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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雷亟,已让很多人心惊胆破,但这其中的风险也让修炼者心有余悸。
至于后期的千鸟,便是将《九天奔雷咒》修炼到了极致,从中期雷亟的法宝为引,换做以修炼者的血肉之躯为引,使得九天玄雷附注体内,运用自如。
到这时,不光修炼者的内力深厚无比,就连肉体也宛如厚盾,才能安然将这九天玄雷融入体内。
至于用这种法咒斩断千骨索,只需将《九天奔雷咒》修炼到弧光,便已足够。
待三个月的处罚结束,凌子桓便想去法器室赌上一赌。
其实,凌子桓也想过在师父、掌门师伯面前求情,望能借到乾离卷轴,救出穷奇。
但他们不像墨迟师伯这般,豪爽洒脱,定然会问其缘由的。到那时,又无法解释了。
与其光明正大,落下话柄,不如冒险一试。
这一去,凌子桓也并不是毫无准备的。既然墨迟师伯赞同他的想法,肯定会有办法的。
所以,在思过崖的这些日子里,每当墨迟前来,凌子桓便好声好气地讨好墨迟。
墨迟乃性情之人,虽明白凌子桓的用心,但也没藏着掖着,给凌子桓提供了不少情报,还为他研究了几套方案。
凌子桓从虚空结界出来后,每当他握起龙渊剑,便会想起昔日相救于他的穷奇。
那次听穷奇说了很多的话,联系自身,而且涉及天下格局,让凌子桓受益匪浅。
他从未低估穷奇的能力,还断定他的身上一定有故事……
而这里面跟凌子桓、赤玉、灵族、沐漓是分不开的!
三个月说快也快,转眼之间,凌子桓也该收拾包袱离开了。
思过崖上,荒凉淡漠,却并未让凌子桓感到孤寂和伤感。反而,他倒觉得,这三个月还挺充实。
唯一让凌子桓有些失落的是,在这三个月里,齐煊和钟雨生未有一次上思过崖探望。
不过,凌子桓的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
钟雨生在上次遗忘森林风波中,实有大功,且家族显赫,便成了这次试炼大会的魁首。
按照试炼大会的历年条陈,钟雨生被分派到飞来峰修炼法术,跟萧慕辰一样,由掌门玉溪子亲自教导。
想来钟雨生刚刚转入飞来峰下,掌门师伯定然给他安排诸多功课,也无暇前往思过崖。
再者,掌门师伯有严令,面壁受罚期间不得有人探望,就算钟雨生有时间,怯于他师尊的威严和脸面,也是有心无力吧。
这些还算情理之中。只是让凌子桓不解的是,自从上次伏魔塔的任务结束之后,便再也没怎么见过齐煊。
既然处罚期满,凌子桓自然是回金烛峰。不过,要不了多久,他还会再来的!
没片刻的功夫,凌子桓的身影便消失在一座茂密的山峰之中。
凌子桓不慌不忙地御着“龙渊”,三月处罚已过,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是得回去好好调理一阵。
当他落地后,见大师兄姚致远只身一人,站在门口张望着,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大师兄,我回来了!”凌子桓收了法宝,上前后,给姚致远行了一礼。
姚致远笑了笑,见凌子桓刑满回来,着实高兴,“好,好,看来我日子算得还挺准。”
凌子桓身子一动,眼角噙了一丝光亮,低声说:“承蒙师兄牵挂,子桓自知有罪,给金烛峰丢脸了!”
“你一向是由我带着的,出了这种事,也是我这个做师兄的过错。再者,你还小,经历点波澜也没什么不好的。”
姚致远作为金烛峰一脉的大弟子,为人忠厚诚恳,说出的话总是让凌子桓颇为感动。
在凌子桓的心里,早就把姚致远当成自己的哥哥,把金烛峰当做是自己的家。
姚致远见凌子桓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似在沉思什么,便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既然回来了,先去见过师父吧!”
凌子桓听后,“嗯”了一声,随后向叶风迤的住房走去。
金烛峰,苍翠峭拔,云遮雾绕。
镶嵌在天边的连绵起伏的山峦,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闪闪的金光,显得分外壮丽。
山间的鸟儿叽叽喳喳,在耳边响起清脆婉转的旋律。
凌子桓走了过去,见房门虚掩着,上面仿佛涂上一层岁月的沧桑感。
这扇门,这个房间,是那么的陌生,竟在头脑中无任何的印象,又好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他轻轻地叩了叩门,从里面传出一句浑厚的声音。
“进来吧!”
凌子桓进去后,看了叶风迤一眼,却见师父负手而立,背对着他。这个姿势,似乎在刻意等着凌子桓前来。
他也没有多想,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蹭在地上,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锐耳。
“师父,我回来了。弟子自知有罪,望师父惩罚。”
叶风迤缓缓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凌子桓,深吸一口气说:“你已经受过罚了,起来吧。”
凌子桓一动不动,低声说:“我知道师父那日在太极殿是故意那么说的,才让弟子只是面壁三月而已。”
叶风迤听后,嘴角动了动。他本想,凌子桓应该是心怀恨意的,可没想到,这小徒弟倒也不傻,看出了他的用意。
“罢了,你知道为师的苦心就行,起来吧。”
凌子桓站起身来,依旧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大错的罪人一样。
第九十七章 师徒两人释前嫌
凌子桓在金烛峰生活了四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跟同门师兄的相处还算融洽。
不过,凌子桓也知道,自己跟师父之间,交流甚少,就连功课什么的都是大师兄姚致远带着,跟叶风迤仿佛有一种隔阂。
叶风迤玩世不恭,对门下弟子的管教也是甚为放松。
虽然金烛峰早已没有昔日无晔在任时的那般风光,渐渐成了五行峰脉的吊车尾,但叶风迤对此并不在意。
说到底,也就姚致远跟叶风迤还算聊得来。
凌子桓在师父面前,显得格外小心。每说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此刻,他从思过崖回来,虽罚期已满,但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叶风迤。
毕竟此次还是叶风迤出手包庇,才让他只受三个月的面壁刑罚,便草草了事。
叶风迤见凌子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叹了口气说:“我平时对你们管教甚少,并不代表我是个随意的人。”
“玄清宗的规章法则向来严厉,一味的放纵只会害了你们。”
凌子桓没有说话,只顾得频频点头。
叶风迤将目光移到了别处,继续说:“既然改变不了这种制度,就要学会慢慢适应这种制度。”
凌子桓还是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沉默。
“说实话,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并不看好你,但也不反感。既然拜入我们金烛峰门下,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不过,你在试炼大会中的表现,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且不说你的修为比不上致远、胜之他们,就单单是比试的经验,尚且生疏。但你既然能进入此次的前八强,说明你还是有过人之处。”
“我并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赢过他们的,因为在适当的时候,结果往往比过程更重要。”
凌子桓认真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放过,心里不禁有些敬服。
叶风迤轻轻甩了甩长袖,“师父本打算让你放弃此次的试炼大会,并不是对你有偏见,而是看你年纪尚小,为人忠厚,担心你会步晗影的后尘。”
凌子桓也知道,二师兄上官晗影是在试炼大会上,活活被人打死的。
凌子桓心中一热,低声说:“师父的一片苦心,弟子受之有愧。”
“人只有经历些挫折和磨难,才知道有些事并非想象的那样。”
“子桓,以后行事切不可莽撞冒失,这次说到底还是你邰师伯脾气太冲,惹恼了掌门师兄。”
“不过,你可不要记恨你邰师伯,他有职责在身,难免会对下面的弟子苛刻严厉。”
凌子桓闻言后,忙忙说:“师父的话,弟子谨记。”
“那就好!其实,你这一次,本没什么大的过错。这世间的是非曲直,在玄清宗的戒条面前,也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了。”
凌子桓愣了愣,感觉今日的师父比往日更加和善了。不过,言语倒也有些奇怪。
说着,叶风迤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心事。
凌子桓抬了抬眼,看了看叶风迤,只见一张稚嫩的面容上,浮现几分忧悒。
他想问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叶风迤深吸一口气,对凌子桓说:“行了,你先回去好好歇息吧。”
凌子桓听后,对叶风迤行了一礼,便缓缓离去。
叶风迤愣了下,看着凌子桓那个瘦弱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在凌子桓的身上,他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而这个人曾近给了他无数的快乐时光。
而那个人的离去,让他对玄清宗有了全新的看法!
其实,叶风迤做什么,不做什么,对玄清宗没什么大的影响,但是他相信,有个人定会在意!
凌子桓推开门,坐到了床上。
房间里颇为简陋,没什么装饰。
他先是察觉了一番,见外面无人,便从怀中拿出一本功法秘籍,正是《九天奔雷咒》。
凌子桓摊开右手手掌,抚摸着封面,也没有打开,便重新放置在怀中。
经过三个月的修炼,他的《六道玄诀》已进阶到灵清初期,而《九天奔雷咒》也总算掌握了弧光。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趁时机,重新返回飞来峰,直驱飞来峰东侧的法器室,用墨迟师伯提供的方法,拿到乾离卷轴。
如果进展顺利,救出穷奇后,便可将法器归到原位,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如果失败,甚至被人发觉,那么这个盗窃之罪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的。
尽量如此,凌子桓的心中对此事的胜算,有七成!
不知是怎么了,刚刚听叶风迤说了一些话,便觉得有些不安,试图想着师父说这些话到底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或者在提醒自己。
被这么一弄,七成的胜算忽地变成六成了,而且这六成还是墨迟的功劳。
墨迟性子直率,为人和蔼,赞同凌子桓前往法器室偷取乾离卷轴,去救那个所谓的朋友。
于是,在这件事上,他给凌子桓好好地筹划了一番。
正当凌子桓独自沉思着,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曹胜之。
只见他走到凌子桓的面前,重重地拍了下肩膀。
“嘿,我听大师兄说你回来了,便赶紧过来看看,够意思吧!”
凌子桓看了曹胜之一眼,还是老样子,戏谑不断,“切,你都不去思过崖看我,这叫够意思?”
“咦,我发觉你自从遗忘森林回来之后,不仅脑袋瓜儿变灵光了,而且还学会跟我顶嘴了,哈哈!”说着,曹胜之笑了起来。
“我说的是事实好吧?”
“哼,我倒是想去看你,就怕给你惹麻烦。掌门师伯下了严令,你受罚期间,不准外人探望。若是被人看到了,你更加不好受了。”
“哎……”凌子桓听完后,想到了阮柒雪和墨迟,不由叹了口气。
第九十八章 金烛树下生妒意
金烛峰,凉风鼓动,林海摇曳。
木屋内,凌子桓和曹胜之二人细细交谈着。
曹胜之乐呵呵地说:“子桓,这次试炼大会,你可给我们金烛峰争气了。方才你去见师父了,他应该夸奖你了吧?”
“哪有?”凌子桓嘟哝着嘴,小声地说,“我这次犯了门规,师父没罚我就已经很不错了。”
曹胜之右手搭在凌子桓的肩上,身子靠拢了一些,收敛了刚才的笑意,说:“这次你给师父长脸了,他怎会罚你。至于太极殿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全怪邰师伯疑神疑鬼。”
凌子桓叹了口气,“其实这也不怪邰师伯,他只是恪守本分而已。”
“不过,师兄倒是有些好奇,”曹胜之看了凌子桓一眼,眸子中闪过一丝迷惑,“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情?”
凌子桓想不到曹胜之的好奇心也是够强的,聊了半天,他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可是,凌子桓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好在这件事暂时过去了。
曹胜之见凌子桓低着头,沉默不语,笑着说:“没事没事,就当我没问,哈哈!”
凌子桓抬了抬眼,小声地说:“师兄……”
曹胜之“嗯”一声,见凌子桓吞吞吐吐,再次低下了头,似乎有些不对劲,心头生出一丝疑惑。
“怎么了?”
凌子桓默然半饷,怯怯地说:“如果日后,我真的犯下什么过错,你……会原谅我吗?”
他心头颤动,情不自禁就问了出来。
因为刚刚见过了师父,还听了师父一堆难以揣摩的话语,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对即将要做的事,有些不安!
因为他早把金烛峰当做是自己的家,如果有一天,这些家人与自己产生了隔阂,那么在这天地之间,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他害怕会有那么一天……
也许是上苍垂帘,让他自从遭遇坎坷,走上修行之路。同时,也是玄清宗,让他认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