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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白眼见无法逃出党老大之手,心急之下身体前倾,起手式中后虚之腿“嗖”的弹起,向党老大右臂肘尖挑去。
便连秦一白自己也没报任何希望的随脚一挑,脚后跟竟是端端正正的击在了党老大的肘尖麻筋之上,在其右手一顿中,满心惊异的秦一白借势一冲,便已脱离党老大的右手范围之内,随即回身怒视着眼泛杀机的党老大,再也不发一言。
第三十九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此时,秦一白心中也是想的明白,今日若想在此二人手中逃出升天简直千难万难。适才能够两次逃出对方的魔掌已是出乎意料之外,若是照此下去,今晚必定是难逃虎口了。
尽管不耻于二人的所作所为,但秦一白也未曾恶言相向。在这种情况下,激怒对方只能对自己更加不利,实属不智,倒不如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许还可混得一线生机。
且不提秦一白心中的打算,单说这适才出手落空的党老大,此时心中的惊异却丝毫不亚于秦一白。
别人只当秦一白只是一时侥幸得手而得以脱逃,便连秦一白自己也是如此认为,可只有身在局中的党老大一人,才明白这内中的机巧。
适才当秦一白那一脚挑来时,党老大右手早已把那袋子抓在了手中,一丝澎湃的阴魂之力已使党老大确定,刚才从秦一白身上感应到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魂力竟是丝毫未错。大喜之下,右手劲力一收,便打算把这袋子从秦一白腰间抢到手中。
只是当他劲力一吐之时,手中所握的布袋之中突传出一股如汪洋般恣肆的无匹魂力,以党老大多年来对魂力的揣摩,竟也是被这汹涌的魂力震得右手酸麻,以致放开了对布袋的掌握。
而随后,秦一白的右脚才在党老大右手的酸麻不适中,凑巧的击中了他的肘尖。于外人看来,便是秦一白一击得手后而逃之夭夭了。
此时,这党老大虽然惊异于布袋中魂力的强大,但这也更加强了他想要把其夺到手中的想法。只见他冲着党老二一使眼色,双手一晃已是幻化出了他的手中气剑。
党老二见老大如此郑重的表现,便也知道事情非同寻常,而后隐隐约约中也是感应到了秦一白身上的魂力波动。几十年来一直视魂力如金玉的党老二立刻双眼放光,对空猛一吸气,身体又已如气球般臌胀起来。
秦一白一见党氏兄弟如此,便已知道这二人已要全力出手了。
只是知道又能如何?以他如今的三脚猫功夫,还能真的挡住人家仙家大能的惊天一击么?
就在秦一白自忖今日必然不可幸免之时,忽感觉一股奇异的气场竟在不知不觉中笼罩住了自己的身体。
赫然一惊之下,秦一白还以为是党氏兄弟已然出手,可等他细看时,却发现那党氏哥俩儿摆出了一副出手的姿势后,竟是再没动过!只有两双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着,满是惶急惊惧的神色。
见此情形,秦一白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自己竟是活动自如,并没受这奇异气场的半点儿影响。心思一转便已明白,这场中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不可思议的变故。
便在秦一白心中惊疑的当儿,一声幽幽的叹息已在场中响起。只是这声音飘飘荡荡、变幻不定,令人分不清其源头起自何处。随后,却是一种略显沧桑的语声传来。
“自从六十年前起,你们二人每隔十余年便要在此折腾一回,兄不友、地不恭的,为了那什么狗屁珠子连老子都能骂了,是不是真心吃饱了撑的!看你们烦的慌,故而十年前略为小惩,也是望你们能够皤然醒悟。那想到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在我老人家面前还敢伤人,看来真得打屁股了!”
说着话,就听一阵噼噼啪啪的乱响,党氏兄弟的屁股后头便如站了个手持大板的隐形人一般,这一顿胖揍下,兄弟二人的屁股蛋子眼见儿的肿胀起来。
对这二人来说,这点儿皮外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关键是丢不起这张脸啊!
只见这俩家伙此时的一张脸,便如猴屁股一般显眼,眼中更是透着屈辱、愤恨之意。
“呦呵!不服是吧?好,再瞧这个!”
话音刚落,只见党氏兄弟面前忽刮起了一阵打着旋儿的罡风,一个盘旋间,两人原本浓密的眉毛竟是随风而落,额下光秃秃的,说不出的怪异好笑。
这兄弟俩互相对望一眼,虽是身不能动,但已是齐齐惊呼出声。
“原来十年前便是你下的手!”
“刚不是说了么?略施小惩而已。怎么,不服?”
不服?敢么!
党氏哥儿俩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颤。人家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便是他们哥们儿齐上也没有一点儿胜算,何必自取其辱呢?因此这党老大垂头丧气的说道:
“前辈,我们哪儿敢不服啊?我们服了,还望前辈开恩!”
“去去去!哪个龟儿子才是你们的前辈。以后没事儿少干点儿缺德事儿,要不然早晚自食恶果!麻溜儿的给我滚蛋。”
党氏兄弟一听这话,简直如蒙大赦,手脚试着一动,果然已行动自如了。不由对空中抱拳一礼后,转身便已急冲冲的想要离去。
只是这党老大身形一顿,已是又转了回来,拉着老二回到场中后,对着天空施礼道:
“前辈,您能否再开开恩,让我们的头发再恢复如常啊?”
说着,两人已是分别一抬手向自己的头上拂去,而随着这一拂,两人原本满头乌黑的头发竟是瞬间脱落,露出了两个光溜溜儿、贼亮亮的一对儿秃瓢儿!
把眼前这一幕幕看在眼中的秦一白,此时见了这两个光秃秃的脑袋,差点儿乐出声来。竭力忍住后,却是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
想必是十年前,这党氏兄弟又在此争夺那纳魂珠的管理权,搅得这隐在暗中的前辈实在心烦了,故而神不知鬼不觉间便剃掉了这哥俩儿的头发,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法儿,竟然使这头发无法再生。
一想到这哥俩儿顶着这幅尊荣在世间担惊受怕而又尴尬的混了十年,秦一白竟又是生出了一阵对天狂笑的冲动。
可不是么?有哪个哥们儿被人不声不响的剃了个秃瓢儿不害怕的!又有哪个正常人顶着比和尚还亮堂的脑壳不尴尬的!
想来这烦恼已困扰这哥俩儿好久了,是以此时两人皆眼巴巴的站在那儿,等着隐在暗中人的作答。
“恢复如常?合着你俩以为我老人家闲的蛋疼不成!别人就是求着我,我还不一定搭理呢,你看这手艺,一流啊!”
党氏兄弟却被这话噎的哏儿喽一声,脸色苦的便如吞了一斤黄连一般,可随即又听那隐身之人说道:
“想要恢复嘛?其实不难!只要你俩真心悔过,多干点正经事儿,这头发眉毛自然会长出来。如果不知悔改么?就不要提了,我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十恶不赦之人会在乎自己是个秃瓢儿的。行了,赶快滚蛋!”
这哥俩儿一听人家如此说,便知此事再无商量的余地,因此只好施了一礼后,走到断崖边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四十章 与道无缘
看到这两个无耻的家伙就这样轻易的走掉,秦一白未免有些遗憾。只是能留住人家的不是自己,在自己有此能耐之前还是要保持低调些为好,谁知道这隐在暗中之人又是不是什么好鸟呢!
谁知,就在秦一白心中YY的当儿,那隐在暗中之人却是一阵不满的大骂:
“我说你个臭小子欠抽了是不,我老人家好端端的救了你,你不说句好听的也就是了,有这么在心里编排人的么?”
随着话声,一道人影已如鬼魅般幻化在了秦一白面前,吓的秦一白身形一晃,连连退后几步,早已摆出了一副随时逃走的姿势。
来人一看秦一白的小样,气的不由一乐,摇头轻笑道:
“胆不是挺大么?大半夜的都敢往山上跑!这会儿咋了?吓出毛病了咋的!”
面对此人的调侃,秦一白也未免脸上一红,而且看来人似乎没什么恶意,便也心中稍安。再一想,就算人家有恶意自己也跑不了啊!连党家哥俩儿都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自己算什么!是以心一定,也便自然随意起来。
再看眼前来人的打扮,就更是没有任何惊惧之心了。
只见这来人,身着一袭宽大的僧衣,土皮色的布料已是老旧不堪;一头雪白的乱发,偏偏在头顶挽了个道士的冲天髻;长眉凤眼,倒是祥和端正,只是配上这僧衣道髻看来,便显得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了。
“咳咳,嗯…这…这不是您老人家有点儿太神秘莫测、太神龙见首不见尾、太…”
胡诌到这里,秦一白已是实在编不下去了,可没想这打扮古怪的人却替他接了下去。
“太不正经了是吧?看不出来,你这小子倒还有点儿眼光!哈哈哈!”
妈呀!见过自恋的,却从来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你当好看啊?
秦一白心中虽对这来人的品味万分鄙夷,但却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他可还记得,刚才这人一口就道出了自己心中的骂人之语,这也太他么恐怖了。
现身的怪老头儿见秦一白被他戏弄的不敢说话,到好似做了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悉悉索索的也不知在叨咕些什么。便是刚才那党氏哥俩儿被他收拾得低眉顺眼的,也没见他有这么高兴。
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阵儿,见秦一白仍是不言不语,这怪老头儿似也有些没趣儿,便收起了嬉笑之态对秦一白道:
“我说小子,期待了老长时间的仙仙神神的,结果只见到了那么两个二货,是不是有点失望、有点幽怨、有点难以接受啊?”
这话可是真心的说到了秦一白的心坎儿里了。
仙人嘛,那可是一切美好名词的集合体啊!什么悲天悯人啦、大慈大悲啦、济世救人啦、惩奸除恶啦,这其中虽然强加了不少平民百姓的美好意愿,但想来也不至于反差这么大吧!
眼前的所见着实令秦一白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听这老头儿一说,只叹息了一声后,有些意兴阑珊的问道:
“难道这世间传说,都是我等凡人的一些美好愿望么?那党氏兄弟真的是仙人?”
“呵呵呵,仙人?狗屁!若他俩是仙人,那这世界上就真的是‘神佛满地走,仙人不如狗’了!就那俩货,充其量也就是两个筑基巅峰的修者罢了,且还是借助外力而修得的。否则,便是筑基怕也是难以达到。”
筑基强者啊!可是在这老者眼中,这党氏兄弟竟是被看的如此不堪。随后这怪老者摇了摇头又道:
“你要记住,在这世界上想要得到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地。你以为那些修者都是大善人么?想要他们为你办事儿,救人也好、济世也罢,那也要看你出不出的起价码。如果你出得起,就是让他们管你叫爹他们也是愿意的。狗屁的仙人,就他么一群伪君子!”
听这老者一说,起初倒是颇觉刺耳,但这细一琢磨,倒也真是这个理儿。
仙人、仙人,归根到底不还是个人么?有欲望、有需求太正常了。看来把这些修仙者想象的如此厚道,只不过是老百姓的一厢情愿罢了。
只是秦一白仍是对那党氏兄弟无视千千万万黎民百姓的生死而耿耿于怀,不由抱怨道:
“就算他们有欲望、有需求也不应该那么冷血吧?地震中不事先警示反而称火打劫,战争中也不助国助民而依旧从中取利。要知道,只要他们小小的出上一点力,我华夏要少死多少人啊!”
看着秦一白怨气冲天的架势,老者却是鄙视的很,拍拍身上破旧的僧袍,不无讥讽的道:
“小子,看你挺精挺灵的,怎么幼稚的如此可笑捏!你以为他们党氏兄弟是什么人?两个修真界的混混而已。一没名、二没权,他们上街去耍两个戏法然后告诉你有地震,你信啊?还有这战争,你以为就凭他们两个那小样,能够左右得了那些人世枭雄霸主的意志么?别说他们不是你们心中所谓的仙人,就算是真正的狗屁仙人那也得掂量掂量,要顺势而为方能成事。懂吗?”
其实秦一白并非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只是被华夏那些年里凄惨的情景先入为主,形成了一个思维惯性而已。此时被这老者一顿骂,倒是也反应过来。
自从有了人类历史以来,无不把这利益至上的铁律体现的淋漓尽致。神仙怎么了?你不能满足我的利益述求,我一样不买你帐。惹急了,那些人间政客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啊,便是诛仙灭佛恐怕也不奇怪,哪是某个强者区区几句话便能解决的!
你再强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把所有人都杀了不成!所以说,一个大能强者,在小范围内或许会左右一地一区的形势,但如是太大范围的局势,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但或许你达到了绝对的、超乎想象的强大之后,比如说一拳击出可堪比一颗原子弹、一脚踢出可以填平太平洋之类的,到那时候,世界大事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