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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觉得心慌吗?在这里,人显得极为渺小。”
他低低一笑:“是。可只有在沙漠里,你才能体会绝处逢生的喜悦。”
裴容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皇上,臣妾这个时候才发现,您的境界果然不是常人能达到的。”
“皇后害怕吗?”他轻笑。
“有点。”她老实的点头,“皇上呢?”
“有你在,朕就不能害怕。”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唇,“而且这一次有你陪着朕,远比上一次惬意许多。”
裴容卿怔了怔:“皇上走过这里?”
他一笑:“走过,那时父皇还在世,朕才十五岁,大元与燕国开战,父皇让朕跟着沈将军出战,那一战极为凶险,因为粮草不够,朕就带着几个人从素赫回大元寻找粮草支援。”
“……难怪皇上并不怎么害怕,原来是有经验。”她抱紧他,本来想说些什么以示安慰,可想了很久只能想出这句话来。
“去马车里坐着,马已经到了极限,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自己走了。”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背。
裴容卿看了眼呼呼喘气的马,心中了然,乖乖的坐回马车,很快马车再一次跑起来。
她忽然发现,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似乎越来越好说话,越来越乖巧听话了,她不禁懊恼,如果真的跟这个男人回到皇宫,自己岂不是要被他吃的死死的?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凛,眸中亦多了几分沉思。。
夜幕再一次降临。
可怜马早已体力不支倒下了,眼前他们正在烤的肉就是那匹马的肉,马车被拆卸下来作为柴火,熊熊的火光抵御了几分寒冷。
还有至少三天,物资虽然还足够,可接下来我们都必须要自己走,还要冒着可能的风沙危险。情况并不容乐观。
元怀瑾将烤的兹兹响的马肉送到她嘴边:“尝尝朕的手艺。”
敢情他真当他们是来游玩度假的?裴容卿对他适应能力很是惊叹无言,不过看这马肉似乎的确烤的不错,便咬下一口,虽然没有作料,但依然相当美味。
“皇上,您真让臣妾惊讶。”她叹气。
“你应该惊讶的还不止如此。”他但笑不语,将水壶递给她,语气十分遗憾,“真可惜朕与你的第一次你完全不记得了。”
裴容卿瞬间明白他的所指,目光在他的身体的某处转了一转,许久才艰难道:“臣妾想,那大约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一开始的确不是很愉快,但是后来你可是缠着朕说‘还要’的。”他抱紧她,声音戏谑。
她淡定的挑眉:“是吗?可惜臣妾并没有机会再体验了。”
他一下子顿住,许久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皇后,朕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那是皇上您的想法。”想起自己居然这么不争气的因为这个男人一次次妥协,她咬牙,“臣妾如果不愿意,您难道真打算来强的么?”
他无奈的叹气,轻咬着她的耳垂:“卿卿,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唤她,带着几分缠绵和不舍的意味,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带着几分酥痒,让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臣妾也不太清楚,就是不大甘心。”她狡黠一笑,“也许皇上能让臣妾心甘情愿呢?”
他想了想:“你担心朕还会宠幸别的妃子?”
“皇上还爱宠幸谁就宠幸谁去!”她勾起唇角,一脸的无所谓。
“你担心朕将你限制在后宫?你在朝中的影响力大约不输给朕,身边这样一位人才,朕当然要重用。”他轻笑。
她继续摇头:“臣妾要的也不是这个。”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无奈的叹气。
裴容卿无辜的看着他:“如果臣妾知道,就不用这么矛盾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久久无言。
裴容卿却没有故意为难他的意思,她的确很矛盾,如果真的和这个男人分开,她会不舍,可是就这么跟他回去,她心里也会有些抵触。
元怀瑾微微蹙起眉,紧紧的揽着她,呼吸沉重,裴容卿觉得有些心虚,揽着他的腰将自己的脸紧贴在他的胸口,有那么点安抚的意味。
他低低的笑出声:“你难得主动对朕做这样亲昵的事,嗯?”
她勾着他的脖子,抬起头咬了下他的嘴唇,恣意一笑:“臣妾其实一向很主动。”
只是从前对着这个男人有些不敢下手罢了。其实她现在隐约有些明白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在感情上她一向很冷静,也习惯于掌控,现在贸然遇到这么个段数比自己更高的男人,她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这让她十分的不舒服,因为不肯承认自己的弱势,便用这种方法折磨他。
唉,真是既讨厌又矫情,可是她没法控制自己,反正现在是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所求,她有什么好怕的?
元怀瑾眸色一深,捧着她的脸有些发狠般的吻着她,直吻的她呼吸不畅面色通红。
“你的确很主动。”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当初你就是这么对邵梓孺的,是不是?”
她惊讶,随即眯起眼睛笑道:“没想到竟然让皇上看见了。”
“就知道你是这个表现……”他无奈一笑,指尖轻抚着她水润的唇,“那是朕第一次尝到嫉妒的滋味。”
她恍然:“难怪后来皇上来芳华斋强吻臣妾,实在有辱皇上的身价啊。”
“在你面前,朕还有什么架子可言?”他苦笑,“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看着朕为你失态,你很得意是不是?”
她含蓄一笑:“有那么一点。”
知道这个男人比自己更早动心沦陷,的确让她觉得心里舒服不少。
他忽然一笑:“看来你介意的就是这件事。皇后,朕可以允诺你,如果有一天你厌恶了深宫的生活,想离开朕,朕可以让你离开。”
她震了震:“皇上说真的?”
“朕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了?”他盯着她的眼睛,嘴角的笑容宠溺而无奈,“你害怕自己会一辈子被困在深宫里,或者,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自我,那么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离开,朕绝对不拦着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心口堵的难受,这个男人对自己真的足够纵容了,而且,自己曾经经历过是那么多男人都无一例外的想把她禁锢在身边,只有这个男人会一次次的放任自己,同样深爱,却更深刻更宽容,他为了她做了所能做的所有事,却不曾向她索取过任何承诺。如果再拒绝他,她自己都不忍心。
“皇上,如果你到时候反悔了怎么办?”她勾起唇角,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得寸进尺。
元怀瑾深深的叹气:“待我们离开这里,朕为你写个保证,如何?”
她满意点头:“臣妾相信皇上是个君子,不会言而无信的,只是以防万一。”
他微微一笑,抵着她的额轻声道:“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有离开朕的想法,朕会让你一天也舍不得离开。心甘情愿的和朕在一起,一辈子。”
她的眼角有些湿润,抱紧了他:“臣妾……也希望如此。”
这一刻,心底忽然有了无尽的信心和期待,为以后的生活。眼前的困境也不值一提了。
“皇上,我们一定可以走出这里的。”她轻声道,“臣妾忽然有点相信那个预言了。”
“哦?”他轻笑。
“因为,臣妾发现自己的选择十分的英明,所以上天会让臣妾来做这个选择。”她一脸淡定的说。
他忽然笑起来,嗅着她身上越发甜美的幽香,声音温暖而坚定:“朕也相信。”
待他们安全的离开这里,他一定要给齐珩一个难忘的教训。男人抱紧怀里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不主动出击,不代表他会任人宰割。
☆、一笔勾销
殿内的烛火跳动着,发出噼啪的声音。。
齐珩看着桌上的密信,面沉如水。
根据端木将军传来的消息,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进行着,元怀瑾果然去救他的皇后,二人也如他所料深入素赫沙漠,已经整整一天了。
可一想到被他错失的神仙稻,他就觉得烦躁不已,邵梓孺十分硬气,怎么也不肯透露丝毫,自己毕竟理亏在先,他暂时还下不了重手,所以邵梓孺虽然身在牢狱中,却并未受多大的苦。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耐心还能持续多久。到了万不得已,他只能下狠手,无论如何也要将神仙稻稻种的方法套出来,可能这是唯一的机会。
“啪”的一声合上密信,他坐在椅子上,抚着眉心,心底没有丝毫的轻松,他既盼着那个女人就此死在沙漠,这样就证明所谓的预言只是虚妄,可是他又害怕她真的有所不测。
如果殿下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曾突破底线和原则,那么又何必担心别人的意见呢
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个人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迷惑了,为了自己多年的付出,这一步他自认为非走不可,但是自从开始计划这件事,他的心就一直沉重着。
底线和原则,这么做,何止是突破了底线和原则,她一定对自己极为不屑的吧。为了这个位子,他已经做了太多连他自己都不齿的事情,未来这双手还要染上无数的血腥和罪孽,如今这些由他造成的罪孽里,却可能会加上她的鲜血。
如果他早一点遇上她该多好,那么也许他可以俘获她的心,让自己成为她选择的那个人,可惜一切都迟了。更何况,她这样骄傲的一个女子,如果知道自己是因为一个预言才对她百般宠爱,她一定不会接受自己。那么,如果自己真的爱上了她呢?不,如果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他好像走向了死胡同,按照这个思路,他似乎注定不可能成为她选择的那个人。
想起原光曾经对他说的话,他忽然觉得无比的恐慌,好像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付出都只是一个笑话!
不!
她必须死,她必须死!这个预言不可以是真的!他握紧了拳,看着桌案上跳动的烛火,眼底一片阴霾。
一个宫人悄悄的走进殿内,远远的跪下说:“皇上,楚公子求见。”
自从邵梓孺闯入殿内发生那样的意外后,他再也不允许别人不经通报便随意出入,连一向习惯于飞檐走壁的楚飞阑也不得不按照正常的方式来见他。
“让他进来。”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邵梓孺在哪里?”楚飞阑一走进来便四处张望,似乎以为邵梓孺和他待在一起,“我去他的住处找他,却没见到他的人,他宫里的人说他这几天都在你这里。”
“你找他有什么事?”齐珩奇怪的挑眉。
楚飞阑讪讪一笑:“一点私事。”
“什么事?”齐珩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想瞒着朕?”
“和你又没多大关系。”楚飞阑皱了皱眉,“我说,自从你当了这个皇帝后,怎么变得越来越咄咄逼人了,难不成我有什么事都要告诉你?虽然我没兴趣出入你的宫殿,但是现在连我见你一面都要先通报,至于么?”
齐珩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落寞:“如今连你也如此疏远朕了么?你也知道朕现在是皇帝,有些事不能不注意一些,让你先通报,只是不希望你引起别人的侧目,你随意出入朕的宫殿肯定会让有心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楚飞阑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摸了摸鼻子道:“知道你不容易。邵梓孺到底在哪里?我找到他的妹妹了!那丫头还等着见她哥哥呢!”
齐珩眉心一动:“你说什么?邵梓孺有妹妹?”
“嗯。”楚飞阑没有隐瞒,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那丫头早年受了刺激,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和邵梓孺接触接触,大约就能想起来。邵梓孺一直以为小水已经死了。”
“这果然是个好消息!”齐珩微微一笑,“邵梓孺这两日被朕派出去做事了,不如你把他妹妹送到朕这里来,待邵梓孺回来后就立刻能看到她了。”
楚飞阑犹豫了一下:“算了,还是等他回来我再来找她吧!那丫头脾气古怪的很,一般人镇不住她!放在宫里肯定要给你添麻烦?”
“你不相信朕?”齐珩微微蹙眉。
楚飞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这哪里谈得上信不信?你还能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样?只是这丫头的确野惯了,放在宫里能把她给憋死!”
“邵梓孺忠心耿耿替朕做事,朕还从来没赏过他什么。”齐珩微笑道,“你再帮朕一个忙,把这个功劳让给朕吧,如果朕带着他的妹妹去见他,也算是朕的体恤之意。”
楚飞阑哼了一声:“你真是一刻不忘压榨我!不行!老子干嘛要这么帮你?老子为你做的事也不少,怎么不见你赏我啊?”
“朕给你的赏还少么?”齐珩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帮了朕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