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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子濯见此情景,却是脸露喜色,大声说道:“我的父亲,真正的左丘弼,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我父亲经过那次失踪,在重新回来之后,修为大进,甚至击杀了众多家主之位的竞争者,成功当上左丘世家的家主。当时每个人都以为我父亲是在失踪的那段日子里得到天大的机缘,所以才会一回来就实力突飞猛进。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实际上,我到后来才知道,我的父亲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就已经不在了!”
左丘弼脸色阴沉无比,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或许是因为一旁有虎视眈眈的沈离,他竟然却没有打断左丘子濯的话,而是眼神闪烁个不停。司空宇的脸色同样也不是好看到哪儿去,一会儿看看左丘弼,一会儿看看左丘子濯,一会儿又看看沈离,突然之间出现这种异常情况,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动手还是该后撤。
却听左丘子濯继续说道:“你根本不是人族的人,你使用的魔颅噬圣诀完全就是魔道功法!因为你的身份,是黑暗魔君身边的妖、魔、鬼三大臂膀之一的妖帅!千面妖帅,可以随心所欲的幻化出任何想要的面孔,而且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出其中的异常,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正因为如此,这几十年来,从没有人怀疑过你这左丘弼的真实身份!”
“妖帅?!”沈离眼神一冷,立刻就想到了曾经跟自己交过手的鬼使、魔师,原来黑暗魔君手下的绝世强者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个妖帅!沈离知道,左丘子濯应该不是在胡说,因为这个“左丘弼”在跟自己作战之时,那一身精纯暴戾的魔气根本就没有办法掩饰。
他原以为是左丘弼投靠了黑暗魔君,修炼了魔界的功法所致,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而是左丘弼根本就是魔界的大能!
“我也是直到十多年之前,才通过种种迹象和依据确认了你的真实身份,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再多说话,而是拼命的修炼,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掉你为我父亲报仇!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不管我如何努力,跟你这老贼比起来,我依然还是一个蝼蚁,如果我当真动手的话,最终的下场也就是成为你刀下的另一条冤魂而已,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着。”
说到这里,左丘子濯的眼睛看向沈离,眼神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感激和期盼,道:“直到数年前,我得知了沈离道友这个人的存在,也听说了沈离道友的事迹,我知道,能够揭破你这老贼的真实面目,帮助我报杀父之仇的,就只有沈离道友了!”
“哈哈哈!”左丘弼突然狂笑了起来,随着他的笑声,他的脸部竟然出现了一阵突兀的扭曲和浮动,紧接着,一张完全陌生的灰蓝色的尖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不错,不错,看来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你啊,好儿子!你猜的真是一点都不错,我就是妖帅,你那没用的老爹就是我杀的,我假借他之名出现,就是为了替魔君大人在紫廷大陆掌控左丘世家这样一个庞大势力,好为魔君的大计出力!其实你和你爹都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左丘弼就是一个众人眼中的窝囊废而已,哪里有现在这样如日中天的声望!还有,你的老婆味道真的相当不错啊,哈哈哈!”
第628章一剑七重天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左丘子濯的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火,突然朝沈离双膝跪下,泪流满面的说道:“沈离前辈,子濯无能,无法报杀父之仇,但仇人在前,我若不出手,此生无法安睡,求前辈在子濯战死之后,仗义出手,斩杀此贼,子濯愿以所有家事相赠!”
沈离一听,眼神只是微微一个闪烁,左丘子濯手中**着寒光的长剑神兵已经一指而出,直刺向幻化出原形的妖帅。
妖帅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如果是沈离朝自己出手,那他还真的要万分小心,能避则避,但是他这个便宜儿子对自己出手,根本就是不自量力。虽说自己是个假扮的,但真真假假,毕竟都还是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左丘子濯的实力如何,他哪儿有不清楚的?
既然这个便宜儿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自己的真面目也已经暴露,那这个被他一直用来打掩护的左丘子濯,其实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妖帅随意的伸出两指,铮的一声轻响,左丘子濯的长剑已经被他死死的夹住,同时,妖帅的杀机也已经将左丘子濯锁定。
下一刻,猛烈的魔气已经倒灌而出,沿着左丘子濯的剑身盘绕而上!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妖帅还没必要动用魔颅噬圣诀这种大杀招。
就在此时,嗡的一声轻微的闷响,一种震动力量从剑身处爆开,直接震散了妖帅释放出来的魔气,这让妖帅的脸色瞬间就是一变。
随即的,又是连续的几声闷响,嗡、嗡、嗡、嗡……一道接着一道的震动力量接二连三的传来,每一道震动力,竟然都是前面一道震动力的翻倍叠加!
以妖帅的修为,前面的三四道震力对他来说还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第五道、第六道震力接连不断的传来,这种呈几何级数增长的冲击力已然超过了妖帅的想象,他再也捏不住左丘子濯的长剑。
到了第七道震力传来,咚的一声,妖帅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人用一个大铁锤狠狠的捶了一下似的,竟是踉跄的连退了几步,一阵阵的胸闷气窒,丹田处更是一阵翻江倒海,气息竟似有些散乱!
“一剑七重天?!”妖帅失声喊道:“你竟然练成了?!你是什么时候……”
妖帅的魔颅噬圣诀乃是典型的魔道功法,但是由于他修为太高,而且这世界上也没规定哪家人就必须修炼哪种功法,所以虽然许多人都觉得“左丘弼”的功法气息诡异,却也没人敢提出疑问。
但是“一剑七重天”才是真正的左丘世家家传的顶级功法,一剑七震,每一震的力量都是前一震的力量翻倍叠加,所以到了最后的第七震,其冲击力之猛烈,已经足以震碎一座山岳了。
左丘子濯一向为人低调内敛,在查知这个假父亲的真实身份之后,更是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行动,让自己平时的一举一动都淡出所有人的视线。所以妖帅一直认定了左丘子濯就是一个窝囊废,却根本想不到左丘子濯早已在暗中背着他疯狂修炼“一剑七重天”,甚至已经掌握。
只是可惜的是,修为境界的差距毕竟还是摆在那里,左丘子濯的修为与妖帅比起来,就有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两人中间似的。所以“一剑七重天”的威力虽然强大无比,但是要对妖帅造成伤害,谈何容易?
事实上,以左丘子濯的修为,能够让妖帅如此狼狈的踉跄后退,已经是极为难能可贵的了,假如他现在拥有足够跟妖帅匹敌的修为的话,刚才这一招一剑七震,妖帅就算不死,也要重伤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左丘子濯的眼中掠过一丝黯然,这十多年来,他的修炼不可谓不拼命,但是境界的突破不是吃饭喝水,根本没办法一蹴而就,再加上他本人的资质其实也算不上有多逆天,所以不管再怎么努力,要追上成名已久的妖帅,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左丘子濯自己也知道,这一剑无法杀了妖帅,就相当于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果然,妖帅只是略为一惊,立刻就怒火冲天,一个一向被自己视为无用之人的没有利用价值的蝼蚁,竟然能够在修为远远不如自己的情况下一剑把自己震退!
更重要的是,左丘子濯这么多年一直在修炼“一剑七重天”,直到练成了,自己竟然都还一无所知!自己一直以为是在把对方当猴耍,到头来是自己被他给当猴耍了啊!
“好儿子,原来是你老子太小看你了啊!”妖帅怒极反笑,双手法诀一掐,漆黑的魔气蒸腾而起,巨大而凶恶的魔鬼头颅带着怪笑声在魔气中浮现,大嘴一咧,朝左丘子濯啃了下来!
狂暴的杀意让左丘子濯自知避无可避,只有暗中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铛!
一个沉稳而又响亮的金属铮鸣之声传进他的耳朵,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睁眼一看,一个巨大的青铜古鼎不知何时竟然悬浮在他面前,为他挡住了妖帅的恶魔头颅。
“土灵鼎!”
妖帅、司空宇、左丘子濯几乎是同一时间喊了出来,显然都一眼就认出了此宝,司空宇更是脸色难看无比,因为他知道,这个巨鼎正是前任长老司空横之物。
“左丘世子,你们左丘一族责任重大,你的这份大礼,我怕是不能收了,不过要杀这魔界贼子的,绝非你一人之事,不要忘了,我也有一份。”沈离笑了笑。
刚才左丘子濯那样说,他就已经知道左丘子濯为了报杀父之仇,已是抱了必死之心。因为左丘子濯虽然心里可能非常希望沈离替他出手,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跟沈离根本就是陌生人,不但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就算开了口,沈离也不知是否会同意。
再说了,如果刻意假借他人之手来为自己报仇,左丘子濯心理上也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他那样说,就是已经准备了自己出手攻击妖帅,这自然是没有胜算的,而在妖帅还击并杀死自己之后,沈离会出手对付妖帅。
(今天实在工作太忙,估计来不及码第二章了,以后补上。)
第629章两个同来的人
对于沈离来说,他虽然不太喜欢左丘子濯这种喜欢利他人的做法,但是沈离也明白,左丘子濯这实在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自己确实没有为父亲报仇的实力。而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左丘子濯的这种出于无奈的“小恶”,沈离还是可以也愿意理解的。
左丘子濯见沈离终于出手,自然是喜出望外,虽然不能亲手替父亲报仇是个遗憾,但如果报不了仇,那就是他更加不愿意看到的。
沈离取出数枚丹药,交给左丘子濯,道:“请世子帮我照顾芊芊,助她疗伤,这两个奸贼,交给我对付就好。”左丘子濯自是满口答应下来,他十分清楚,就算自己参战,也只是沈离的拖油瓶而已;而沈离刚才被三人围攻之时,尚且还杀了一个司空仇,如今只剩两人,就算赢不了,至少也不会输。
突然间,旁边冲上来一个人,一把揪住左丘子濯,用力的拉扯着,大声的吼叫道:“你个恶贼,你为什么杀了我女儿?为什么杀了我女儿?!”声音凄厉而沙哑,却是林韵。
林韵原本是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人,极为注意形象,但此时的她,却已经披头散发,龇牙咧嘴,满脸凶相,神情扭曲,简直就像是一个吃错了药的疯婆子的样子,显然青青的死对她造成的打击极为不小。
左丘子濯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她,脸上露出厌恶之色,怒道:“你这女儿自甘堕落,人尽可夫,姘头之中,甚至还有自己的家公!而且她为了能够永远保持容貌,不惜投靠黑暗魔君;为了讨好黑暗魔君,她不惜亲自动手去对付沈家;为了自己的地位能够更上一层楼,她不惜要把自己的亲妹妹推进火坑,逼芊芊姑娘嫁给司空阳羽这种混蛋!这些事情,罪恶滔天,人神共愤!欧阳夫人你都知道,却为何不加阻止,反倒来怪我杀了她?”
虽然左丘子濯看得出十分生气,但他知道林韵的身份毕竟还是欧阳世家的家主欧阳光堂的夫人,所以虽然声音严厉,却不敢对她怎么样。
林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被左丘子濯的话扼住了喉咙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时白时青,显然是内心激动挣扎不已,突然之间,她再次狂吼了起来,指着沈离和左丘子濯,道:“你、你!你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混蛋!你们哪里知道,我们当年母女两人被仇家追杀时,是多么的狼狈,多么的凄凉!你们哪里知道,当年我们家道中落,身份卑微,是怎么被人看不起,怎么忍受别人的嘲笑和讥讽!你们哪里知道,穷困潦倒的生活是多么恐怖,受人鄙视的经历是多么的令人难以忍受!我们母女两人当年就已经立下誓言,一定要成为人上之人,一定要享受到所有人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一定要成为豪门贵族!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比所有的人都过得更好,这有什么错?!如今,我们就要成功了,但是你,你竟然杀了我的女儿,毁了我们计划好的一切!”
林韵的音调越来越高,也变得越来越刺耳。沈离却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冷冷的问道:“为了你们过的比别人更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灭绝人性,就可以帮助奸贼毁我沈氏一族数千条人命吗?还有,芊芊也是你的女儿,你又是怎么对待她的?芊芊被她的姐姐伤害,你可有阻止过?你还有半分为人母亲的样子吗?”
林韵看了一眼伤处还在渗出血迹,正在旁边闭目休息的芊芊,眼中只是闪过一丝犹疑之色,立刻就突然变成了冷漠和厌恨,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母爱的神色,叫道:“你,你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