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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片刻,灵儿开始行动起来,端起那把小凳子,瞅准走动的那汉子背朝屋子之际,猛地打开窗子,将凳子呼地朝窗外的草丛中间扔去。
声响惊动了那个在院子中走个不停的汉子。他霍然转头,只见到一个黑影呼地向草丛中投去,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快来人啊,那小子逃了!”边喊边叫,朝草丛中跑去。蹲着打磕睡的另一名汉子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跟着那汉子就跑。
灵儿见计得售,心中一喜,更不迟疑,乘机打开房门,弓着身子快速朝相反的方向逃去。
这时,这里的动静早已经惊动院中上下,数盏灯笼齐刷刷地亮了起来,脚步声腾腾直响,几个人喝叱着向这边跑过来。
灵儿慌不择路,也不辨方向,只拣黑暗光线照不着的地方逃窜。也不知转了几道门,绕了几个弯,只觉得内中门户迭迭,分不清东南西北。转了半天还是没有转出去,正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有人大喝道:“在这里了。”脚步声响,一盏灯光照射过来,又闻到几声犬吠,二头狼犬箭也似地朝这边扑了过来。
灵儿骇得几欲哭出声来,又逃了几步,一声犬吠,背后风声劲急,只觉得小腿一痛,当即跌倒,背后二头狼犬无声无息地扑了过来,一下子将他按倒在地,霎时背上剧痛传来,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良久,他悠然醒过来,发觉自己还是躺在小屋当中,感觉浑身乏力,无处不痛,背上和小腿处被狗咬过的地方一阵火辣辣地钻心疼痛。只清醒了片刻,又昏昏沉沉睡去。
如此数日,他醒了就睡,睡醒了就吃,身上的伤势渐渐好转,精神开始慢慢恢复过来。
这一天吃过午饭过后,先进领他进房间的那个壮汉忽地走进屋来,瞅了他几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家伙,你这几日倒还养得不错,跟俺走吧。”一把拎了他,不由分说出门而去。
这壮汉将他拎到大厅,里面站满了人。让灵儿吃惊的是里面居然也有数个和自己年龄仿若的男童女童,他们天真无邪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脸色苍白,面上犹有泪痕,畏缩在那里簌簌发抖。
锦衣大汉赫然也在大厅中。在几名手下的簇拥之下,此时的他满脸狞笑,绕过来绕过去,一个挨一个地细细打量灵儿他们,嘿然道:“小娃娃,你们别怨龙大爷心狠手辣,只因是有人花大价钱买了你们。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爷并不会害你们性命,只是将你们转手卖给别人而已,呵呵!”干笑数声,吩咐道:“绑了!”
站立的手下应声而动,将灵儿和那几个孩子一起绑了个结实,眼睛上又紧紧地蒙了一条黑色的带子。
孩子们手脚被绑,眼睛又看不见任何东西,立刻就有几人哇哇大哭起来,呼爹叫妈,凄惨无比。
几名大汉没半点同情心,大声喝叱,手脚齐施,劈哩啪啦的拳头打在身上,哭着的声音立刻弱了下去,渐渐低复不闻。
昏天黑地中,灵儿只觉被人拖着朝外走去,一路磕磕拌拌地走了片刻,感觉身子一轻,被抛入了一辆马车当中,接着不断地有孩子被抛入进来,挤在自已身边。
赶车的汉子一声唿哨,皮鞭挥处,马蹄直响,车轮轱辘,马车开始向前启行。
正文 第十章 邪恶道人
街道曲折甚多,车马左弯右拐了片刻,才加速行驶起来。
走了不多久,车外繁嘈之声逐渐安静下来,道路开始凹凸不平,想来已经出城去了。
又行了数里,马车减速停了下来。
赶车汉子忽地恭恭敬敬朝某人道:“乌风道长,小人已遵命将小孩押了过来,请您老验收。”
那个被称作乌风道长的人“嗯”了一声,掀开车帘,似乎是在查看验收。过了片刻,爱理不理道:“你回去吧,马车留下。”
赶车汉子忙不迭应了声“是”,脚步声向来路响去,渐复不闻。
待那赶车汉子走远,乌风道人嘿然笑了一声,跃上车辕,“啪”地一挥长鞭,马车继续又向前驶去。
前面道路越来越凹凸不平,马车四下颠簸,灵儿直被摇晃的头昏眼花,心中烦闷欲呕。
走了约莫顿饭工夫,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忽听车外一人笑道:“师兄,小娃娃们押来了?”
乌风道人道:“师父呢?”
“在谷里正作法呢?差不多就快要上祭品了,咱们快去吧。”
孩子们齐齐被抛了出来。灵儿但觉衣领一紧,已被人提起,只闻衣袂飘风,一阵腾云驾雾似地感觉过后,眼前一亮,眼睛上面蒙着的黑带子已经取了下来。待打量清楚周围一切过后,他不由得惊惧万分,骇得大叫起来。
这里乃是一个倒锥形的大山谷,四面净是危崖峭壁,围绕着底下一处极平坦的空地,青松翠柏,景色还算过得去。
谷中面积不大,只有大约十数丈方圆。正中约有五丈方圆的地方被人用鲜血画了一个圆圈,也不知所用的是动物鲜血还是人血。圆圈中纵横交错,血淋淋地画满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符篆和图案,又竖起十数面白绫子做的不到二尺长的小幡,上面红红绿绿画着许多符篆,幡上邪气缭绕,黑烟滚滚,隐隐有丝丝晶亮的红线闪动,显得诡异无比。
紧挨着鲜血所画圆圈旁边是一个高台,高台上设有一个香案,案当中供着满满一盆腥红的鲜血,血池中插有一面主幡,幡上画有一颗白森森的人头骨骷髅,黑洞洞的眼窝中惨碧色的磷光闪闪,狞恶无比。
香案旁边站着一个枯瘦如材的矮小道人,头发胡须绞做一团,好似乱草窝一般,一双碧绿眼睛,凶光乱闪。这道人右手持着一柄长剑,左手持着一面令牌,口中念念有词,正在作法。
整个谷中阴风森森,鬼气冲天,若不是头顶上还有青天,简直就象一下子置身于无间地狱。
孩子们哪见过这等势头,早已骇得痴痴呆呆地说不出话来,任由那两个拎着他们过来的道人将他们一个个分别绑在了旁边长竿上面。
灵儿胆大稍大些,见这两人凶神恶煞地来绑自已,顿时大嚷大叫起来道:“你们要做什么?”
乌风道人有些意外,狞笑一声,道:“好小子,你倒胆大,竟然还能够说得出话来。”手指处,一道黑烟向他射来,灵儿打了个冷颤,全身软绵绵地再也说不出话来。乌风道人过来麻利地将他绑了,和那名唤他师兄的胖道人一起垂手立着,静静地看那名矮小道人作法。
矮小道人口中喃喃有词,似念邪咒,叽哩咕噜也不知在念些什么,每念得几名句,便将手中长剑一指,令牌挥动,从牌上绽出一丝红光投到那面主幡上去,主幡上就会冒起一道黑烟,翻滚卷腾,又分出数股投向法阵中的小幡上面去。随着那矮小道人愈念愈急,愈念愈快,令牌上不住有红光投向主幡,主幡上黑烟滚滚,不断投向数面小幡上去。一时间场上黑雾漫漫,隐隐似有鬼声啾啾之音。
矮小道人念了片刻,便住了下来,这才有余暇打量场外长竿上绑着的孩童,望了几眼,脸露狞笑,似乎颇为满意,打了个手势,又全神贯注施起法来。
乌风道人和矮胖道人马上有了行动,一人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尖刀,上前各扯开一名童子的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举起尖刀一戳一划,随着两声惨叫,二名童子胸前被划开了老大一个血窟窿,隐约可见鲜红的五脏六肺,奇怪的是却并不见有血鲜溅出。
二人如法炮制,转眼又有两名孩子惨死刀下。眼看那矮胖道人满脸凶光向灵儿这边走来,灵儿无力挣扎,骇得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两下破空之音,一红一白两道剑光宛如长虹经天,电掣而来。
这两道剑光来得好快,晃眼已至谷底,沿着谷底盘旋了一周,蓦地一分,白光直奔法阵,另一道红光则折向那名矮胖道人。
矮胖道人猝不及防,被这道红光围着只一绕,一声惨嚎过去,顿时腰斩两截,横尸就地。
乌风道人骇得魂不附体,早已舍了尖刀,驭起一道惨碧的飞剑抵住随即赶上来的红色剑光。两道剑光在空中此来彼往,立即绞成一团。
矮小道人见有人破坏,连忙抛去手中长剑,自怀中取出一柄小剑正待迎敌,却见这道红光围绕着法台只一绞,只听得一阵爆音响起,黑雾绽散,台上妖幡已碎了数面。
矮小道人冷不防遭此暗算,被来人毁去了两面法幡,耳中又闻到徒弟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声,怒不可遏,驭起手中飞剑,一道乌亮的精芒飞起空中敌住白光,又乘机拣起地上的长剑遥遥一指,主幡上黑烟滚滚,将整个法台全部笼罩在内,嗔目怒喝道:“小子,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毁坏道爷的法宝?”
来人这时现出身形,乃是一个白衣素冠,身长玉立的美少年。他此时满脸怒容,叱喝道:“好你个妖道,竟敢犯下这等惨绝人寰之事,小爷今日说不得要替天行道,杀了你为这些死难的孩子们报仇。”
矮小道人怒极反笑,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道:“黄口小儿,也敢如此大言不惭。好好好!道爷今日倒是要看到底是谁更厉害些。”急用玄功,空中乌光大作,光芒迸射,将白光压得光芒稍敛。
堪堪斗了盏茶时分,眼看白光渐渐不敌,蓦地响起乌风道人一声惨嚎。矮小道人抽眼望去,看到自已这个徒弟又是尸横就地,怒发如狂,厉吼一声道:“好二个小贼!道爷今日与你们势不两立。”大口一张,朝那道乌光一口黑气喷将出去,乌光随即暴胀,围绕着白光只一压,白光顿时黯淡,现出一口剑的原形出来。矮小道人更不留情,满脸狠毒之色,驭动乌光直刺白衣少年眉心,现看着白衣少年就要伤在他的飞剑之下。
正文 第十一章 救星忽至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轻叱道:“妖道休要猖狂,待本姑娘取你狗命。”斜刺里飞来一个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的绿衣少女。这少女纤手戟指,一道红光如迅电般赶了过来,当空架住乌光。
白衣少年见同伴来救,精神大振,驭动飞剑向红光靠拢,两道剑光汇合在一起光华大作,兜头盖脸地向矮小道人当头压来。矮小道人急忙招回剑光抵挡。三柄飞剑在半空中交相激斗,满天霞光映射,漩彩四绽,似闪电金蛇一般乱飞,场面十分好看。
双方争斗了半响不分上下,矮小道人渐感不耐,反手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抽开塞子,一股其黑如墨的烟雾喷将出来。这股烟雾扩散的好快,才一喷出便化做一大团黑云自四面八方向二人逼来。
两人见势不妙,各自招回飞剑化成一片光幕,将全身上下遮挡的风雨不透。眼看这黑云如排山倒海潮涌而至,两人驾驭着剑光缭绕全身,在黑云中四下冲撞,尽管如无人之际,却始终不能冲出黑云之外。
晃眼之间,黑云转浓,两人身上压力加重了起来,尽管剑光不断加强,精光迸射,黑云也越来越浓,行进已较迟缓。为防不测,两人不敢离得太远,舞动飞剑互为照应,尚喜一时片刻没没什么大碍。
正僵峙之中,但闻黑云中传来矮小道人一阵哈哈大笑道:“兀那两个后辈小子,这下可知道你家道爷厉害了吧!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听凭发落,否则,惹得道爷性起,包管叫你二人神形皆灭。”
绿衣少女骂道:“妖道,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看你又如何奈何的了你家姑奶奶。”
矮小道人闻言厉声怪笑,声如夜枭,笑了几声骤然打住,不再说话。两人不觉暗中戒备,防他当真有什么厉害的招数使出。
忽听得远远地鬼哭之声传来,十分凄厉刺耳,弗远弗近,惨不忍闻。料知敌人正在施用呼音摄神之法意图暗算,两人忙用本门心法凝神内视,不令心神稍受摇惑,一切付之不闻不见,果然要好得多。可是那鬼声啾啾的声音起伏循环不停,此去彼来,不胜其扰,听来烦闷不已。
绿衣少女功力稍浅,渐渐抵制不住,心旌摇摇,神魂似欲离体而去,杂念一生,护身剑光光芒顿时黯淡下来。
白衣少年抽空偷望,见同伙渐呈不支,不由的满脸焦急,倏地舌绽春雷大喝一声。
绿衣少女霍然醒觉,敛定心神,强又支持。但也只好过了片刻,又呈不支之势。
白衣少年也不好过,敌人邪法阴毒,无孔不入。他方才提醒绿衣少女,自已也损失了些功力,此消彼长,眼看着渐渐按耐不住心神,就要为敌所乘。
“儿啊,你在哪里?”一声凄厉的女人哭喊声突地传来。
紧接着哭喊声一声接着一声,不断地传过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