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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回来了。」此刻客栈内别无旁人,是以他并不避忌。
「有事耽搁了一会,怎么了,孙老?」梅云清脸露奇色,这孙掌柜行事一向稳重,今天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孙掌柜忙道:「兰姑娘已等了您一个多时辰了。」
「喔!」孙掌柜所说的兰姑娘是她的贴身婢女之一──梅兰,梅云清早上派她出去打探情报,既已回来当然有十分重要的消息要向她禀报,梅云清道:「我这就去见她。」
不待她说完,一名十九年华的美艳少女自客栈楼上房中飘然跃下,宛若飞燕般落在梅云清面前,恭声道:「小姐,我们找到『妙手空空』丁小全了。」此女自然是梅兰了。
「妙手空空」丁小全乃神偷世家徐州丁家的弟子,武功虽是不高,轻功却是冠绝天下,其偷术更是天下无双,据说连皇帝宠妃身上的肚兜也可信手牵来,是一个令人极为头痛的人物,梅云清查到前些时他和被杀的「千里寻踪」孙莫施一起在梅花山庄附近出现,其后孙莫施被杀,梅云清便派梅兰前去查探他的下落。
听到他的下落,梅云清不觉微露喜色道:「丁小全现在何方?」
梅兰神色异样道:「他已经死了,尸体停在长安城外西南方不远的一座破庙内。」
梅云清不假思索道:「你带我去。」又对孙掌柜道:「孙老,你小心警觉,今晚可能有人来这查探。」
孙掌柜连连应道:「是,是。」
城外的破庙十分偏僻,幸好梅兰记性颇佳,虽在深夜,毫不费力的带着梅云清来到此地。这破庙果真非常破旧,不仅四壁满是残砖破瓦,就连门也没有,更奇的是在这三更半夜,这绝不该有人的地方,竟然透出灯光,里面的人还有好几个,想必也是找丁小全的人。
梅云清低声对梅兰吩咐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瞧瞧。」
梅兰有些担心的道:「小姐,你一个人…」
梅云清微笑道:「不碍事的。」
庙内共有五人,有三个梅云清认得,其中两个正是振威镖局的总镖头白向天和师弟付无忌,还有一位锦衣玉袍的公子,腰间悬着一柄古色古香的长剑,乃是白天匆匆一瞥的南宫博,另有一人却不认得,一身仵作打扮,正伏在地上仔细检查已经死去的丁小全。
梅云清尚未进庙,南宫博已转过身来,向她揖手道:「梅庄主的消息也灵通至极,这么快便赶来了。」他朗目星眉,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家世既好,武功又高,平时身边少不了漂亮女子,白天匆匆一窥并未看清梅云清的容貌,此时一见,竟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梅云清也禁不住打量着南宫博,他们同是武林后起之秀的佼佼者,二人在江湖合称「南龙北凤」,今日相见,自然少不了估量对方,直到白向天打了一个哈哈道:「梅庄主也来了。」梅云清才掩饰失态道:「听说『妙手空空』丁小全命丧此地,不知是也不是。」
白向天陪笑道:「地上的尸体便是丁小全,南宫公子请了一位衙门的仵作帮忙验尸。」
这时那仵作起身向南宫博必恭必敬道:「此人大约在三个时辰前被杀,心口处有七处剑伤,贯穿心脉,除此之外,身上别无伤痕,又无中毒迹象,很显然此人是命丧剑下。」
南宫博向丁小全胸口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七剑追魂。」
白向天身体一颤,差点立足不稳,幸而付无忌扶住他,忙不迭解释道:「此人绝非敝派所杀,他是三个时辰之前死的,而那时老朽和师弟都在镖局内,梅庄主尚在敝局,可为我们作证。」
梅云清见白向天好歹也是武林成名人物,堂堂一派掌门,竟然如此胆小怕事,心中不禁暗暗好笑,顺水推舟道:「这个本庄主可以作证。」
南宫博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未说是三绝门所为,只是根据事实稍作推测,其实这式七剑追魂并不难学,在下也略知一二。」
言罢,也未见他拔剑,只闻一声剑鸣,剑光一闪,南宫博已然还剑入鞘,而他面前的一根木橼上现出七个小洞,洞口极小极深,似已穿透,七个小洞紧连一起,若非细看,绝难看出乃七剑所致,与丁小全胸口的伤痕一般无二,那份功力极精纯,付无忌自忖再练上十载仍自叹弗如。
梅云清赞道:「南宫公子号称『十全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南宫博自诩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自称精通天下武功,闻得美人赞许,心中自是十分得意,口中自谦道:「梅姑娘谬赞了。」口中虽出此言,脸上却不觉露出得意。
梅云清瞧在眼中,对他好感却是大降,扯开话题道:「丁小全虽非三绝门所杀,只不知白总镖头以前可曾见过他?」
白向天忙道:「从未见过。」
梅云清却看到白向天说这句话时付无忌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知情绝非如此,便道:「此件事已了,各位告辞了。」言罢一揖手,行了出来消失在夜空之中。
众人想不到她说走就走,南宫博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道:「白总镖头,叨扰了半天,真是不好意思。」
白向天道:「哪里哪里,南宫公子,若无别的事,老朽和敝师弟先行告退了。」
南宫博作了一个手势道:「请!」
其实梅云清并未远离,而是藏身在离破庙里许的一片树林之中,见白向天、付无忌二人出来,便对身畔的梅兰道:「你先回客栈,我还有事要办。」梅兰应了一声,悄声离去。
梅云清见破庙之中灯光闪动,南宫博和那仵作这才步了出来,仵作手中持了一盏气死风灯,他们与白向天及付无忌有里许之遥,梅云清为防他察觉,散去全身气息,竟连心跳也若有若无,直到南宫博远远离去,方才回城。
回到城中,梅云清却未回客栈,反是去了振威镖局,她心想白向天回镖局后必会另行商议,自己去一看究竟,到底振威镖局是否与这两桩杀人案有关。
时至初更,天际忽然满是乌云,四下昏暗,梅云清身上的那身素衣也不那么显眼,梅云清今晚还是首次如此偷偷摸摸,自然觉得既新鲜又刺激。可情形却令她大失所望,振威镖局早已没有半点灯火,白向天和付无忌自然不会昏天黑地的商议,显是早已入睡。
「唉!」一声长叹,充满失望无奈,梅云清正欲离去,闻得这声叹息,不由止步,向那人望去。
杨飞见梅云清悄然离去,心中正失望,却闻得身后有人道:「你方才在和谁说话?」
问话之人正是他的表兄付峻,他迷迷糊糊间听得人声,出来一看,却无别人,只有杨飞唉声叹气,心想这家伙莫不是见了美人,得了相思病吧?
杨飞怎能说是梅云清来过,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明天便是中秋节,我有些想我娘。」
付峻同他一起长大,跟他肚中的蛔虫一般,见他说话心不在焉,哪还不知他在撒谎,笑道:「你不要骗我,去年又不见你这般失魂落魄,只怕又在想着那位梅庄主,癞虾蟆想吃天鹅肉,想是一回事,吃不吃得到又是一回事,不过那梅庄主长得可真俏,比玉霜可不知强了多少,连我都想吃吃。」
杨飞忙道:「哪有此事,你别瞎猜。」
付峻道:「好了,好了,别死不承认,从白天到现在你都有些痴痴呆呆的,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梅庄主跟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今生你还是别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须独争一支梅,女人嘛天下多的是,改天我找个女人让你尝鲜。」
杨飞半信半疑道:「难道你尝过?」他一向跟付峻混在一起,除白玉霜外,也未见付峻与其他女子来往,而白玉霜生性矜持,在成亲之前,最多让付峻占占手脚便宜。
付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啊,长安城里多的是青楼妓院,花几两银子便可玩一次。」
杨飞少年心性,对这种事颇为向往,听着不觉怦然心动,可毕竟有些不好意思,反问道:「你不怕玉霜姐知道么?」
付峻眨眨眼睛,轻声道:「我们偷偷的去,偷偷的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会知道?」说着又故作老气横秋的拍拍杨飞肩头道:「明天中秋节,不用练功,养好精神,说好了,我们明天就去,走,睡觉去也。」
杨飞立时兴奋起来,乖乖地跟着付峻回房睡觉。
这次却是立刻睡着,杨飞作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功成名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还和貌若天仙的梅云清拜堂成亲,洞房之时带着些微的醉意掀开新娘的盖头红巾,仔细一瞧竟是白玉霜,不由吓了一跳,立时惊醒过来。
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方知是梦,白玉霜是付峻的未婚妻,自己和付峻平时虽拿白玉霜玩笑开得不少,可却不能真拿她有何非份之想,瞧瞧跟自己同房躺在另一张床上的付峻睡得又香又甜,方松了口气,又躺了下来。
这回梅云清的娇靥倩影纷至沓来,杨飞说什么再也无法入眠,看着窗外透入的月光,心中一动,起身穿衣悄悄走了出去。
看着梅云清曾经俏立过的那株古柳,仿若她人仍在上面,杨飞看着人不觉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亦悄悄的藏入乌云之中,杨飞只闻「你怎么还在这里?」顿觉眼前一花,梅云清又来到那株柳树之上,立在一根食指粗的柳枝之上,清风拂动,柳枝飞舞,她的人也随之飘荡,仿若天仙翩翩起舞。
杨飞只道自己在作梦,右手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拧,痛得差点叫出声来,方知一切不是作梦。梅云清瞧着差点娇笑出声,想起此来所为之事,芳心一动,顿时有了主意,也未见她娇躯晃动,已到了杨飞面前,微笑道:「你可否帮我办一件事。」
杨飞与她相距不过丈许,嗅着她的处子幽香,看着她的如花娇靥,听着她的如籁天音,骨头已然酥了一半,连口齿亦灵活了许多:「别说一件,便是一百件,一万件,在下也会去给姑娘办得妥妥当当。」
这句话虽说得慷慨激昂,却是情意绵绵,梅云清听得俏脸微红,柔声道:「那你跟我走吧。」
杨飞吃了一惊道:「现在?」
梅云清道:「当然是现在,要不然这么晚我还干巴巴的跑来干什么?怎么你刚才还说得那么好听,现在就反悔了?」
杨飞忙不迭点头道:「当然不是,姑娘去哪?在下现在就跟姑娘走。」
杨飞跟着梅云清来到墙边,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铁门,忙道:「我去弄钥匙开门。」言罢,转身就走,这院墙有丈许高,他自小和付峻为了翻墙出去玩耍费了不少脑筋,现在当然不会放在眼中,只不过要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翻墙实在有失体统。
梅云清匆忙之下拉住他左手低声道:「别去。」这一来,岂非惊动镖局内人。
杨飞只觉梅云清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捏在掌里,细腻柔滑,说不出的受用,一时竟忘了说话。梅云清也颇觉羞涩,如此和一个男子肌肤相亲甚是不妥,微微用力抽了回来,往杨飞腰带一提,施展轻功,顿时越过那高达丈余的围墙,轻轻巧巧的立在街心。
杨飞对梅云清更是佩服,跟着梅云清一路行去。
杨飞必恭必敬的跟在梅云清身后,一声不吭,此时已是二更,空阔的街道两旁偶尔可见灯火,其中一些便是来自那些青楼妓院,杨飞忽然思起方才付峻所言,看了梅云清一眼,想想在里面所做之事,心儿不觉怦怦跳动起来。
过了半刻工夫,二人来到城墙边,右边不远处正是西城门,此刻城门当然早已紧闭,只有城楼几个打瞌睡的官兵,时值明朝盛世,一切歌舞升平,长安虽是西陲重地,守城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长安曾为数朝古都,军事要隘,城墙筑得高大宽厚,梅云清瞧着那高达十丈的城墙,心中犯愁,自己一个人攀上去,自是轻而易举,可再加上一个大男人,就绝非自己所能为之了,连试也不能一试,免得又被这家伙占了便宜,不觉问杨飞道:「你的轻功如何?」心中自然知道问也是白问,看杨飞连武功都未入门,哪还谈什么轻功?
杨飞满脸错愕,反问道:「姑娘要出城么?」
梅云清点头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越过城墙?」
杨飞不由搔头道:「不如等明早城门开了再出城吧。」
梅云清横了他一眼道:「明早出城我现在找你干什么?」看了城墙半晌,实在想不出什么妙计将杨飞弄出城外,正欲放弃之时,却听杨飞道:「姑娘,你看这里不知谁遗下一根绳索,刚好到墙头。」其实这绳索正是他和付峻所留,以备不时之需。
梅云清闻言瞧去,见杨飞果真拉了一串绳索行来,芳心大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