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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下。”说着二人通过阁楼走进旁边的酒楼,邵梓孺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臣本以为娘娘居于深宫,这市井之事多半顾虑不周,谁知臣还是小瞧了娘娘。”他叹道。
“这些暗线原本都由含烟负责,以后本宫会让你慢慢接触到的,毕竟还需你来扩充它们。”她随意说道,却让邵梓孺的眼里闪过几道亮光。
这样说,是对他的极大信任,邵梓孺含笑应了声是,眼底的喜悦不加掩饰。
二人自房间换了衣服出来,裴容卿见大堂还有空位,看了他一眼说:“反正已经出来了,邵大人不如来尝一尝这家酒楼大厨的手艺吧。”
“娘娘要请客?”他眼睛一亮。
“嗯,本宫可以把你抵押在这里洗盘**。”说话间裴容卿已经坐了下来,十分熟稔的点了几个菜。
邵梓孺在她对面坐下,大为称奇:“娘娘到底是什么时候做这些事的?”
“你进宫之前便开始了,所以你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她眯起眼睛,“刚入宫那会比较闲,自然要找点事情做。”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话,这时,从邻座忽然飘来两个士**模样的人的对话。
“啧,你说那素有天才之名的邵梓孺、元熙五年的状元郎?”
“可不是,凡是读书人都曾读过他的《十策》,那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只可惜……”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另一个人怒道,“什么可惜?”
“邵梓孺这样的才**,却做了当今皇后的入幕之宾!”那人四下望了望,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邵梓孺手里的杯**差点脱手,他立刻看向对面的女**,可惜隔着帷帽,他看不清裴容卿的表情,但至少她不曾动怒,而是淡然的端起杯**来喝水。
“邵梓孺脾气耿介天下皆知,当年太后当权的时候,多次征召他,他都不曾答应,怎么皇后一出马他就应下了呢?这其中的文章大着呢!当今圣上不踏足后宫,而年轻的皇后花容月貌却深闺寂寞,那邵大人长相出尘,便被她看上了。”那两人说八卦说的兴致勃勃。
邵梓孺绷紧了脸,显然已经怒极,裴容卿噗嗤一笑:“别这副模样,小心吓到人家,本宫听着正入味呢!”
“那邵梓孺怎么就答应了呢?”
“你呀,不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吗?皇后的容貌那是没得挑的,邵大人虽然才华盖世,可毕竟年轻,一时没经住诱*惑,这便日日和皇后厮混在一起,好在那邵梓孺虽然耽于枕席,但该办的事情办的还是很妥的,百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说到这里,那人的语气中含了十足的艳羡。
☆、臣会害羞
未央宫里,裴容卿正在翻看奏折。
原本大臣们的折子都是直接送到裴昭或沈随的手里,由他们裁决后再交由各部具体实施,而现在,则由他们二人先写上处理意见,送到未央宫后,由裴容卿拍板决定。
虽然每天的任务多了一项,但通过这些奏折可以看到世间百态,倒也有几分乐趣,反正大多数都无需她再费脑筋,直接写个“准”字便可。
今日送来的折子里,有一个单独放置,没有任何朱笔印迹,显然裴昭不曾处理。
她打开来仔细一读,不由的挑眉。
不是裴昭忘记处理或者不愿处理,而是不好处理,因为这份折子参的是邵梓孺,而罪名正是“秽乱后宫”,言辞间没有直接提到皇后,但分明是指责皇后不守妇道,枉为国母。
言辞虽然不算激烈,但暗藏机锋,言之凿凿,如亲眼所见一般,把裴容卿描绘成一个利用美貌**大臣趁机揽权的荡*妇,把邵梓孺描述成一个靠出卖色*相向上爬的投机分子加小白脸。
裴容卿无奈抚额。
按照裴昭的性格,这样一份折子一出,他首先会把折子扣下来,不需她吩咐就会将造谣者抓出来,将谣言扼杀在摇篮之中,而今天他把折子送到她面前,显然也是对她有所不满了,因此借机提醒她收敛一些。
裴容卿看了眼上折子之人,程翰,言官之一,一个极为难缠的刺儿头。这么说他应当不是受人指使,但极有可能受到什么人的唆使或是引导。很多言官以责骂高官甚至上位者为荣,以表现他们的耿直和不畏权贵,上位者越是愤怒,他们越有成就感,偏偏言官轻易动不得,而程翰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位。
估计是有备而来,她略一思索,忽然一笑,吩咐含烟派人出宫将吏部尚书许大人、中书门下平章事周大人等七位一品、二品大员召进宫,想了想,她又加上了邵梓孺。
待人到齐之后,她从折子里捡了几个比较棘手的,让他们商议后给自己结果,大约一个时辰,这些折子就都处理完毕了,眼见已经快中午了,裴容卿笑道:“各位大人既然已经来了,那就陪本宫一起用完午膳再走吧。”
“臣不敢!”裴容卿话音刚落,几个古板些的老臣就吓得跪在了地上。进后宫议事本就是非常情况下的无奈之举,再陪皇后用午膳,成何体统!
“不过是用个午膳而已,各位害怕本宫毒害你们不成?”裴容卿笑着扬脸,立刻有宫人鱼贯而入,将膳食摆上桌。
许大人三十多岁,年纪轻轻便做上了吏部尚书,可以说年轻有为,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对人心的洞察和揣摩,因此他很快反应过来,含笑谢恩,裴容卿嘉许的对他点了点头。但其他人依然犹豫不决。
“娘娘,臣等身为外臣,怎能……”周大人一脸难色的开口。
“现在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如果要计较这些,你们今日就不该来。”裴容卿横了他一眼,“周大人,本宫又不是单独留你一人,有什么好怕的?这里大约只有邵大人被本宫留下过。”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邵梓孺身上,皇后待邵梓孺亲厚他们都是知道的,但没想到皇后会丝毫不避讳的说出来。邵梓孺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笑道:“娘娘这里的膳食是臣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虽然只有两次,但臣至今念念不忘。”
“就知道你惦记着,今日本宫还特意嘱咐厨子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甲鱼,你可以吃个够了。”
邵梓孺闻言眼睛一亮:“娘娘体恤,臣感激不尽。”说着一副亟待入席的模样。
其余几人看的更是惊疑不定。
看娘娘和邵大人之间的说话和相处,的确亲厚,但并没有一丝暧昧的气息,反而坦坦荡荡,让人觉得那些私底下流传的话显得极为龌龊,想起此前自己曾猜测过的,众人心里都有些惭愧。
“各位大人不必羡慕邵大人,今日桌上你们的心头所好都在。”说着她笑眯眯的看向周耕耘,“想不到周大人这样一个伟岸的男子最爱的竟然是莲子羹这样的甜食。”
一句话说的周耕耘脸色通红,裴容卿笑了笑,又一一点出众人的喜好,这才施施然笑道:“这下,你们总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