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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这个充满变数的动乱时刻,公正的审判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因为民众们将看到死亡始终伴随在他们的身旁,他们会感觉到空气之中充满了压抑和恐惧。
“先哲曾经说过,与其让鲜血连续不断地流淌,还不如让血一次流光。
“一时的恐惧,会令民众听从你的命令,但是始终保持在恐惧的状态之中,将会酝酿出愤怒和危机。
“用暗藏的铁手控制民众,但是千万别让民众看到那沾染血迹、生满尖剌的铁手。
“毫不留情地扼杀那些不受控制的人物,千万别管他们拥有多么圣洁的名声,更不要去管他们的本意是什么样的,而不要等到他们煽动起民众之后,再给予他们和被他们所煽动的众多民众以惩罚。”希玲详详细细地说道。
而旁边的凯特,一边听着,一边直感到阵阵寒气往脖颈里面灌进来。
如此冷酷和邪恶的策略,但是从这位郡主小姐的嘴里说出来,竟然仿佛有着某种艺术感。
感到浑身发冷的凯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恩莱科。
不知道那个同样拥有着那道血脉的家伙,是否同样拥有如此邪恶和睿智的头脑。
更令他感到难以想像的是,不知道恩莱科这个家伙和希玲同床共枕的时候,是否会感到轻松和宁静。
不过凯特转念想到,恩莱科能够和长公主殿下生活在一起,想必这个家伙不会再害怕其他任何女人。
想到这里,这位英勇无谓的魔法骑士,内心之中不由自主地对自己那位赫赫有名的同伴敬佩不已。
那个家伙居然能够在如此众多的古怪女人中间求得生存,不能不敬佩他那超级强韧的生存能力。
在凯特看来,这显然远比能够从魔界转生,更能够堪称为不可思议的奇迹。
※※※※※出发的时间显然比预料之中的更早,甚至等不及吃过晚餐,希玲便急不可耐地命令恩莱科去将那位长公主殿下手中的“大地战车”借来。
恩莱科只能够用当初他的启蒙老师维克多数给他的办法,驾驭这座“大地战车”,毕竟操纵空间的能力除了克丽丝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拥有。
两个人各坐在一个圆盘之上,恩莱科和第一次乘坐这驾“大地战车”之时一样,轻轻地闭起眼睛。
他的意识仿佛在瞬息之间脱离了肉体,驾驭着那无形的身体,恩莱科急速飞驰在天空之中。
山川、河流、平原、草地、所有的一切都飞速地朝后掠去,那快疾的速度让恩莱科难以形容,不过他绝对可以肯定,没有人能够飞行得如此急速。
穿越荒漠,掠过卡敖奇王国的土地,转眼问,莱丁王国的群山,已然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按着记忆中的道路朝前飞去,一路之上所看到的那苍翠葱郁的美景,根本无法和当初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冬季萧瑟、冰天雪地的景色相捉并论。
无论是那郁郁葱葱的山脉,还是沾满绿色的土地,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欣欣向荣,生机勃勃。
沿着那通郡大道,恩莱科的意识向前飞驰着,从空中俯视那蜿蜒曲折的道路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之中,恩莱科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突然间他发现,这个远古的神器“大地战车”,实在是最为完美的用来旅行的交通工具。
穿越山脉和丛林,掠过城市和乡村,终于远处一抹淡淡的红光,令曾经到过这里,并且为此深深着迷的恩莱科知道,他已然来到了这次旅途的目的地卡内里奥。
那迷离的红光,正是那声名远播的旭日之城。
将传送的标志,定在了卡内里奥城外的一座小树林之中,恩莱科终于将自己的意识收转回来。
“闭上你的眼睛,这一路之上有可能会非常颠簸。”恩莱科朝着旁边的希玲轻声说道。
吟诵起那传承自远古已然无人知晓其意义的简单咒语,恩莱科再一次感到那曾经有过的天旋地转的感觉。
令他感到讶异的是,虽然索菲恩和卡内里奥相隔迢迢万里,但是感觉之中所经历的时间,好像并没有比第一次跟随着维克多,从自己的家乡前往近在咫尺的新拿城更久一些。
当天旋地转的感觉消失之后,当恩莱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一群人正看着自己,他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他刚才用意识将传送地点设定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周围有任何人存在。
突然间恩莱科想到,通过“大地战车”用意识所看到的景象之中,从来都没有动物的身影。
用手掌轻轻地拍了一下那巨大的青铜圆盘,将“大地战车”收拢成为一枚手镯大小的圆环。
恩莱科朝着那些莱丁人点头致意,打了个招呼。
“为什么是在这里,而不是在墨苏亚?”希玲皱紧了眉头问道。
那个地名令恩莱科感到有些心惊肉跳,因为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初那个为了捕获他而设置的陷阱。
他甚至怀疑这一次是否会又有一座陷阱在等待着他,自从在索菲恩,身边这位郡主表妹展现了她那非凡的布置阴谋诡计的才能之后,他确实越来越对这位表妹以及那来自冥皇的血脉感到无比害怕。
“算了,这里就这里吧,我也确实想回去看看我的父亲。”希玲换了种口气说道,她的语调之中,居然有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我们打算前往郡守府邸,想要借你们的马车用一下。”希玲朝着那群围观的人说道。
“能够替魔法师效劳,这是在下的荣幸。”其中一个年长者首先反应过来,他一边恭维着,一边走过来说道。
在树林外的山坡之下,并排停着五辆马车。
恩莱科和希玲上了其中的一辆,那是一辆棕色的敞篷马车,两边珐琅贴花的扶手,令它非常受到游客们的欢迎。
那个驾驭马车的年长者,显然是个出色的导游,一路之上,他指点着路旁的每一座稍微有点特色的建筑物。
数不尽的故事从他那滔滔不绝的嘴巴里面吐了出来,而恩莱科则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一切。
唯一对此丝毫不戚兴趣的便是那位郡主小姐,归心似箭令她,有些神情恍惚。
“最近卡内里奥出了什么大事了吗?”希玲突然间问道。
“如果要说大事的话,就只有那位赫赫有名的狂法师的去世。多么伟大的一个人啊,可惜染上了不知道什么致命的疾病。”说到这里,那位“车夫”语气沉重地唉声叹息。
这个消息对于希玲来说丝毫不为所动,狂法师马克鲁从来都不是她所关心的人物。那个能够施展魔法的野蛮人是死是活,对于她来说全都不重要。
不过对于恩莱科来说,这绝对是令他感到震惊无比的消息。
野蛮人马克鲁不但是他的同伴和朋友,更曾经拯救过他的性命。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卡敖奇王国绝对不可能单单放过莱丁王国,但是恩莱科仍旧没有想到,目标竟然会是马克鲁。
恩莱科从来未曾想到过,马克鲁会为了莱丁王国的安危而冲锋陷阵,他根本就算不上是莱丁王国的臣民,对着这个国家的荣辱兴盛根本丝毫都不在意。
为什么他会被杀,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吗?
突然间,恩莱科感到无比旁徨,难道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力量,就必然要被消灭吗?
这令他想起了以往的种种经历,那些经历好像完全能够证明这一点。
“有什么关于圣骑士罗塞维尔的消息吗?”希玲又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罗塞维尔大人好久没有出现过了,有人说,罗塞维尔大人正和他的兄弟海盗王,一起重建新的海盗岛,不过也有人说,大人正在秘密训练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兵团。”那个“车夫”兴高采烈地说道。
“那么大魔导士卡立特那里,又有些什么新闻?”希玲继续追问道。
“卡立特大师?自从狂法师去世之后,大师只得一个人主持那座魔法学院,听说他根本就忙不过来。”车夫缓缓说道。
听到卡立特平安无事,恩莱科梢梢有些放心,因为这位睿智而又勤奋的老者,早已经被他看作是魔法师之中的楷模。
那位努力想要寻求隐藏在这个广阔无垠的宇宙之中的真理的老人,令他真正感受到了身为一个魔法师的使命。
恩莱科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那么冰霜仙子是否也发生了什么意外?”旁边的希玲突然问问道,她不怀好意地看了恩莱科一眼。
“您还别说,冰霜仙子的这个外号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她真的冷酷无情,如同冰霜一般。
“她对于丈夫狂法师的去世,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没有人看到她流露出哪怕仅是一点点的悲伤。
“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和狂法师刚刚生下了一个孩子,这更令大家感到难以置信,难道一个人能够冷漠到这种程度。”那个车夫一惊一乍地说道。
那位郡主殿下充满挑衅地看了恩莱科一眼,恩莱科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卡内里奥地大街之上。
和慌乱的蒙提塔、嘈杂的索菲恩完全不一样,这里仍旧显得幽静祥和,甚至和几个月之前那剑拔弩张的样子看起来,更显得平静。
恩莱科原本以为,希玲会对如此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莱丁,而感到高兴和欣慰。
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看到希玲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感觉到有什么意外即将发生吗?”恩莱科凑到希玲的耳边,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
“不,我只是担心莱丁联盟已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希玲皱紧了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恩莱科轻轻弹了弹手指,将四周笼罩在结界之中,然后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担忧?”
希玲看了看四周,缓缓说道:“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几个月之前,卡内里奥还剑拔弩张,随时准备着应付卡敖奇人的入侵,即便战争的威胁已然过去,不过按照常规绝对不可能让莱丁的民众松懈下来。
“事实上,当初为了让莱丁人鼓起勇气拿起武器,组织花费了无数心血和代价,暗中煽动、囤积物资、逼迫商户缴纳巨额战备税,所有这一切都是组织费尽心机才得以协调和完善。
“花费了那样大的代价,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卡敖奇人已然对蒙提塔王国发起了进攻,按照常理,莱丁王国应该加紧展开军事准备。
“但是现在卡内里奥却显得如此平静,这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便是莱丁已像索菲恩那样,被卡敖奇人安插的奸细所控制。
“不过我对此并不太过相信,你应该非常清楚,莱丁可不是索菲恩所能够比拟,你我的那位祖辈在这里苦心经营了如此之久。
“莱丁王国或许会被卡敖奇的铁蹄所踏破,但是绝对不可能会被卡敖奇人的阴谋暗算所击败。
“谈到谋略和诡计,那些卡敖奇人还稚嫩得很,而我们莱丁人却堪称是技艺卓绝的专家。
“至于第二种可能,那确实令我最为担忧。
“一旦组织的上层发生了巨大的变动,为了安定局势,肯定会想方设法令民众们沉浸于安静祥和的生活之中。
“因为此时此刻,组织可能无力维持局势的安稳,自身的麻烦有可能已经令上层感到力不从心。
“我只有但愿自己的猜测完全错误,虽然我从来不曾喜欢过我那位母亲大人,不过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希玲忧伤地说道。
一时之间,恩莱科感到迷惘和不敢确认,因为此时此刻他所看到的希玲,竟然像是一个无助的忧伤女孩。
这和她以往那刁蛮任性、诡计多端的模样完全不相称。
轻轻搂住希玲的身躯,恩莱科只能够用这种办法做为安慰。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是做为一个和希玲有着最为亲密的肉体关系的伴侣,还是做为和她拥有着相同血脉的表哥。
事实上,即便到现在为止,恩莱科都感觉到,他和希玲之间的关系有些不明不白。
不过,此刻不是让他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烦恼的时候。
他的心中真正忐忑不安的原因,足他非常担忧如何去面对希玲的母亲,那位曾经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掌控者组织的总座。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大道之上,马蹄声和车轮辗压路面的声音显得那样单调。
正当恩莱科还在苦苦思索着的时候,马车转了个弯,渐渐减慢了速度。
只见一座优雅别致又不失气派的宫殿近在眼前,一道白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