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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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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眩晕,身子一软,踉呛两下往地上倒去。身后的萧山手快的接住她,当下心一寒,她的身体像块冰柱,冷的没一丝暖意。他抓住她的手,将内力灌进她体内,化成一股热流,在她身上流窜着,驱去寒意。
  诗画费了好大劲才缓过气来,只见自己被萧山抱在怀里,姿态暧昧不说,他的外衣还裹在她身上。
  “谢……谢……”诗画红着脸推开了他,隔了些距离。
  萧山有些尴尬,怔了好一会才冷冷道:“你要是死了,尸体会发臭,我可不想闻尸臭味。”
  “要死,也是你比我先死。”诗画咬牙道。三四个月了,没有白天黑夜,没有希望。如果哪天没了恨意,真的能挺到活着出去的那天?
  “想看我死,你就提神点。咬人时牙尖嘴利的,现在倒蔫成这模样了。”萧山鄙视的望着她一眼,转身离去。为剩不多的希望,一天天被消耗掉,她的消沉,怕是难挨过这个冬天。
  *********
  “啊……”手中的鱼一滑,锐利的石块错位,刺破诗画细嫩的手掌,鲜血涌了出来。
  “怎么了?”正在打坐修练内功的萧山听到痛叫声,忙收了功,朝潭边走来。
  掉到地上的鱼拼命打挺,扑腾几下子,跃回了潭中。
  血水淌滴到地上,诗画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伤口,身子紧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萧山蹲下身,手刚伸出去,却被诗画冷冷扫开。嘴角僵硬的扯了两下,萧山先是怒的眦牙瞪眼,再翻了几个白眼,最后气不打一处来,逞强的硬拉过她的手一看,满掌心全是鲜血,一条长长的伤口划在掌心,刺眼的鲜红汩汩流出,混上鱼的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
  “你一天不杀鱼会死?”萧山黑着脸将她强行拉了起来,走进右边通道的浅潭边,帮她洗去掌上的鲜血,再撕下身上的布,将伤口包扎好。
  早告诉她不要再杀鱼了,由他来即可,她非得要杀。不杀鱼会死吗?现在好了,弄到手了,还要劳烦他来处理她的伤口。
  “天这么冷,在左边洞里呆着吧。你每次杀鱼时都没将鱼鳞弄干净,早就想说你了,现在好了,以后这事你不要再干了。再吃你杀的鱼,我身上都长鱼鳞了。”萧山语气很不屑,趾高气扬的说着。
  诗画始终没吭一声,头埋的很低,不想让萧山见到她不睁气的眼泪。每一口呼吸,需煎熬了千年。无尽的黑暗、饥饿,明明洞外就是一片天。可就因为几丈的距离,她出不去。
  以前,她不信命。曾嗤笑过那些求神拜神的人,笑她们的愚蠢、无知。命运从来都是掌撑在自己手上的,自己不去争取,却在庙中跪拜,求恩赐。这不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是什么?
  可是现在,她信了,信命。
  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她努力,不挨饿了,可以成家了,会幸福了。可是眨眼间,全没了。泡沫,幻影……最终,不是她的,无论再怎么努力,终是强求不来。
  原来,一直痴心做白日梦的人是她!
  **********
  诗画不再说话,她靠坐在石壁,一坐就是一整天。萧山将鱼肉放到她手上,她连眼都未曾抬一下,机械地往嘴里塞去。萧山吓了一跳,忙将鱼肉抢了回来,剔除肉中所有的刺,再交还到她手上。
  鱼肉拿在手中,没了动作。
  “吃啊。”萧山耐着性子好脾气的说着。
  她拿起鱼肉,往嘴里放,吃着,味同嚼蜡,难于下咽。一块鱼肉,约摸吃了半天,终于吃完了。
  以前的她,无论他怎么折磨、羞辱她,从来都是不折不挠的,就算被打趴在地上,只剩半条命,依旧能爬起来,牙尖嘴利的咀咒他,将他祖宗十八代全咒光了。可现在呢,消沉、颓废,没了往日神采……萧山张了好几次嘴,终没有说什么,僵硬的起身,走到另一个洞,一坐,也是一整天。她麻木、绝望,已无求生之念。如此下去,不出几天,她会在绝望中死去。
  他未绝望,是还有事必须要做。他想着有一天能带她出去,算……算是补偿……
  那她呢?
  萧山起身,拖着千斤重的双腿,走到诗画身边坐下,半晌后才挤出僵硬的声音,“……诗画,我会带你出去的。叶云跟你娘的事,是假的。”
  “……”
  “叶云跟你娘的事,是假的。”刚开始,是不想说;后来,是不敢说;现在说,是不想她死。
  “……”
  萧山慌了,侧头望着诗画,只见她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昔日的充满生机的杏眸,早已空洞无一物。修长而带茧的手指,发颤的伸至她鼻间,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萧山松了一口气,疲惫的靠坐在岩壁上。心慌乱莫名,她要是死了,就剩他一人了……该怎么办?
  半晌后,身边依旧没有动静。萧山捏握住诗画孱弱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扭了过来,面对着自己,拼命地摇晃着,咬牙吼道:“都是假的,是我找人冒充的。我向你下了药,让你产生幻觉,再找人冒充叶云跟你娘,让你亲眼看到这一切。他跟你娘,什么都没有发生。出去后,你可以跟他天长地久,生儿育女。你听到没有?你要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不是恨我,想我死吗?就这样被我整垮,你甘心吗!你看看现在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到底是谁?是谁当日口口声声说要讨回一切公道,将我碎尸万段的!”
  萧山发疯的摇着诗画,从喉咙中怒吼出来的声音,久久回震在山洞中。这怒,酝酿已久,却是针对自己。往昔的算计,终是报在了自己头上。
  两行清泪,从诗画眼角滑下。
  “放开我……”声音很是虚弱,毫无生机。
  “不要死……”萧山紧紧抓住她肩,力道大的只差没将骨头捏破,紧逼着不放。
  太迟了吗?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诗画慌了,却挣扎不脱他的钳制。慌乱中摸起地上的石头,抬手砸了过去。
  坚硬的石块击在萧山的额角,血,如泉水涌出。萧山一阵眩晕,身体不稳地晃了几下,意识开始模糊。他抬手擦了下额头,满手是血。
  “……”
  “……”
  身体,“呯”的一声倒了下去。
  诗画双眼发红,手中的石块握的更紧了。尖锐的棱角扎破手掌,鲜血渗出指缝间,与石块掺杂在一起。发颤的身体爬了起来,手高高扬起……
  当日,他在遥山镇调戏她,狂妄扬言要包养她,夜夜为他暖床。
  当日,他当众羞辱、掌括她,将豆腐花从她头上倒下。站在店铺前放言要整垮叶家,将她赶出桃坞,身无立足之地。
  当日,他强行扯她上马车,残忍的将她拉到木头的窗边,目睹床上交织的身体。
  “诗画,不要死……”萧山强撑着吐出最后的几个字,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
  “萧山,你跟诗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单于正在萧山身边坐下,忧心忡忡的发问。
  萧山没死成,诗画手中的石块差点砸了下去。他的最后一句话,让她有了犹豫。仅仅因为犹豫,在水潭边的单于正发现事态不对,赶了过来。
  单于正帮晕过去的萧山包扎好,可诗画对此却只字不提。
  “没事,只是上一辈的一些小恩怨。我兄妹二人同父不同母,女人为了争宠,常做些勾心斗角的事。我那天说了姨娘的不是,让她不开心了。”
  “骨血至亲,手足不能相残。诗画是个姑娘家,落难至此,永无天日,也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光明,说点不好听的,说不定会老死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姑娘家,难免会心生绝望,你也别只顾着练武,要多抽些时间陪她。”
  “我会的。”
  “你们兄妹没事就好,我已是老骨头一把,出不出去,无所谓了。你们还年经,有大把的光阴,只要你再努力一点,会达成所愿的。”单于正叹了口气,拍了拍萧山的肩膀,“萧山,你的资质很不错,武功进步的很快,一定可以带诗画出去的,再多点耐心。”
  “师父,我们会出去的。”曾何时开始,一向理直气壮的他,竟感到了内疚。
  变了,是何时变的呢?
  可这一切,会不会太迟了?
  洞里没吃的,加上又是大冬天,萧山的伤,足足养了一个月才好。好了后,额头留下一块难看的伤疤。诗画虽然依旧没跟他交谈,可也开始找事做。她将一箱箱的珠宝倒在地上,再一件件的放回去,不断循环往复,以此渡日。
  虽沉默不语,可最起码,她的眼睛是亮的,会动,会闪。
  洞中偶尔会掉下出外觅食却不慎失足掉到洞中的小动物。有时会是一只兔子,有时会是只小松鼠。可有一次,上来传来很大的吼声,是熊跟老虎相博的声音,打斗声惊天动地的。
  声音越靠越近,地动山摇。没过一会,洞口的光被遮,一庞然大物“轰”的一声掉了下来,潭中的水轰然四溅,如利箭般飞射出去。站在潭边不远处的萧山下意识的转身,为身后的诗画挡了激射而来的水柱。
  掉下来的是一只大笨熊,受了重伤,腹部开裂,肠子花花流了出来,奄奄一息,血水染红潭水。萧山跟单于正对望一眼,掏出匕首,给在潭水中挣扎、咆哮的熊补了几匕首,送它归西去了。
  只是不知眼前的熊,是不是几月前害二人失足掉下来的那只?萧山一阵眼红,又补了几匕首,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怨气。
  洞外不断传来虎啸声,好一会才消失。待潭中的完全熊咽气后,萧山跟单于正冒寒下潭,想将熊拖上岸,两人空手想拖起几百斤,根本不可能。诗画本来下潭帮忙,被萧山冷言制止了,只是留在岸边拖住一只熊腿帮忙往岸上拉。
  费了半天的劲,三人气喘吁吁的将熊拖上岸。大冬天的,第一次如此暖和,出了一身的汗。这身汗,让诗画舒坦了很多,连日的阴霾扫去不少。
  萧山亲自动手,将熊皮剥了下来,不料手艺不精,将熊皮毁了,剥成一块块的。他将熊肉分切成大块,砸碎内洞潭水中的冰,将冰块覆在熊肉上,可放置一段时间,充当过冬的食物。
  诗画从箱子中找出一支玉簪,先在顶部钻了个小孔,再将玉簪磨细,取以前包扎过伤口的碎布撒成一根细丝,搓成小蝇,将掠干的熊皮一块块缝了起来。
  熊很大,剥下来的熊皮也多,再加上前几次小动物的皮毛,她缝成了两件熊皮衣,交给了萧山。萧山将其中一件给了单于正,另一件丢回给诗画,淡淡道:“你留着吧,我习武不怕冷。”
  诗画知他的心意,没多语,收了下来。可就算有了熊皮衣,如此寒冷的冬天,依旧度日如年。尤其是长夜漫漫,天寒地冻难于入眠。可奇怪的是,待她好不容易入睡后,竟似做梦般,身体很暖,暖若春天。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却不知无数个夜晚,萧山悄悄潜到她身边,将内力输进体内,温暖冰冷的身子,让她一夜好眠。
  萧山不知自己为了为何会有此异常举动,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不想她死!他曾说过,她要是死了,他会死的更快。
  他救她,就是救自己。

  落入狼腹

  第一个冬天,山洞中有了红旺旺的火。从掉入洞中后,萧山时不时就会下潭水中将从洞口上掉来的落叶拾上岸,掠干放在一边,再加这几个月来的鱼骨头和熊骨头,他用随身带来的打火石生了火。
  虽然骨头的烧焦味不好闻,但能围在火堆旁,感受着红色火焰的温暖,诗画露出了笑容。只是她的笑容,像尖锐的针,扎在萧山心上。
  一堆火,不能将人送到洞外,却让人暂时抛弃了绝望,重拾希望。
  那次受伤后,诗画只字不提以往的事。时间久了,偶尔会跟萧山聊几句淡淡的话,不疼不痒,无关紧要,不为别的,只要证明自己还活着。
  从进洞的第一天起,诗画一直在做一件事…数数。从一数到从一千一百,整整三年多的时间。她在这洞里过了三年。
  三年,她可以熟练的捉鱼,剥鱼,弄的干干净净,再分给萧山跟单于正。吃了三年的生鱼,早已没有了腥味,甜味,只知道吃了生鱼肉才能活下来。
  不想吃,却不得不吃。有时的她会缩在黑暗的角落中,嘴角泛出莫名的冷笑。活着,为了什么?
  水潭的鱼越来越少,萧山的武功也在变化着,尤其是轻功;足可以用突飞猛进形容。
  她冷眼旁观他的努力,有时无限的恨意会突涌上心头,她恨死了萧山!为什么他的进步如此之慢,好像费了她一生的时间。三年,她有多少个三年?
  心,一寸寸的死去,陷入永无止境的绝望中。每天都有一点点希望,带来的却是更多绝望。
  每年的冬天,是萧山内力进展最缓慢的时间。刚开始,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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