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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魔君!”笑蓝立时蹲下了身子。
风离摆了摆手,看了眼若筠的装扮,皱眉道,“又去冥海了?”
“嗯。”
“那里煞气重,别老去。”
“嗯。”
风离想了想,“要是你真想那小子了,你只管去看就是了。”
“嗯?”若筠挑了挑眉,尔后又恢复成风淡云轻的模样,“嗯,我知道。”
听众不配合,风离也很无奈,只得板着脸对笑蓝道,“好好照顾公主!别让她冻着了,最好管着点,别让她到处瞎跑!去哪不行,非要去冥海边上吹风。”
“是……笑蓝遵命!”笑蓝畏缩地答应下来,一脸的为难。
若筠失笑,“她胆子本来就小,你不要吓她。”
风离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这才舒心地笑了,“这样多好,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愁眉苦脸做什么。”
若筠敛眉,“我知道了。”
风离叹了口气,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傻孩子!”
二人一时无语,只埋头往前走路,直到一名侍女匆匆过来,“魔君殿下,魔尊有请。”
风离抬了抬眉,“等我送公主回宫后便去。”
若筠看侍女面上焦急,便道,“我没关系的,前面就是书房,刚好去花园走走。”
风离一听更要陪她了,可终究拗不过,便提步离开。
笑蓝小声道,“公主殿下,魔君对您真好!”
若筠不置可否,经过书房窗前随意一瞥,却看到桌上一卷半开的画卷,“那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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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妙云身后披着什锦华裳,昂着细长白皙的脖子,自白玉石板上走过。她额间细细点缀闪耀水钻,如瀑青丝梳成繁复发髻,被华丽的宝石妆饰,她举止高雅,行为端庄,她如今是碧游宫大小姐,仿佛生来如此,她身上早已不见从前畏缩的模样。
在她心里,却时常有些恍惚。
原来当碧游宫大小姐就是这个样子。
妙云一直都恍若梦中,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能身处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而就在这之前,她还在羡慕作为蓬莱慕天仙尊弟子的司空若筠。
在这座华丽的宫殿,人人皆匍匐在她脚下。她只要随意勾一勾手指,就能驱使任意一名仙子。在她身后,是曾经在天庭为司空若筠管理清远宫殿的九莲仙子,她都能随意指使。
九莲恭敬道,“回禀小姐,看那方向,应当是教主的书房,那道光芒想必是教主的青萍剑。”
“青萍剑?”
“是。青萍剑乃净世青莲之莲叶所化,是仅次于先天至宝的无上宝物。”
“真的吗?我要进去看看!”妙云顿时来了兴致,便没有见到九莲欲言又止的样子。
守护在书房门口的两个门神动也不动,仿佛没有看见她的存在。
妙云气急,“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碧游宫的大小姐!我命令你们开门!我要进去!”
“九莲,你快告诉他们,我是谁!”
九莲低眉垂目,小意地劝道,“大小姐,教主的书房,寻常人等确实不能随意进出的。”
“我也是寻常人吗?”妙云不满道。
九莲微笑道,“自然不是。只要大小姐开口,即便是银河天池里的星星,教主定也愿意为您摘来的。”
真的,通天教主对她很好。
所有人都说,教主从来没有对谁这样好过,即便是从前的清元上仙,也及不上万分之一。通天教主恨不得把所有珍稀宝贝都堆在她面前,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虽然妙云始终有点怕他,但好在,他几乎很少有时间出现在这座宫殿里。
听了九莲不露痕迹的捧颂,妙云带着一丝惶恐和无比的满足,自矜地点头,“那我等爹爹回来问问他。”
“你们这两个臭门神,等我禀告了爹爹,一定叫他罚你们!”
九莲含笑点头,妙云往前走了几步,状似随意道,“我听说,她以前还是上清天之一的上仙,怎么爹爹并未让我去天庭?”声音呈现出一种刻意的平静。
九莲乍听之下,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直到看到她目光所到之处,是元卿从前的住处,便恭敬道,“元卿她—”
“元卿?”妙云冷笑道,“九莲仙子只怕是贵人忘事了,那不过是魔头风离的女儿,怎当得起元卿这个名字。”
“是!”九莲垂首,在不经意间目露一丝鄙夷,口中却从善如流道,“那妖女从前在上清天,亦是要历经天劫方能位列仙班的。”
“天劫?我如今还怕天劫不成?”妙云傲然道。
“小姐自然是天纵奇才,但天劫是连天帝也不敢轻易妄言的,小姐最好能多多修炼之后再接受雷劫试炼。”
妙云有些失望,“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九莲想了想,建议道,“教主事忙,恐怕无法亲自指点。小姐这身修为原本是在蓬莱所习,其实可以继续在蓬莱修行。”
妙云原本要拒绝的,但忽然想到了锦衣夜行四字,她抿了抿嘴,“也好。”
没错,她迫切想要在从前若筠待过的地方去看看,她要让那些人看看,之前那个女人有多不堪,而她——这个从前为他们所无视的,身份是多么尊贵。
她等不及了。
她等不及要以上仙的身份去藐视司空若筠,藐视曾经围着司空若筠转的那些人。
妙云脚步一顿,看向了书房遮挡不住的清幽之光,“九莲,你说,如果我向爹爹借青萍剑,他会不会给我?”
九莲一顿,更加卑微地弯下了腰,“如我先前所言,只要大小姐亲自开口,无论您要什么,无论上天入地,教主只怕也是愿意给您的。”
妙云眼睛明亮,欣喜和不安夹杂成一股难耐的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思妙想
“公主殿下,魔君吩咐过,这画一定不能让外人看到,还请殿下恕罪!”
“让开!”
“请殿下留步!魔君有令,奴婢不得不从,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婢。”
“我最后说一次,你让开!”
“奴婢不敢!”
“好!很好!”若筠望着苦苦拦着自己的大侍女,弯腰一把拉住了她正欲施术的手,“你这是想做什么?口口声声说不敢,你这动作是不敢?”
大侍女被识破,只得再次匍匐在地,“请公主殿下恕罪!遵从魔君旨意是奴婢身为大侍女的职责所在,还请殿下恕罪。”
“我倒是头回听说,原来魔界大侍女的职责便是以下犯上,看来大侍女是在欺负我不懂魔界规矩了。”若筠冷笑一声。
笑蓝看了看若筠,又看了看在地上苦劝的大侍女,终究咬咬牙,想起了风离魔君平日的嘱咐,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冲上前去将大侍女生拉硬拽地按下了,趁其不备施展了狐惑术。
若筠没有说话,快步走向前去。
这幅画之所以吸引了她注意力,是因为女子手中那副画卷是黄书卷的样子,她日日相对,所以很熟悉。
只一眼,她便看到那画上的三个人,清一色的蓬莱弟子服饰,她便心中一动,只要往上,便能看到三人的相貌。
方才她进来,便被风离身边的大侍女阻拦了。如今真能看到了,伸手想要展开画卷,却又有些近乡情怯。
仿佛过去了几百年,她终于,展开了画像。
画上一名女子侧坐着,以手托腮,另有两名男子一左一右面向她而站,似乎在争论什么。
她怔怔出神,直到那幅画掉在了脚下,她也没有发觉。
笑蓝喘了口气,她的狐惑术并不精进,是以又加持了好几道乱七八糟的术法方将大侍女完全压制。
她自己也没料到居然能成功,此时回过神来,便看到若筠望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发呆,有些担心自己法术不精,误伤了她,上前询问道,“公主殿下?”
若筠也没有回头,怔怔道,“笑蓝,你说,如今有几个人还能记得,如今那位‘诸佛参拜,万仙来朝’的通天教主,年轻时是何模样。”
回首一看,笑蓝已瑟瑟发抖匍匐在了脚下。
若筠苦笑,“你这是做什么?”
笑蓝哆嗦着嗓音,语无伦次道,“笑蓝……笑蓝不是故意的……刚刚听到……听到通……教……教主……就……”
若筠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再说吧。”
“起……不来……”
若筠失笑,弯腰捡起了画卷,仔细卷好,若有所思地拿在手中把玩。
不知过了多久,笑蓝才皱着脸揉着膝盖站起来。结果刚站起来,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上了。
“你怎么又——咦?”若筠抬眼,却惊讶地看到了个熟人,“白起?!”
白起刚站起身,“咦,小丫头你怎么也在?”
笑蓝已经惊吓得口不择言了,“老,老祖宗……您怎么又来了!魔君知道的话,会杀了我的。”
“放心,不会的。”若筠和白起同时道。
若筠听到笑蓝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讨债的!”白起立刻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你有没有看到那幅画。”
“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做贼吗?”
白起跳出来,“风离他偷了我的画!”
若筠摇了摇手里的画卷,“是这个吗?”
白起随意瞟了一眼,忽然看到了什么,立刻大叫道,“对对对!就是这个!”
若筠却收了手,白起不满道,“小丫头,这你就不对了啊!都说了画是我的,你怎么不还给我?”
“你说画是你的,有证据吗?”若筠将那画抓得紧紧的,大有他来抢便鱼死网破之感。
白起担心她真一激动把画给撕了,赶忙举起手,“真是我的!你看这里,这里还有我的爪印!看到没?这四个字,白起所有,看到没?”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你的,除非——”
“除非?”
“除非你告诉我,画上面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啦。”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玄无尘,他不是都问了吗?”
若筠没料到会牵扯到玄无尘,“他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问这些干什么?”白起翻了个白眼,然后想到了什么,张大了嘴,“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嗳!不会吧!难道你真是——”
“我也不知道。”若筠不耐地打断他,敲了敲桌子,“我只知道这画上三个人,有两个人跟我有关系。”
白起把她看了又看,“不会吧!不会吧!你该不会真是——”
“真是什么?”风离黑着脸进来了,“臭狐狸,你又来了!”
。。。。。
。。。。。
“我来亦是为了此事。”
竹林萦绕着淡淡法阵光辉,却是加持了密音阵法。缪寒天与玄无尘二人随意交谈。
此时缪寒天正向他询问有关若筠之事,“她曾是上清天上仙,若果然如风离所言,她是魔界之人,那天界之人任由一名魔界女子来去自如岂不是可笑!听说你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我思量再三,还是想找你核实。”
玄无尘正要答话,却感受到法阵波动,两人同时向竹林入口看去。
陆子期和西门复迎面走来,数月以来,二人已知玄无尘身份,此时先对玄无尘拱手道,“见过天尊。”
玄无尘瞟了缪寒天一眼,“二位不必如此,我如今并非玉清。”
陆子期和西门复对看一眼,听他竟然直呼玉清天尊其名,又否认了自己身份——一时不知这位天尊是何想法。
缪寒天不知他们打得什么马虎眼,也不感兴趣,径直对玄无尘道,“你继续说吧。”
“我与清元曾误入蓬莱幻境,遇到冰狐白起,他对当年之事似乎也知之甚深。”玄无尘果真将话头接了下去,将当时他从白起口中套出的话一一说明后道,“当年风离,百川,素云三人的恩怨便是如此了。想必各位已能猜到,百川便是那位‘诸佛参拜,万仙来朝’的通天教主了。”
“既然如此,如白起所言,风离与素云才是青梅竹马,怎么你反倒怀疑风离不是元卿的亲生父亲?”陆子期按捺不住道,“那妙云又是怎么回事呢?”
“妙云之事容我再说,且先论三位前辈的恩怨。”玄无尘淡淡看他一眼,“情投意合并非需要青梅竹马。更何况,白起曾有言,清元同当年的百川十分相像。我猜测,起初定是百川与素云情投意合,后来二人起了嫌隙发生了争执,直至素云生下了若筠,而百川则阴差阳错误会了风离才是孩子的父亲,误会更深,也许情急之下还失手错杀了素云。”
陆子期听了他刻意加重语气的“青梅竹马”四字,又见他目光别有意味地落在缪寒天身上,觉得气闷不已,却也不好说什么。
缪寒天则顺着玄无尘的思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