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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样说得通:怎么人家闺女在自己家的时候连个破油皮的机会都没有,嫁过来就接连见血啊?
尤其是儿媳妇旁边还有坐着个气势汹汹的亲家公,再想起自家那档子破事儿,害得他参加完儿子的婚礼便带人急匆匆地赶回沈家老宅……沈锐就更心虚了,面上却维持着慈和的笑容,受了儿媳妇的礼,喝了茶,还掏了十分厚实的红包出来,里面装的礼单、地契和银票都是因怀孕而经不起颠簸不能亲来的姜夫人用心准备的。
邱熔接下红包,甜甜一笑,“谢谢父亲母亲。”
沈锐洒然一笑,并没指使大儿子,而是令小儿子沈殊宁介绍起身后的小伙子们。
公公沈锐和自己老爹邱易一样,都是长房嫡次子,上面都还有个袭爵的亲大哥,而且这两人跟自家亲大哥感情也很不赖。
一字儿排在自己身前,笑容真诚,牙齿整齐又洁白的的黑皮壮男中靠前的二位,就是沈殊平大伯家的两个堂哥,邱熔也跟着她巧克力老公称呼:大哥、二哥。
再加上行三的沈殊平与排行第四的沈殊宁……沈家长子长房这一辈的人邱熔已然认全了。其余四位,看着年纪稍小,也更活泼的少年乃是出自与长子长房十分亲厚的旁支。
可惜场合不对,这群年轻人也不好随意交谈,那份跃跃欲试可再也掩饰不住。被一群小叔子瞪着,邱熔没有羞涩更没有不快,大大方方地转过头,与沈殊平来了个眉目传情。
巧克力准确地收到了老婆的信号,牵起她的右手犹不知足,最后改为十指相扣,又凑在妻子的耳边,轻声说起堂兄弟们的近况。
这番互动看得沈锐眼睛微眯:这儿媳妇他和他老婆姜夫人可是异常满意,这门婚事也是夫妻俩联手促成,最关键的是儿子深爱邱熔,爱到几乎神魂颠倒,作为父亲一点也不希望看到儿子与儿媳妇之间横生变故。
万幸眼见为实了一把,儿子与儿媳妇这番情意绵绵总不会有假,一会儿跟亲家承认错误请求原谅时,好歹也有点底气不是?
于是沈锐主动跟美人爹搭话,“孩子们合得来,咱们看着也舒坦。”
邱易微微一笑,轻飘飘道:“可不是。”横行江湖数十年的“玉面郎君”哪是一两句客气话就能哄住的?闺女受了委屈,这事儿可没完!
沈锐确实也想单独跟亲家好好聊聊,便让儿子儿媳妇带着侄子们各处逛逛说说话。
早就快憋不住话的年轻人们行了礼,一齐告退。留下沈锐一个人面对邱易与邱烨父子。至于邱烨也没走的原因——因为他已不算小辈了……
邱烨虽然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实际上他比他妹妹大了整整十六岁;美人爹邱易是在四十岁的时候,才得了邱熔这个女儿。
顺便一提,邱熔今年刚满二十。
一般来说,相差二十岁就不算一代人了。沈锐今年四十二,若非跟邱易成了儿女亲家,他真得恭恭敬敬地称呼美人爹一声前辈。
沈锐还想寒暄几句,拉拉关系,再好好解释下为何儿子婚礼后便回了沈家,谁料邱易根本不打算追究这个,而是抬手打断道:“客气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先把我们看见的知道的告诉你,儿子。”
邱烨得令,平铺直叙把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皮肉之伤倒还好说,可叙及邱熔因练功走火入魔而时不时忽然晕阙,沈锐也眉头紧锁。他又不傻,当然听得出邱家人的话外之音:定是你们沈家的问题,不然我家闺女在家怎么什么事儿都没有?!
纵然沈锐也是个偏心眼的爹,嘴上不能立即承认,心里却也犯了嘀咕:他也不觉得儿子冤枉。
沈家乃是剑修世家。
自家传承数百年的独门功法,包括内力、身法以及招式三部分,这三部分相辅相成,修炼小成便威力极大,练至大成更足可称雄,于是沈家代代皆有顶级高手坐镇,还不止一个……
这也是沈家当年敢于脱离那异姓王的家族,更在他们~谋~逆事发后果断自立,却始终未受牵连,安然无恙的主要原因。
尤其是这功法内外兼修,十分讲究为人行事须得堂堂正正,能和自家的正道的功法相冲突,当然可以推断对方的功法大有问题,可是长子沈殊平练得不是纯粹的沈家家传功法啊。
沈锐想了想,觉得儿子儿媳感情甚笃,儿子所修功法纵能瞒得了一时也难隐瞒一世,便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跟亲家交了底……
这回轮到邱易与邱烨父子眉头紧锁了。一时间,房里静得落针可闻。
却说,沈殊平与邱熔带着一众兄弟来到小夫妻居住的院子。
邱熔招呼着客人们落座,又让观海、听涛上茶上点心,这副标准女主人做派,惹得正经小叔子沈殊宁悄悄询问,“哥,你是怎么让嫂子这仙女入乡随俗的?”
沈殊平面上淡淡,“识相的,住上一晚就快点儿滚!”
大齐的世家子弟——不仅包括邱家沈家这样的豪门,甚至连皇族韦氏也不例外,到了十五六岁,功夫小成可以自保的时候,便会离家行走江湖,家里虽然也会派出高手暗中保护,但却自有行事规矩:除非遇到生命危险,不然绝不会出手相救。
如此一来,这些年轻人中的大多要在真刀真枪中磨炼意志,增长见识,相比在家闷头读书练武而言,进境快得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这种历练一般都要持续五到十年之间,这回若不是沈殊平的新娘子风头实在太大,沈家这些青年子弟也不会特地中止历练,凑在一起前来瞧瞧热闹。
因为了解自家兄弟们的小心思,沈殊平就更不愿意他们的目光绕着熔熔打转。不过邱熔想给公公沈锐留下个好印象,更有心给丈夫做脸:和丈夫的兄弟们攀谈了几句,便离席去了厨房。
沈殊平大伯家的大哥诧异地瞄了眼墙上挂着的自鸣钟,“这个点儿就准备饭食是不是太早了?”
“下午茶。”沈殊平留下了这三个字便径直起身,在门口追上了邱熔。
目送这夫妻俩相偕远去,沈家这群青年中年纪最小的那位忽然道:“殊平兄要是知道了外面的说法恐怕忍不住要宰人了吧。”
其实外面对于邱熔嫁给沈殊平一事,比较普遍的态度都是“好好的鲜花偏就插在了什么什么上”,其中那“什么什么”指代的内容含且不限于“牛粪”。
感到背后清风袭来,旋即右手便被个暖呼呼的大手牢牢握住,邱熔头都不回,“不陪着兄弟们说会儿话?”
沈殊平道:“我跟他们不太熟。”
老公是个彻头彻尾的修炼狂,邱熔心知他说得是实话,笑着劝道:“毕竟是兄弟,不要太不给面子。”
沈殊平显然不怎么情愿,却也不想直接反驳,“他们一直盯着你看。不跟着你,我不放心。”
“自小到大,喜欢看我的人多了去了,”邱熔坦荡一笑,“放心,我不会再晕过去啦。”
话音未落,沈殊平忽然盯着邱熔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又想赶我走了吗?”
哪里来的“又”?邱熔想回忆一下又怕再疼晕过去。
按照邱熔对沈殊平的了解,婚前的他是个冷漠却用情至深的闷骚青年,婚后嘛,却添了条喜怒不定的毛病……邱熔怎么琢磨,都觉得巧克力这病定是自己在走火入魔时无意造的孽。
邱熔暗自叹息了一声,踮起脚尖亲了下沈殊平,直到感受到丈夫情绪逐渐平复,才解释道,“有你在,最方便不过了,我怎么会赶你走?屋里等着的都是你兄弟,别对他们太生硬。父亲爹爹都在呢,看你不善待兄弟,他们怎么想?要不你叫他们一块儿来厨房帮忙吧。”顿了下,又加了句,“如果他们乐意的话。”
听从老婆的话,已经成了习惯,沈殊平应道:“好。”
一大群爷们来到厨房也没弄得鸡飞狗跳。连宰鸡杀猪都能用菜刀舞出刀花的厨娘姐姐们普遍反应淡然——这主要是因为沈家兄弟真心没什么看头,若是美人爹前来,厨娘们恐怕就难抑兴奋了……
邱熔已经想好拿腊肉梅菜酥皮点心和蛋挞来打发这些小叔子们——原因无他,只四个字,皮薄好熟。
搅蛋液的打蛋器实在不够,沈殊平把制作方法教了教,小叔子们便要来铁丝亲手打造,邱熔这才发现他们也需要工具,至少在切削和打磨的时候得用刀子、钳子和锉子……比不得巧克力一双大手一切搞定。
邱熔在安排好晚饭菜单后,看了会儿小叔子们热火朝天制造打蛋器,她拉住丈夫小声问道:“他们得几人联手才打得过你?”
沈殊平真的认真琢磨了下,才回答道:“除非他们几个拼命……”
邱熔又多问了一句,“跟父亲比呢?”
沈殊平平静道:“我爹不是我的对手。”
邱熔哑然,原来巧克力还是实至名归。亏她一直以为她公公婚前让出莲剑门门主之位,乃是为了让儿子颜面上更好看。
晚饭时,邱熔再见到亲爹哥哥还有她公公,都不同层次地感受到了他们的担忧。不过吃饭时也不好影响大家胃口,长辈们倒是不约而同地粉饰太平。
至于沈家的年轻人,与他们熊一样的外表相匹配的便是他们熊一样的饭量。一阵风卷残云过后,邱熔还暗自庆幸,幸亏我早有准备。
饭后,亲戚们齐聚一堂终于可以聊聊天说说闲话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尤其沈殊宁十分擅长插科打诨,自是气氛融洽,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该就寝的点儿,众人先后告辞回客房安置,而邱烨寻了个空,悄声跟妹妹嘱咐了几句:妹夫所修功法不太稳妥。邱烨话说到一半却欲言又止,既有些同情妹夫,又为妹妹担心,“你最好自己问他。”
感受亲哥这股子纠结劲儿,邱熔指指自己左手腕,“我估计这事儿不会比我的手腕子更有隐情,哥你就放心吧。”
妹妹从小到大一直靠谱,邱熔勉强点了点头,还不忘提醒,“头疼千万记得叫人,我是你亲哥。”
“大哥少咒我了,”邱熔嫣然一笑,“我可是一直拿你当二爹呢。”
兄妹俩年纪差得比较多,小时候爹娘顾不过来的时候,邱熔都是由亲哥照看并教导,虽然邱家不缺奶娘,但奶娘又不能指导小姐练功——邱熔乃是穿越人士,这些事儿全记得清楚极了。
把亲哥哄走,邱熔去寻沈殊平一块儿泡澡。单论伺候邱熔这一项,巧克力比亲哥邱烨还要仔细周到:他压根不肯假他人之手。
替邱熔擦洗完,又用柔软的浴巾裹住,沈殊平自己迅速冲了个澡,便抱着邱熔回了卧房。
吹了灯,小夫妻俩靠在一块儿,邱熔干脆开门见山,“你那功法是怎么回事?”
沈殊平毫不意外,“我爹果然告诉父亲了。”随后便解释道,“我不是在我爹娘身边长大的。”
果然!邱熔早就觉得沈锐与沈殊平这对父子十分怪异,沈锐面对儿子总有种淡淡的讨好意味,而沈殊平又显得太过理所应当。
看不清妻子的表情,沈殊平忽然觉得更能说出心里话,“我修炼的不是沈家祖传的功法,虽然我进境又快又稳,但心却会越练越冷。”
毕竟活了两辈子,邱熔很会来事儿,摸着巧克力紧实又极具弹性的胸膛,打断道:“我可不觉得。”话一出口,她便感到丈夫蓦然轻松了下。
“新婚之夜,我把功法拿给你……”沈殊平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怀中的妻子呼吸陡然一滞。若非妻子只是再次晕阙过去,呼吸已然恢复平稳,沈殊平都想给自己心口来一刀了。
邱熔苏醒时,枕得已是亲爹的肩膀。其实她在听见丈夫说到“新婚之夜”便想开口阻止,谁料“死机”依旧来得又快又猛,不给她丝毫缓冲的机会。
邱熔揉了揉眼,看清眼前丈夫双膝跪地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屋里四个男人:她老公她爹她哥还有她公公竟是如出一辙的喜忧参半。
结果,她说了半筐好话才把亲爹亲哥和公公劝走,巧克力得以再次凑近她,还没开口请罪便被邱熔堵了个正着,“不怨你。我这毛病我自己知道。”
沈殊平干脆以实际行动表达歉意,他背过身去,四肢着床,而后特地提了下臀……
为了让爱人撒气,邱熔见过~脱~衣亮胸膛的,也遇过捂脸给后背的,她自诩见多识广,但说到直接奉献后座出来,她觉得自己又涨姿势了!
妻子半天没动静,沈殊平还开口催促,“上来。”
邱熔这才知道巧克力是让她骑!你都摆成这姿势了,我还怎么客气?邱熔便直接坐到了丈夫的腰上,谁料她刚坐稳,沈殊平身子一挺便从床上落在地上,站直身体的同时邱熔也由骑改为被丈夫牢牢背着。
沈殊平拿了件狐裘裹住了背上的邱熔,还用一条腰带把二人绑在一起,一切妥当,便谁也都没惊动,悄无声息地运起上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