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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笑笑生是谁?”兮兮满眼问号。
“你爹不是叫萧笑生么,他不是很擅长救病制药么?”玄云奇了,她竟然不知道她爹的名号。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救病给我看啦,我只看到他天天都做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把谷里的小动物们都喂得怪模怪样。”说完,还摸摸大毛表示现场就有铁证。
众人默然。看看大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养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聚云县城的街道上仍然人来人往,聚贤楼的人去楼空虽然引起百姓们的热议,但由于全体住客及店员全部失踪,官府无迹可寻,只能先暂时封了客栈,待日后有了线索再发落。
独孤岸一行人混在人群中看着官差在客栈大门上贴上封条,听着百姓们的议论,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听起来,这聚贤楼少说也开了有五年左右,那么,这个局至少是从五年前就开始布建的。是什么样的组织,或是幕后人物,从五年前就开始撒下这张大网,他又想网住什么呢?!
独孤岸提剑与斐墨等人告别:“在下需尽快赶至殷洲,就此拜别各位。”
斐墨浅笑:“告辞。”虽说他也要去殷洲,但他可不想那么赶。很多事情,急也查不出个子丑寅卯,不若顺其自然。
玄氏兄弟也抱拳:“再会。”
独孤岸点点头,转身要走,却被一双密色小手扯住了衣角。
通行证
独孤岸回头一看,一张平板的密色小脸上,圆睁的双眼里写满控诉。兮兮放弃衣角,转而扯住他的袖子摇来摇去:“阿岸,你要丢下我吗?”
独孤岸内心抽搐,他何时说过要带上她吗?!
“萧姑娘,在下与你萍水相逢,带你同行恐多有不便。”说完便要抽出他的衣袖,结果兮兮居然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我要跟你一起。”好像他的手臂已成为她的私人物品般箍得死紧,充分表达了她要当跟屁虫的坚定决心!
玄云低下头偷笑,玄风暗自叹息,这丫头也太不矜持了一点。
斐墨看着兮兮抱在怀中的那条手臂,凤目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寒光。他缓步上前,轻轻拉拉兮兮:“嘻嘻,独孤公子有急事要办,你别给别人添麻烦。”为了一个“别人”,连他都不要了……
“我没有添麻烦,我很乖呀。阿岸是我相公,我要跟他在一起。”兮兮一脸严肃地强调,双手仍然死死抱住某人的手臂不放。
独孤岸心头的火苗又噼哩啪啦地燃烧起来,一个女子,竟将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的手臂抱于怀中,她是没长脑袋还是脑子进水啊?便宜自动送上门吗?
即使如此,他也不想消受这美人恩。因此,他轻轻闪身从她手中挣脱,丢下一句:“后会有期。”人已跃到远处,几下不见了身影。
“大毛,二丫,冲!”兮兮傻眼之余,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的好助手,急忙趴到二丫的背上,准备追爱而去。
“嘻嘻,你要扔下墨哥哥不管么?”斐墨笑得艳光四射,袖下的拳头却暗暗捏紧。死丫头,真没良心。为了野男人,居然想抛弃他……
“墨哥哥,我们一起去追阿岸吧。”兮兮在片刻间做出决定。
他为什么要去追一个男人?!
斐墨笑得更加风华绝代:“嘻嘻,咱们不是说好了去江湖玩儿么?”
“可是我现在想跟阿岸一起。墨哥哥,再不走,阿岸就跑远了。”兮兮扯长脖子看着远方越来越小的白色影子,焦急地催促道。二丫磨了磨前爪,做好狂奔的架式。
斐墨眯了眯眼睛,转过身去:“嘻嘻,要跟独孤岸还是墨哥哥,你自己选一个吧。”
站立半晌,后面没有声音,斐墨暗自高兴,这丫头犹豫了,说明他在她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嘴角不可抑止地扬得更高,他不信嘻丫头舍得丢下他,去追那个对她爱理不理的冷冰冰。
“阁主,您节哀吧,兮兮姑娘早就走了……”玄风不得不上前来打断斐墨的臆想。早在阁主转过身去的时候,兮兮那丫头就等不急地骑着豹子追人去了。
什么?!
斐墨迅速转身,眼前哪里还有死丫头的影子……
萧兮兮仰头看着城门上方雕刻的正楷大字,呆呆念出声:“嗯嗯镇……”二丫侧目,有这么奇怪的镇名吗?又不是上茅房……
“大毛,这两个字怎么念?阿娘好像教过,我忘记了。”兮兮毫不愧疚地问大毛。大毛“呱呱”两声,为什么小主人认为它会知道?!它虽然是个天才,但毕竟是只鸟啊……
“阿岸跑到这里来了吗?”算了,镇名不重要,阿岸才是重点。
“呱。”大毛表示肯定。
“那咱们进去吧。”一个少女,一只雪豹,一只怪鸟,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准备进城。
“等等!”城门口的守卫拦住兮兮,本来严肃凶恶的脸在看清兮兮的容貌后变得和蔼可亲,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姑娘,这只豹和这只乌鸦是你养的吗?”
“是啊,”兮兮乖乖地点头:“不过大毛不是乌鸦,它是一只鹭鸶。”
鹭鸶?有全身漆黑,嘴长一尺还长这么大只的鹭鸶吗?!
“姑娘,请出示巨型动物通行证。”守卫收起惊愕的脸,开始说正事。
“嗯,不知道是什么证……”兮兮不苟言笑的脸让守卫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对于小美女,他还是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巨型动物进入城内会给百姓带来恐慌的情绪以及很多不可预计的危险,当然,这是指野生的动物,如果是家养的动物,则必须要持有由本城县令颁发认证的‘巨型动物通行证’,方能自由进出。”
“我没有证……不过大毛和二丫都很乖的,它们从来不主动咬人!”兮兮认真地对守卫说明。
“姑娘,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喏,你看,这里贴了县太爷亲自写的告示,我总不能抗命吧?!”守卫指了指城门右侧张贴的一张巨幅告示。
兮兮走过去念了起来:“告示:承蒙知府大人嗯(厚)爱,特封嗯嗯(麒麟)镇为本省十大安全文明城镇之嗯(探)花,因此,即日起,凡举止粗俗、来历不明之人,必须嗯(签)下‘绝不嗯(惹)事生非’之保证书方能入内,凡大件行李,如马车、板车、巨嗯(箱)等等,须经过本城守卫严格查检方能入城,凡大型动物或家养宠物,须持有本县认证的‘巨型动物通行证’,方可放行!特此通告。嗯嗯(麒麟)镇县令:朱大常。”
这个县令好有文化,她好多字不认识诶。
守卫在一旁听得汗流满面。这小姑娘看着一脸聪明相,居然是个小白丁。他急忙又走过来给兮兮解释了一遍布告上的大致意思,总之呢,她要是想进城,要么就不带两只动物进去,要么就得去弄张‘巨型动物通行证’来。
兮兮问:“在哪里可以领证?”
“姑娘,你看到十丈远那个小棚子没?那里就是领证的地方,你先领着你的宠物去那里检查一下,如果通过了,他们会发证给你的。”守卫很热情地给她指明了途径。
“谢谢守卫哥哥。”兮兮很礼貌地道谢之后,领着大毛和二丫往那小棚子去了。
“这是什么东西?”小棚子里面只有简单的一桌一椅,椅上坐着一个短小干瘦的老头,八字胡一半是白的另一半是黑的,一双眯眯眼盯着二丫看了半天,像是不敢置信世界上竟然有这种生物一样。
“二丫不是东西,它是一只雪豹。”兮兮蹲下来,与他平视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那这又是什么东西?”干巴巴的手指头又指向无聊地在一旁用翅膀扫落叶的大毛。
“大毛也不是东西,它是一只鹭鸶。”兮兮将双手托在腮边,形成花朵状,脸上一副寡淡的表情。大毛听见兮兮叫它,马上“呱呱”了两声表示回应。
那小老头怀疑地看了半天,起身颤手颤脚地走到二丫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头,犹豫了半天才抖啊抖地戳了戳二丫,二丫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深沉地看向远方。小老头这才放心地在二丫身上摸了又摸,在二丫差点跳起来给他一爪子以警告他不要对豹姑娘进行类似性骚扰的举动之前,他终于摸够了,背着手又颤微微地走回去坐在椅子上,拿起毛笔悠悠地一张薄木片上写上:姓名,刚写了两个字,他像是突然忘记了下一个字该怎么动笔似的,冲兮兮盯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刚刚说它叫什么来着?”
兮兮说了,他才又继续写上:姓名――二丫;性别……
“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二丫是女的。”汗,这丫头还是男女与公母不分。
然后又继续,性别――女;
“多大了?”
“三岁十个月……零七天。”兮兮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才不怎么肯定地告诉老头儿。老头儿也不以为意,继续写道:年龄――三岁已满,四岁不足;类别――雪豹;性格――温顺;鉴定结果――应该无害。写完了,在小木板上钻了个洞,拿一根红绳穿上,然后从怀里掏出半截萝卜,沾了些红红的印泥,在木牌上盖了个圆圆的戳儿后递给兮兮:“给它戴上。”
兮兮有些为难地看向二丫,又回过头:“爷爷,二丫不喜欢带项链。”二丫“啊唔”了一声以示证明。
那老头左眼要睁不睁地掀起半拉眼皮子,懒洋洋地说:“它不戴你戴也行。”兮兮看了看木牌子,然后坚定地给二丫戴上了。
说完,老头又招手让大毛过来,大毛配合地跳了过来接受检查,反正它是男的,不怕被摸。摸完之后,那老头弯过身子在桌子底下捞了半天捞出个半干的馒头,本以为他肚子饿了需要补充体力再继续,孰料他竟是拿来放到大毛的嘴上敲了一敲,发现很快被戳了两个洞之后,又埋头疾书了起来,内容如下:
姓名――大毛;
性别――男;(当然此项也由兮兮童鞋补充说明)
类别――鹭鸶;(这两个字兮兮也不认识,被老头鄙视了半天)
年龄――三岁;
性格――活泼;
鉴定结果――请注意馒头……
同样盖过章之后,交给兮兮将两个小木牌分别挂在大毛和二丫的肚子上面,这就算通行证啦。
麒麟镇
有了通行证,守卫果然不再拦着兮兮,很爽快的就放她进去了。兮兮进城以后,发现这小城果然与众不同,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奇人异士和各种各样的动物,有牛啊羊啊马啊猪啊这些常见的,也有老虎狮子豹子蟒蛇这些比较凶猛的,但是秩序相当良好,人与动物之间相处也非常和谐。这不,她眼前就有一个脖子上挂满项圈的人牵着一头金钱豹迈着八爷步一摇三摆地走了过去,那金钱豹脖子上也吊了块木牌,经过二丫身边时,还冲二丫抛了个风骚至极的媚眼,被二丫一个白眼给堵了回去。
此外还有人全身用各色布条缠得跟粽子似的,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布条也不打结,在身上五彩斑斓地飘着,在大街上居然也通行无阻,甚至还亲切地与各个小摊贩打着招呼。还有人戴的帽子像个倒扣的大花蓝一样,上面倒竖着插满了鲜花,几乎把此人的脸都遮住了,问题是他身上还缠着一条巨蟒……
街道上人来人往,猪跑牛奔,间或还有几只凶猛动物走来走去,却都各为其政,互不打扰,好像它们本来就应该相处得这么自然融洽。
兮兮看傻了眼,一时怔愣愣地立在大街中央,呆望着这奇异的风景。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屁颠颠地跑过来指着二丫问兮兮:“木姐姐,我可不可以跟它玩?”
兮兮回过神,看着这缺了颗门牙的小黑蛋儿很大方地点点头:“可以啊,二丫很友好的。不过我不姓木,我姓萧。”那小孩儿听了先是疑惑地盯着她木然的脸看了一小会儿,随后便把疑虑丢到脑后,一点儿也不害怕地在二丫身上摸来摸去蹭去蹭来,还试图攀登到它身上去。二丫虽然对这个小家伙有点不耐烦,但它毕竟还是一只很善良的豹姑娘,忍了忍还是没有挪动身子,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他爬。最后还是兮兮看不过去,吃力地把那小家伙抱到它背上去了。
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阵,没有发现独孤岸的身影,兮兮转头问大毛:“大毛,阿岸在附近吗?”大毛拍拍翅膀,表示肯定。兮兮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却仍然没有发现那一袭胜雪白衣。
“姐姐,你也是来参加招亲大会的吗?”小男孩坐在二丫背上得意洋洋地扭了半天才消停,后来研究大毛研究了半天,这会儿又对兮兮产生兴趣了,盯着她的脸,一张黑黝黝的小脸蛋堆满好奇。
“什么招亲大会呀?”兮兮做了个很讶异的表情,不过在小家伙眼中,她仍然一副木口木面呆头呆脑的样子,看起来不怎么聪明。所以他对她不是很有信心。
“县太爷家的少爷和小姐今天要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