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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笑嘻嘻道:「干嘛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别忘了咱们的花语门还没有发扬光大呢。」他还是首次对苏花语这般轻佻放肆。
苏花语出奇的没有责骂,破涕为笑,望着杨飞,满目柔情,将他抱得更紧。
半晌,杨飞轻声道:「师父,我出去了。」
苏花语甜甜笑道:「我等你回来。」在这个并不算家的茅舍内,她首次有了做妻子的感觉:静候出门的丈夫回来。
杨飞深深吸了口气,推开木门,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朝阳初起,映着皑皑白雪,风光如画,原来二人在茅舍中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一夜。
七大门派年轻一辈精锐尽出,光是围在左径的便有近三百之众,天香宫势孤力单,诸女守在这方圆半里,实是有败无胜。
杨飞见了这等阵仗,刚刚提起的一点点勇气顿时化为乌有,心惊胆寒下,差点扭头而回,可转念一想,若真临阵脱逃,在苏花语心中只怕又将被打回原形。
他出来目的与其说是洗刷清白,不如说是为了在苏花语心中博个面子,不要再让自己的女人看轻自己。
最后,杨飞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向众人揖手道:「各位师兄好。」他与众人毫无关系,这个称呼简直不伦不类。
清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轻声责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暗想如此一来,她不是白白跟人争执一场?
周承岭皱眉道:「你是何人?」此人衣着破烂,跟个叫花子差不多,实在不像近来「誉」满江湖的杨飞。
杨飞的情敌之一吴云鹤低声答道:「三师兄,他就是杨飞。」
杨飞向清风微微一笑,又向苏美盈遥遥施了一礼,道:「各位师兄不是正在找小弟吗?」
周承岭这才反应过来,喝道:「谁是你的师兄?」
杨飞道:「师兄此言差矣,若说关系,咱们还当真算得上师兄弟。」
周承岭道:「胡说八道,华山派可从未听说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杨飞微笑道:「华山派是不是有一位『紫天无极』布奇龙前辈?」
周承岭犹豫一下,点头道:「不错,他是我师叔。」华山派虽对布奇龙一向三缄其口,但布奇龙昔年威名远播,周承岭身为刘纯阳的徒弟,却不得不承认确有此人。
只有最幼的吴云鹤大奇,暗道为何不知自己有这么一位师叔?那时他尚未出生,自然从未闻得。
杨飞见他入套,心中暗喜,不动声色道:「小弟不才,承蒙他老人家收为入室弟子,算起来咱们不是师兄弟吗?」其实白向天虽授他武功,却未收他为徒,不过白向天既已入土为安,死无对证,难道周承岭等人还能到地府找白向天当面对质?
一直未曾出声的华山派大弟子「剑过无痕」施辉忽道:「你真的见过布师叔?」
「师兄说笑了,若非见过,如何拜他老人家为师?」杨飞一揖到地,笑咪咪道:「还未请教各位师兄尊姓大名,吴师弟,可否介绍一下?」
吴云鹤未想数月不见,这无赖便稀里糊涂的成了自己的师弟,但众所瞩目,只好哭笑不得的为他一一说了。
杨飞又问:「吴师弟,你的那位义兄呢,没有跟你一起吗?」
吴云鹤还未回答,施辉打断道:「布师叔收你为徒,你可有何凭证?」
杨飞笑嘻嘻道:「哪位师兄借宝剑一用?」
吴云鹤刚刚奉上佩剑,周承岭喝道:「听闻此人乃油嘴滑舌,反复无常的小人,大师兄莫信他的鬼话。」
施辉道:「此事我自有计较。」
周承岭正欲说话,杨飞抢过他的话头道:「这里到底是大师兄作主,还是三师兄拿主意?」
周承岭心中大怒,却又不好当众道出,口是心非道:「当然是大师兄作主。」
杨飞斜眼瞄着他,嘿嘿一笑,谁都明白那是何意!他再未挑拨离间,接过吴云鹤的佩剑,摆了一个华山剑法的起手剑式,道:「各位师兄,小弟将华山剑法从头到尾使一遍,你们看看是否有误。」
杨飞跟白向天学了月余武功,这套华山剑法练得半生不熟,总算勉勉强强使完,没有当众出糗。
吴云鹤「咦」了一声,对施辉低声道:「大师兄,真是华山剑法。」
周承岭冷哼道:「似是而非,劲力根本不对,别派中人亦能使出。」
施辉一声不吭,缓缓取下背上长剑,沉声道:「且接我几招。」言毕,利剑一声轻吟,夺鞘而出,幻起漫天剑光,向杨飞攻去。
杨飞未想施辉说动手就动手,眼见剑尖已至胸前,不假思索,便使出归云剑法第三式「云山雾隐」。
两团剑光绞在一起,发出一阵不绝于耳的叮当之声。
眨眼之间,二人已交了十数之招之多,竟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在场众人大为惊异,江湖盛传这个杨飞武功平平,全靠一张嘴皮子,想不到竟能与施辉平分伯仲,实在不可小觑。
施辉年已四旬,在剑道上的造诣已不下乃师刘纯阳,稍差只是功力火候,学剑尚短的杨飞万万不及,还好他此刻心存试探,用的正是华山剑法,手下颇有留情。
而杨飞所使却是他最为熟稔的归云剑法,这套剑法乃韩炳文专为克制华山剑法所创,加之他为在苏花语面前卖弄,自是连老命都豁出来了,此消彼长,堪成平手之局。
二人打了第三十二招,施辉剑式陡变,奇峰突起,杀得杨飞左支右绌,原形毕露,他又撑得十招,眼见施辉剑尖直刺自己小腹,心中大骇,避无可避下,急急挥出一剑。
「铛!」的一声轻响,紫气稍纵即逝,杨飞小腹一凉,心中大叫:「我命休矣!」垂首看时,却见施辉手中利剑只剩半截,断处紧紧抵在自己小腹之上。
「紫天无极式!」施辉脸色铁青,冷冷道:「这是布师叔的独门绝学,你果是他的弟子。」他那时已有十多岁,曾亲眼目睹此式剑法,杨飞所使虽然威力远远不及,但已初具雏形,另外杨飞所使的内功,正是华山派不传之秘,连当今华山派掌门刘纯阳也未曾习得的紫气神功。
杨飞轻轻避过断剑,笑嘻嘻的将剑还与吴云鹤,甚是得意道:「大师兄见多识广,总算识此奇招。」
其他六派中人却是心情各异,二十多年前,布奇龙行走江湖之时,为登剑道极致,挑战各派高手,手下败将不外他们的师父,此等大失颜面之事他们自然不会说出,以至后来华山派内斗,刘纯阳一派胜出,布奇龙从此消失江湖亦未过问。
施辉又问:「布师叔现在在何处?」
杨飞笑容凝滞,一脸悲戚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数月前旧病复发,不幸仙去了,大师兄,实不相瞒,小弟跟他老人家不过学了一个月武功,否则也不会……」以下之言傻瓜也听得出来:受你们的欺负。
施辉愕然道:「布师叔死了?」此次华山派如此热中蝉翼剑之事,实是得来一个消息:多年前失踪的布奇龙亦为蝉翼剑重现江湖,施辉奉有师父密令,追查布奇龙行踪,寻回被他带走的紫气秘笈及紫云令符。
「嗯!」杨飞想起白向天的好处,悲从中来,竟然不顾颜面,当众嚎啕大哭起来。
苏美盈一直冷眼旁观,见杨飞如此泼皮,哪还看得下去,当即避回茅舍。
七大门派气势汹汹,挟众而来,见华山派被杨飞这么一闹,颜面尽失,皆想此人武功低微,言语轻浮,分明是个市井小人,堂堂的天下第一美人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如何看得上眼,更遑论与他勾搭成奸。
杨飞哭得半晌,抹了一把纵横老泪,吞吞吐吐道:「师父他老人家临终之前还给小弟几样东西,说是交还刘师伯。」
施辉不动声色道:「东西呢?」
杨飞面现愧色道:「小弟被奸人所害,遭人误会,一路被人追杀,在途中不慎失落。」
施辉神色大变,右手一松,断剑「嗤!」的一声轻响,插入雪地。
诸人哪还不知那几样东西必与华山派有关,说不得便有那柄蝉翼剑,施辉身后的马勇再也按捺不住,大喝道:「你是在何处失落本派之物?」
离他们不远的峨嵋李红是名年近三旬的女侠,体态轻盈,善使双剑,在江湖中大大有名,人称「双飞燕」,闻得此言,顿生反感,问道:「马师兄怎知那是华山派之物?」她此语亦道出其他六派的疑问。
~第四章 逃之夭夭~
「许子吟?」南宫博略一揖手,反问道:「阁下便是人称『鬼眼郎中』的许子吟许先生吗?」
许子吟微笑道:「原来少宗主也闻得许某的微名,真是荣幸之至。」
南宫博道:「许先生大名,在下如雷贯耳,怎会不知?只是舍妹身中之毒甚是棘手,许先生真有解毒之法?」他知许子吟与二弟南宫逸素有旧怨,难保不会暗下毒手,借机报仇。
许子吟哈哈笑道:「此毒正是许某所制,岂会不知解毒之法?」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天绝大阵阵势微变,隐隐将他围住。
南宫博哼道:「原来许先生便是幕后黑手。」
许子吟独对名震天下的天绝大阵,仍面不改色道:「少宗主此言差矣,难道制毒的人一定是下毒的人?」
南宫博道:「即使不是阁下下毒,下毒之人必定是阁下指使。」
许子吟苦笑道:「少宗主如此武断,冤枉许某,真是浪费许某的一片苦心。」
南宫博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阁下当不会白白替舍妹解毒,开个价吧?」
许子吟哈哈笑道:「少宗主快言快语,许某也不兜圈子了,条件只有一个,简单得很。」
「说!」南宫博挥了挥手,众人阵势回缩,退到他身后。
许子吟道:「许某为令妹解毒,令弟须为许某做一件事。」
南宫博皱眉道:「要我二弟做什么事?」
许子吟道:「暂时无可奉告。」
「这个……」南宫博心中左右为难,自己总不能厚此薄彼,为了妹妹而让弟弟陷入危难。
许子吟又道:「许某先行许诺,此事决计不会危及二公子的性命。」
南宫博望了南宫远华一眼,沉吟良久,点头道:「好,我以南宫世家少宗主的身分答应你。」
许子吟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诡秘笑容,举起右掌,含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击掌为誓。」
南宫博稍显犹豫,与许子吟击掌为誓。
事不宜迟,在众人护卫之下,许子吟解开她的穴道,探向脉门。
未过多久,南宫燕幽幽醒来,见到许子吟,芳心大惊,大喊道:「姓许的,怎么是你?大哥、大哥。」
南宫博强撑笑脸,出现在她面前,柔声道:「燕儿,休要害怕,许先生是大哥请来为你疗伤解毒的。」
南宫燕挣扎而起,喘了口气,道:「大哥,这家伙不是好人,他跟二哥有仇,为我解毒,定有歹念。」许子吟的手段,她还心有余悸。
许子吟展开笑容道:「杨夫人,许某当然不会白白为你解毒,只因令兄答应许某一个条件。」
「条件?」南宫燕美目圆瞪,大声道:「你这个坏蛋,我不要你解毒,我死也不要你解毒。」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不少血丝。
南宫博轻轻抱住她,安慰道:「燕儿,别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安心养伤。」
南宫燕嚷了几句,气力渐无,又昏迷过去。
许子吟把着脉门,探了半晌,忽然长身而起,微笑道:「少宗主,本来令妹只中了一种剧毒,不知谁多手多脚,让令妹多中了一种剧毒,毒上加毒,毒无可毒,堪称天下第一奇毒。」
万其瑞「啊!」的一声,羞愧难当,南宫博问道:「可还有救?」
许子吟道:「幸好许某来得早,再迟几日,只怕神仙难救。」
南宫博虽知他故意夸大其词,也不得不脸露急色,愿者上钩道:「还请许先生快施回春妙手,为舍妹解毒。」
许子吟道:「此地甚是不便,许某须回城内,准备一些必需之物,好为令妹解毒。」
南宫博断然道:「我们跟许先生一起回去。」
回到石家庄,南宫博包下一家客栈,依着许子吟吩咐,买下大量药材,命天绝大阵众高手守在客栈四周,开始为南宫燕疗毒。
客栈大堂架起一个大锅,锅内有一个巨大的木桶,下面的火炉将桶内药材煮得咕咕作响,而昏迷不醒的南宫燕仅着单衣,在桶内煎熬,通红的俏脸不时现出痛苦的神色,若是杨飞见了,必然心痛不已。
为免外人闯入,窥得春光,南宫博只好权充伙夫,不断添柴加火,而许子吟神色凝重,手执银针,运指如飞,扎在南宫燕各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