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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挽月斋一步,否则……”
元怀瑾现在的行为虽然荒唐,但他从前临政时的表现太出色,这些迂腐的老臣只想着怎样让他回心转意,却从来没想过换一个皇帝,这样的想法,在他们看来,肯定是大逆不道的。。
“不过刘大人也不必难过。”裴容卿话锋一转,“皇上既然吩咐本宫临朝听政,自然是因为心中还有这个天下,只是因为心中的心结还未打开,所以还需要一些时间,本宫相信假以时日,皇上一定会重新振作的!”
刘大人浑身一震,抬头直直的看向她,裴容卿含着温婉的笑容回望着他。
半晌,这个历经三朝的老臣忽然跪伏在地:“臣,谨遵娘娘的吩咐。”
声音虽不大,却字字千钧,裴容卿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他驯服了,其他人就好办了,至于沈随……
她看向始终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的沈随,微微一笑,这个人,永远不可能真正驯服,哪怕元怀瑾在这里,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让这根硬骨头不和她唱对台戏。
世家的族长肯定是置身事外,年轻一辈都韬光养晦着,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头,那些望风而动的人就更不值得忧惧了。
心中一松,她伸手示意刘大人起来:“今日早朝已经耽误了许久,但政事不能耽误,还请各位大人按从前的例来吧。”
接下来,这一天的早朝才真正开始,趁着一名官员在汇报的时候,沈随冷笑着看向一旁镇定如前的裴昭:“裴大人,您这一招真是漂亮,打的老夫措手不及。”
裴昭看也没看他一眼:“沈将军,皇后临政是形势所迫,你若要怪,就怪你的女儿不是皇后吧!”
“你!”沈随恨恨的一甩袖子,撇过脸不再看他。
裴容卿用眼风扫到这一幕,心中暗笑。
她这位父亲,真真是个有趣至极的人物,她只是提了下她打算在今日上朝,不需她再嘱咐,他便知道如何与她配合默契,针对沈随,每一句都直戳他的痛处,还偏偏让他无话可说。
看来这场游戏比她想象的还要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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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感谢妖娆童鞋的红包的加更,虽然迟了几天,但是阙爷从来不食言的哟!~(≧▽≦)/~啦啦啦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
京城的成家巷一向以多奇人异事闻名。非常文学
名满京都的才子邵梓孺便住在这里。
傍晚,一顶精致的轿子进了这个巷子,不多时便停在了邵梓孺家的门口。
含烟掀起帘子,低声道:“娘娘,到了。”
裴容卿头上戴着帷帽,扶着她的手下轿,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心中暗暗赞叹,屋外,小巧的爬山虎攀附,奇松异石装点期间,颇为精巧,可见主人的玲珑心思。
穿越以来第一次出宫,裴容卿看什么都觉得有趣,走在路上便多次想掀轿帘,只是想到她们是暗地里出宫,若出了什么事只怕又是一场麻烦,便作罢了,此刻少不得要仔细看看。
此前,裴家的幕僚已经多次上门,劝邵梓孺入仕,只是他都不予理会,裴容卿干脆亲自上阵,大有三顾茅庐的架势。*非常文学*
虽然已经正式临朝,可是暂时她还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多半是听众人发表看法,再请教裴昭,在得到众人一致认可的情况下拍板定论,一旦悬而不决,她便少不得去麻烦太后,如今太后的精神还算好,只是还需卧床。
这种情况下,她必须尽快在朝中培植属于自己的人脉,裴家的人脉是一个不能信亦不能用的,只是,眼下还不得不仰仗他们。
含烟前去敲门,很快大门便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谨慎的问道:“你们找我们爷什么事。”
“宫里的贵人来了,还请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含烟说完,迅速塞过去一个银块。
管家愣了愣,一脸恍然的模样:“贵人请吧,我们爷说了,一旦贵人来了,直接进来便是。”
言下之意,邵梓孺知道宫里会来人。
随之而来的裴容卿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中不禁对邵梓孺多了几分好奇,她微微一笑:“含烟,走吧。”
“是,主子。”
管家似乎丝毫不好奇她们的身份,径直将她们领到大堂,边走边说:“我们爷性子不羁,不论贵人看到什么,都莫要怪我们爷。”
走进大堂,裴容卿才明白管家话中的意思,忍不住轻笑一声,而含烟早已脸色通红。
大堂内,一个眉目清俊的少年穿着月牙色的寝衣,一手持胭脂盒,一手拿眉笔,正含笑为一名女子描眉,那女子也许是因为痒,止不住的笑。
“唉,挽衣,莫要乱动!”男子轻斥道,满脸的认真,仿佛给她描眉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哎哟,爷,您饶了奴婢吧!昨儿个您帮璇衣姐姐上腮红,怎的到奴婢这里就变成了描眉?奴婢快痒的受不了啦!”名为挽衣的女子咯咯的笑着。
“等会爷再给你上腮红,保准把你打扮的跟天仙似的!”邵梓孺满脸得意,顺手把胭脂盒往一旁的小桌上一放,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门口站了几个人。
他眼睛一亮:“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的这般美貌!”
☆、柳叶眉和远山黛
邵梓孺口中的小娘子指的自然不是带着帷帽的裴容卿,而且站在裴容卿身边的含烟。
注意到邵梓孺的目光是放在她身上的,含烟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她揉着手里的帕子,又羞又怒,却不好发作,谁知邵梓孺已经含笑着走上前,盯着她酡红的小脸道:“小娘子,让爷给你描一描眉如何?这柳叶眉虽好,可是忒没特色了些,爷瞧着小娘子比较适合远山黛。”他说着闭上眼睛遐想了一番,极为满意的点头,“果然是远山黛最合适。”
帷帽之下,裴容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低笑着开口:“邵公子,含烟看起来娇小,又是鹅蛋脸,还是柳叶眉最为合适。
邵梓孺摇头晃脑:“没试过怎么知道?来,小娘子过来坐,爷一定把你打扮的美美的,定叫旁人心服口服。”
叫挽衣的丫鬟也上前拉含烟:“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咱们爷最近最爱描眉,你若不让他试上一试,他会纠缠不休的。”
含烟焦急的看了裴容卿一眼,她知道主子今日来是要说服这位邵公子入仕的,因此不能得罪了他,可是让一个陌生男子为自己描眉,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邵公子,这样恐怕不妥吧。”裴容卿再次开口,声音带了几分笑意,邵梓孺显然已经知晓她的身份,不但故作不知,还做出这番放浪形骸的模样,公然调戏她的宫女,胆子也忒大了些。
“怎的,爷说远山黛更好些,你不信,现在爷要亲自证明给你看,你还推三阻四?”他本就生的雌雄莫辩,此刻蹙眉含怒的样子,倒颇有几分妩媚,一双眼睛水意十足,朦胧而妖娆,但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他虽行事不羁,却是坦荡之人。
“我可没打算推拒,只是邵公子你的手艺实在是……”裴容卿看了挽衣一眼,语气遗憾,果然让邵梓孺变了脸色。
“你是爷的手艺不行?”
裴容卿径直接过邵梓孺手里的眉笔,两步走到挽衣的面前,托起她的脸,细细的描绘了几笔,挽衣轻轻的咦了一声:“竟然不痒!”
邵梓孺瞪大了眼睛,忽然拍手道:“果然妙极!挽衣,你今日得皇后娘娘亲自为你描眉,三日内可别洗脸了!”
裴容卿轻嗤一声:“邵公子早知本宫身份,怎的还装作不知?”
“娘娘未表露身份,草民只好配合娘娘,只是劳烦娘娘亲自动手,梓孺怎么承受的起?”他含笑说道,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们退下,挽衣傻傻的盯着裴容卿,直到被另一个丫鬟扯了一把才如梦初醒般的离开。
☆、野心
“邵公子好雅兴。/非常文学/”裴容卿轻笑着摘下头上所戴的帷帽,毫不避讳的对上他满含兴味的眼睛。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娘娘果然国色天香……不知给娘娘上妆的宫女是哪位?手艺果然不凡!”
裴容卿挑了挑眉:“便是本宫自己……邵公子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他闻言轻轻的“啊”了一声:“若是娘娘自己……草民可不敢麻烦娘娘。”
“你若答应本宫一件事,本宫教你又何妨?”裴容卿含笑抛出诱饵。
他仔细想了一番:“如此我不是吃亏了?不妥,不妥。”
“你知道本宫要提什么要求?”
“娘娘如此睿智的人,哪里还用得着草民。。娘娘太抬举草民了。”
“本宫抬举你,自然有本宫的理由。”裴容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邵公子以为能瞒的过旁人?若不是对宫中的情况了如指掌,怎么知道本宫会亲自上门请你出山?”
“裴家已经三番两次派人来请邵某,这不是什么很难猜的事。”他摇头笑道。
“那本宫也未必会亲自来请。”裴容卿上前一步,看着他笑吟吟的说道,“人人都说裴三小姐胆小懦弱,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本宫进宫后性格大变之事,邵公子便是其中之一,正因为如此,所以你知道本宫会亲自上门,但从前的裴容卿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
他神色不变,只是抱了抱拳笑道:“娘娘观察入微,邵某好生佩服,但是邵某闲云野鹤已久,实在无心入仕。”
“邵公子,本宫亲自来请,便表达了本宫的诚意,你若一味拿乔,就委实不识趣了些。”裴容卿漫不经心的说道。
“除非娘娘告诉邵某,娘娘以后的打算。”他想了想,仿佛十分不经意的说出这句话。
裴容卿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极为锐利。
邵梓孺丝毫不觉,依然笑道:“娘娘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么?若皇上始终不愿出挽月斋,娘娘便要以这样的身份为皇上操劳一辈子么?”
裴容卿不禁笑了:“本宫听着,邵公子似乎是在怂恿本宫?”
“不敢。”邵梓孺勾起唇角,“皇上为了一名女子罔顾朝政,实在不是明君所为,邵某只是不忍心看着娘娘为了政事操劳的同时,还始终受制于皇上,这对娘娘实在不公。”
不公么?
有一瞬间的静谧,裴容卿看着他,神情颇为意外:“本宫知道邵公子有野心,却不知邵公子的野心比本宫想象的更甚。”
他不以为意的摇头:“邵某能有什么野心?只是不齿于皇上的所为,毕竟,这样的局面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若不自己打破,便只能等着旁人来打破!”
“那么,”裴容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本宫可以向你保证,这样的局面不会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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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事要禀
邵梓孺虽然性格狷介,却并非迂腐之辈,至少,他对皇帝的评价让裴容卿觉得浑身舒畅。*。何况,他的提议和担忧都是有道理的。
若不自己打破,便只能等着旁人来打破。
这个旁人还能有谁?无非是燕齐二国,无论是齐国的太子齐珩还是燕国的厉擎天,都是野心勃勃之人,一旦元国式微,他们绝不会放过攻击元国的机会。
如今无论燕还是齐都在蒸蒸日上中,唯有大元因为皇帝的怠政而开始走下坡路,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时半会燕国和齐国还不会轻举妄动。
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就不能坐视不管,毕竟如今她是元国的皇后,一旦燕国和齐国来犯,她便很难全身而退。。
果然像元怀瑾所说,哪怕两人在某些问题上是对立的,可是根本上,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被迫跟他绑在一起,真是让人忧伤。
她坐于珠帘之后,漫无目的的出神,眼神也是飘忽的,好在百官看不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刚那名大臣已经回报结束了。
似乎是工部的事?她托着腮,懒洋洋的道:“裴大人,您看如何?”
裴昭上前,恭敬道:“回娘娘的话,太平道年久失修,这个银子可以拨。”
“众大人以为如何?”裴容卿再次发问。
“但凭娘娘做主。”百官口径一致的答道。
“沈将军没有不同意见?”裴容卿好奇问道。
“回娘娘的话,臣以为此举很是适宜。”裴容卿这话显然是指责他平时为反对而反对,他不由的咬牙。
“哦?”清淡的嗓音上扬了一个调子,“本宫恍惚听说从沈将军的田庄到府上便要经过太平道,这条道基本上都是你家的运粮车在用,既然如此,不如沈将军出钱还修这个太平道吧!”
有几个定力不好的官员已经偷偷的笑出了声。娘娘这话分明是在讽刺沈随,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便不再与裴昭唱对台戏。
沈随一张脸涨的通红,他眼底闪过一丝恼恨,却还不得不耐着性子道:“回娘娘的话,太平道是官道,怎可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