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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别说了。走,咱们俩去看看。”
两人一出门,正好碰上黑龙会特使,问明两人要去探查飞天魔下落,立即道:“郎老、桑老不用去了,咱们的眼线已传回了消息,肖老得手之后,被一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傻小子,出奇不意地用门杠给打死了。
还有,昆仑派增援的人马,将于明天到京,华山和崆峒两派的高手,也已起程密秘来京,预计五天后可到达。咱们黑龙会的老对头神剑盟,也已找到线索跟来了,这两件事,会主和太上护法都已知道,让传信各点,这两天要小心隐蔽,千万不能让对方发现行踪,后天日落以后,全部人马在周口店外汇合,准备参加全会行动。“色魔闻言,眉头一挑问道:”特使,是不是会里又有大的行动?对付那一派,有些什么安排?能不能透露点,我们也好早些准备。“
“这……”特使看看色魔的几个手下。
“你们先出去一会,注意别让外人靠近。”
看看屋内只剩老魔和桑巴,特使故做神密道:“以二位本会护法的身份,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不过千万不要再向外传。这次的行动,是会主和太上护法亲自策划的,一旦消息透漏出去,大家谁也好受不了。明后两天,玄天教和太湖帮的人马即可到达,昨天由太上护法亲自出面,已与黄龙会商定,合一统盟与黄龙会两家之力,先在山西道上设伏,分别消灭华山和崆峒两派高手。得手之后,再分别引诱昆仑派和神剑盟入晋,分别设伏歼灭,而后由黄龙会接管三山盟的地盘,由一统盟接管神剑盟的地盘,下步再由两家联手,铲除少林和武当。”
“老天,会主他好大的胃口,此计如果得手,江南的武盟主非咱们黑龙会莫属了!”
“可不是,听说还有第二步和第三步计划,不过连我也不知道内容有些什么,只知比这第一步的胃口还要大。我所说的这些,千万不能传出去,你们保重,我到别的点上传话去。”特使叮嘱完,赶往别处去了。
送走特使,老魔与桑巴重新回到屋内,桑巴想起宏儿打死飞天盗魔的事,“师兄,昆仑派那个傻小子,是不是有些怪,第一次一杠重伤了皮青,第二次又伤了阎盖,第三杠连你也没躲过,如今竟又把老肖打死了,这怎么可能呢?要说皮青与阎盖两人,全是目前江湖上字号响当当的一流高手,你和老肖两人就更不用说了,可这小子一杠一个,竟没一人躲得过,不是太玄了吗?”
“唔,细想起来,还真他妈的有些不对头,那小子粗看傻乎乎的,出手全无招式,只靠天生神力和运气,可一次是碰巧,二次是运气,接二连三又打伤了我并打死了老肖,这绝对不是运气和碰巧所能解释的。那一天,他打翻皮青和阎盖时,我还暗怪两人大意,等到自己门杠临头,本准备以花丛游步横移四尺,让清虚独自挨杠。可是万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是你我也不可能变招换式,可那小子的门杠却能跟踪而至,我想变招都来不及了。回到此处,心里只觉憋气,只恨当时过于大意,就是没往这方面想想。如今看来,那小子准是在故意装傻,他妈的,昆仑派真不是东西,竟然偷藏暗罡,弄个无敌高手拌猪吃老虎,这个跟头栽得真他妈的冤!”
“师兄,别冤不冤的了,那小子如果真是无敌高手,我看咱们最好先换个地方,别让那小子找上门来,那时可就什么都完了。”
“唉呀,你说得一点不错,快去通知大家,咱们立即转到下一站,离开京城越远越安全。”
老魔到是干脆,说走就走,手下刚一到齐,立即收拾东西出发,深恐夜长梦多。一路之上,众人提起全身功力,谨防有人跟踪,等到了目的地,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在他们身后,虽然没有人跟踪,却有小精灵楚云随行,结果不想而知。
在老魔一行遁往新密窑的当晚,北京阜城门外的老字号客店京都栈,先后住进了两位老者和六名少女。住店薄上,两住老者登记的是行商,来自山西太原,准备出关采购药材;六名少女则来自江苏,进京来走亲戚。时当新年刚过,行商出门与亲戚走动本属常事,可身为店主的耳报神程进,却暗自皱起了眉头,嘱令店伙小心侍候。
这位店主程进,是京都三大地头蛇之一,虽然在京土生土长,可自小拜在少林门下,学了不少的功夫,出师后接了祖传的店业,仗着一身不俗的功夫,收服了不少的地痞和亡命,没过几年,便济身京都三大地头蛇之一。由于开店,经常接触南来北往之客,加之手下耳目众多,他虽然不曾行道江湖,可对江湖人物一点也不陌生,江湖消息更是灵通,所以得了个耳报神的字号。
今天两位老者一进店,程进便认出是老辈江湖名人江南神医和神偷两人。等看到六名少女,认出是江湖中有名的南天三凤及她们的随身侍女,再一联想近来江湖上的传闻,心知彼等突然密秘北来必有所为,京城之内,不久必有大事发生。身为地头蛇的他,从这点滴征兆中,已嗅出风暴即将来临的气息,安顿好客人后,急急走进自己的后院住宅,令人找来了账房夫子和几名手下亲信。
看看人已到齐,账房夫子好奇地问:“程兄,你着急地把兄弟们招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贤弟,让你猜着了。”程进扫视了几名亲信一眼,谨慎地说道:“刚才先后住进店里的两拔人,全是目前江湖上灸手可热的人物,那两个老的是江南神医和神偷,六名少女是后起之秀南天三凤及手下,这两拔都是神剑盟的人。神剑盟与黑龙会结仇的事,我不说大家也早有耳闻,如今他们密秘进京,必然是跟踪黑龙会的人马而来,这事恐怕黑龙会的人也已查觉,咱们的店,很有可能会变成双方的拚斗场。”
“唉呀,程兄,这不是要弄出人命来吗?弄不好,咱们要跟着吃人命官司的。”账房神情紧张地说。
“谁说不是,不过大家也不用怕,按江湖规矩,即使有伤亡,一般也不会遗尸现场的。我把大家招来,就是让你们先有个准备,眼光灵活些,万一有什么事,先躲起来再说,无论是那一方,咱们全都惹不起。明天一早,我先把家小送到城外的老宅去住几天,你们几个人,一会散开去通知咱们的兄弟,让大家小心一些,千万别惹出事来。你们这就赶快去通知吧。”
眼看手下亲信散开去下通知,屋里只剩下账房夫子,程进轻声道:“师弟,目前的情况有些特别,你赶快往卧佛寺跑一趟,请两位师叔来帮着坐几天阵。”
“师兄,我这就去。”原本猥琐不堪的账房夫子,说话间已长高了半头,与先前判若两人,原来他先前竟是装的。
看见师弟露了这一手,程进脱口赞道:“师弟,真不愧百幻书生之名,好纯的缩骨功,再有两年,准可获准修练易筋经了。”
“比起师父和师兄,小弟这点又算得什么。对了,师兄自己也小心些,估计我明天上午就能回来,我走了。”百幻书生说完,不走前门,从后窗越出,登房越脊向西而去。
百幻书生走后不久,房脊暗影中,又蹿出一道黑影,两个起落跳进了前面的一所院落,径直走进了西房,借着室内的灯光可以认出,此人竟是不久前刚住进店内,被程进暗自认出的神偷。
走进屋内,一眼看到神医和三凤六女全在,老偷儿得意地道:“老肖,真被你看对了,那账房果然就是百马书生郝宁装扮的,如今他赶往卧佛寺请那两个老和尚去了。要说少林的这两个小子,到还有些头脑,不仅认出了咱们的身份,而且还懂得早做准备。我看咱们这回真住对了地方,这下恐怕真要把少林拉下水了,只要少林下水,整个正道盟都干不了,咱们无形中将得到不少的助力。哈哈……”
“封爷爷,小声点,别忘了这里是客栈,咱们是密秘进京的。对了,您可听他们说我蔷姐和慧妹的消息?”篮凤打断了神偷的话,抢着问。
“你这丫头,就惦记着你的蔷姐和慧妹,咱们全都刚来北京,我又没长顺风耳,怎么一下就有她们的消息?再说她们两个跟着张公子,安全的很,我这当爷爷的都不担心,你又着什么急?我看啊,恐怕想姐姐妹妹是假,想早些见到张公子是真,……”
“封爷爷!……”篮凤情急而呼,小脸都羞红了,扑过去要揪神偷的胡子,吓得神偷护着胡子满屋子乱躲,紫凤和绿凤见状,也加入了捕捉。
“老封,别逗她们了,赶快商量正事要紧。”神医止住众人打闹,沉思着说道:“说来也真奇怪,以张公子一行的身手和名号,无论走到那,都应引人注意才是,可这五个来月,江湖上竟没有一点消息传出,难道他们躲到天上去了?瑛姑娘,当初在泰山时,你们和朱姑娘是怎么约的?距离现在还有多长时间?”
紫凤司徒玉瑛道:“还有十天,约好到时在紫禁城外的金水桥边见面,只不知他们是否也来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看看。不过,我想多半见不着他们,咱们来得太早了些,他们恐怕还在进京的路上。”
的确,她们来早了,比黑龙会予料的早,比与宏儿紫蔷约定的时间更早。这四个多月来,神剑盟与黑龙会彼此缠斗,追逐江湖,都在寻找机会消灭对方,彼此狠拚了三场,双方虽然死伤了不少人,但均未伤动元气。
一个月前,黑龙会主力突然潜踪北上,等到神剑盟得到消息,已经慢了半个月的时间。不过,神剑盟的行动到也迅速,一得消息,立即兼程赶了上来,尤其几位姑娘,本就与宏儿和紫蔷有约在先,芳心早就飞到北京了,那能不急,怎能不快?
第二天一早,众人分头外出打探,等傍晚回来时,两位老人神彩依旧,六位姑娘却个个神色暗然,无精打彩,虚应几句后,便回转临时香闺东客房。
六女围坐在油灯前,相对无言,沉默无语,可神色却越来越暗,看情形都在暗自伤心,屋里气氛非常低沉。坐了约半个时辰,篮凤终于忍不住了,愤愤说道:“瑛姐,宏哥怎么会去考状元,而且还与七公主定了亲,这怎么对得起蔷姐和慧妹,怎么对得起大家。”
听这话,她们今天打探消息时,已获悉宏儿夺得文武双元和与七公主定亲的事,因为不知紫蔷就是七公主,所以认为宏儿变了心,不由使她们为自己伤心,为紫蔷和慧儿愤愤不平。
原来,江湖中人,本就很少去关心官府中的事,加上这段时间她们一直与黑龙会周旋拚杀,所以宏儿夺得文武双状元并与紫蔷定亲的事,虽然早已轰传天下,可并未引起她们的注意。直到今天出去打探消息,听人津津乐道地说起宏儿夺魁的事,说出新状元名叫张天宏,六女这才大吃一惊,方知那位平步青云的少年,就是她们朝思幕想的心上人。再听说他已与当朝的七公主定了亲,几位少女的心一下全都凉了,既怪宏儿不该高攀权贵,又叹自家多情命薄,不由暗然神伤,郁郁而返。
“三妹,这事不能全怪张公子,他本来就出身于官宦人家,求学入仕本是情理中的,他不去考官,难道与咱们一样奔走江湖,终老一生。再说当官的也不一定都坏,一个好官,不仅能为国家孝力,还能为万民分忧,所行之善远比行道江湖大得多,我们应当为他高兴。
至于他与七公主定亲的事,只能怪咱们自己命薄,而怪不得他,他娶七公主为妻,不仅可保宦海平安,还可为民多办些好事,我们也应为他高兴。咳,……“紫凤虽然在劝篮凤,可她自己却流下了泪,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屋内六女正在伤心落泪,门外却有人笑出了声:“嘻嘻……,几个丫头真不羞,竟在暗中议论男孩子,这回可被我抓住了。”
随着话声,紫蔷和慧儿推门走了进来。
“蔷姐、慧妹,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怎么找来的?”紫凤说着,已与其他五女上前迎接。
“还说呢,宏哥一听到你们进京的消息,便急得象猴似的,让我和慧妹赶快找来,深怕你们出什么事。不过,你们能处处为他着想,没有怪他怨他骂他,总算是好心有好报,也不枉我和慧妹找了这半天。
别都傻站着,也让我和慧妹喝口水。“
一听宏儿并没忘了她们,专程让紫蔷和慧儿找来,六女象是吃了蜂蜜,从心里甜到了脸上,急忙把两人让进屋内,小诗和小琴沏茶端上,大家落坐。
“蔷姐,原来宏哥一直和你们在一起,那个新科双状元不是他了?”绿凤抢着问,其她五女心同此想。
“谁说不是他,除了咱们的宏哥,又有谁配当文武双状元。”紫蔷成心逗她们。
“哪、哪他怎么会与七公主定亲,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