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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朝刑长风轻摆了一下手。邢长风十分聪明的离开了。“驸马”来与公主洞房,太监看到了不要紧,他这个大男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不出所料,金仙公主果然打开了门,卜一眼见到趴在高力士身上呼呼大睡的秦霄就吓了一跳,好一阵花枝乱颤的说道:“高、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高力士不敢发笑,平静说道:“辽阳王殿下与陛下痛饮,喝到大醉。陛下怕辽阳王在路上落水或落马,于是安排辽阳王……今晚就在船上安歇。”
李持月顿时羞得一脸儿通红,就把身子往后缩,惊乍乍的说道:“这……这,你可以给他另外安排一间房嘛!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伺候得好一个喝得大醉了的大男人?”
高力士诡谲一笑,轻声说道:“陛下还说……今日,就要辽阳王与公主,圆了洞房花烛。公主勿忧,小人已早做下了安排。”
说罢就拍了拍手,几个小太监和宫女碎着步子轻巧巧的走了过来,架住了秦霄就往屋子里走。
金仙公主顿时一阵花容失色:“这、这不妥当吧!”
一边说,一边又往旁边让了去,整张脸都羞得通红了,人也只顾着朝门影里闪躲。
高力士走到金仙公主身边,弯下腰轻声说道:“公主殿下……请恕小人多嘴。公主在大明宫后宫学习了一月有余,不就是等着今日么?辽阳王是这世间少有的奇男子、伟丈夫,不正是公主殿下的意中人儿么?更何况,你们早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是名正言顺地夫妻,这又有何不妥当的?”
李持月的脸,就如同被火烧一样地热了起来。眼睑跳动眼神闪烁,长长的捷毛也舞动起来。高力士地一番话,可着实让她羞得不行了。“在大明宫后宫学习了一月有余”,学什么?学的就是房中闺中之术。怪就怪自己实在是天生胆小,惧怕男女之事,才让自己的几个皇嫂皇姐,将她强拉硬拖到了后宫,请“专业人士”传授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从装扮仪态到调情行房,都被迫的学习了一番。当时她就差点羞死去了。一个修道之人,却来学习这些东西……可一想到秦霄,这个奇怪的男人,她的心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的好奇。虽然之前和他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但那短短的相处时日,却让她感觉是这辈子过得最真实、最自我、最幸福的时光。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
李持月曾经这样想:“我如果真的和这个男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说因为这样一个微弱的念头,她居然也就半推半就的在大明宫学习了这样一个月,今天也就这样半推半就的将秦霄迎进了所谓的洞房。
高力士见李持月不说话了,心里一阵窃喜,招手就让这些人一起退了出去。
李持月听着身后的门轻轻关上,心里却是一阵砰砰的狂跳了起来。
真的要……跟这个男人……“那个”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一阵发烫,害羞到了极点。瞅瞅床上,秦霄四仰八叉的睡在那里,铠甲衣服已经被那些太监宫女们褪到了一边,床头的梳妆台上也点燃了两根红红的粗蜡烛。
她知道,那种蜡烛里面,有催情药剂的……
李持月感觉,自己的脚几乎就在地上生了根儿一样,怎么也抬不动。偏偏自己的心中,又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鼓动着自己要朝那张床靠近。
她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缓缓的朝床边移了一下步子……
这就是那个男人的脸。
边塞的风,已经让他原本俊朗的面庞,多了一些沧桑的古铜色。平直的剑眉,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处处透着刚毅和果断。偏偏他现在又睡得很平静,很踏实,就像是一个玩累了的孩子,正在心无顾忌的呼呼大睡。
李持月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怕自己的心儿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皓齿咬着朱唇,她喃喃的想道:这就是那个之前和我拜堂成过亲,在太平姑姑死的时候流下眼泪的男人……仙儿和婉儿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用情极深的人,也是一个懂得尊重和珍惜的人。那么多的女人在他身边,居然都无怨无悔也不争风吃醋……这样的一个男人啊,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
想到这里,李持月的身子没来由的轻轻一颤,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我似乎也着了魔了……他没对我做过什么啊,甚至没和我说过几句话。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真的就是这么贱么?
我居然……真的想和他同床共枕了!
恍惚的烛光中,李持月春葱般的玉指,轻轻的抚到了自己肩头,褪去了肩头一件罗衫披帛。
粉红轻柔的披帛,轻舞飞扬的落到了五彩斑斓的刺花地毯上,一如李持月的心情一般,羞涩而又暧昧,美得撩人。
第466章 木已成舟
李持月终究是小女人心性,褪下一件披帛之后,感觉肩头一冷,一下就紧张的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极为急促了。她心里一阵羞怯的骂自己:天哪,我真是太贱了!
秦霄鼾声如雷,震得李持月的芳心一阵乱颤。她哆嗦的弯下腰去,从地上捡起了那块披帛,重新披到了肩头,双手紧紧的捂在胸前,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几乎就要跃出胸腔来。她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看到床头有壶有杯,就去倒了一满杯茶水喝下。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她这才感觉心里稍稍安宁了一些。
回头再看向床上,秦霄仍然和刚开始一样,静静的躺着纹丝不动,身上盖着自己的那床柔松锦被。
李持月就这样盯着秦霄看了半晌,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看似很雄壮很伟岸的男人,其实也很可怜,很需要人来疼。有些事情,是外人绝不会知道的。可她这个皇妹,也多少听到过一点。就在后宫里,她也经常听到一些妃嫱们品评秦霄。据她们说,这个秦霄,实在太能干,名声也太大了。虽然皇帝对他很信任,但总感觉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法子来驾奴他。现在他是绝对的忠诚,可是人心这种东西是很奇怪的。谁能保证多少年以后,他会不会变心呢?到时候他若是想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情,皇帝拿什么来节制他?
李持月虽然一心向道不太喜欢理会这些事情,但偶尔听在耳中,也是悟在心里。她不喜欢去了解参预这些事情。但并不表示她傻。这一次来北都祭祖,皇帝除了她以外没带一个女眷,后来又一起赶到了河北来。当时她心里就明白了:皇帝是想让她重新回到秦霄身边。至于理由么……无外非两条。一是皇家的女儿被休。说出去总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情,虽然当时这是她自己要求地,可外人就不这么看了;二来,就是皇帝想借她这个当妹妹的,向秦霄表示恩宠,进一步的拉拢。
李持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自沉吟道:一个一心只想着为国出力、为君分忧的忠直男人,也免不得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儿。他在边关战场上披肝沥胆的浴血厮杀,却还要被猜忌被怀疑。真是个可怜人……男人哪,你们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强悍和伟大,其实心里也是痛苦和忧郁的么?我那主宰天下敢作敢为的皇帝哥哥如此,这个咤叱疆场万夫莫敌的挂名夫君。也是如此……
李持月轻咬着嘴唇闷着想道:也罢。女人么,生来就该是为了服侍男人的。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这是我们地宿命。何况我还是大唐皇室之女,为了大唐,为了李家,我更应该做出一些牺牲。不是还有一些姐妹姑姑们,远远的嫁到异邦番外么,我已经算是十分幸运的了……更何况,我嫁的男人。还是他,这个身上有着神奇魔力、懂得珍惜和尊重女人地奇男子!
李持月地脸上。逐渐浮现了释然的微笑:有夫如此,再无遗憾了。
看来我虽然与道有缘,和这个男人却更是缘分深重,是我逃避不了地宿命……
她站起身来,缓缓的朝床边靠近。
秦霄仍然在熟睡。
李持月款款的走到床边,轻摆柔腰,坐到了床弦边儿上。秦霄的一只手伸在被子外,李持月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纤纤细指伸到了他的手掌心里,轻轻握住。她的脸,也在这时候如同火烧一般热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朦胧而迷醉。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这个男人肌肤相亲,她的心里就一阵突突的跳。可是秦霄身上,偏偏又有一种十分神奇地力量吸引着自己,要朝他靠近,靠近。
正当她的脸正要缓缓靠到秦霄肩上地时候,秦霄突然一下惊叫起来:“不许死!不许死!这是军令!”
李持月吓得哇声一叫,一下就跳了起来。再看一眼秦霄,却仍然在熟睡中,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居然是说梦话!
李持月长吁了一口气,轻拍了拍胸膊,却暗自道:梦话也得这么凄厉,他梦到了什么呢?在打仗么?
等她重新坐回秦霄身边的时候,秦霄已经越发的激动了。他一把抓到李持月的手,大声叫道:“淡金马,我对不起你呀!呜呜……”
这个男人,居然哭了……
眼闭着的眼睛里,两股泪水沿着眼角顺流而下,脸皮一阵抽搐,就如同一个孩子般哭得那么伤心。
李持月的手都被抓疼了,却一点也不想挣脱。就这样被这个男人握着手,感觉居然很好。她记起,之前听自己的哥哥李隆基说过,秦霄在战场上断了粮草,于是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战马……这个男人,原来是这样的外刚内柔,感情深沉。一匹马而已么,也在心中念念不忘,只能在酒后梦里,倾吐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和伤心……
真丈夫,好男人,莫过如此……
李持月心里好一阵感动,轻轻掀开了棉被,缩进了被子里,紧紧的挨着秦霄,将头靠在了他的臂弯里。
秦霄的脑海里正如同放电影快进一样,飞快的闪过许多的片断,血火河山一般的战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的战友,生死一线间的大杀戮……
他不由自主的喘起了粗气,胸膛大肆起伏。
李持月突然有些心疼,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胸膛,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秦霄的胸海里,也居然就这样渐渐的归于了宁静。所有的镜头,如同被一把刷子,渐渐的抹去。逐渐地淡化。那些已经离去的人,一张张脸也在渐渐的变得模糊,离自己渐行渐远。秦霄想伸手去抓住。却是怎么也抓不住。这些人,就如同一丝风一样,从自己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围一片空白,却隐隐感觉到一阵温柔袭来,鼻间淡淡地香气盈绕。秦霄的神志一阵恍惚,感觉一阵发干的嘴唇,也仿佛被一阵温琼滋润,清甜而又芳醇。
李持月一阵心慌意乱:我、我居然主动吻了这个男人……
已经很久不知肉味了的秦霄,出于男人的本能。已经将李持月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将她都勒得有些发疼了。
二人的唇,也紧紧的吻在了一起。
李持月睁大了眼睛,手足无措。
男人。太强壮了……在他的怀里。自己居然没了一丝反抗地力气。
兴许,是我不愿意反抗?
想到这里。李持月心里羞成了一团,一手捂在胸前,紧紧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
军港里的号角吹响时,秦霄本能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突的一下就直立坐起。
这样一个简单地动作,几乎就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一样,秦霄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做过多少次了。虽然贵为三军统帅地大元帅,可他通常都是以身作责的遵守军令。清晨号角吹响,就要开始操练。他也从不例外。
可是今天,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疼。忍不住就“呀”地一声喊了起来,伸手捂住了头。
身边也传来了一声惊咦一声:“啊呀,头疼么?”
“没事。”
秦霄有些迷糊的应了一句,轻拍了拍额头,却突然一下醒过神来,警觉的转过头,顿时惊声叫了出来:“啊——持月?”
李持月扯着被子遮子身子,酥胸半裸,脸蛋儿一阵扉红。听到秦霄这一声惊叫,已经是羞得无地自容,哧溜一下就溜到了被子里,蒙头蒙脑的躲了起来。
秦霄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身边隆起的棉被,一时都要回不过神来。
怎么回事?莫非我,酒后乱性?……
乱什么性,她不是我老婆么?
秦霄的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四下看了一眼,房间里四处透着贵气和脂粉味,还正是一间闺房。
这房间,我不熟啊……若不是别人引我来,我自己肯定摸不进来吧?
又是李隆基安排的?
想到这里,秦霄算是明白了。李隆基将李持月从太华山道观里接回来,然后不远万里地从长安带到新罗……不就是要今天这个效果么?
秦霄释然的一笑:也罢!成了名符其实地驸马,或许能让一些人安心些。李持月么,你毕竟是无辜的,而且你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本来我秦某人就没想过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某些人要想双保险,那我就安心的当个大唐的驸马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