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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看着眼神里时时喷出怒意,表情变幻莫测的秦霄,不禁感到一阵莫明其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欢这样发呆呢?”
“哦,没事!”
秦霄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婉儿,你要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完好无损的在宫中生活下去,想尽办法保护好自己,知道么?你现在在朝廷上,也算是个举足轻足的人物,怎么能被张家兄弟这样肆意欺负呢?其实,你可以想一些办法,握一点张家兄弟的把柄什么的在手上……嗯,有时候,这种非常手段,也是非常有效的,你知道么?”
上官婉儿频频点头:“嗯,其实,我也正好想到这里去了。我量他们也没有胆子杀我灭口,然后么,我手上,还真的有那么一点,他们的把柄,嘻嘻!”
秦霄呵呵的笑:“这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训练那群公子兵了!”
“秦大哥……”
上官婉儿温情脉脉,“你……是真心的在乎和关心婉儿么?”
秦霄触到了上官婉儿炙热的眼神,肯定的点头。
上官婉儿微仰起头,热切而又羞涩的说道:“那么……倘若婉儿不是宫中女官,只是一名普通地女子。你,愿意娶婉儿么?”
上官婉儿的声音,很低,很柔,如同珠落玉盘,字字敲打在秦霄心头。
秦霄有些迷糊了。
娶——上官婉儿?
虽然他知道,自己对上官婉儿的确有好感。也总是不由自主的去关心她,担心她。可是。要说到谈婚论嫁……拜托。我怎么说骨子里也是21世纪的思想,这个,是不是说得太早了一点,好歹,也该再培养一下感情吧?
而且,还有李仙惠呢?
上官婉儿静静的看着秦霄。眼睛一眨也不眨,宛若桃花的脸上表情温柔而淡定,就如同聊天时一般,语气淡淡。笑容淡淡。
可这一切,对秦霄来说仿佛就有着无穷地魔力,拨动了他心中那根心弦。
秦霄微扬了一下嘴角。轻声道:“愿意。”
上官婉儿的脸,如同一朵缓缓绽放地花儿。慢慢露出笑容来,轻启朱唇,低吟道:“参差碧岫耸莲花,潺湲绿水莹金沙。何须远访三山路,人今已到九仙家。这是婉儿去年游长宁公主池时,作地一首诗里的两句。秦大哥,你明白我现在说出来,是什么意思么?”
秦霄微笑,顺势将轻靠过来的上官婉儿,搂入怀中:“基本明白。人今已到九仙家,不就说,你乐意嫁给我么?”
“呆头……”
上官婉儿将头埋在秦霄宽厚的胸膛里,紧紧的从背后抱住他,眼睛里忍不住就静静的淌出了泪来。
秦霄不经意一眼瞟到,圆拱门外,李仙惠轻飘飘地转过身影,轻轻的走了。心里暗想道:这下……麻烦了……鱼与熊掌,怎么办好呢?不是说,谁要谁不要,这不是大唐的男人该考虑的问题。关键是,谁做大的?麻烦……
上官婉儿将头一直埋在秦霄地怀里,不肯抬起来,怕让秦霄看到她在悄悄的流泪,低声道:“秦大哥,从现在起,我算不算是,有了亲人了呢?”
“是。”
秦霄抛开了心中的杂念,紧紧抱着上官婉儿。“以后,你还会有更多地亲人和朋友。”
“咳”、“咳咳”!
圆拱门那里,又传来几声不合时宜的声响。秦霄苦笑道:“是紫笛那鬼丫头……”
上官婉儿从秦霄怀里挣脱,悄然地抹去了眼泪:“秦大哥,其实我知道。你很喜欢你那个远房的妹子,她也对你情根深重。婉儿……不是那种蛮不讲理横刀夺爱的人。今天我这样问你,只是想求个心安,想证明一下,我的感觉是不是错了。到最后,我们能不能到一起……婉儿实在是不敢奢求。官闱深如海,婉儿从来不敢想,什么时候能从里面走出来。婉儿虽然美其名曰是个女官,但实际上根本就是被配到宫中奴婢,想要再离开宫中,谈何容易。所以,我只想能让自己的感情放泄一番。喜欢便喜欢了,爱便爱了,我争取了,得不得到,都没有关系。婉儿,无怨无悔。”
秦霄剑眉微挑,皱起了眉头,低唤道:“婉儿……别这么灰心。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离开宫中,做回一个普通的女子,做我秦霄的女人!”
上官婉儿背对着秦霄,眼中已经流如泉涌,喉中哽咽说不出话来,狠狠点头。
“咳”、“咳咳”!
秦霄苦笑的摇摇头:“这丫头……”
上官婉儿深呼吸了几口,压抑着不注自己哽咽:“去吧。别让仙儿误会什么了。你告诉她,婉儿……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并不会真的把你从她身边抢走。仙儿,真是个好姑娘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妻子。婉儿,总有些自愧不如。最起码,没有她那种胸怀和气度。刚才她看到我们抱在了一起,却当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悄然走了。哎,她怎么就不知道,这样可是会把你惯坏的……”
秦霄也不知道该和上官婉儿说些什么了,放着还有紫笛那丫头在不远处充当其亮无比的电灯泡,只好轻叹了一口气,轻身走了。
上官婉儿走到铜镜边坐下,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眼泪,放肆的流淌,轻声道:“已经……足够了……最起码,我比水漫金山时的白素贞要强……”
圆拱门外,紫笛气鼓鼓的推着秦霄的背,把他往李仙惠的房里塞,低低的骂道:“大色狼!花心大萝卜!见异思迁!仙儿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你要完蛋了!”
秦霄无奈的苦笑,真不知道该和这个丫头说些什么。
刚到李仙惠门口,门反倒是开了,李仙惠像平常一样淡淡的笑:“紫笛,快别闹了。”
紫笛“咯咯”的轻笑两声,贼兮兮的溜掉了。
秦霄看着李仙惠,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进来坐吧,秦大哥。”
李仙惠往旁边轻身闪去,淡然的笑。
秦霄走到屋里坐下,李仙惠款款的坐到他身边,先开口说话了:“秦大哥,其实,我知道你喜欢上官婉儿。仙儿,一点也不生气,真的。首先么,她是个漂亮多才,而又心地善良的好女子,而且是仙儿的救命恩人;再者,以她的智慧和见识,也很配得上秦大哥,能给你许多的帮助;而且,最重要的,她是真心的喜欢你。所以,秦大哥若是能娶了上官婉儿,仙儿,会很替你开心。”
“替我开心就不用了。”
秦霄无奈的摇摇头,“上官婉儿,只不过是想心里满足一下罢了。她自己清楚的知道,想要离开宫里,是难于上青天。而且,她也知道,我最喜欢的,其实是……仙儿。”
李仙惠轻轻低下头,脸红成了一片,轻语道:“其实这两天来,上官婉儿和我聊了许多,也说起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情。她说过了,喜欢的,就要鼓足勇气去争取。就算是最后得不到,也无怨无悔。仙儿,当真是佩服她的那种志气和胆识……秦大哥,你是男人,是好的,值得珍惜的,就要争取,不要放弃。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听起来,的确是有些荒谬和虚伪。但是,仙儿真的……一点也不吃婉儿的醋。真的。”
秦霄不由得“呵”的一声笑出声来,心里想道:这大唐的女子,还真是有意思……不过,也的确难得见到,像仙儿和婉儿这样投契的情敌了……
这莫非就是,齐人之福,可是,谁做大的呢?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毕竟现在等级制度严着呢。妻与妾,那身份差异可大了去了。
莫非,让她们……猜拳、抽签决定?
第168章 军令如山
卯时初刻,长安的城门才刚刚打开了不到半个时辰,东门延兴门处,已经列了一彪人马等候出城。
秦霄金甲黄马,褚袍缨盔,带着田珍和李嗣业等将,来到城门处,对守城卫士喊道:“左卫率奉命出城,请放行。”
然后出示了兵部给出的铜鱼兵马节符。
守城官将认得秦霄,慌忙从城楼下来,接过鱼符略作勘查了一番,拱手道:“秦将军,左卫率乃是皇家内率,怎的也调出了城外?哦,将军勿怪,小人只是……例行盘问。”
秦霄收好鱼符,不动声色的说道:“行军机密,不便奉告。”
守城官也不敢啰嗦,这种大帅级的人物,是他惹不起的,闪到一边,一挥手:“给秦将军放行。”
秦霄微笑道:“谢了,请转告南衙大都督卫王殿下,说秦霄会离京一段日子,待回来之后,再与他叙旧。”
守城官拱手作揖:“将军放心,小人一定转达。”
秦霄“嗯”了一声,马鞭挥指:“出城!”
李嗣业和田珍双骑领头,三千左卫率旌旗光鲜列队严整的出了延兴门。这左卫率别的不在行,军仪和装备那可都是一流,整齐划一声势赫赫。用那些守城卫士们的话说:皇家卫率,就是穿戴漂亮,会造势,排场大,真要打起仗来,全是草包,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出城拉练。这对左卫率来说,可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士兵们满是新奇和兴奋,一时军队士气倒也还高涨。昨天秦霄放出话来,说怕苦怕累的可以滚蛋,除了几个走后门混进来体虚多病的纨绔子弟,倒也没人离开,走了还不到二十余人。秦霄看在眼里,笑在心头:“这些公子兵,平日里也怕是无聊坏了,碰到新奇的事,都踊跃参加,只是不知道真正训练下来,能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不过,就算坚持不了,也由不得他们了,只要出了这长安城,训练一旦开始,消极怠慢,那可是触犯军令的。”
公子军的公子哥儿们,准备脱胎换骨喽!
大军出城之后,一路向东北渭水而行。走了个把时辰,太阳升起来了,清晨的凉爽消失得没了踪影,方才一时亢奋的士兵们,此时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身上都被汗湿了。那些平日里被他们引以为豪的细鳞铁甲,此时套在身上,如同一个蒸笼,苦不堪言。大军行处,尘土灰扬,蒙的满脸满鼻和汗水混到一起,个个脸上变成了一片黑土色。
秦霄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心里暗暗道:哈,现在开始受苦了吧!整天窝在左卫率校场,大清早的时候出来散散步,哪里经受过这种毒日骄阳的洗礼?当兵的人,个个养得比闺房里的娘们还要白嫩,这还像话么?
走了近两个时辰,烈日当顶,士兵们的盔甲都已经被烤的火辣辣的了,地上冒起一阵阵白烟,连马匹都传起了粗气。士兵中已经有人开始低低地抱怨,说什么天气如此酷热,也该挑有树荫的地方走,偏偏走一些光秃秃的地方,晒得人都要熟了。
田珍拍马上前几步,拱手道:“大帅,天气酷热,是不是稍作休息?”
秦霄笑道:“怎么?连田将军也受不住了?这才刚刚开始!传令下去,大家加速前进,到了前面渭水,搭建两座浮桥,人马渡河!”
田珍微微的怔了一怔,不敢罗唣,下去传令去了。
没过多久,已经有士兵受不住了,脱掉铠甲顶到头上,遮蔽毒日,马上有人纷纷仿效。秦霄拍马过去,一马鞭就抽了下去,将那名士兵顶在头顶上的盔甲抽得脱了手,怒道:“大胆!谁让你们脱掉盔甲的!给我穿上!”
那名士兵慌张张地跪倒,恳求道:“大帅……如此毒日,小人,实在是晒得受不住了!”
秦霄剑眉一挑,怒道:“此时若是到了战场之上,随时可能遇敌,倘若敌人此时杀来,还会给你时间穿盔甲吗?田将军,传令下去,再有私卸盔甲者,军杖三十!”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脱掉了盔甲的军士连忙穿戴好了,再也不敢造次。比起那三十下军杖,身上热一点,还是好受一些。
脚踏黄土,耳听怒涛,渭水到了。
渭水是黄河的重要支流,从黄土高原而下,此时正值汛期,满是泥沙的河水奔腾而过,黄澄澄的一片。
干渴了半天的士兵们,看到这幅景象不禁傻了眼:这水……怎么喝?
不等士兵们喘过气儿,秦霄的军令又下来了:未时之前,搭好两座浮桥,全军渡岸。若有迟误,全军受罚!
众军士叫苦不迭,这才开始后悔,上了这条贼船了。可事到如今,又不敢怠慢,只好全数跑到附近的林子里,砍树伐木,开始搭建浮桥,连李嗣业和田珍也没敢歇着,都跑去砍树了。
秦霄坐在马上,远眺河对岸的高陵土丘,和远远的山脉,心里暗暗高兴:的确是一处训兵野战的好地方!有水,有山,地形比较复杂。就拿眼前的渭水河岸来说,就是他特意挑的一处地方,两岸如峰,沟壑似的渡头,河面虽然不是很宽,河水也不深,可是在这种流速的水流之上,想要搭建起浮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正在这时,一名小校跑到秦霄马前跪道:“启禀大帅,有几个兄弟中暑晕倒了。”
秦霄目不转睛盯着河面,沉声道:“这种事情,也来奏报吗?军中有军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晕倒了,救醒,醒了再接着干!”
小校碰了一鼻子灰,拱手应了一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