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也已经无法再次进入那种神妙的境界中。
尝试了多次之后,无奈的秦一白只好放弃了这种徒劳的举动,转而思索起这一切的源头来。
“难道是与昨夜的梦境有关么?”
回想起梦中的一切遭遇,秦一白对于梦中学习的那种奇怪体操的感觉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就这简单的几个动作,难道会有这么神奇的功效么?”想到这里,秦一白心中不由有些热切,随即转身走出了大门,向着村南沙河边的柳林中走去。
心底的好奇心已被强烈地勾起,行走之中,秦一白一边回想着梦中的情景,一边怪模怪样的比划着。来到柳林后,他便已迫不及待的做起了梦中学会的古怪体操。
在梦中本已纯熟无比的九个动作,于这现实中施展出来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如意。肢体与记忆中神秘音符的配合,总感觉不能如臂使指般契合无碍,直到尝试了十几遍后,才逐渐的圆润自如起来。
可随之而来的痛楚却让秦一白几乎难以忍受。
那些换在平时决计难以做出的古怪姿势,其角度难以想象,而如今在那神秘音符的作用下,秦一白虽是完美无误的做出了动作,但肢体间骨骼的扭曲、肌肉的拉伸已是完全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恐怕即便是世界上顶尖的柔术大师做出这种动作来,等待他的也必将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而渐渐的,秦一白所感受到的痛苦简直到了以言语无法形容的地步。
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秦一白意志一松,便已要停止做这些古怪的动作。可就在这时,他左胸前凸起的吊坠图案竟是感到微微一热,一股如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迅速游遍全身。而后,秦一白便悲催的发现,他竟然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躯的控制权。
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秦一白的身躯和意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些古怪的姿势,一遍又一遍的念诵着那些神秘的音符,便是连喊叫出声也无法办到。而他的意识偏又无比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这种非人的处境,这种痛苦与无奈,外人根本无法感受。
直到重复了那套古怪的体操整整八十一遍后,那股无形的力量才悄然消失。而此时全身的精力都几乎被压榨一空的秦一白,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酸痛的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取干净。双腿再也支持不住身体的重负,噗通一声,已成大字型躺倒在地。过不多时,竟是疲累的呼呼睡了过去,此前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全身的皮肤便如火中的铁板一般红艳火热。
如溪流也似的汗水,不断的从秦一白的浑身毛孔中汩汩流出,瞬即便被他体表的高温蒸腾成了片片水雾。从外看去,他的整个身躯便被一团浓厚的雾气笼罩在其中,难辨其形。
而慢慢的,从他毛孔中流出的原本水样的汗水,已渐渐的变成了黄褐色,最后竟又流出了紫黑色的液体,粘稠有如米汤一般,且散发着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的腥臭之味儿。
柳林外的小河哗哗地流淌着,河中的小鱼轻盈地舞动着娇小的身姿,惬意的享受着晨间特有的宁静。柳枝上,新抽出的柳叶如一片片狭长的绿绸,伴随着春天特有的嫩绿柳枝,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当村落中远远的传来晨起的人们各种喧嚣的声音时,躺在地上整整酣睡了半个时辰的秦一白,终于骨碌一下做起身来,可随即便被身上发出的恶臭熏得差点背过气去。匆匆检视了一番,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是被一层散发着臭气的厚厚污渍所覆盖。
实在无法忍受的秦一白憋住了一口气,两步便已跨到了小河边,噗通一声跳了进去,吓得水中的小鱼们立刻四散逃窜,瞬间无影无踪。
足足揉搓了一刻钟后,穿着一身湿漉漉衣衫的秦一白才从河中走上了岸边。可当他回头看着那一片还未散去的污浊有如墨汁的河水,以及晕厥的成群游鱼时,心中竟是一阵汗颜。如果这些小鱼竟是因为喝了自己的洗澡水而导致身殒,那这罪过可就大了。
而回身刚准备经由柳林而回家的秦一白,望着距离河边足有十几米距离的柳林,一颗心脏已如打鼓一般“咚咚”的剧烈跳动起来。
“老天啊!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伸手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秦一白痛并快乐地低声嚎叫着。
“十几米啊!我竟然两步就过来了?”一边惊叫着的秦一白,无论如何也无法确信自己竟能如此妖孽。
可在秦一白的印象中,柳林到小河边的这段距离,他的的确确就是只用两步便垮了过来。因当时情况紧急,他被熏得实在无法忍受,故而根本没有留意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而直到刚才转身欲走时,才恍惚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做了一些无法测度的牛掰事儿。
“试试,再试试,一定是我的错觉!”
嘴里不停嘟哝着的秦一白,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踏,陡然间一股猛然爆发的巨力带着他的身体“嗖”的一声往高空掠去。轻易的越过了柳林的边缘,向着林中坠去。无数的柳枝在这大力的冲撞之下,纷纷断落而下。
而由于这飞跃之势远远的超过了秦一白的预期,毫无经验的他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方向,竟是一头朝着一棵粗壮的柳树撞去。危急之下,秦一白的双手潜意识中出于自我防护的向着粗壮的树干推去。
“咔嚓”一声脆响,那足有碗口粗的树干竟被秦一白一推之下应掌而断,而他的身躯也在这推力的缓冲之下向着地面落去。
“哇靠,真他么的太过瘾了!”
直到此时,秦一白才终于确信,他的身体中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古怪的体操、神秘的音符,哈哈!捡到宝了,没想到梦中学到的东西竟然这么牛掰,超级武功秘籍啊!”
手舞足蹈的兴奋了半天后,秦一白才算稍微的平静了下来。其实这也不奇怪,虽说现在他体内蕴含着历经了两世的灵魂,但归根结底其当前的生理年龄也还未满十九岁。
压抑住蠢蠢欲动着想要再次跃上高空的冲动念头,秦一白转身向着家中走去。此时早已天光大亮了,虽在乡下,但也是人多眼杂的,被人看见了事小,可万一被传成了怪物或者被抓去当了小白鼠,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的秦家小院内,早已准备好早饭的秦晓莹正在等候着秦一白的归来。原先本以为弟弟还在屋中睡觉,可等到红日高升之后还不见起床,直到她进屋查看时才知道秦一白根本不在屋内。
秦晓莹虽不知弟弟到底去了何处,但料想其绝不会走远,也就是左近的河边或者山包上罢了,因此也不担心,索性便站在院中等候。
而等秦一白一身湿漉漉的走进家门时,秦晓莹却是有些错愕:这大清早的,难道是掉下河了不成?之后便忙不迭的找了干爽衣服给秦一白换上,这才坐在饭桌旁盘问起了事情的由来。
自从秦家两位长辈双双亡故后,秦一白可是秦晓莹一手带大的。家境虽然艰难了些,但无疑所有的好东西全都是紧着秦一白先来。生活上更是唯恐照顾的不够周到,令秦家的这一棵独苗受了什么委屈。两人名虽为姐弟,但实际上却与母子也差不多。可以说,秦一白便是秦晓莹的一切,更可能比她的生命还要来得重要些。
因此,此时这位正是黄金年华的秦家长女,便如是一个已为人母的妇女一般,事无巨细、啰啰嗦嗦的追究起事情的起因来。
秦一白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一旦如此的话,怀疑他脑子有问题的姐姐非得把他直接送到医院去不可。末了,只得编了一个下河摸鱼却摔倒的蹩脚说法搪塞过去。
结果却是被恙怒的秦晓莹狠呆呆地轻轻敲了一记脑壳。
秦一白见此,却是装模作样的揉搓着脑门,做出了惨兮兮的表情。
而后却是一边喝着姐姐熬制的香浓小米粥,一边征求起了意见。
“姐,眼看着就要高考了,这复习的时间可没剩下几天啦。你看我这身体也没事,是不是今天我就回学校了?”
“嗯,也好!可不能耽误了考大学啊。我想以前你肯定是营养没跟上,现在咱有钱了,你多带上点儿,多买点儿好东西补补,估计也就没问题了。”
秦晓莹思索了片刻后,思想中根深蒂固的大学至高无上的想法终究占了上风,很是害怕耽误了弟弟的学业,所以便干脆的答应下来。
以秦晓莹的心意,是打算让秦一白在家再呆一天,明天一早返回县城。
可秦一白却是等不及了,他决定今天下午便返回学校。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梳理清楚,而在姐姐身边毫无疑问的有了太多的顾忌。他所要做的一些事情,想不要姐姐担心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而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眼不见心不烦。
再者,在秦一白的内心中,也有着一种期盼,那便是想要早日看看那已经阔别了将近二十年的青春高校。
那里,曾带给了他无数的遐想与欢乐!那里,也曾有他甘心为之抛洒热血的铁杆儿好友!
第十二章 又回高校
海州,古已有名。追本溯源之下,历史古老而久远。其地势东依莽莽群山,中有坦荡平原,西临潆洄辽水;领东西之龙气,扼南北之要道,可说占尽了天时地利之便。
海州高级中学便坐落在鼎鼎大名的玉龙山下。背倚玉龙山,南邻小沙河。河边风景秀丽不说,校外更有大片的白杨林掩映、田垅野地相伴,着实是一个念书修学的绝好地界。
看着校门前大门两边丝毫未变的团结、奋进两组黑体大字,秦一白竟是有如梦境一般踌躇不前。
这世上之人,哪个又没有年轻过呢?不管是政界高官也好,还是富商豪贾也罢,回想起这个花季的岁月,恐怕一样也是充满了青春的梦幻。
在这如画的校园,在这如花的年龄,曾经的秦一白旁观了多少美丽的故事啊!只因为那时拮据的家境,略显自闭的他几乎从来没有参与过那些花季少年少女的萌动行为,充其量的只是一位压抑了心潮的看客罢了。
而现在秦一白回来了,物是而人未非,只是却承载了两世的灵魂。以他如今的能力,想要品尝一下曾经羡慕不已的校园生活已没有任何悬念,只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而已。
“可惜啊!马上就要毕业了!”
秦一白故作惋惜的摇着头,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就算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但以他现在比别人多了几十年灵魂阅历的心境,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心情去玩那些青涩少年们的把戏了!
慢慢的行走在校园的土地上,直到走到了三楼的高三年级教学区时,秦一白才颇为享受的从这种充满着朝气的校园遐思中解脱出来。
静,是整个高三学区的主旋律。长长的走廊中,只有偶尔传出的书页摩擦声,才显示着正有无数的莘莘学子们在教室内捧卷苦读。
而随着决定命运之日的临近,就算是那些平日无心学业的捣蛋鬼们,此时也都已屈服在了高考这‘具有华夏特色’的无形压力之下,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在啃着书本用功。虽有临时抱佛脚之嫌,但好歹也要努力几天不是!也许,到头来只是求个日后心安吧!
此时的高三年级已没有正式的课程安排,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复习,只定时的有老师来解答一些疑难的问题。所以,当秦一白来到自己班级门前时,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副陌生中又带着三分熟悉的‘学子苦读图’。
秦一白并没有立刻走进教室,而是站在教室之外,透过还有些印象的、已有一道裂纹的玻璃窗,梳理着大脑中关于此时此刻的记忆。
“不得了啊!班花还是那么漂亮;呵!机灵鬼儿也知道用功啦,以前还真没怎么注意;诶呦,这死胖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敢睡觉,难道真想变成一头猪么?”
随着眼光的移动,秦一白的嘴角早已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忽然,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中,一个黑大个闯入了秦一白的视线之内。
只见这家伙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后,拧着两道浓眉,一对大眼珠子盯着自己的书本就是一顿呲牙咧嘴的无声咒骂,好似跟其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随后,举起书来就要摔在桌上,可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停止了动作。但见他一边抬头做贼一样扫了眼四周,发现没有打搅到其他的同学后,才又一边轻轻的把书放在了书桌上。
秦一白看到了这家伙的无聊举动,止不住的差点大笑起来。这货,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天可怜见,也亏他能在教室中坐的住。看在这份儿上,老天爷要不叫他考上大学也太有点不近人情了!看见了昔日自己最好的铁杆,秦一白似乎已完全融进了现在的氛围之中。
而这时的黑大个也似觉察到了有人在看他,大黑脑壳一扭却正看到了秦一白脸上那憋不住的笑意。一愣之下,随后便是一副狂喜之态,腾地站起身来一路小跑着奔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