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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色彩鲜红如血,而且其蕴聚而不散,厚重沉凝;地张纯净而通透,无任何交杂,可称上品中的上品;更可贵的是,其血之势竟有如活力尤存,灵力四溢,太少见了!此物可算是绝无仅有的‘满堂红’了,好东西啊!”
若说之前顾姓店主考校秦一白之所为纯属是兴之所至,可等秦一白说完这番自己的感受后,这顾、刘二人对其早已是刮目相看。
大行家啊这是!如果不玩个十几年的石头,想说出这种行话根本就不可能。
而更让这两人惊异的却是秦一白的年龄,似乎也太年轻了点,这得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玩石头啊!难道是家学渊源不成?可二人看着秦一白略有些寒酸的穿着,心中的疑惑却是更甚,这些年也没听说有哪家豪门衰落啊?
因此这刘姓之人便出口试探道:
“请问小兄弟贵姓?令尊怎么称呼?在下刘文举,我这还真是有些孤陋寡闻呐,行当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年轻的玩儿家我竟是不知道,真是失礼失礼啊!”
秦一白一听这话,便知这两人心中把自己误认为落魄的贵族了,不由苦笑一声连忙分说道:
“不敢当一个贵字,小子秦一白,可不是什么贵门大户出身,贫苦人家而已,那当得您如此客气!”
听秦一白这有些自嘲的说法,刘文举听了却是明显的兴趣更浓起来,不由嚷道:
“普通人家更好,以小兄弟的本事我看将来必有出头之日,可比那些个高们大院内的垃圾们强多了!你看他们整天的吃喝玩乐、尸位素餐,可干过一件正事么?都他么的该拉出去剁了!”
话说完后,兀自在那愤愤不已。
秦一白在旁却是有些惊异,看来这哥们儿对那些纨绔子弟意见大的很呐!而店主此时却是哈哈笑道:
“看不出来啊刘老弟,我们这认识也有个两年多了吧?没想到你还有些愤青的底子。依我说啊,还是自己乐呵乐呵要紧,我们哪管得了那许多呢你说?
而说着话,这顾姓店主却又转向了秦一白,左手托了托鼻梁的眼镜,笑容中竟是别有深意。
“小兄弟先前游走于外,之后选小店而入,现在看来绝非是闲逛这么简单了,敢问小兄弟可有何需要我效劳的么?”
说完,依旧笑眯眯的注视着已露出震惊之色的秦一白。
“不愧是这行当里的高手啊!一双眼睛称之为火眼金睛也不为过!”秦一白心内震惊之余,不由感叹十足。
感情这顾姓店主就从秦一白适才的一言一行,以及之前落入他眼中的探路选店的行为中,已是判断出秦一白此行必是有所为而来,很可能便是有物件儿要出手,只是为了顾及客人的感受,故此才问出效劳的客气话来。
可此时的刘文举却是有些意外,他可不知秦一白先前所做的那些踩点的行为,因此对这店主所言有些犹疑,于是问道:
“难道小兄弟有东西要出手么?”他这一问可就是直奔主题,比店主那绕老绕去的爽直多了。
秦一白本就是为此而来,现在见对方主动提起,却刚好是正中下怀。
“实不相瞒,我今天来这里,确实有件珍藏多年的东西想要出手。东西虽不算太金贵,但也有了点感情,因而不想它落到龌龊之人的手中,以至有了这选店一说,实在是见笑了!”
“兄弟做的好!” 刘文举听了秦一白这话,却是把柜台拍的啪啪响,一个劲儿叫好不止,只看的顾姓店主心疼不已。
而这刘文举可不管那些,早已自顾的说道:
“如果这圈里人都有兄弟这般心性,我们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哪还能流到国外去那么多!这帮该天杀的狗东西!”
说着说着已是大骂不停,弄得秦一白和店主只能苦笑相陪。而店主见他骂的逐渐有升级之势,心思一转,赶忙对着秦一白道:
“不知小兄弟想要出手的是什么物件,能否拿出来过过手啊?”
果然,店主的一句话便已打消了刘文举的骂语,也是紧跟着催促秦一白赶快把东西拿出来。
只见秦一白一伸手便已从运动服的口袋中随随便便的掏出了一个小纸包,这二人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
什么人啊这是?有这样带物件儿的么,随便找一张大白兔糖纸就给裹来了,这也太随便了!因此这二人对这东西的珍贵程度已表示了深度的怀疑。
秦一白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把糖纸轻轻的打开,随后把那枚开元通宝托在右手心中向着顾姓店主送去。
“古钱?开元通宝,这也不算不稀奇,啊!难道是…金质小平?”
顾店主初时并没有上手,只是就着秦一白的掌心品评着,只是等到看出这东西貌似开元年间的金质小平钱时,才啊的一声把铜钱抢到了手中。
紧跟着的却是刘文举抢空的一只手,不由急的他赶紧向店主跟前凑去。
“呼!”深深的吁出一口气后,这顾店主早已把古钱握在了手中,抬头对着秦一白道:
“这东西我收了,小兄弟你开个价吧!”
“我说老顾,你可太不地道了啊,我这还没看清呢,你怎么就不放手了!”
眼看着东西落在了店主手中,刘文举早已忍不住嚷嚷了起来。
“我说刘老弟啊,你可别忘了这是在我店里,你想要?也成啊,你把那大红袍让给我,我就把这开元通宝让给你怎么样?”
这店主早已眼馋那块儿鸡血石半天了,只是他知道肯定无法到手,所以现在便借机敲起了竹杠。
刘文举一听顿时垂头丧气了起来,用他的大红袍来换小平金质他那舍得啊,就算是补了差价他也不会同意!这开元年间的金质小平钱虽也贵重,但毕竟不是孤品。可他那大红袍就不同了,世间根本就是独一无二的,再想得到那可就难了。因此,他虽不愿,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东西落到别人手中了。
顾店主见他的样子,不由有些得意,转头又是催促秦一白开价。
秦一白此时却是眉头一皱,感觉有些为难。他心中只有这个时代大致的古玩价格走势,若是具体到价格可就没谱了。因此只好说道:
“我对这个还真就不在行,这样,还是您来开个价吧!若是合适我就出手,若是不合适呢我就暂时留着。”
说白了,秦一白这种说法,其实就是有点耍赖,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老顾听了也是皱着眉头,一时倒是没有说话。
可这时站在一旁的刘文举却是开腔了。
“嘿嘿,兄弟,一会儿若是嫌低了不想出手,哥哥可是在这接着呐啊,价格随你开,钱绝不是问题!”
第九章 小试牛刀(3)
说着,这刘文举还示威似的对着老顾一扬头,闹得老顾是苦笑不得。
思忖了良久后,老顾却是一咬牙,开口说道:
“行,刘老弟,今天算你狠!一会儿你要不请我吃一顿好的,看我饶得了你!”
而后却是转头对着秦一白道:
“行了,小兄弟,你也够狠的,你不来干我们这行真是有点屈才了!这样吧,我最多出六万,如果还不行那我也没辙了,你看咋样?”
“六万!”
听到了这个价格,秦一白心中可是一惊,照他所估计的,现在这个时代,这东西顶多也就两、三万到头了,没想到竟然高出了一倍。可转而一想,却已明白,这可是多亏了旁边的刘姓之人,若不是人家,就算这顾老板再喜欢这东西,也不会出这个价格。因此,望向姓刘之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可以,就六万吧!不过我要一万现金,另外的五万你打到我的账户中就可以了。”说着已是把新开的存折递了过去。
老顾一看这新开的存折后,心中就是一动,可随后又是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暗笑自己想的太多,看他年纪轻轻的,心思哪能缜密到这种妖孽的地步!可这想法一旦出来,却是再也无法打消,于是只好开口问道:
“听小兄弟口音不是省城人,如果回去需要买票,小店可以代劳的,没有任何费用。”
秦一白陡听店主发问,便是眉头一皱,诧异的扫了店主一眼随即说道:
“不劳费心了,我早已订了火车票。”
而此时的刘文举也很是奇怪,心道这老顾是怎么了,哪有这样打探卖家的情况的,这不合道理啊?
可这老顾早已从秦一白的回答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心中不由感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随即一抬头便已看见了刘姓之人疑惑的眼神,心思一转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叹了口气道:
“刘老弟!不是夸口,我这一辈子可说见过能人无数,但至今为止,让我真心叹服的年轻人非这位小兄弟不可。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疑惑,我刚才为何如此试探小兄弟的出处?”
待见到刘文举点头示意后,老顾却又看向了秦一白。
“小兄弟见谅,刚才的试探之言只是为了证明我的猜想!而小兄弟的心思城府也实在太过惊人了!”
“老顾!说说,你这到底是啥意思?”
“刘老弟,刚才我也说了,小兄弟刚到古玩城时曾经踩点选店,你认为现在的年轻人有多少能做到这点?”
刘文举想想后,摇头道:“恐怕不足五成。”
而老顾却已又道:
“你这数字还是太高抬现在的年轻人了。再者,你看这小兄弟的存折了么?”说着,一扬手中的存折,接着说道:
“今天新开的,更确切一点说,应该是来这之前才刚刚开户,这新折的漆味儿还没有散掉,这说明什么?呵呵,很可能小兄弟原先就是想把这交易定在银行中完成。只是遇到了我们两个,可能是小兄弟看着比较放心吧,故而才没有如此苛刻,对吧!小兄弟?”
秦一白此时却是一脸的尴尬,闻言只好苦笑点头。
“而小兄弟的安排还不止这些,他恐怕是一到省城便已经订下了返回的火车票,这样做一是为了路上安全,二来么却是不会给存心不良的人任何可寻的漏洞。要知道这几万块在现在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事后黑人的主儿在省城也不少,如果不事先安排好退路,以那些人的手段想找个人出来却是太容易了。”
这老顾说到这里,却已是叫过了门前的伙计,交代他去银行转款。而后回头又道:
“我刚才出言试探,便是为了确定小兄弟的心思是否真的缜密到了如此程度罢了。”
说完之后,又是叹了口气,却好似在感叹自己已英雄迟暮一般。
秦一白所做的这些安排,其实说穿了根本一文不值,相信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做到,但如是事先加以布置,那就不是人人可以想到的了。
此时那刘姓之人听了老顾的一番话后,却是明显的对秦一白起了莫大的兴趣。伸手拍了拍秦一白的肩头,哈哈笑道:
“嗯,不错啊小子,我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像个人物!好小子,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一会儿跟哥哥喝酒去,不许推啊!”
而旁边的老顾此时也是紧跟着起哄,他可是因为这刘文举的一句话多花了不少钞票,虽然以他的身家根本不在乎,但这该出气的时候他可不会放过,高声嚷嚷着要去省城有名的食之源开荤。
秦一白此时实在有些为难,他心中也着实有意与这两人相交,只是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他可不想自己在这里快活,却把姐姐一个人扔在家里担惊受怕。
因此只好说道:
“两位的厚爱一白心领了,只是时间上恐怕赶不及回去的班车,改天有时间小弟一定叨扰两位,今天实在来不及了。”
刘文举一听却是有些扫兴,但也知道秦一白必定是有难言之隐,否则哪家的小孩会单枪匹马的跑到这地方来卖东西啊!因此也不再强求,只是从手包中取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秦一白,说道:
“好了,今天就放过你,以后来省城一定来找我啊!”
秦一白躬身接过名片,却是有些诧异,只因这名片上除了人名和电话外,并没有任何别的信息,简单的令人发指,但也并没有太奇怪,在他那多了一世的记忆中,比这古怪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在三人的说说笑笑间,只是一会儿功夫,适才出去的伙计已经办完事回来,店主老顾随手接过存折递给秦一白,却是打趣道:
“小兄弟可看好了,没准也是假的,到时我可不承认啊!”
而后却是又从柜台下取出了一叠现钞,顺手扔给了秦一白。
秦一白只轻轻一扫手中存折,便已收进了衣袋,又掂了掂手中的一叠钞票,心中却是感慨颇多,就这手中轻轻的一叠纸,却能轻易的改变一个人一生的轨迹,这不是有些讽刺么?
“小兄弟不验验这钱?”老顾看秦一白随意的便把钱往裤袋里一塞,不由提醒道。
“呵呵,真的加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就算是假的也无所谓。”
听了这种古怪的回答,店主老顾只能摇头苦笑。
而刘文举却是眼睛一亮,他却从秦一白的坚毅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强烈的自信与凌厉。在这一刻他只感觉到,如果老顾真的拿假钱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