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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让众人恍然大悟,为何林冰儿对龙杀会委以重任,原来龙杀是星月庄与智灵国联邦政府的联系人,而且肯定亦是两边贸易合作的负责人之一。
林冰儿上一次与潘帕斯的会晤,定是让智灵国联邦政府改变了以往对武灵国的策略,改强占为贸易合作伙伴。
潘帕斯如此作为,当然不会单单因为为贸易有利于双方便同意,事实上雷不凡的失败和“瞒天计划”的失败,再加上未解决“三神书社”神秘的力量,他们已无法染指武灵国,既然这样还不如选择双方合作。
林冰儿如此不遗余力推进双方的合作,自是于她小时候受过智灵国的教育有关,亦想改变武灵国与智灵国的差距,因此锐意改革,众人不禁愈发欣赏这位武灵国第一才女的气魄与智慧。
楚惊飞忽然记起一件事来,于是向林冰儿道:“冰儿,飞马与小酸在哪儿,好久没见过它俩,怪想念它们。”
林冰儿闻言黯然道:“阿飞,对不起,那飞马自你失踪后,一直狂躁不安,回庄没几天……”
楚惊飞脸色煞白道:“死了?”
林冰儿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跑了,事后我也曾派人寻找,但却怎么也寻不见它的踪影。”
楚惊飞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跑就跑了呗,你无须感到愧疚,飞马并非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它自己的,它有它自己的自由,它选择离开定是去寻找它的伙伴去了,它走了就走吧。无需伤心,小酸呢,是不是也跑了?”
林冰儿点点头道:“据照顾小酸的仆人说,小酸昏睡了近半年后,才醒来。谁知第二天它便腐蚀了关住它的铁笼,跑得无影无踪。”
楚惊飞叹口气道:“走光也好!我可清静修道。”
宋君离道:“你修道修道,别真的看破红尘。你老婆都不娶,到时候冰儿怎么办啊?”
楚惊飞笑道:“离少,你这话便错了,我再怎么修道,一见到冰儿凡心便会大动,所以根本不存在你那个问题。”
林冰儿嗔骂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快滚进去吧!”笑骂中众人进了大厅。
是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除了月无影被林冰儿请进繁星阁外,那些大男人全部住在望月楼的贵宾房中。
楚惊飞见今晚星空迷人,暗想冰儿会不会在楼阁上观星呢。
想到此处,楚惊飞向对面楼阁上望去,林冰儿正坐在瓦背上,晚风徐徐地带动她白色的衣袂,再配上几欲让人落泪的星空,就像仙子突然降下凡尘,楚惊飞不由瞧得痴了。
忽地后面传来宋君离的声音道:“喂,呆子,你看什么呢?”
楚惊飞这才转过神来,淡淡地道:“没什么,今晚的月色很好,我多看几眼罢了。”
宋君离贼笑道:“是吗?我看你是在偷窥人家隐私!你好变态耶。”
楚惊飞反驳道:“再变态也没有你变态,专门挖人隐私,以满足自己那颗肮脏的心。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上楼顶观星去了。”
说罢立即穿出窗外,宋君离本想拦住楚惊飞,却被易寒的一句“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难道你也要横插一脚吗”喝止了,原来易寒早就看见在对面楼阁上坐的是林冰儿。
楚惊飞穿出窗外,正想吓一吓林冰儿,忽然见林冰儿边上还有一人,只是她坐在内侧被林冰儿挡住罢了,楚惊飞忙把溜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去。
“她”当然是指月无影啦,楚惊飞刚一落在瓦背上,两女顿时齐齐注视他,双眼四目似有光芒散出。
楚惊飞为掩饰自己的尴尬,故作斯文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本想只有我才会睡不着觉,没想到两位姑娘也一样。”
林冰儿对楚惊飞最是了解,怎不知他故作诗文,但这一番话,却让她几欲喷饭,强忍笑意故意往边上一挪,让出刚才她所坐的位置道:“来,坐这里!”
楚惊飞迟疑了一阵,还是依言坐下,因为所坐的位置是在两女之间,他如果避之,反而便成有意为之,那不啻等于说他十分顾忌与月无影坐在一起,那样太伤人自尊了。
林冰儿天籁般的声音从左边传来道:“刚才我和月姐姐正在讨论南天空姑仆、狐女、可罗三星,你对他们传说中的爱情故事有什么看法呢?”
姑仆、狐女、可罗是南天空最亮的三颗星,其中姑仆星可罗星十分靠近,但每一年都会拉开一点距离,而狐女星像是被遗落在南天空角落中的珍珠。
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三颗星,但在阿姆达空间却有一个凄美的故事。传说中姑仆是某部落的一位王子,而狐女与可罗都是他部落中的美女,二人亦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姑仆十分善射,是位神箭手,曾消灭了许多危害部落的凶悍怪兽和敌人,因此成了部落中的英雄,部落中的少女都为之疯狂。狐女与可罗也都无法避免地爱上了姑仆,姑仆亦同时爱上了两女,但奈何他们的部落明文规定一男只能娶一女为妻,经过痛苦的抉择后,狐女决定成全她的好朋友,离开了部落。
剩下的姑仆与可罗便顺理成章地结为了夫妇,但他们心中始终有一个结,一个难解的死结。可罗觉得自己像是横刀夺走了朋友的所爱,而姑仆亦觉得自己辜负了狐女的爱,没有勇于打破部规的勇气,二人终日活在愧疚不安与悔恨之中,使二人根本无法沟通,感情日益淡去。
终于有一日可罗忍受不了良心的不安与日益淡去的感情而自杀了,姑仆自然是十分悲痛。突然又传来了狐女落寞郁郁而终的消息。姑仆深感自己的软弱害了两女,再加上双重打击,亦步入可罗的后尘。
后人为了纪念这一男两女就以南天空三颗星来命名。
林冰儿此时提及此事当然是别有用意,楚惊飞顿时觉得自己要小心谨慎回答,的确,他与那姑仆十分相似。相同之处,同时都有两女喜欢上他,所不同之处,姑仆是同时喜欢上两女,而他仍对月无影的感觉是否是爱还不敢肯定。
传说中好像是男主人公姑仆的软弱害死两女,林冰儿是不是在暗示他,如果他不对月无影的事尽快解决,他就要重蹈姑仆的覆辙。
楚惊飞知道自己如果一个回答不好,就会同时伤到两个人,而且此刻他也不能刻意地回避这一问题。
楚惊飞斟酌好一会儿才道:“姑仆是个好男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他。狐女与可罗亦是非常好的女人,否则亦不会赢得如此优秀男人的爱,只是他们对爱情的尺度没掌握好,才会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没有说谁有绝对错误,楚惊飞自信不会伤着她们俩,但林冰儿岂肯让他如此轻易地蒙混过关,仍步步紧迫道:“那你以为他们应该如何把握那爱情的尺度呢?”
楚惊飞一摊手道:“我又不是里面的主角,让我怎么把握这个爱情尺度呢?这个爱情尺度蕴含男女双方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当时的道德标准不是我所能了解的,所以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唉,你们俩个交谈了那么久,一定有心得,不如说来听听。”
林冰儿横了他一眼,似怪他投机取巧不肯正面回答,然后才对月无影道:“月姐姐,是你先还是我先。”
月无影以一贯清冷的语调道:“还是你先说吧。”
林冰儿微微一笑,也不再推让道:“不如这样吧,我们三人一人评一人,我评可罗,月姐姐评狐女,楚惊飞你则评姑仆,这回可不许推辞。”
楚惊飞苦笑一声道:“才女有令,敢不从命。”
林冰儿嗔道:“不要说得那么委屈,好似人家强迫你似的。”
楚惊飞暗忖若非你变性的强迫,我又怎会说呢?口中自然不说了,笑道:“这当然是我自愿了,现在可以让我聆听一下才女的高见吗?”
林冰儿白了楚惊飞一眼,似说算你乖巧,然后才道:“我说可罗既是一个幸福的人,又是一个悲苦的女人,幸福之处她得到了她所喜欢的男人,亦还有他的爱。悲苦之处却是她无法摆脱心灵的不安,亦不能维持婚后的感情。这亦是她最大的悲哀。”
楚惊飞插口道:“冰儿,好像你对可罗的评价还未切入要害。”
林冰儿继续道:“对于可罗的做法,我十分不欣赏。既然她良心不安,而且感情日益淡薄,为何她不选择早日离开,起码也可避免后面的悲剧发生,而且她在决定终生大事之时,亦没经过明智的思考,既然自己于心不安,又何必与姑仆定下终生呢?所以可罗的做法我不欣赏。好了,你们认为我评的如何?”
楚惊飞知道林冰儿以可罗喻她自己,如果楚惊飞处理不好他与月无影的关系,她是绝不会跟着自己,闻言道:“评得很好,但不中肯。我想那可罗亦是一个平常女人,她如何能像才女你一样如此理智地分析,何况她又陷身于感情的漩涡里,非是像我们旁观者清一样,可罗虽非常理智,但亦情有可原。”
林冰儿笑道:“刚才我只是说我不欣赏她的做法,并没有说她有做错。月姐姐,现在轮到你评狐女了。”
月无影微微一笑道:“我十分佩服狐女的人品,但我对她的做法亦十分不欣赏,她与可罗两人同时爱上姑仆,本是公平竞争的事。谁输了自然是无话可说,但狐女却是为了成全朋友,自动退出了这场爱情的角力,牺牲自己,成全朋友。人格的确伟大,但正因她如此的伟大间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不但使可罗与姑仆活在痛苦之中,自己亦郁郁而终。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感情这种事怎么能够拿来慷慨,到头来既害己,又害人!”
如果说月无影这番话代表她对自己情感的一种看法,那么她便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绝不会因为其他因素而退缩。虽然她外表冷漠,似对事事都不关心,但事实上她是一个积极主动争取自己幸福的人。观她千里迢迢地与林冰儿,到荒蛮的圣灵国去找楚惊飞,便知她的勇气与决心有多大啊!
楚惊飞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亦曾暗示过月无影,他心内只装有林冰儿一人,以她的才智不可能不知其中的暗示。但是她仍丝毫不退缩,不知是否他的暗示不够彻底,还是她就是那一种还有一丝希望便不会放弃的人,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感情这事怎能够拿来慷慨!”林冰儿声音从左边传来道:“这句话实在是精辟,真看不出来,平时月姐姐惜言如金,没想到今日一讲,才知月姐姐亦是能说会道之人,真是失敬失敬!”
月无影笑道:“妹子你可真会说笑,我亦从来没发现你有这么优良的幽默细胞!”
两女同笑一阵后,林冰儿向逃过一劫正感庆幸的楚惊飞道:“现在轮到你了,可不能再像先前一样如蜻蜓点水。”
楚惊飞只有苦笑一声道:“作为男人我同情姑仆,因为有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他,而两个女人亦是同样的优秀,而他却必须从中择一,其中的煎熬想必十分痛苦,狐女的自动退出,让他有了结果,接下来所发生的悲剧,亦是他不想发生的,造成悲剧的原因虽然他有责任,但却不能说是他的软弱造成的,因为谁也不能预料日后所发生的事!”
林冰儿试探地问道:“假若当时他部落中没有那条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的规定,你猜测姑仆他会怎么做呢?”
楚惊飞道:“一定要猜测吗?”
林冰儿道:“当然!”
楚惊飞沉吟一会儿道:那就要看姑仆是什么样的男人,如果他是那种一心能兼容数人的人,他娶两个妻子亦无所谓,若他一心只能容一人,又或以示公平起见,他就只能从中选择其一。”
林冰儿道:“‘又或以示公平起见’那是什么意思啊?”
楚惊飞道:“我的意思说,女方若全心全意爱着男方,男方亦要全心全意爱着女方,这才叫公平。若男方同时又爱上另外一个女人,虽然同样还是爱,但爱已经被分割了,是不完整的爱,对女方当然不公平之极。”
林冰儿接口道:“若女方完全不介意呢!他又会怎么做呢?”
楚惊飞道:“那男方只能两个都放弃,亦或他需要一段时间转换观念。冰儿,我们上来不是观星赏月的吗,干吗要讨论这些烦人的问题,我们呼吸一下户外清新的空气,听听虫语,数数满天的星斗,不是更好吗?”
林冰儿没从楚惊飞嘴里得到满意的答案,甚是不喜,倏忽间站起道:“我已经听够了看够了,我要下去休息了。”
楚惊飞还没来得及阻挠,林冰儿便已消失在瓦面上,林冰儿一走,气氛顿时变得尴尬异常,月无影似乎因林冰儿走了,而如坐针毡,也站起身来。
楚惊飞忙道:“月宗主,刚才的话我并非有意针对任何人,请月宗主千万不要误会。”
月无影淡淡地道:“我知道!”说完之后再没有多余的话,掠下了楼顶,留下楚惊飞在瓦面上怅然一叹。
楚惊飞向后仰卧在瓦背上,清冷的月光洒泻在他身上,一种愁怅蓦然涌上心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