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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柔嗔道:「瞎说什么?你哪里老啦?」
杨飞嘿嘿笑道:「如果不老?为何叫老公?」一双淫手不老实自李梦柔衣襟探入,在她嫩滑如玉的肌肤上轻轻抚摸。
「你想干什么?」李梦柔呻吟一声,想推开杨飞,却周身酥麻,没有力气。
杨飞反问道:「师姐,你说我想干什么?」
李梦柔羞声道:「不可以在这种地方?」
杨飞道:「幕天席地,古人未开化之前,不也是如此吗?」
「不行!」李梦柔忽然用力推开他,低声道:「有人来啦。」
杨飞还道她是托辞,不以为然道:「师姐,哪里有人?为何我没有看见?」
「或许是华山派的人!」李梦柔向前指了指,道:「已经过来了。」
杨飞见她说的煞有其事,半信半疑的顺着她指尖瞧去,果见三个黑影匆匆掠来。
只看身形,便知乃两男一女,绝非吴云鹤等人,杨飞顿时松了口气,心盼他们快快离开,莫要扰了他的好事。
无巧不巧,那三人来到离他们藏身不远之处停下,其中一名男子道:「看来敌人尚未追来,咱们先在此歇息一会。」
那女子嗯了一声,轻轻叹了口气。
另外那名男子亦无异议,三人取出干粮,各自食用。
小兰!杨飞听到那声叹息,心中惊疑不定,借着月光,凝目望去,那女子侧对于他,只看轮廓,正是梅兰,她小腹隆起颇高,行动较为迟缓,显是怀有身孕。
另外两人杨飞也识得,一人是钟敏,另一人乃雷洪,二人物以类聚,凑到一起不足为奇,可是梅兰怎会跟他们在一起,难道是被胁迫?杨飞如此自我安慰,可闻得钟敏那一声「夫人」,脑中犹如炸开的铁锅,嗡嗡作响。
李梦柔认出三人,想起他们被师傅戏弄的情形,不禁暗暗好笑,眼见三人神情狼狈,衣衫褴褛,还被敌人追杀,这一个多月来,看来吃了不少苦头。
杨飞呆若木鸡,脸色阴晴不定,暗想当日梅兰留书出走,定是遇到钟敏,后来受辱不过,方从了他,可依现在看来,钟敏言语毕恭毕敬,全是敬畏,毫无淫威,反倒似受了梅兰的肘掣,莫非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
过了半晌,雷洪忽然将干粮一摔,大骂起来:「南宫世家的那群兔崽子,哪天老子回到长白,调齐高手,定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梅兰冷笑道:「那也要雷大哥你有命逃过此劫再说。」
雷洪大怒道:「钟夫人,雷某这一路一直对你敬重有加,你为何总是冷言冷语,讥讽于我?」
钟敏神色一变,欲言又止。
梅兰面色转和,娇笑道:「雷大哥,眼下强敌当前,咱们自当精诚团结,方能抵御敌人,小妹先前言语多有得罪,还望雷大哥海涵。」
雷洪对着她的如花笑靥,怒气一时发不出来,只好哼了一声,对钟敏道:「钟兄,小弟唯你马首是瞻,你总该说句话,不能老让一个妇人拿主意吧?」
梅兰不待钟敏说话,便道:「雷大哥这是嫌小妹的主意拿得不对?」
雷洪咄咄逼人道:「钟夫人,咱们听从你的话去夺蝉翼剑,却步步掉入敌人陷阱,落到此刻这般被人追杀千里的下场。」
梅兰寒声道:「雷大哥此言是嫌小妹出的主意不够高明吗?」
雷洪针锋相对道:「钟夫人的计谋之高明阴狠,雷某自愧不如,但是挟持南宫燕,令南宫世家就范,这着棋不能不说败招吧?」
杨飞闻言大惊,他虽然不知梅兰如何挟持南宫燕,但以梅兰的性格,想出的法子定然毒辣无比,否则岂会被南宫世家千里追杀?梅兰为何变成如此模样,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四周忽然齐声大喝,掠出近百黑衣人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雷洪脸色苍白,他这一月随钟梅二人四处逃命,锐气尽失,犹如惊弓之鸟,连独自逃生的勇气也丧失殆尽。
钟敏抽出白玉箫,默默站起,挡在梅兰身前。
那群黑衣人间中步出一人,四旬上下,手持双枪,显是首领,大声道:「尔等速速束手就擒,免得徒自受辱。」
钟敏冷冷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若在往昔,钟某焉能惧你?」
那人道:「你们恶贯满盈,罪有应得,老天才让你们落到今天这般地步,休要怪责他人。」
钟敏老脸一怒,又强忍下去,道:「钟某束手就擒亦无不可,不过钟某有个条件。」
那人微感愕然道:「什么条件?要区区为你们求情吗?」
钟敏哼道:「钟某的妻子身怀六甲,还望阁下放她一马,让她离去。」
那人沉吟道:「少宗主有令,此女乃是毒害三小姐的首犯,无论如何,也不可放过。」
梅兰忽道:「敏哥,不用跟他们说这么多废话,你们不用管我,先杀出重围,日后再为我报仇。」
「为夫岂能舍你而去!」钟敏暗暗苦笑,离了梅兰,他亦时日无多。
杨飞见二人伉俪情深,更是心如刀绞。
李梦柔瞧他如此,传音入密道:「你认识他们吗?」
杨飞轻轻点头,反手将她紧紧搂住。
「好,想不到天下闻名的『玉箫公子』如此情深意重,请赐教!」那首领大喝一声,大步前移,一抖双枪,幻起两团黑影,将钟敏罩入。
伴着一声轻吟,钟敏手中白玉箫在虚空笔直画下,居中出现一道有若实质的白壁,那首领一连数十枪没入白壁中,如泥牛入海,一去无回。
那首领躯体一震,身形暴退,心口一甜,强抑翻涌内息道:「玉石神功果然名不虚传,区区自认不是敌手。」
钟敏冷哼道:「名震江南的『枪王』李庆竟然投靠南宫世家,甘心做一条走狗。」
那首领李庆脸色微变,哈哈笑道:「想不到阁下也听过区区的薄名,尔等既然不听劝从,休怪南宫世家不顾江湖规矩,以多欺少。」
钟敏道:「事已至此,你们还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那首领脸色一寒,喝道:「拿下他们,死活不论。」
这时,余人皆冲了过来,雷洪不得不硬起头皮,将梅兰护在后面,与钟敏在前联手挡住有如狂风暴雨般,源源不绝的攻击。
那些黑衣人整齐划一,以八人为一组,轮番抢攻。
钟雷二人武功较这些黑衣人高出数倍,就算以一敌三,也是胜过一筹,奈何那些黑衣人整齐划一,进退有序,以八人一组,每次上前,仅与他们交手数招,便即退下,由第二组上前,如此轮番抢攻,不到片刻,二人身上已然挂彩。
玉石神功为钟敏之师玉石道长所创,名曰玉石,意为此功练到极致,如玉似石,昔年玉石道长凭借此功大小百余战,未尝一败,以平手居多,御力之强,可见一斑。
钟敏学此神功,嫌它守强攻弱,便自创了一套箫法,弥补不足,终而挤身江湖绝顶高手之列,后因内力失而复得,武功大不如前,否则他岂会被困于此。
往事一一浮过心头,钟敏低喝一声,奋起余勇,震退群敌。
雷洪大喜道:「钟兄,小弟替你抵挡一阵,你且施展绝技,杀光这些落井下石的宵小之徒。」
钟敏神色凝重,将玉箫放至嘴际,竟当场吹起箫来。
箫音悠扬,响彻全场,一缕缕白色光华自箫孔透出,有若蚕丝般将他全身包裹起来,片刻工夫,形成一个放着白光的巨茧。
众黑衣人见此诡异情形,齐皆骇然,攻势由强转弱,让雷洪缓上一缓。
箫音仍不断自光茧内传出,有名黑衣人忍不住一剑刺去,那剑铮的一声,寸寸而断。
「让我来!」李庆厉声暴喝,一连九九八十一枪,尽数攻向一点。
光茧化去,箫声顿止,钟敏缓步行出,只见他周身放着淡淡白色光华,露出衣外的肌肤有若白玉,脉络清晰可见,显得诡异之极。
眼见刀剑临身,钟敏瞧也不瞧,玉箫一挥,直刺来人胸口。
「锵铿」刀剑砍在他身上,如临玉石,竟难寸入,那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被玉箫直透心口,鲜血狂喷,立毙当场。
「玉石俱焚!」李庆脸色剧变,大喝道:「大伙四下游斗,不可硬拼。」
钟敏不待他话毕,身形如电,幻起漫天箫影,冲入敌人阵中,大下杀手。
不论来者刀剑如何锋利,也不能损他分毫,如此一来,形势逆转,那些黑衣人慌乱之下,顿时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雷洪负手远远退开,一脸谄媚道:「钟兄如此神功,令小弟佩服之至,这些家伙趁人之危,可恶之极,钟兄莫要手下留情,须将他们杀得一乾二净。」此时此刻,他哪还有丝毫一派掌门的风范。
梅兰默然不语,美目闪过一丝异彩。
李庆见手下一个个被杀,真是又气又怒,可恨自己技不如人,上前徒劳无功,枉送性命,他审时度势,正想放弃此次行动,率人撤走,忽闻有人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第七章 誓成永离~
大喝之人正是杨飞,他眼见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再也顾不得许多,出声喝阻。
一时场中寂静之极,连正在大开杀戒的钟敏也停下手来。
李庆高声道:「何方高人?敬请现身。」
杨飞自树丛掠出,作了个环揖,赔着笑脸道:「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何必非要搞得血溅当场?」
李庆道:「阁下是什么人?」
「是你?」雷洪一眼便即认出他来,新仇旧恨立时齐涌心头,厉声道:「好小子,总算让老子找到你啦。」十指一曲,挥爪向前。
梅兰脸色一变再变,忽然娇喝道:「雷大哥,且慢动手!」
雷洪生生停下,恨恨道:「我这右手皆是托他所赐,此仇焉能不报?」
其实他的右手断去五指乃南宫燕所为,他当着南宫世家人面,当然不好道出,便将帐算到杨飞头上。
杨飞也未砌辞推托,淡淡笑道:「我是来劝架的,有什么恩怨咱们容后再算。」
雷洪大声喝问:「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此闲事?」
杨飞脸色一变,耐着性子道:「一方是我朋友,一方是我亲戚,你说我管不管得?」
那边钟敏闻得此言,忽然飞掠过来。
杨飞瞧着那支杀了十余人的玉箫,昂首挺胸,冷眉以对,夷然不惧。
钟敏欲待说话,却哇的一声,吐出大口淤血,周身那白色光华也逐渐淡却。
「敏哥,敏哥!」梅兰焦声疾唤,舒臂将他搂入怀中。
杨飞本是一喜,可见她如此关心钟敏,心头犹若滴血。
李庆揖手道:「公子高义,区区等铭感五内,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杨飞抑住满腔嫉意,含笑道:「前辈客气了,在下杨飞,是…」
李庆大吃一惊道:「原来是杨公子,这一月来,少宗主命我等四处寻找公子,一直未获尊讯,想不到在此碰见公子。」
「少宗主找在下有何要事?」
「此处多有不便,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李庆瞧了梅兰三人一眼,确定钟敏已昏迷不醒,早暗暗下令手下守住四周。
杨飞随他走出老远,直到瞧不见众人,他以为李庆意图不轨之时,李庆忽问:「公子如何证明你便是杨飞杨公子?」
杨飞哭笑不得道:「我便是杨飞,如假包换,可是要如何证明,在下真是不得而知。」
李庆问:「公子可有信物为证?」
「信物?」杨飞心中一动,在怀中摸了半天,取出南宫博给他的那个金牌,反问道:「这个算不算数?」
李庆细细辨认,又恭恭敬敬交还于他道:「属下等冒犯了。」
杨飞心想还好此物未在玉湖失落,接过收好,又问:「李前辈,少宗主到底有何事找小弟?」
李庆脸色阴沉道:「公子难道不知:三小姐被方才那妖妇毒害,命在旦夕,少宗主命属下寻到公子后,速速带公子回本家去见,若是迟了,恐怕…」
「小燕子中毒?」杨飞大惊失色道:「败…」冲口而出的败家子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我那小舅子不是号称『不死神龙』,医术通神,难道就不能解毒吗?」
李庆苦笑道:「药医不死人,二公子又不是神仙,三小姐中毒实在太深,以二公子的医术,只能拖延一段时间而已。」
「那我这就随你回江南。」
杨飞心急火燎,应承之后,又觉不妥:此去江南路途遥远,恐怕不是十天半月所能往返,时间一长,白玉霜被付无忌害死,岂非又是他的罪过?反正此地已距长安不远,先救出白玉霜,再去江南,也不过迟了数日。
李庆大喜道:「那太好了,待属下解决钟敏三人,便护送公子回白云山庄。」
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