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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派我亲卫地特种营去护送好了,这样没什么人会注意。裹儿,终于慢慢地露出脸来了……”
“是呀!”
李隆基长叹一声:“这李裹儿。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武皇陛下一人。现在武皇远在洛阳,又病得重了,她自然就要开始无所顾忌了。”
秦霄有些郁闷的摆了摆手:“好了,就别谈起她了,省得影响心情。你们几兄弟都准备好了没有,现在可以进宫了。去参加太子殿下立妃的晚宴吧。”
李隆基抚了抚掌:“稍等一下,我差人去请大哥他们。太子可还真有点意思,哈哈,一下娶了十几个女人进门,够他折腾的了。”
秦霄笑道:“他不就是喜欢这调调么?让他一次过足瘾吧。全是貌美如花的名门闺秀。”
不久之后,秦霄就和李宪、李隆基等五兄弟,一起到了麟德殿。数万北衙士兵,个个举着火把,将宽阔的殿台照得如同白昼,身着绫绸棉袍地宫好太监。排成一队队的鱼贯出入,将美味佳肴摆满了一千多桌酒席。
正宗的万人大宴!
秦霄和李隆基等人,挑了个离正殿稍近的地方坐成一桌儿,就等着开席。其他的王公大臣见这几个人坐成了一桌,也识趣的不插坐进来。
光是入席,怕是都花了大半个时辰。入夜时分冷风凛凛,若不是有炭火温着,怕是连酒菜都要冰了。
接下来。无非是李显和李隆俊都说了一些类似于“欢迎光临、吃好喝好”之类的废话,随即送上一台隆重地歌舞,晚宴便算是开始了。
秦霄等人早等得不急了,个个冷得抽着鼻子,先喝了几口温酒,然后就笑聊天行酒比令,欣赏歌舞。
秦霄看着这超级大场面,不由得暗暗咋舌。要是一万人同时嚼一根鸡骨头,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壮举哦?台上那场歌舞,也还当真是美伦美奂勾人心魄。那些舞伎莫非正的不怕冷么,刚刚下过雪的日子,还穿着这种薄如蝉翼的舞裙翩翩起舞,时不时的就能看到光溜溜的圆润大腿和春光乍泄的前胸。
一场舞退下,宴席也过半。其实这种皇家的宴席,无非是讲究个排场,谁也没真要在这席上吃个够本,意思一下就是了。大多数的菜肴都没有动,怕是稍后就要拿去倒掉了。
秦霄暗自摇了摇头,奢侈,浪费!我在楚仙山庄闹地那次,跟现在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时,李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来到正殿前凑到李显身边说了几句话,李显呵呵的傻笑了一阵,点头应允。
秦霄等人坐得离正殿前的主较近,看得清楚,心里暗道:这个裹儿,又想搞什么恶作剧?
正在这时,刚刚空出来的舞台中央,正准备上台表演的另一队舞伎被赶了下去,殿前的空地走道上,拖来好长好粗的一根麻绳,长长的摆作一条,上面还系了几条红绳。
满座地人正在疑惑,圣旨下来了,意思大概是:天冷,搞搞体育活动暖和一下身子。每席派一个代表出来,参加拔河比赛!
群臣顿时哗然——哪里有这么荒谬不成体统的圣旨?拔河这种东西,是皇家宴席上该玩的么?秦霄心中也是一阵怒火腾了起来:他妈的李裹儿,真是会瞎折腾!我们这桌上,摆明了肯定是我被抽去当苦力壮丁,耍猴儿一般的被人看热闹了!
报怨归他怨,圣旨还是圣旨!
秦霄咬得牙根骨骨作响,还是离了席,和其他千余人一起走到了殿前的走道上,拿起了那根手臂粗细的大麻绳。顿时,没有被抽出来的群臣宾客反倒和李显等人一样,翘起脖子看热闹,一脸傻笑。
李裹儿兴冲冲的跑到两队人中间,手里拿着一面旗儿,趾高气扬的宣布道:“我一挥旗儿,你们就开始用力呵!这里划好了线的,拉过线就赢了。赢了的有赏哦,输了的罚喝三杯!”
一些阿谀奉诚的地大臣还笑嘻嘻的恭维起裹儿来,说她冰雪聪明机敏过人,想出这种好玩的东西。秦霄听得心里一阵犯呕,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扇那李裹儿两个耳光。
待两边都准备得好了,李裹儿跳着脚一挥旗子:“开始喽!”
一千多人,顿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使劲的拔,个个发出像便秘一样的巨吼,身体朝后倒去,咬牙切齿的向后拉。
李显和韦后在殿前看得一阵大笑,其他的臣子也跟着大笑,一阵阵的声流滚滚袭来,几科就要将地皮震得发颤了。
秦霄闷着头心不在焉的混在里面,心里窝着一团火,眼看着就要爆发。
正在这时,“叭”的一声响,那根巨大的麻绳居然被从中间拉断!
两拨人顿时惊叫着朝后倒去,压成一片。秦霄一直在消积怠工,没失了重心,此时幸得早早反应过来,错身一扭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没有被压倒在一起。
千余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朝两边倒了下去,惨叫四起狼狈不堪。
李裹儿和殿前的李显、韦后等人,却带头笑得直不起腰来。
一群大臣和宾客,也瞎此轰的跟着他们的皇帝大笑。
秦霄独自站在人群外,反倒显得有些醒目了。
李裹儿似乎也注意到了秦霄,大摇大摆的趄秦霄走近几步,一脸挑衅的上下看了秦霄几眼:“哟,唯独秦将军没有被压倒呢,果然是好本事呵。这武状元的功夫,可真不是白搭的,连拔河都跟一般人不一样。”
秦霄剑眉倒竖冷冷的看着李裹儿,感觉手心里一阵发热,心里一股强烈的冲动要一巴掌扇上去。
李裹儿气势汹汹的逼近两步:“怎么,看你那架式,莫非还敢打我不成?莫非是嫌小命太长了!”
李重俊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拉着李裹儿就朝殿前走去,低低的怒骂:“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李裹儿愤怒的一甩手挣脱了李重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小野种,别以为当了太子就了不起。惹火了我,随时叫父皇和母后废了你,哼!”
说罢噔噔噔的朝殿上跑去。
秦霄,包括参加了拔河站得比较近点的臣子,都清楚的看到李重俊浑身发抖,一双拳头捏得骨骨作响。
第217章 太子发彪
当晚的宴席,因为李裹儿当众辱骂李重俊,让所有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虽然当时听到的人不多,但是远远看清了他们动作的人可不少。李重俊拖着李裹儿朝上走,李裹儿甩手挣脱,指着李重俊的鼻子骂了一通。
听没听清她骂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一个公主,居然敢当众这样对太子无礼,所有人心中都想着一句不敢说出来的话:没家教!就是一个平民家的孩子,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秦霄离得最近,清楚的看到李重俊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浑身气得发抖,然后像身上压负了千百斤的担子一样,一步一抬脚的走回殿前,坐回了自己单独的位子上。李裹儿却凑到李显和韦后身边,骚首弄姿的扭捏撒娇,故意做戏,在万余人面前展示她是如何的得宠。
好在出席的多是一些识体面的人,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应该装作没有看见,于是依旧喝酒聊天,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霄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深吸几口气缓了缓脸色,回到桌位上和李隆基等人坐到一起。
李隆基用眼角瞟了一眼李显和李裹儿,拿起酒壶给秦霄倒酒:“喝酒吧。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发生。”
秦霄闷闷的长吁一口气,举杯一饮而尽。
宴席继续,舞台上又开始了表演歌舞。秦霄暗暗的瞟了一眼坐在李显旁边桌上的李重俊,发现他一直面色铁青,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秦霄心里暗暗道:我被李裹儿这样闹一下,跟李重俊比起来,真的算不了什么了。依他的火爆脾气,刚才现场忍了下来真是奇迹了!这个老虎太岁。不会要搞出什么大事吧?
宴席散去,秦霄也没心情再去东宫闹洞房了,跟李隆基几兄弟客套了几句,骑上淡金马直接回家。
回到家里,已是戌时深夜,李仙惠和墨衣两人仍然没有睡觉,在大堂里紧裹着棉袍凑在一堆火边,等着秦霄。
原本满胸怒气的秦霄看到和李裹儿长得差不多,却一脸温柔笑意的李仙惠,不由得气消了大半。心中暗想道:李裹儿是仙儿是妹妹,若是在仙儿面前提起与李裹儿之间地矛盾,只会让她痛苦,还是不要吱声的好。我就不明白了,长得跟双胞胎似的两姐妹,怎么会相差这么多?
李仙惠站起身来迎到秦霄,和往常一样搭着他的胳膊肘儿往里面走。墨衣从大堂走出来:“将军,夫人。墨衣先去睡了。”
李仙惠有些不习惯的说道:“墨衣,别这么叫我啦,有点不习惯……谢谢你呀,陪我这么久。”
墨衣淡笑的摇摇头,转身走了。
秦霄怔怔的看着墨衣的背影:“仙儿,你今天干嘛拖着墨衣一起等我?”
“她自己耍来陪我的哦!”
李仙惠说道:“而且,和我聊了好多。以前她都没这么喜欢说话的。”
秦霄奇道:“聊什么呢?”
李仙惠神秘一笑:“女孩子家地心事,你就别问了。又是一身的酒味儿呢。快去洗澡……咦,你今天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儿?”
秦霄不由得心头一汗:“这也被你看得出来了?”
李仙惠倚着秦霄往澡堂走去,低低的说道:“因为你今天进门以后,不像以往那么热情呀!一一都没有将我一把抱进怀里,嘻嘻。是不是因为有墨衣在场呢?——不过,我一看就知道,虽然你面上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但肯定是有心事。”
秦霄讪笑的看着李仙惠:“你什么时候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李仙惠皱眉撇嘴:“咦,真恶心,这是什么比喻——不跟你扯了,快去洗澡吧。我先去用铜水炉暖被子。”
说罢就招呼两个丫鬟拿铜壶添热水去了。
秦霄泡在澡池子里,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郁闷,呆呆的想着晚宴上发生的事情。这李裹儿,最近有那么几个月没惹到我头上。没想到今天又跟她对上了。她不会借题发挥,来找我麻烦吧?这个蛮横不讲理地小太妹,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躲也躲不掉。还真是难缠!
洗完澡,一身轻松。秦霄正准备和李仙惠钻进热被窝里好好温存一番,不料这时大门被捶得震天响。秦霄心中惊怒:他妈的我今天心情够烦的了,谁这么不知死,半夜来触我的霉头!
刚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一眼,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啊……是太子殿下!这么晚了,将军……怕是已经睡了。”
是邢长风的声音。
李重俊沉声喝道:“睡了也将他从热被窝里拖出来。我今天还洞房花烛呢!”
李仙惠钻出被窝急急问道:“老公,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霄将李仙惠扶着睡了下去,替她掖好被子:“睡吧,没事。你三哥估计是喝多了一点,我出去看看。没事的,你不要起来。”
李重俊看到秦霄迎了出来,对邢长风大手一挥:“你先退下。去将府第大门关上,大堂的门也带上。”
秦霄走到李重俊身边:“殿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重俊面色铁清,手里抓着一副茶盏,捏得一阵颤响:“晚宴上地事,还不够么?”
秦霄心里一紧:这个太岁,终究还是要发彪了!
李重俊一脸怒气盎然:“秦兄弟,没什么可说的。我来找你,没别的意思。李多柞那边,我都说好了,他说,只要你点下头。他就跟着干。”
秦霄不由得大惊,压低声音:“你想干什么?”
李重俊一掌拍到桌子上,嚯然站起身来:“杀进皇宫,砍了那妖女!逼宫父皇传位于我!”
秦霄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重俊:“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
李重俊怒目瞪着秦霄:“当着满朝文武外邦使臣一万多人的面,被这个小贱人如此羞辱一番,我就已经疯了!更何况,刚才她还带人到东宫,名义上是闹洞房,其实是来添乱!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她究竟拿猪狗羊血泼满我的新房。说是除煞除邪,还请来巫婆跳大神!”
李重俊越说越生气,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已经近乎于竭斯底里地怒吼了!
秦霄连忙将李重俊一把抱住,将他按得坐了下来。李重俊的胸膛大肆起伏:“说吧,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李多柞他们那些人。以前虽然是我部将,但现在都是你的属下,只听你地。”
正在这时,李仙惠披着长袍静静的走了出来,轻轻叫了一声:“三哥……”
轻轻的一语低唤,却让秦霄和李重俊二人身上都轻颤了一阵,齐齐转过头来看向李仙惠。
李重俊应付的叫了一声“仙儿”郁闷的别过脸去。
李仙惠走到二人身边。对秦霄也招了招手:“老公,你也坐下来吧……”
秦霄和李仙惠,分别在李重俊左右坐了下来。
李仙惠轻轻的摇了摇李重俊的胳膊:“三哥,你刚才说地话,我都听到了。宴席上发生了什么事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