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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作为一个男人,若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那还叫男人么?今天便是换了别人被欺负,一白也定是要出头的,否则,那就不是我弟弟!若因此小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下去照顾他就是;若是有人因我而要挟一白,我自己了断就是!”
秦晓莹这番话说的可谓是决绝果断、掷地有声!令人毫不怀疑的认为,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必定说到做到。
陶天成可是被这个在他眼中看做柔弱女子的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苦笑着向秦晓莹道:
“不错不错,是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恐怕这血性啊也都被磨光喽!我认错就是,小姑娘不要生气。”
嘴上说着话,眼中却已是充满了无法遮掩的赞赏之意。便是一旁的刘文举,也是对这适才看来毫不起眼的女子,能说出这番大气凛然、血性可嘉的话语而诧异,一个劲儿的猛盯几眼后才转过头去。
而秦晓莹说过这番话后却已又是柔柔弱弱的坐了回去,仿似一只小猫般乖巧,让人实在无法相信适才的那番惊人之语是出自她之口。
秦一白听了姐姐的话也是十分惊异,心中却是荡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流,这就是自己的姐姐,这才是自己的姐姐啊!而后心中又是一笑道:放心吧姐姐,我怎么能让你走到如此地步呢!
这个小插曲虽然意外,倒也是让众人重新认识了一下一直默默无闻的秦晓莹。
只是这老者的疑惑仍在,就连刘文举也是眼看着秦一白,想知道他为何就能料定,今天的涉外事件中,他怎么就能全身而退!
秦一白见这老少二人的摸样,不由微微一笑,右手轻轻的指了指头顶,轻声道:
“因为天还在!”
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直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刘文举气的差点拍了桌子,心中已是骂道:还老天呢?老天能管你死活啊!是哥们儿给你解得围好不,真是白眼儿狼。
可陶天成却并非刘文举可比,皱眉沉思了一阵,复又指了指西南的方向,郑重的道:
“你是说他?
“没错!”秦一白也是指了指自己的右耳,接着说道,“只要他老人家在,天就塌不了!即便事情闹得再大,我顶多也就吃点皮肉之苦罢了。您认为呢?”
陶天成仔细的思索了一番后,却也不得不点头道:
“道理是没错。他老人家对外态度一向强硬,如果这事儿真闹得那么大,你小子或许真的屁事儿没有。若是局限在一定范围内,你倒是有苦头吃了。小子,看来你倒是很光棍啊!”
说到末了,却已是大笑出声。
“不错不错,年轻人倒是有眼光、够胆识!算我输了一局,一会儿先罚一杯,哈哈哈!”
秦一白却连忙自谦道:
“哪有您老说的那么夸张,侥幸而已。”
“侥幸?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侥幸的事儿啊!在某种程度上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归根结底,还是要有一个聪明的头脑啊!”
二人的一番对答,听得一边的刘文举似有所悟,只是他一向对这弯弯绕绕的不甚感兴趣,是以转瞬间便已把此事抛到了脑后。
而此时房门一开,却是服务员已流水介的端上了一桌美食。
菜是尘世间珍馐美味,酒是三十载积年陈酿,几人推杯换盏间就此痛饮起来。
秦一白见陶天成既然不愿表明身份,他自是乐得装聋作哑。这样一来,大家杯来酒去的,没有尊卑之分、只有老幼之敬,岂不快活!
他们三个男人自是喝的痛快,可秦晓莹那边却是不太习惯,只吃了几口后便已停筷不动了。
刘文举一看,便转头对着跟他一起来的女人道:
“小惠,你陪秦小妹去选几件衣服,顺便自己也挑几件,全挂我账上,去吧!”
那叫小惠的女人一听这话已是喜出望外,拉着秦晓莹便要往外走去。只是秦晓莹却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秦一白倒是没有挪动半步。
秦一白微一沉吟后,冲着姐姐点了点头,而后秦晓莹才算是随着这叫小惠的女人去了。
两个女人去后,房间中却是更加随意了一些。刘文举便有些感慨的说道:
“秦老弟,你这姐姐懂进退、识大体,真的是个好姑娘。”
老头儿陶天成也是不由的点头:
“是啊!现在的好姑娘可是不多喽!”可随后却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瞪了刘文举一眼道,“我说你小子可别打什么鬼主意啊!”
一句话差点让刘文举把刚喝到嘴中的一口好酒给喷了出来。这小子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后却又不敢跟老头儿顶牛儿,只好闷着头吃菜,心中却已是把陶天成给编排的体无完肤。
第三十四章 老少之交(3)
陶天成噎了刘文举一句后,又转向秦一白道:
“我说秦小子,看你这年纪应该还在念书吧?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秦一白闻言不由一叹道:
“是啊,我这也是刚参加完高考。家里么,却是没什么人了。我从小父母早亡,全是姐姐一手带大的。想来若不是有姐姐在,小子我说不上早已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旁边的老少二人一听秦一白如此说,早已齐齐色变,心中对秦晓莹的评价已是迅速的拔高了几个层次,眼中却全是敬佩之情。
陶天成仰头干了一杯香醇的烈酒,略一沉思后向着秦一白道:
“小子,不瞒你说,我膝下仅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直想要个闺女却不能如愿。如今我有一个想法,想认你姐姐为我义女,你看怎么样?”
秦一白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陶天成竟会提出这个要求。这老头儿是什么人物啊?十几年后那可是直进中枢的政治大鳄,便是如今也是一方大佬了。以他之地位能提出此种要求,足见其对秦晓莹那是真心的喜爱。而若是姐姐以后能有这么一个势力滔天的长辈护着,自己出外闯荡也可以放心了。
是以心思一转之后,便答道:
“承蒙您老人家抬爱,我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有个长辈疼爱姐姐,小子还求之不得呢!可一会您还是要征求一下我姐姐本人的意见,我想她也会同意的。”
陶天成一见秦一白不反对,心中直是老怀大慰,仰头又是一杯美酒下肚,眼睛却是斜睨着刘文举,那意思就像在说:小子,以后别想打我闺女的注意!
刘文举的心里这个懊糟啊!心说话儿,你个糟老头儿得瑟什么啊,你认闺女看我干啥,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再一琢磨却是有点儿后悔,怎么早不知道这老头有这想法腻,否则我给你多塞几个干闺女过来,这好事上哪找去啊?真是的!
随后,这气氛却是更加融洽了起来。只这刘文举倒是有些小郁闷,怎么瞅来瞅去,这景况老是觉着自己倒像个外人似的呢?
酒酣耳热中时间倒也过得飞快,待购物二女回来之时,三人已是酒足饭饱了。
秦晓莹倒是客气,手中只提着两个袋子,想来也是不好意思占人便宜。反观那叫小惠的女子,双手中倒是满满登登的提着五六个提兜。
两相比较之下,刘文举已是暗自摇头,哎!这就是差距啊,好女人咋就这么难找捏?
一见二女归来,陶天成倒是干脆的很,直接的便把认女之事对秦晓莹一说,随后却是眼巴巴的等着她的回话。
秦晓莹听了也是有些晕菜,这事儿也太稀奇了点儿吧!思来想去却也没个准主意,随后在得到秦一白的暗示后,终于在陶天成的满心期待中答应了下来。
陶天成大马金刀的在椅上坐定之后,秦晓莹满斟了一杯美酒,走到陶天成面前时已是盈盈拜倒。想来这老头子也是真的有点乐晕了,还没等人家干爹叫出口呢,便已赶紧着扶起了秦晓莹,接过酒后已是一饮而尽。就此,这个简单的认女仪式也算是正式达成。
之后,就可算是一家人的闲谈了。陶天成与刘家的关系匪浅,刘文举自也不算外人,因此这气氛也就愈加融洽。
当得知秦一白姐弟已搬到省城时,陶天成是更加高兴,距离近了不是更容易培养父女感情么!可见这老头想闺女想的确实有点过头了。
可刘文举却觉着有些古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一白一番后,有点儿质疑地道:
“你小子一向神神叨叨地,上回就是如此,抓机会抓的比猴儿都精,一出手可就是诓了老顾六万啊!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回进城是不是又有什么鬼门道要走走了?”
秦一白闻言却是十分鄙夷地白了刘文举一眼,不满的道:
“我说刘大哥,你这话亏不亏心啊!上回那可是你在旁边架梁,才让老顾大出血的好不好,这会儿怎么又自己打脸了腻?”
“你小子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上回完事儿我还和老顾合计来着,你若不是在那节骨眼儿上拿出你那破钱,若是再早点儿或是晚点儿,你以为我能给你架梁么?切!”
刘文举可是老大不愿意了,转头却又看到陶天成一脸疑惑的样儿,便三言两语的把上次秦一白进城卖东西的事儿说了一遍。或许是上次秦一白把他俩都绕蹬进去的缘故,所以刘文举说起来竟是点滴不落,印象看来颇深。
秦一白此时却是嘿嘿的一阵嬉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便是脸也没红一下,气的刘文举牙根儿直痒痒。
陶天成听了却是暗自点头,对秦一白的做法只是更加佩服。他从政日久,对这弯弯绕绕的事情经历多了,所以对这世间万事也算看的透彻。
人这一辈子就是在这种互相算计的过程中游走。从政的算计制衡,从商的算计利益,文人算计清名,老百姓嘛就算计油盐。总之,你不算计人,人家就算计你,这就是一道永远也解不开的怪题。
在精品店时,站在门外的陶天成便对秦一白说的那番话有了兴趣,此时见气氛不错,便也问道:
“秦小子,我们发展经济这几年来,我自认为路并没有走错,当然小问题肯定是少不了的,但真会像你所说的,如果只局限于内便会形成严重的后果么?”
秦一白闻言,脑中却已浮现出了前世令人触目惊心的一桩桩血泪写就的画面。毒奶粉毒的是无数的娃娃,毒大米害的是全体百姓,以至于其后的地沟油、毒蔬菜、毒猪肉,老百姓竟买不到一件安全放心的东西。
若说这些只是伤及了国家皮毛,那么经济范围的极端化便已是抽筋锤骨了。出于对一些行业、企业的地方保护,政府出台了一些或明或暗的极不公平且违反经济规律的政策,导致国外某些优质行业无法进入,国内垄断日趋严重。
君不见什么石油石化的卖着世界上最贵的油,却喊着利润上十分的亏;某房某产的盖着最便宜的房,却卖着国际接轨的价么!
一个国家的经济竟然是靠卖地在支撑着,你敢想象么?
第三十五章 老少之交(4)
一想起这些,秦一白的心中已在滴血,他现在终于知道,华夏民族从来就不会被外族打败!能毁了这个神圣种族的,只有这些龙的传人、炎黄子孙自己。
想到这儿,秦一白不由幽幽的道:
“也许会更严重吧!如果我们只顾眼前的些许蝇头小利,不从长远大局考虑,到那时土地卖光了、真货没有了、稀有矿产被人以白菜价挖完了,民生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几近于零,政府诚信力丧失殆尽了,你说我们会怎么样?”
“怎么会?秦兄弟,你是不是太危言耸听啦?”
一边的刘文举听了立马嚷嚷起来,这哥们儿可是被刺激了。
而陶天成却没有说什么,微眯着眼睛默默的思考着,间或摇头否定。以他的身份地位,此时便已是接近了国家中枢的边缘,对一些事情自然不会如刘文举般一无所知。而对事情的看法也绝不是只看表象那么简单,对秦一白的询问也只是寻求一些新颖的观点而已,实际上并不会被轻易的左右。
只是秦一白所说的几点实在太过恐怖,而陶天成的心中其实也隐隐的有一些忧虑,只不过这种忧虑还没有形成明晰的思路罢了。
片刻之后,陶天成睁开眼来,轻轻的问道:
“那以你看来,如何才能避免呢?”
“第一,制度。民生产业的检验制度一定要向国际上最好的国家看齐,绝不能疏忽,否则必将深受其害;其次,眼光要深、要远,不要与民争利,不要涸泽而渔,把眼光放到国外去,不要总想着卖点地、卖点矿。第三,胸襟。不要怕人家进来,但也不能卑躬屈膝的求人家进来。有些东西早来晚来都得要来,我们何不早点接触,多做准备呢;第四,尽量公平,至少表面如此。尽量避免官二、富二们牢不可破的利益共同体的形成,其害尤甚!”
关于前世的种种弊病,秦一白可是亲临亲历,在其上所做的思考更是数不胜数。因此毫不犹豫的便已把他思索了无数次的症结所在说了出来。
秦一白的这四点,几乎囊括了他记忆中华夏曾经出现的所有弊端的针对方法。他也不管老头儿能不能接受,反正得到机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