的,他以为自己又发烧了,先是摸了摸额头,没觉得怎么烫。突然就觉得下半身又有些异样。
定睛一看,小家伙整个人蜷成个虾米球伙趴在他腰际,而她的脸……正好对着他的敏感部位。火上浇油的是,小丫头好像爱上了这种“攀登高峰”的感觉,左蹭蹭觉得触感不太好,换右蹭蹭。蹭了一会儿不满意,小手又袭来……
独孤岸急忙拦截她的小手。深深呼出一口气,这丫头太能撩拨人了。
手被拦截了,小丫头更不安份了,直接用头拱呀拱,小脸还直接正对着某个隆起的起方,吐气如兰。
他渐渐有些难以自控,身体也发生着明显的变化。
偏偏小丫头还在蹭啊蹭。
他急忙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身把她抱到一边,没想到她那颗小头颅固执地想要征服这座小山峰,不停地拱来拱去,摩去摩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都想颤抖。
直到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阿岸……”另一只没被他捉住的手,也缩了过来,搭在了那要命的地方,甚至还甚为好奇地捏了一捏……
终于,到了临界点。
70 华丽的马脚
“二丫,不要舔啦,阿岸生病了,不能吵醒他……”温润柔软的触感在脸上、颈间滑来滑去,以为是二丫又在调度,睡得迷迷糊糊的兮兮呓语道。
居然以为他是二丫!不满地啃了她的小颈子一记,继续向她的耳窝进发。顺便给二丫使了个眼色,希望它识相点儿,不要继续在这里充当大号蜡烛。
二丫鄙视地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尾巴优雅地起身离开。都说它们兽类只顾贪图享乐,依它看,这些人类更容易发情!
“呵呵,二丫,好痒痒哦!”她的耳窝是最敏感的地方,此时被轻舔着,便觉得又麻又痒。二丫今天怎么这么调皮啊?平时只要说一句它就会乖乖停下来的!
萧笑生打着呵欠经过该房间,听到里面传来的轻笑,撇撇嘴嘀咕道:“臭小呆精力真好,早上起来这么早,这会儿还有力气跟二丫玩儿……幼稚的小鬼!闹吧闹吧,最好吵死独孤呆,嘿嘿!”不怀好意地偷笑几声,他不管不问地迈着八爷步走了。
萧笑生前脚走,二丫后脚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懒洋洋地趴在门外,当起了守卫。
小小的鼻头动了动,甜甜的笑容在小脸上绽放,兮兮习惯性地伸出双手准备抱住二丫的头蹭上几下。
咦咦咦?感觉不太对劲。
“二丫你的毛不见了……”她咕咙道,摸起来滑滑的哩,像人的脸。
毛?恩,好像是有些刚冒出来的胡渣……不过,他亲了这么半天,小家伙怎么还不肯睁开眼睛。
含住耳朵,用力吧唧一口。
“啊呀。”她轻呼,有点痛痛的。小手下意识地去摸耳朵,马上便被捉住了。悄悄睁开眼睛,居然不是想像中的二丫。愣愣地看着自己白皙的颈上,有一张温热的唇正在忙碌游移,软滑的舌舔舐着每一寸晶莹的肌肤,像在品尝一道色香味俱全、清淡爽口的人间美食。
她有些弄不清楚独孤岸想要干什么,只是傻乎乎地睁着圆圆的大眼,看着他的唇游移过她的耳背,她的颈窝,她的锁骨,任他颤抖着将她的束腰绳结、绣扣、衫衩一一解开,让她雪白的嫩肤一点一点地显露。他的唇仿佛带着火星,游离到哪里,哪里就变得又热又烫。
独孤岸很专心,专心到没有注意她己经醒来。
她渐渐觉得心跳有些加快,小手无意识地张了张。独孤岸将她的手捉了下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轻柔含弄,兮兮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忍不住发出深埋在心中己久的疑问:“阿岸,你是不是饿了?这是我的手,不是鸡爪子哦!”
圆圆大眼终于对上独孤岸略显愕然的眼眸,她带着一抹关切的愁绪微皱着眉头,紫色的晶眸里,印满了他的影子。
渐渐的,锁着她的黑眸变得浓烈而深邃,直盯着她,不肯放松。那眸,瞧得她有些发窘。
“阿岸……”她喃喃想要说些什么,他却已经逼近,低头衔住她的樱唇轻轻摩挲,低哑地说道:“我是饿了,都是你害的。”害得他心猿意马,害得他……情难自控。
一边舍不得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一边又心疼他挨饿,兮兮艰难地作出决择:“那我去让阿娘做些好吃的给你。”
“……不要。”独孤岸固执地不肯放开她,重新将两人分离的唇又胶着在一块儿,不同的是,不像刚刚那一下那般轻触一下浅尝辄止,他不断辗转,吸吮,包覆,侵略……
“阿岸……”好久没有亲亲,她有些晕头转向,喘不过气来。
“兮兮……”随着他的停顿,兮兮被吻得通红的粉唇微张,等待着——她也弄不清楚是等待他开口说话,还是等待着另一波唇舌交缠的甜美滋味。
“我想要。”他摩挲着她脸上滑腻的柔肤,对她的渴望到了极致,全身都变得疼痛,额际也有汗渐渐渗出。上一次他那么狷猛,肯定弄疼了她……她要是害怕…
“想要什么?”兮兮举起手,心疼地替他抹去额上的汗滴;“你这里,好大滴汗哩!”
“你!”他似是有些羞赧,却又十分坚定地说道。
“我?嗯……那要怎么要?”她懵懂的大眼水汪汪地瞅着身上眼眸沉沉的男人。
“这样……”修长的指节来到她的颈项间,将她半解的衣衫褪去,炽热的唇舌,挑动起她并不熟悉的热潮,让她不由自主泛起颤栗。
在他大掌不太熟练的抚弄下,兮兮发出浅浅的娇哺,迷蒙的眼交杂着对他现下一举一动的不解及对男女欢爱的无力抵抗,想要沉沦,却又不安。
“阿岸……”她的声音也似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在轻轻颤抖。
“别怕,我在这里。”他和她虽不是未经人事,但也只有那一次不太愉快的经验,他有些担心她会承受不住,所以一直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直到现在。虽不甚熟练,但依着对她的珍视,他温柔地轻吻她的额间,同时,温柔而坚决地,挺身占有了她。
“兮兮……”
“阿……阿岸……”
一声声一句句,毋需丝竹伴乐,他的沉猛及她的嘤咛交织成一曲婉转情歌。
衣带渐宽终不悔,从此比翼双双飞。
穿云谷的盛夏,充满阳光与花香。甜腻的空气被风选进房里,兮兮分不清楚自己是身在绮丽的梦中,还是真真正正就这样沉溺在心爱的人怀里。
“弄痛你了?”模糊的声音,远远的,像是云际偶落的闷雷,却又属于独孤岸特有的沉嗓。他一手环过她的腰际,让她的后背窝进他的怀中,使得两人的身躯更是贴合。一记一记渐啄她的后颈,心疼地吸吮她的汗迹。
“不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