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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遗憾？”咪咪惊诧的望着我。
“是——”我趴在咪咪耳畔道：“关于套套的遗憾！”
“ho！”咪咪娇羞无限的挥起了小拳头……
咪咪走后，我当然要回家一趟先。回去的时候，只见交警三三两两的结伙在大街上转悠，逮住非本地车，二话不说，一张罚款单就开了出去。
我亲眼看到一辆空轿车被两个交警拦下，司机看着超载的罚单有些发蒙。
“这是税收不够，下派任务呢！”我车上的司机向我解释道：“中国经济在增长嘛，税收也要增长，上一任如果搞了五千万税收，这一任说什么也不能比上一任少呢！收来收去，钱从哪来？不够只有罚款了。有句话就叫‘宁过阎王殿，不走博爱县！”
回到家时，老妈说文娟早就走了，她们学校过了初五就开始补课。让我又想起自己上高三那会儿。
把经过大致给老爸老妈说了一遍后，大个文梁的电话不约而同的打了过来。二人大骂一顿我不够意思，一个寒假也找不到我的人影。我苦笑，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以为给人当保镖是容易的吗？不说别的，估计已经落下风湿的病根了。
我们约好后天一起走。
第三百五十九章 应聘（上）
就在我已经买好火车票时，老爸忽然对我说：“焦作一中开学了，你去应聘试试！”
“应聘？”我好容易回过神来，本打算这学期开学后参加河大的人才交流会的。不过我们这儿的一中待遇不错，又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全封闭”高中。去就去吧。不好意思让文梁他们先走，我一个人跑一中问情况去了。
花园路，一中，好久不曾来过了。
进了校门发现和我在这上学时没什么大变化。后面多盖了一幢试验楼，办公楼装修翻新了一下而已。
教务处，教务处，我看着门牌在一楼找到了教务处。
“您好！”我开口。
“哦？”忙着打印材料的曹主任抬头：“什么事？”
我上学时认识他。
“我是河大学生，今年毕业，想来咱们这应聘！”我说道。
“你教什么的？”曹主任问。
“生物！”
“生物我们刚到河师大招过人了！”曹主任一句话让我心潮澎湃，把后面自己也是一中毕业的硬生生咽了回去。
人家开口就这样说，我有什么办法。看来还是来晚了。
回去和老爸一说。
“在意料之中！”老大答道。一旁，老妈又开始埋怨老爸：“让你早点打听消息，你不打听，放假前去应聘多好！”
“啊呀，好了好了。我找人想想办法。”老爸一向是出了名的不求人。否则也不会混到现在还在一线教学。不想为我又去卖这张老脸。
“算了，爸！”我说：“学校还不好找嘛，来我们学校要老师的多了去了！”
“别这么说，一样是当老师，回来多舒服。一个人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老妈纠正我的思想。
说的也是。起码赃衣服不用自己洗。我偷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让老妈知道了我这个卑鄙无耻的想法，估计她要改口了。
两天后，老爸通过市委老同学的关系，联系了一中校长。答应让我星期三去试讲。
听老爸说，一中有十一个名额，去河师大招人时只用了九个，还留有两个备用。至于备什么用，相信看官也都清楚。万一有个什么领导子女要安排拉，放做捞外快或者送人情用。
没想到，我也有当“高干子弟”的一天。
周一我就去一中了。生物组的田组长，想当年那是偶的开山师父。我的生物课就是他教的，还在老人家的率领下勇夺全国生物奥林匹克竞赛二等奖呢。这也是我虽被调剂到河大生物系却没有选择复读的一个原因吧？
见了田组长的面，老人家不知道我是谁……
哎，当年白表现那么神勇。
不过田组长还是很热情的，交代我该讲哪节课，准备什么材料，怎么讲等等。我感激涕零的出了一中，回到家就在老爸为我借的教室里练开了！
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我像彩排话剧似的一段一段的说，一句一句的背。没办法，刚开始都这样。说什么不紧张，没用！不经过这个阶段是不会不紧张的。
两天时间，我整整练习了二十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外，我几乎都呆在了教室里。不是我多想得到这个机会。而是我要面对学生真刀真枪的上堂课，我丢不起这个人……
周三，按课表，我是第三节课。早早的起来，我还在练习呢。看看表走向九点五分了。我骑上车杀向一中。
到一中的时候正好是九点半，整个校园静悄悄的。第二节课还没下吧？
正要上办公楼的我刚好遇到了田组长。我正要开口问候，不料田组长大怒：“你怎么现在才来？”
“哪里不对吗？”我汗汗的问。
“第三节课都上十分钟了！”
天那！
“校长书记二十多人在教室等你十分钟！现在人都走了！”田组长简直怒发冲冠了！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那，那怎么办？”我也慌了神。
“你赶快去吧，去了就讲，我去找校长他们！”
暴汗……
为什么？第三节课会在九点二十上？我带着一脑袋问号往教学楼跑去。想起来了，一中上午上五节课！从七点二十开始到十二点，每节课四十分钟。
哎，四年时间，把这些东西都忘到脑袋后面了我变自怨自艾边上楼梯。八班，八班，我气喘吁吁的一路跑上四楼，真他NND的够戗。
“呼！”我一把推开教室门，里面的学生见没老师来，正嗡嗡嗡的说着话。
“hello，我来晚了！”我打了个招呼，众学生顿时做晕倒状：“歪——日！”
什么毛病。
“今天……我们……来……学习……基因的……表达！”我跟个结巴似的一字一喘。
“老师您歇歇，别累着了！”学生们好心的提醒。
“不行那！一会校长书记就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把练葵花宝典的劲儿都拿了出来。
打量这个班的学生，和我当年一个劲儿。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对知识的渴望。重点高中和普通高中的区别就在这儿，老师讲课不费什么事。
由于天气冷的缘故，窗户上蒙了一层水汽。不知道哪个调皮的学生在上面画了个王八，然后一个箭头引到一个名字旁边：李晗。
晕。
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吧？我稍微平息一下心情。提问略过，直接开始讲课。也许偶的普通话说得不错吧，或者是遇到了新老师？学生们一个个老实的很，大眼睛忽灵忽灵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帮人众从后门进了教室。不用看也知道是校长书记。压力大大的有。
我眼神游移不定的瞥了他们一眼，差点忘词……
第三百六十章 应聘（下）
校长有点郁闷的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和副校长，教导主任以及田老师等生物组老师一起坐在了后排。
吸取老大的经验教训，我精心准备的稿子可一点牛X的地方都没有。学着豆芽菜一板一眼，一句话撂下去砸个坑。
当然，该逗笑的地方我还是时当逗了一下子地，我发誓只是逗了一下子。当我刚刚讲完课的时候，下课铃适时响起。没时间写训练题了，我只好布置了几道作业。
一下课，我就找到田组长，听听他的评价。老人家装模作样的和我讨论了两个问题，然后夸赞了我一番，说我讲的不错。
“去给校长解释解释迟到的原因！”田老师指点迷津。
汗。
回了办公楼，我分别向教导主任、副校长和校长说了一遍迟来的原因。众人笑笑，没说什么。闹了这样尴尬的事，实在汗颜啊！
长吁了一口气，校长让我先回家等消息。出了办公楼，正碰到一群年轻小子们追着一个人跑，口中大呼小号着：“抓住他！杠他！”
最终，我看到前面的小可怜在教学楼下被众人堵住，眨眼的功夫就被七手八脚的抬了起来。两腿一分，朝着楼梯边的柱子撞去。
惨烈……
听着那号叫声，我忽然想起老大硬盘中的满清十大酷刑。难道我以后要教的学生就像这样子吗？愿上帝保佑他们……
回到家，和老爸老妈一说，二人均埋怨起我迟到来。说的我急了，一瞪眼睛：“大不了应聘不上，怕什么。儿子这么神勇还怕找不到好学校嘛！”
说是如此，我的心也忽悠着。下午三点中，校长办公室的薛主任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通过了。明天拿协议书来签约。
放下电话，老妈老爸高兴起来，但却轮到我犹豫了。签约？不签约？我将来真的要回来教学吗？咪咪怎么办呢？她会和我一起来吗？
我打电话问咪咪。
“你真的应聘了？”咪咪有些吃惊。
“嗯！”
“这么快，没看的出来你挺麻利的嘛！”
……
“签约吗？”我征求意见。
“签，干吗不签呢！签一个是一个！”
“反正三十块钱一张协议书，你说的好听点，不要给他们保证金就可以了！”咪咪无所谓道：“到时候咱们也可以找其他的地方！”
想想也是。遂决定明天再去一中一趟。
“你怎么样，回到家？”我问。
“别提了，爸爸揪着小辫子不放，正训着我呢！”咪咪可怜巴巴的语气。
“能扛的住吗？我有些担心。
“ok拉！”咪咪一笑：“他那两套把戏，我早摸透了！”
“你什么时候返校？我估计明天去完一中就走了！”我问。
“你先去学校吧，我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咪咪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了一中。申校长接待的我，四十来岁，笔挺的黑西服，头发上着摩丝，皮鞋奔儿亮！也许当领导的都是这样？只有一口三门峡话稍微有些不协调。
“你是陈风？”校长拿着我的自荐书瞧着。
嘿嘿，自荐书可是偶精心制作的，敲诈了张衡一顿呢。
“嗯！”我点头。
“讲的不错，小伙子。决定来一中了？”
“那当然，我家就是焦作的，既然当老师当然离家近一点好……”我一下子罗列出N种来一中的理由，末了说道：“我也是一中毕业的老学生了。99级的……”
我看到校长的额头上微微有些冒汗，是不是我说的时间偏长了？
“不走了？”校长签字前再次确定道。
“不走了！”我肯定的点点头，先骗他签了字过老爸老妈这一关要紧。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我又到未来可能的办公室里和可能的同事见了见面。田组长、马老师、刘老师、朱老师、王老师……
大家像瞧希罕一样看着我，看的我第一次红了脸。田组长笑呵呵的说我是他的学生！
现在想起来了。汗！
回到家，已是中午十分。爸妈已先我一步通过眼线——我们院有在一中教学的老师，知道了实情。
老妈老怀大慰，在小弟的面前再次将我夸成了如来转世。我正陶醉间，老妈忽然叹息起来，说是小弟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很不理想，上小学时不如他的学生现在考的都比他好的多！都是去的学校烂的缘故，我偷眼看向小弟，却不知他何时溜掉了，暴汗……
“你也快毕业了。以后回来有时间多辅导辅导你弟弟吧，啊？”老妈终于点名主题。
“放心吧，妈！我义不容辞！”我拍着胸脯应承道。不过想到小弟撅着屁股记单词的样子，实在有些头痛。
收拾停当，下午我就想去河大。一个暑假没有见到兄弟们了，实在想念的紧。临走前，老妈忽然想起来似的对我说道：“你阿姨五一结婚，记得到时候回家一趟，顺便把东西稍回来点。省得毕业了拿不动！”
“唉！”我应承道，出了家门。阿姨动作挺慢的，人家二婚都是闪电战，相中了几个月就结合了。她老人家整整快拖上一年那！到时候我一定要回来好好闹闹，对！来个孙悟空大闹天宫。
走之前，我去阿姨家向她告别。寒假忙了那么些天，都没功夫问候她老人家，心里着实挺过意不去的。所以才有那句：儿女双全不如老伴健在。对于她老人家的再婚，我是举双手加双脚支持的！
当然，还去了太行山脚下祭奠了下娟。按照娟的遗言，我和阿姨将她的骨灰葬在了太行山下，坟前种的那颗青松已经有胳膊粗细了。
时间过的真快啊，娟。你好好休息吧，在天之灵多看着点我，哥哥就是你在这世上的眼睛了。让我和你一起感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