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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梵音响起,规则树枝叶开始剧烈摇撼起来,生出一层厚厚的混沌膜状物,似乎把神魂空间紧密地保护起来。
同一时间,心神微颤,四肢百骸的冥力在心神支配下,让蒙扬有种失去了本体躯壳的玄妙感觉,顿时,无数得知判神的玄奥流水般划过心神,使得他于间不容缓间,竟鬼魅一般地避过了红光又一次攻击,同时判官笔划出一个圆环弧线,顿时将他的身形完全掩住,只余下一个幽深的黑洞漩涡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但红光似乎毫不畏惧,一闪便遁入漩涡黑洞中。
因为将天书收进神庭,与镇龙塔融合,其实并没彻底完成,蒙扬已经完全确认了来人的身份,更不敢让他的红光攻击到自己的神魂,尤其是不敢泄露出去半点天书的气息。
他必须要将冥界来人的身份保持下去,要不然,当rì蒙蔽白鹤儿以及月湖底的事情就会败露。
所以,他瞬息间命蒙零一完全敛去了天书气息,以规则树近来修炼出的灵魂力量保护住神魂,同时断绝了跟神魂的联系,这时,若是有强者探察他,便会发现无论是他的神庭还是脑部,都没有开化出神魂空间的迹象,没有一丝神识力量滋生。
但谁想要轻易用神识威压轰破他的头部,却绝对办不到。
此时,利用判官笔施展空间术,隐身入空间通道中,其实是蒙扬的一招险棋,因为一旦拘魂牌冥力不足或是他的心神力量不足以使他分辨敌方的一举一动,那他就算是躲在其中也支撑不了多久。
稳稳站在改良过的空间通道中,蒙扬单手将判官笔置于胸前,冷静地看着那点红光紧随而至,顷刻间在他眼前显出人形,一身红裙,面巾遮面,不是在文心阁见过的那个神秘女子是谁?
空间通道漆黑一片,但对于蒙扬和这个女子而言,却跟白昼没有任何差别。
两人相距十米,都在打量着对方,但杀气却渐渐在两人之间凝聚。
四周不断发出凄厉刺耳让人心悸的空间乱流声,只要两人在这个通道中一个不慎,跌出通道轨道,便会被空间乱流吞噬,强如那个红裙女子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空间乱流可不是她现在的修为可以轻松应付的。
“你是谁?为何暗袭我?”
蒙扬默默沟通拘魂牌,沉声问道。
“一只孤魂野鬼,也配知道本仙子的名讳?你坏我等大事,岂能轻饶你?速速从实招来,你还有多少同伙,具体的图谋是什么,本仙子答应免去你挫骨扬灰之罚!”
女子双掌虚提在腰间,如手握两团艳红云彩,厉声喝问。
“哼,真是好笑!我承认我是一只无名小鬼,可姑娘也不像是什么见得光的角sè,更不可能是什么仙子,要不然你干嘛遮着脸不敢见人,做那藏头露尾暗算他人的无耻勾当?”
蒙扬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那女子羞怒道:“该死的小鬼,竟敢在本仙子面前胡言乱语!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一切了吗?告诉你,有一门仙法叫做《沧海一粟》,比你们冥界的《天穷地尽》搜魂术还要强大十倍,小鬼,让你嘴硬,等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倒要瞧瞧,嫦娜那个小贱人的“朦胧符”有多神奇,能护住你多久!受死吧!“
女子断喝一声,两团火光游龙一般被她弹指挥出,转瞬便到了蒙扬身前!
顷刻间,蒙扬感到这两团由不知名真力凝聚成的红光,竟有种会将他的肉身熔化的危险感觉!
蒙扬不退反进,判官笔沉着地一拉一划,本意是将两道红光导引向一旁,谁知,笔尖一涩,冥力勾画法术纹路线条竟然从、生出极为不畅的感觉,不过好在拘魂牌中借来的冥气十分充沛,硬是让他勉强完成了这一次施术。
不料,那女子轻蔑地冷哼一声,让蒙扬心中一凉的同时才发现,两道红光居然只是极其短暂地一滞,便合在一起,那瞬间蒙扬分明看到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
两片刀刃以极快的频率颤动着,一息之间,判官笔划拉出来的弧线便被剪断,直逼心肺的杀意从剪刀中散发出来,绞杀向蒙扬的脖颈!
天!这居然是一件法宝?
蒙扬心中虽惊,却并不慌乱,他相信使用这样一件强大的法宝,对于那女子的消耗一定不小,他有拘魂牌提供冥力来源,并不畏惧,于是他决定跟此人打持久战。
赶月步轻盈地施展出来,剪刀追逐着蒙扬,蒙扬就像一只躲避捕网的蝴蝶,翩然飞舞在空间乱流的边缘,看似险象环生,却总能在险之又险之际置身空间通道的正确轨迹上。
那女子轻咦一声,没想到蒙扬居然使出这么jīng妙的身法,连她都把握不定,却比蒙扬在文心阁生死擂上使出的身法犹胜许多!
蒙扬百忙中还有余暇催动冥力,运起辩宝术看向这件剪刀法宝,得到的讯息让他有些吃惊。
流云剪,三级仙宝,完好度百分之三十一,主要铸造材料为乾坤筋、蓬莱霭、龙腾石······
果然是来自九天的法宝,还好只是残破的,蒙扬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好在他没有冒险以手中的何级判官笔去跟流云剪硬碰,哪怕这是一件残破的三级仙宝,也根本不是一件罪罚位面的法宝兵器所能抗衡的。
怎么办?
飞退中,蒙扬接连挥动判官笔,以判官笔使出破风刀法,两道冥力竟如灵厖一样从判官笔尖轰然蓬发而出,化作两道三尺长的耀眼道光,分别斩向流云剪的双刃!
流云剪根本无视刀光,刃轻颤,绞向刀光!
轰隆!
无论是蒙扬还是那名女子,都吃了一惊,身躯剧震,因为流云剪跟判官笔发出的灵厖般的刀光撞在一起,竟然发出了震天的轰鸣,几乎有种将这个黑暗的空间通道震得坍塌的感觉。
这可绝不是蒙扬愿意看到的!
因为,他jīng心营造出来的这个空间通道,本是冥力施术而成,就像一个简单的领域一样,对进入其中的女子自然有一些限制,若是通道瓦解,蒙扬只能在对方的幻阵中应战,面对三级仙宝,除非他能联系上飞钳,或可一战!
但是飞钳就像死猪一样,气息全无,现在他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区区小鬼,竟有这样的手段,本仙子倒要看你的鬼气能支持多久!”
那女子冷哼一声,双手虚舞,流云剪再度划出一道霓虹般夺目的光华,继续飞向蒙扬!
蒙扬全力施展出赶月步,却在这样一个危急的时候想到了幻影如风诀的玄奥,竟大胆之极地尝试着将两种完全不同的身法类功法糅合使用,不时在使用赶月步闪避的同时还融入一些幻影如风的玄奥动作,心神轻颤着,竟晋入到物我两忘的玄妙境界之中!
一时间,无论那女子双手如拈花一般,不断指挥着流云剪追逐蒙扬,却始终拿他无可奈何,甚至那女子慢慢发现,哪里死自己的法宝在追杀这个混到仙魔大陆的小鬼,倒像是被他牵引着自己的法宝团团转,做一些消耗极大的无用功!
顿时,女子羞怒交加,这才想起七哥说过,当初这小子能用冥界手段困住八哥,她自己又亲眼见识到这小鬼在生死擂上的异常表现,心知,绝不能掉以轻心,yīn沟里翻船,那就得不偿失了!
算算体内的仙力,还剩五成,女子一咬牙,决定使出最强手段,使出绝技。
女子双手做了个合十的动作,忽然清脆地高声诵念出一段冗长晦涩的法诀!
心知所见皆幻影,敢以耳目烦神工。
岁寒水冷天地闭,为我起蛰鞭鱼龙。
重楼翠阜出霜晓,异事惊倒百岁翁。
人间所得容力取,世外无物谁为雄。
······
随着她朗朗的诵念,蒙扬忽然从奇妙的物我两忘境界中被惊觉过来,顿时他听到女子以九天通用古语诵念出来的神奇法诀,看到那女子身上不断蒸腾一般浮现出一道道五彩祥云般的真气,而那把一直追逐着他的流云剪则光华大盛,好似忽然开化了灵识一般,具有了越来越强大的威压,直yù震碎他的心神。
这时,蒙扬注意到,他布置的这个空间通道的冥力似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不禁大惊。
照这样的速度,不用十息,空间通道便会自行崩塌,那他将面临更加艰难的处境。
怎么办?
自言正直动山鬼,岂知造物哀龙钟。
伸眉一笑岂易得,神之报汝亦已丰。
斜阳万里孤鸟没,但见碧海磨青铜。
新诗绮语亦安用,相与变灭随东风。
······
女子的诵念声还在继续,蒙扬飞快地移动着身形,闪避着流云剪的威胁,一边打着主意。
忽然,他想起希尔说的一些事情,听着通道四周那摄人心魄的空间乱流声,顿时计上心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惨胜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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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家密室,刺鼻的药味弥漫,一黑衣人与一白衣男子相对盘坐。
正是蓬莱十大金仙之一的白鹤儿和苍天。
白鹤儿咳嗽一声,很明显这么长时间,他还能完全恢复过来,看着静坐的苍天问道:“七哥,十妹这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小子可真的是jiān猾无比,花样可不少,十妹对敌经验不丰富,我不知为何竟有些担心······”
苍天的声音在黑袍底下传出来:“十妹的流云剪威能何其强大,虽然只是三级仙宝,应付区区一个冥界小鬼使,想来不成问题。我现在反倒是担心二哥他们五个,也不知在月湖中遇到了什么,到现在为止,既没有消息传回,也没有返回的迹象。离奇的是,我已经冒险用恨天环查过三次,始终探寻不到二哥他们的踪迹,我真是放心不下啊!咱们如今都不比昔rì,个个法身残损,修为更是勉强站在罪罚位面的顶端,可那又有什么用?”
白鹤儿不知如何作答,正沉吟间,就听苍天叹息一声道:“八弟,你我情同手足,纵横九天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要不是那疯婆娘丧心病狂,神通、圣器都比咱们厉害,背后的靠山也硬气得很,咱们十人何至于拼着损毁法宝、法身也要到这来!咱们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一定要达到目的。无论是谁挡在咱们的前面,杀了便是!我至今没想明白,你为何会放任一只冥界的小鬼进入马栏山,偏偏还一无所觉?”
“我······”白鹤儿羞惭地垂下头。
“罢了,只要十妹能收了这只小鬼,挖出他的同伙,在我凝出肉身之后,咱们要尽快荡平这些将会阻碍咱们行事的冥界小鬼。最近恨天环消耗甚大,看来只能借禁地探险的机会,伺机收集一些神力才行。”苍天话语中颇多无奈。
白鹤儿jīng神一振,关切地问道:“哥哥估计,你重新凝出肉身还需多少天,时间上来得及么?要是不行的话千万不要勉强,大不了我带着恨天环走一趟禁地就是!”
“最快只怕也得三十rì。上次要不是你紧急传讯,打乱了我凝练的进度,何至于这么被动?”苍天道。
白鹤儿更加羞愧,随即恨声道:“别给我知道哪些小鬼的藏身之处,我定会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苍天闷哼一声:“你也不要小看了那些小鬼儿,咱们无人了解冥界的虚实,对于冥界的了解也多是传闻得来。堕入冥界,永世难成法身、金身、真身,更别说三**身修炼圆满了!就冲这点,冥界的凶险便可见一斑。据说那冥王修为不属于大罗天尊,他还有四大天王、判神、诸多鬼王辅佐,实力就算是放在九天,也绝不容小觑。咱们今rì迫不得已与之结怨,能不泄露咱们的来历根底,那是最好!可不能跟咱们蓬莱再招无谓的强敌!”
白鹤儿连连点头,却幽幽道:“七哥,不知为啥,我总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哪里不对劲?”
苍天道:“你尚未恢复完全,妄动神力控制那逃到古月城的水月教弟子,施展“三神控”,那人被十妹以流云剪绞杀,可能对你有点影响也属正常。”
白鹤儿一拍脑门,拿出一块血sè的玉诀道:“这是我从那水月教叛徒身上得到的东西,那厮对这东西极为珍视,以我看来,此物不过是一块类似记忆玉简那样的东西,也不知里面记着什么,能让那厮如此着紧?我倒是很想打开看看,可惜此物却需要习练过水月教功法之人才能开启,强行观看便会自行损毁,七哥你看这东西对咱们是否有点用处?”
苍天藏在黑袍中的脸似乎已经看清了白鹤儿手上的血sè玉诀,沉声道:“咱们也不能太过相信斯家之人,他们这次在马栏山人手上吃了大亏,要不是大哥的令牌,斯家人岂会待见我俩?不过,咱们倒是不妨挑唆一番,让这几个家族联合起来,向嫦娜施压,只要十妹顺利地剪除了她身边的小鬼爪牙,制服她并拿到乾坤镜,那是早迟的事情。此物你暂时先收着,或许来rì交给三哥,他会想出办法来。”
就在此时,苍天与白鹤儿几乎忽然间同时哀嚎一声,喷出一口浓浓的黑血,黑袍掉落地上,现出一个满是刀疤寸发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