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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殊平像是只被孢子打蔫了的大型犬,耷拉着脑袋默默地从她身子上方挪了开去,避开妻子的目光,“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
如果不是老公情绪过于低落多少影响到她,邱熔在心里绝对会笑出泪来:他俩亲热时,巧克力技巧生涩,又总是情绪激动,再加上他也不属于在床技这个深沉又复杂的领域中比较开窍的那类,“快男”是迟早的。邱熔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别让老公这偶尔的小状况变成“经常的”就好……
可惜自己左手不方便,不然两只手一上一下,摸摸揉揉男人那两个“思考中枢”,等他度过不应期,再来一场热烈的~欢~爱,这事儿也就掀过去了,还毫无后患。
邱熔认真琢磨了下,觉得巧克力还是更喜欢她的内里——原因是她这个老公每每看向自己,八成看的都是她的眼睛。所以她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揉向了巧克力的额头,笑道:“是不是只要想着咱俩抱在一处,你就兴奋不已,险些把持不住啦?”
沈殊平没想到妻子会如此直白,但也老实答道:“嗯。”
如果不是有功夫在身,你一碰我,我就要硬了;可就算我内力深厚,也扛不住你总撩拨……
邱熔大笑,“怨我。”她虽然无法知道丈夫心中所想,但可以根据他逐渐平稳下来的情绪推测个八~九~不离十。
沈殊平不乐意了,抱着妻子皱眉道:“还笑!”
邱熔解释道:“知道平哥哥你这般迷恋我,我为什么不能开心呀。”
沈殊平语塞,但心中却升起一股暖意。
夫妻两个闲聊了会儿幼年旧事,时机刚刚好,沈殊平重振雄风,英姿勃发……
邱熔暗暗感慨了下巧克力技巧虽然没什么进步,但好歹知道快慢有度,纵然是干磨也没磨得特别无聊……
连~前~戏带后程冲刺、临门一脚,足足持续了快半个时辰。邱熔期待的“忘我一下”始终没有来临,她也并不失望就是。擦了擦身子,再调整了下状态,她刚想合眼安歇,巧克力又开始在她胸前、小腹处蹭蹭拱拱亲亲舔舔,这是意犹未尽的意思。
邱熔在娘家时,专心修炼家传秘法,并没有长时间锤炼筋骨,但多年积累下来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可强上不少。只要她不头疼,满足巧克力的~欲~望……不夸张的说,真是犹有余裕。
这一夜,不算秒了的那回,小夫妻俩做了整整三次。第二天清早,两人都是活蹦乱跳。
只是经过昨夜,巧克力表现得越发眷恋她,眼神更柔和,笑容也更多更自然,好不容易到了下午时分,沈殊平不得不去练剑,邱熔才难得独自待上一会儿。
她看了看左手腕上的绷带,早先偷偷做的标记已经不见踪影。她算是确定,巧克力乃是在她睡梦之时亲手换药。不过她还是有些诧异,自己这伤不能看吗?
可惜她刚一琢磨,脑袋就是一阵晕眩,末了还犹如针刺一般痛了数息。
邱熔心说我还就不信邪了,她脑袋放空,不去想任何人和事,小心翼翼地剥开绑带,手腕上四道平行得很标准,愈合得很完美的伤疤让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严格控制着自己不去回忆与伤疤相关的往事,果然头疼就没发作。
邱熔又把绑带松松地包了回去,暗自琢磨着回了娘家恢复一部分修为,好歹脑袋不要再动不动就疼晕过去的时候,一定专心刷高巧克力的好感度,再把一切问个清楚。
沈殊平练剑回来,视线一扫,就知道他老婆看了自己的伤处,不过他明智地什么也问。
邱熔感受到了丈夫的情绪波动,扬了扬早就准备好的书册,“平哥哥,教教我。”
大齐的人文风俗和天朝颇为相似,在大多数情况下也讲究男主外、女主内——因为在这个高武世界,男女地位虽然相差不多,可擅长并乐意打打杀杀的女人还是少数。
只是邱熔这个“女主内”,要管理的不止是她和巧克力夫妇的小家,还包括整个莲剑门的内务。婚后邱熔一直都在休养,权~力~并没有正式交接,但是负责内务的管事们、堂主和香主还是早早就把花名册和账目交了上来。而邱熔也是直到今天,才有兴致翻看了一会儿。
百依百顺的模范丈夫沈殊平闻言,立即坐到妻子的身边,指着花名册上的名字一一讲述这些人背景和品行。
邱熔边听边记小抄,就当着丈夫的面儿,把写着自己独到评价的小纸条夹在了相应的书页里。
估摸着巧克力说到快口干舌燥的时候,邱熔招呼观海送上香茗茶点……小夫妻两个就在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中度过了一段顺心顺意的好日子。
半月之后,左护法与他的亲姐姐药堂堂主从乾泰城的沈家返回了莲剑门。
沈殊平和邱熔夫妻俩在第一时间便召见了这对兄妹。
其实在婚前也见过两次的左护法……巧了,他还就真的姓左:左安意进得门来行礼之后,便一直盯着邱熔看——此君目光依旧澄净,因邱熔气色甚佳而安心,又因沈殊平夫妻和美而喜悦……
这人情绪十分外露,邱熔很容易便能感受个清楚:她替她丈夫高兴,左安意绝对是个人品好又靠得住的好基友。
而药堂堂主左安菱比亲弟弟更美上几分,笑眯眯地调侃道:“哎呀,有情人终成眷属,羡慕死人啦。”
看这二位的态度,就知道沈家那两位中蛊的长老并无性命之忧。
左安菱果然笑道:“南星教下的蛊,要痊愈就别想了,但压制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沈殊平平静道:“没要他俩的命,看来也是别有所图。静观其变吧,咱们莲剑门不是沈家的附庸,不必为他们耽误咱们自己。”
诚如沈殊平所言,沈家乃是莲剑门三大势力之一,但却无法完全掌握这个专出杀星的门派。
因为个人实力极为出色,又杀伐果断,处事公正,并不会过于偏袒沈家,所以沈殊平登上门主宝座之时,获得了门内三位太上长老的全票支持——这也不奇怪,到了太上这个位置,功名利禄早就看得很淡,提升修为延年益寿才是首要之事,而门内事务繁杂琐碎,三个老家伙都嫌麻烦,轻易不会过问。
门主发话,左家兄妹乐得轻松——他俩又不姓沈,肯千里迢迢地跑这一趟全是看在沈殊平的颜面上。
左安菱是个自来熟,跟邱熔说上几句便显得越发亲近,“我给你瞧瞧手腕吧。”
莲剑门的药堂堂主总不会浪得虚名,邱熔右手扳着不能动弹的左胳膊,大大方方地放到了左安菱眼前,“有劳啦,能不留疤才最好。”
单单看伤,邱熔克制下自己的思绪,还真没啥问题,但好死不死左安意瞄见邱熔腕上伤口,大惊道:“这是你们新婚之夜,殊平舞剑给你……”
他的话邱熔怎么可能听全呢?她愤恨地瞪了左安意一眼:猪队友!我错看你了!甚至还特地转准了方向,硬挺挺地倒在了巧克力怀里,跟以前毫无差别地……疼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晕了多久,邱熔正迷迷糊糊,忽地听见她哥气得破口大骂,“操!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不愧是我哥,连骂街都这么简洁明快,然后……邱熔单手抵住太阳穴,猛地睁开了眼:
这回跪在床前的除了她老公,还有刚犯了事儿的左安意。
注意力始终都在她身上的巧克力发现她醒来,直接扑到她身上,“熔熔,你怎么样?”
亲哥哥邱烨经验更为丰富,扒拉开碍事的妹夫,小心翼翼地扶着妹妹坐起身来,食指与中指并拢按在妹妹的眉心处……邱熔头痛顿减,这才回答了她老公的问话,“头疼欲裂……我比这个稍微轻那么一小点儿。”
邱烨探了探妹妹的左臂的经脉与筋腱,凝重道:“撤了麻药吧,比起熔熔头上的暗伤,这手筋委实算不得什么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家治病吧!哥哥都快心疼死了。
三天后,惹了祸的左安意被留下看家,而左安菱为了赔罪要跟着沈殊平与邱熔一起前往邱家。门主出行标配的两百人卫队还有亲哥的五十人……加在一起,害得邱熔笑了半天。
虽然路途只有两百多里,但如今正值隆冬,地上有积雪,车驾走得不快,还要在半路上的青原城休息一夜。青原城虽然比不上莲剑门所在的莲城,却也是座繁华的大城。
早已订下城中最好的客栈,一行人在日落前就落了脚。
连续几天都替妹妹疗伤的大哥邱烨又耗费了真元,他现在只想倒头就睡。而闷在马车车厢里整整一天,邱熔便想拉着丈夫出门透个气。巧克力当然有求必应,觉得老婆穿得足够厚实,夫妻两个手牵手下楼,来到待客的大厅。
这里得解释一下,大齐的易容水平没有天朝武侠小说里那么神乎其神,甭管是人皮还是树胶,面具总归是面具,一戴上大家就知道:“哦,你要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去了……”
至于面纱,他们的马车和随行人员身上都有莲剑门和邱家的标志,只要稍微了解下各大势力的人就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再说,威名赫赫的邱家女儿什么时候连脸都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来了?
俊男美女联袂出场,总是收获眼球无数。其实他俩只是想像普通小夫妻一样约会,订个包厢吃个饭而已。可是你得承认,有些人吧,命中注定就是要相遇相知最后牵挂一生的。
沈殊平与邱熔坐在最上等包厢里,喝着开胃的药茶,正等着上菜呢,忽听隔壁起了争执。甭管包厢隔音如何,有沈殊平这样的真高手,和邱熔这样的另类奇才,该听见的动静总是一声都不会少。
刚开始时,夫妻俩还能当成笑话来听,而且隔壁包厢里的两拨人的确也不是冲着夫妻俩而来。但越听就越不对劲儿,青原城夹在邱家的大本营广宁城与莲剑门所在的莲城之间,位置过于敏感,而且沈殊平就算心性再凉薄,也不会放任恶行发生在眼前。
按照邱熔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年的见闻,大多数的正道侠客高手虽然也~私~欲不小,世家们也勾心斗角,但却对得起“路见不平、除暴安良”这八个字。而沈家、邱家以及莲剑门都属于“正道”。
沈殊平递了个眼色,邱熔点了点头,恢复行动的左手扣住袖中袖箭的机括,而右手则捏住了左安菱特地帮她调制的防身秘药……
一切就绪,沈殊平都没拔剑,真元透体而出,顺着他手指划过的方向,并不厚重的隔间夹层悄无声息地便被抠出了个轮廓,稍一用力便向隔壁的包厢倒去。
两间包厢瞬间打通,只见地板上倒着两个七窍流血,做护卫打扮的青年男子。而席上端坐了个虬须大汉,怀中还搂着个白衣男子。
被撞破好事,这大汉把白衣男子随手一丢,施施然起身,出口成脏,那浓厚的南疆的口音惹得沈殊平眉头一皱,拔剑就刺。丈夫的剑招毫无花俏,但那一往无前、锐不可当的剑意,即使邱熔只是旁观仍能感同身受:全身一僵,寒意透体。
近在咫尺,自然避无可避,这一剑扎进大汉的胸口,又倏尔收回,甚至连一滴血都没带出。这一下正中大汉的脉门,虽然伤口根本不致命,却令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沈殊平冷冷问道:“你是南疆哪个门爱去来的?”不等对方回答,又是唰唰两剑,干脆利落地挑断了大汉的手筋。
大汉眼神忽然呆滞,喉咙里咯咯轻响两声,被摔晕的白衣男子恰巧苏醒,见状大呼提醒:“小心,他身具王蛊。”
王蛊只有南疆才有。
也只有王蛊才能对沈殊平、邱熔这种能自行防护大多数毒物和蛊虫的世家精英造成伤害。
那大汉太阳穴青筋暴起,皮下似有小虫不断蠕动,此人双眼血红大张嘴巴,眼见着就要发狂,一枝银色的小箭正中大汉眉心,大汉身形一滞,沈殊平快剑连出,直到大汉两边太阳穴再无半丝血肉,露出下层染血的森白头骨,刚刚还不停游走于此的王蛊也跟着化成了肉浆。
大汉身死,沈殊平收剑,邱熔则微笑上前,站至巧克力身边,右手揉了揉只射了一箭便微微刺痛的左臂。夫妻俩为刚刚的默契相视一笑,跌坐在地的白衣男子忽然呕出口鲜血,随即便匍匐在地,双目赤红,太阳穴也是一阵剧烈翻涌,只是这男子尚存一丝理智,神情在逐渐迷茫时还能保持些微的抗拒之意。
沈殊平耐心有限,正要拔剑帮他解脱,白衣男子双手狂颤,咬牙切齿极为含混地挤出了几个字,“我……子蛊,你们,逃!”
邱熔对子蛊与母蛊也略有了解:大汉体内能控制心神的母蛊死去,白衣男子身上的子蛊便会抹去他的意识,之后自爆……
无巧不成书,邱熔所修炼的家传秘法正好有破解方法。她瞧了一眼白衣男子,暗道:算你好运。于是附在巧克力耳边轻声道:“注意他的眼。”言毕,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