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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疑惑。
恍惚间,又听到那人用凄然入骨的声音反复吟咏着如此淡然通透的句子,一遍又一遍,回响、盘旋在耳边,“风花一如,笑看人世沧桑;烟花寂灭,听淡一生风云……”
他是否真能如其名一般随心随性,冷眼看世?
江湖,风起云涌。百年无弦,一曲迭梦。他又将会有怎样波澜、离奇经历?
朝堂,新君继,诸王才,天下安。是君臣相得的真实写照?还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无风?
纠缠。
中秋夜,有人惊讶的发现他竟是她!
不知何时种下的因开始纠缠。是取,还是舍?
此生所愿,不过是与月倾雪泛舟江上,吟风赏月,再现一曲高山流水、倾世繁花而已。如此简单的愿望,又是否能如其所愿?
有个神棍的卦象上,有一句是“两处茫茫皆不见”……
注:本文女扮男装;文中凡诗词文章为标注者,均为原创。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意随 ┃ 配角:月倾雪,汪凝碧,萧四,夜六等 ┃ 其它:风露音绝,倾雪无双,百年迭梦,繁花落
☆、桃花十里玉鸣楼
恍惚间,又听到那人用凄然入骨的声音反复吟咏着如此淡然通透的句子,一遍又一遍,回响、盘旋在耳边,“风花一如,笑看人世沧桑;烟花寂灭,听淡一生风云……”
是谁?到底是谁?
猛然从梦中惊醒,心绪难平地喘着气,只觉心中一阵阵揪痛。闭眼冥思,却依然是无半分所得。依然是空白一片。
“唉!罢了,想来是昨晚又做恶梦了。”意随从床上翻身而起,毫无顾忌地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看着外边已经大亮的天,不紧不慢地洗漱着。
“叩叩!公子,是不是要用饭了?”随着两声有礼的敲门声过后,门外响起了何乐温厚的声音。
“嗯……知道了!”意随一边回应,一边感慨着,“看来什么时候得去找碧姐瞧瞧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总这样睡不安稳,也不是什么好事?”
……
“意随,你虽看似无心,实则心系百姓。难道你就真忍心将来桃源这般远离纷争的地方沦入肖小之手?”耳边犹自回荡着当日李庭正的话语。
漫步于桃林中,林中桃枝横斜交错。
意随身在其中,心却有些乱了。人情冷暖,世事多变,不是没有见识过,而是早已见识过。也正因如此,才会即使得到了一丝温暖,自己也要极为珍惜。和桃源县的县主李庭正成为忘年之交,自己自然也是想要保护他的。只是,无论如何,自己到底是不愿与权势之人接触过多。早已决定只做一世逍遥闲人,不管天下之事的。
还记得自己曾高昂着头,一脸的坚定不移,对师傅说,“师傅放心,弟子自知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冷心冷性的人。凡不相干的,于我,什么也不是。所以此处出师,必定会活的最是潇洒!”
“呵”,师傅当时是什么表情?记不清楚了,只依稀知道他一手抚着我的头,悠悠地说,“但愿如此吧!这样是再好不过的了。”
“如果,你无权无势,就只能受制于人,又哪来的自由可言呢?但是,你若做了这桃源县的主人,又不一样了。至少,能能够更好地保护你所要保护的,至少,你也有了一个后盾。而且,我这桃源却是不会朝廷有多少关系的。你,好好想想?”李庭正还说。
是嗬。抬眼看着何乐正与王家四兄弟一道安置新涌来的难民,心下升起一股难言的涩味来。这些人都是从不远的江南等地过来的。王家四兄弟,是当年自己和碧姐、小染儿刚出师时离开桃源镇四处游历时所收服的王家四匪,当时,他们合称豺狼虎豹。如今,他们还不是拥有了侠义之心。也或者是,他们从来都没丢失过那颗心,只是如今,正好展现了出来。
时间,真的能改变人?
正是初春时节,冰消雪融,江南一带却因上游河流的积雪解冻而泛起了洪灾,导致无数人流离失所。虽有朝廷的赈银,却终究不过是杯水车薪。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官员盘剥,真正到达的又能有多少!人们不得已,不得不四下乞走。不敢往北边去,因为北边是帝都,官员是不会允许当今看到的,就只能在南方各处流离。过的生活,自然是不可想象的——猪狗不如。
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老妪佝着腰,衣衫褴褛,面色饥黄,颤颤巍巍地前进着,手中却牢牢抓着一个小小的手掌,同样衣不蔽体的孩子,只是脸色看上去要比老妪好了很多。
罢了,罢了。意随阖上双眼,将眼中的湿润遮住。师父,你没错,即使已经出来三年有余了,我也还是做不到想象中的那般潇洒。意随喃喃着,“就当是为了婆婆你这份恩情吧!”为了这份恩情,我也不能置百姓于不顾。
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嘲地想着,自己莫不是未老先衰了?竟也喜欢学者那些酸腐文人唉声叹气了起来。玉鸣楼前,来人渐渐少了下去。看来,尽一份力果然还是不同的!
决然转身,望向远处,街道两旁长长的桃树,十里来长,花开的正好,却已无心欣赏。想起李老的那个提议,终究是踏上了去往李府的路。
……
转眼又过了月余,江南一带也安稳了下来。在此避难的灾民大多也都回归了本地,只有少许人因亲人罹难,已是孤身一人,就留了下来。
意随站在三楼名为“集露”的雅间中。三楼共有三间屋子是不做公用的,专留下来供意随等几人居住,一间是何乐的,一间是王家四兄弟的,最中间的一间么,自然就是意随的。只是几人因着意随的原因,有半数时间倒是住在李府的。“集露”,便是意随在此的住处。
窗外春雨绵绵,晕染得远山如黛。意随临窗而立,目光幽远。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只听何乐温雅淳厚的声音响起,“公子,那处园子里还有二十来人没走,我仔细问过了,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亲人的。就擅自做主将人流了下来。”
意随没有回头,只是声含无奈地说道:“进之,说了多少次了。你唤我意随便是。你……你终究是应当一展抱负的。”
若没有何乐的全力打理,李老的出资合伙,就凭自己两手不管的样子,这玉鸣楼也不会有今日。
何乐闻言,心下微颤,待平复下来,才道:“好,那意随,那些人……”其实我不在乎什么家国的,这黑暗的官场我不是没见过。一切,再说吧。
“留下就是了。”意随转会身来,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他们大多多大了?”
“除去一位六十高龄的老人,余下的六七岁到二十岁不等。”何乐疑惑了一下,说道。
“知道了。那给他们请个先生吧。文武各一个,将来若离了这里,一切还是只能靠他们自己的。旁人再如何都是无用的。……那位老人,好生将养着就是了。”
待何乐离去不久,便见一直通体雪白的小鸟扑棱棱地停在窗檐边,叽叽咋咋地歪着头看着意随,一副毫不怯人的模样。意随伸手抓过小鸟,取下系在它足上的竹筒,从中抽出一张字条。细薄的娟上是绿染跳脱的话语,“琦琦安好!吾已顺利袭爵,不劳挂心了。下次再见,我是师姐!怎样?”
“琦琦……有多久没听到有人如此叫自己了?”林琦,换还是自己未出绝尘谷前的名字,除了以前谷中熟识的几个人,现在倒是真无人这么叫了。
“呵呵!”
三年,三年到底能发生多少事?我不知道,只是三年碧姐离开了自己,回到了她扬州的家中。小染儿从一个无忧无虑、天真可爱的小丫头变成了一方王侯。而我自己,也从一开始的一无所依,变成了如今玉鸣楼真正的主人。
“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仿佛前些日子,我们三个同门还一起游历江湖,而今,却是已经快久远成云烟了!
看着手中的来信,意随顿时乐了,原来师姐还可以轮流做啊!那么以前我是长了。行至书案前,磨墨提笔,气贯笔尖,“小染儿,既然你只要下次做师姐那边做好了。不过,仅此一次。唉!看来我真得一直做……”
笔尖顿住,做什么,师兄?
原来都这么久了,久到我连我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快忘记了。
笑了笑,急速落笔,将刚刚凝聚在笔尖的浓墨晕开,继续写下去,“师兄好了。运数使然,不可违也。”意随想了想,又加上了最后那一句。将纸折好,装入竹筒,给小鸟系上,抚了抚它雪亮的毛羽,一伸手,小鸟便向空中飞去。看着盘旋的小鸟,意随笑道:“翩翩,回去吧!”
“公子,扬州凝碧姑娘的来信。”王雨的声音突然响起,再次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一川烟雨罩春城
意随等一行正向镇外走去,一到镇口,意随便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何乐等人道:“好了,进之,你们就送到此处吧!”
何乐还未说话,紧跟其后的王风已经出声,“公子,我看还是我们同你一道去吧。”边说着,边用眼光上下打量了意随好几遍,粗黑的眉毛越皱越紧。
“不用了。我只是去碧姐家,也不算太远。约摸一两日便可到。”知道几人这是在担心,意随的心中有些温暖。不过,他并不认为会有什么意外,他也从不怕什么意外。所以意随脸上挂着一贯散懒的笑意说道。
知道劝不动,何乐只好开口道:“那也好。只是意随要记得到了就传信回来,否则,我们是不能安心的。”顿了顿,又道:“若三日后我们未收到回信,我便让人来找你。”
“唉!好吧!我是谁啊?你们怎么就如此的不相信我呢?”意随口中佯装不满地说道,不过,还是认真地接过了何乐递过来的包袱,然后对几人招了招手,“好了,好了。进之,风雨雷电,再见!”
山间野境,春光融融,微风和煦,好一派自然山色。
意随一身平常青衫,只是显然裹了好几层。墨发半束,满头青丝并着发间青色的丝绦随风轻扬。脸上笑意吟吟,手中握着一把竹扇,扇子并未展开,只依稀可辨内有画作。唯一不足的是,一双青色的鞋子上沾满了花叶,混着泥土,堪称五彩斑斓。
抬眼望向前方,隐有城镇朦胧。不时天飘起了牛毛细雨。但觉雨润心田,倒未觉寒冷。也许是山色的缘故,也许是春雨的缘故,心境竟是前所未有的惬意,意随就来了兴致,昂首挺胸,且行且吟:
青山隐眉黛,墨雨远春城。
翩翩新来燕,斜斜如织行。
……
远方流水叮咚,不觉声音轻柔,声若清溪……
缭绕清莺歌,潺潺明溪氤。
玲珑石子罄,随风檐铃鸣。
……
微闭双眼,仿佛看清了一切,又仿佛一切都是朦胧不清。歌声却愈加平和舒缓了……
漫步微湿衣,穿花香满襟。
山中日已暮,缥缈不可寻。
……
自在清丽之句,配以潇洒随性之音,回荡在山间,久久方散。
山间有一道白影“咻呼”闪过,不知去向。以意随的武功自然也不可能察觉,只是凭着他非同一般的直觉,疑惑的看了四周一眼。
意随只觉放声之后,胸中越发畅快,身体也变得轻快了起来。不由得越发的笑若春风,抬步轻快的向前走去。以至于对身后不远处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丝毫未察。
因为,他一直最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连清秀都才略微算的上的人,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只是到底还是有人不是一般人,也不只是看容貌,所以这以后的事也就很自然的发生了。
在外宿了一宿,又赶了一日,终于到了扬州城。此时将近酉时,眼见就要关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