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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言登时气结,正要再问,一旁山崖上挺出六只猪头,齐声喝道:“猪二,说得好!有骨气!”
“妈的!都给我下来吧!”
康摩言冷笑一声,横着虚抓一把,登时将六只猪妖一起拎了耳朵,掼在自家的云头上。他腾云驾雾的本事早已纯熟,脚下云团也能随自家心意扩展收缩,倒也撑得开七头肥猪。
康摩言不敢在原地停留,先纵起云头,向前遁去,同时伸手封住其中六头正呼天抢地,骂得极为难听的猪妖经脉,只留下一只虽然坚持在骂,却在声音和用词上显得十分青涩,同时身形也较小的一头猪妖。
“你是猪八!?”
“你怎会知道?”猪八收起骂人的话,好奇的反问。
“长的最青涩,我怎会不知道。”
康摩言在心里暗道一句,嘴上却说道:“我乃是修行的神仙,这等看相猜名的事情最为拿手,不过你家猪大在哪里呢?”
那小猪双眼冒出崇拜的小星星,下意识地答道:“猪大被派去巡山,没有参加这次战斗,我兄弟七人随大王去了黄风岭,也不知猪大现在巡去了哪里,方才大王带我们经过此处,吩咐我兄弟七人留下埋伏,做第一层防线,说是好叫野狼王那厮吃一大亏!”
“真是巧了个巧的,猪大居然是那舞狼牙棒的夯货,先前把他扔在峡谷中,也不知是否已经成了野狼王的俘虏,被做成了烤全猪。不过,这几头猪妖当真是一窝出来的,脑袋个顶个的不好使,那猪大口口声声自家多么受宠,却被派去巡山,自家兄弟也被猪妖王按在此处,当炮灰使,只怕受宠是假,被厌弃了才是真。”
康摩言暗暗琢磨,便也想清楚其中的门道,猪大既然不受宠,那一手学自龙象般若功的龙纹拳自然不会正宗,只怕缺漏还要不少,康摩言想要学全,目标还是要对准猪妖王,猪大那里恐怕是一太监加烂尾的扑街版本,不是他康某人的菜。
见猪八微微有些松懈,康摩言趁机询问猪妖王洞府的位置,没想到这头小猪警惕心极强,马上恢复了誓死如归的表情,悍然道:“我猪八绝不做卖主求荣的猪……”
康摩言无语的封了猪八的经脉,扫了一眼,发现七头猪妖均是一副慷慨赴死的面相,他不由的生气,强忍住成全这群猪头的冲动,载了他们冲天而起,自上而下俯视寻找猪妖王的洞府。
妖怪洞府,不似仙家宫殿那般厚墙高楼,堂而皇之,经常只是一处破落山洞,在里面布置的敞亮一些,洞口却很低调,不十分好找。康摩言没个指引,就像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方向,而且此时月光幽暗,隔得远了便瞧不清楚前方的事物,如此转悠了半天,竟一无所获,连个像样的山洞也未瞧见。
想到身后还有一干追兵,康摩言稍稍合计,干脆降下云头,寻了草木深处,往里一扎,打算度过一晚,到了天明再说。
其实若想寻到猪妖王的洞府,康摩言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这七头猪妖虽然不愿引路,但作为猪妖王的邻居外加死敌,野狼王正气势汹汹朝猪妖的大本营赶去,康摩言只要愿意,先前可以隐了身形藏在峡谷之中等候,到时随在大队狼妖的身后,自然到得了目的地。
但问题是他不愿意。
野狼王正憋了一肚子火气,四处找他这个惹事的小白脸,这个时候不管康摩言遁术多么精妙,他都没有胆量凑上去找刺激。康摩言并不知道,野狼王无法再次施展百骨噬阴风,但即便知道又能如何?野狼王是否有其他手段尚属未知,倘若他藏了杀招,收拾康摩言还是轻轻松松。
而且这两个山头的妖王,显然还要再次火拼一记,康摩言此时寻去了洞府,说不得被卷进一场胜负不知的混战之中。虽然他有心卖猪妖王一个人情,帮他一把,将来好打龙纹拳法的主意,可事已做完,点到即止便可,犯不着把自家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倘若猪妖王真个命途不好,在天亮之前被野狼王做了,他康摩言也只能叹息一声,自家同龙纹拳法无缘,而不会为了这套法门,急燎燎的现身,去做舍己救猪的勾当。
他虽是宅男一名,却也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心知凡事总要量力而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他目前法力用尽,尚未完全恢复,上杆子去跟人拼个你死我活,不是明智的举动。而且就算他法力满盈之时,也不敢同一妖王放对,一是级别不称,法力远远不够,二是他法术不够生猛犀利,没有杀招,根本伤不了对方,弄不好反要被人所伤,甚至丢了性命。
如此想着,康摩言便安下心来,藏身在一丛草木之中,他拍了拍猪八的脑袋,淡淡的说道:“天亮之后,哥带着你们兄弟去寻猪大那货,要是他还活着的话……”
第三十四回 怎个结丹
修行之人吐纳练气、运行功法,须得凝住心神,抱元守一,外界便是山崩地裂,海倒江翻,自家也得集中心思,充耳不闻。
康摩言自问还无法做到这一点,他修炼覆海翻云化龙大法以及妙品莲华咒之时,虽然也能集中精神,按照口诀吞吐气息,但他已然习惯了留一分心思,观察周围情状。这也是常年野外修炼,养成的习惯。要知他以蛇的身体,修炼的时间有三百年之久,平日里总是佛光一罩,便在五行山水系主峰上吸收灵气,每日总须得小心翼翼,提防被五方揭谛或者土地神袛撞见,天长日久,便养成了随时小心刻刻警惕的习惯。
此时康摩言一边琢磨修炼的事情,一边还能留出一只耳朵,探听着猪妖王跟野狼王之间的战况。不多时,便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呼呼喝喝的喊杀声,不须想也知是两大妖王又对上了,他也不多心,只把声音传来的方向暗暗记下,待得战事过后,天光放亮之时,好有个方向,前去讨要人情债务。
约么过了一个时辰,呼喝声渐渐止住,偶尔响起几声较为零落的猪嚎狼啸,想是战事已经接近尾声。又过了半晌,远远传来野狼王的一声凄厉长啸,之后便是长时间的安静,再没了下文。
这般情状,说明两大妖王火拼已过,结果已出,猪妖王是胜是败、是生是死,须得天明之后探过才知,此时天边已然隐隐泛出亮光,康摩言也不急于这片刻功夫,稍加思索,他便安下心来,开始琢磨修习覆海翻云化龙大法的事情。
在五行山修炼之时,作为一条没有任何经验的水蛇,康摩言也曾和自家小弟金眼雕,就妖怪的修炼过程以及方向,这一崭新的课题做过数次深入的探讨。但让他失望的是,那金眼雕对于修行十分懵懂,而且智力实在有限,许多时候,思考问题的高度和角度都停留在康摩言无法理解的低水平上。虽然这头鸟儿的修行时间,比康摩言早了二百年,而且已经结丹,但由于不像捏着本科学历证书的康同学这般,善于思考和总结,许多经验心得,便被不经意间抛弃。
所以,在数次讨论之后,康摩言除了失望,还是失望,金眼雕能够提供的有用信息,只有结丹和化形!但作为妖怪,一旦开了灵智,掌握了修行法门,改变了诸事纯靠本能的习惯,潜意识里便会生出化形成人的念头。至于结丹,他康某人在穿越之前,便已经门儿清,妖怪么,不结妖丹,不化人形,还算是妖么?只能叫做怪!
金眼雕虽然无数次向往化形成人,却从未思考过如何去做,在这方面便没有任何经验同康摩言探讨。至于结丹,它却亲身经历过,对于过程,这头鸟儿是如此描述的:
“老爷是想问俺如何结出妖丹的么?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当年,俺从一颗光溜溜圆嘟嘟的蛋中孵出时,还只是一只懵懵懂懂,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鹰隼,那个时候俺的妈妈……哎哟……老爷你干嘛打我……哎哟……我知道啦,老爷别打了……那个……结丹时的情况是这个样子滴,那是一个漆黑漆黑,伸手不见爪子的夜晚……哎哟……总之,那天俺突然感觉肚子里多了一样东西,当时俺还很怕怕,不过后来,感觉不痛也不痒……咦,老爷,你怎的走了,不听俺说话了么……”
同金眼雕讨论的结果,便是没有结果,康摩言只得自家思考修炼的问题,早先化形之后出了泾河,他也曾隐约感应,下一步是要结丹,但如何去做却没个想法,经过月余的思考,再结合穿越之前所接触的各种修真小说,康摩言总结了两条思路。
第一条思路是将妖气从四肢百骸、经脉窍穴之中引出,汇入丹田之中,并且不断凝练,先使其浓缩成液态,便是道家常说的练气化液,然后从液态凝练成固态,这一条却没人提过,道家之中练气化液的下一步,唤作练气成罡,康摩言不曾深入研究过,也不知化个什么罡,但顾名思义,应该是罡气一类,却不是结成内丹的方法。
凝成固态之后,便由得他不断打磨,提纯,最终成为一颗蕴含全身法力的丹丸。只不过康摩言心中清楚,这两步说来不过是个气体化液体,液体再化固体的过程,但真气不同于水蒸气,想要最终凝结成妖丹,难度可想而知。
第二条思路,是借助外物,将一件跟本身属性相合之物打入体内,像河蚌吞吐珍珠一般,把本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通过不断打磨,层层输入真气,使其和本体息息相关,密不可分,最终炼成自家的妖丹。
相较而言,康摩言认为第二条的思路更加可行,毕竟金眼雕的实力,他心中最是清楚,那道无名心法效率极低,别说二百年,便是两千年,两万年,也难以修出浑厚真气,更别提将真气凝练成丹。如此想来,金眼雕一定是吞服了难以消化的东西,机缘巧合之下,练成了妖丹。
“这却如何是好?俺老康虽是宅男,却没有乱吃东西的习惯,一般不够营养,卖相不好,味道不足的东西,俺可吃不惯呀!”
想到这些,康摩言不由得犯了难,与自家属性相合的物件,他首先想到了避水珠、水灵珠、夜明珠一类的宝物,且不说这些宝贝他是否搞的到手,搞到手了是否舍得吞下去,单就想到要吞下一颗鸡蛋大小不易消化的珠子,康摩言便觉得十分为难,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燃灯古佛的定海珠有二十四颗,当下不由得虎躯一震,只觉得修炼之路忽然变得十分艰难,渺渺茫茫找不到路途。
“丫的,这一条绝不可行,俺老康说什么也不干这种生吞宝珠,自生结石的举动,我还是适合慢慢修炼,徐徐图之,做那真气化为固体的勾当,大不了随便找个洞穴,猫他个千儿八百年再说……”
康摩言正犹豫为难,东方天空猛的张开一道红霞,顿时天光大亮,红日将出!
第三十五回 攻打黄风岭(一)
康摩言随手拍开了一干猪妖的经脉,这七头猪妖被封了半夜,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一个个憋闷万分,胸中早已存满了火气。此时忽然被放开,一个个便张大嘴巴,要在言语上讨一个便宜,但经脉封闭久了,血脉不畅,嘴巴筋肉还处于酥麻的状态,只开开合合,却说不出话来。
康摩言趁机提醒他们,说道:“昨日猪妖王率你们前去攻打黄风岭,败下阵之后,退回此山,那野狼王打将上来,斗了数个时辰,好不惨烈,我只听得远处猪叫声不断,凄厉无比,胜负却是不知,也不晓得那野狼王把你家大王如何处置了,唉……”
这群猪妖听后如遭电击,哪里还有心思同康摩言磨牙?当即甩胳膊甩腿,活动开手脚之后一个个蹦起来,急匆匆朝猪妖王的洞府奔去,方向正是康摩言先前听得战斗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是没过多久,七名猪头又脸色古怪的奔回来了,七嘴八舌对康摩言说道:“俺家大王的洞府不在那边,刚才一着急走错了!”然后凑在一块商量一番,重新选了个方向,几步一回头,慢吞吞的朝前蹭着。
“靠!当俺老康脖子上长的是猪脑袋呀!这是正宗的会计学学士的脑袋,岂会被如此拙劣的计策骗到?!居然小瞧俺老康的智商,你们几个都给我滚吧,老子也不带你们寻猪大去了!!”
康摩言被这几个猪头的计谋噎了一下,心头添堵,扬手打出一团白蒙蒙的妖气,向前猛的一挤,将七头猪妖推了个趔趄,脚下一时没有站稳,纷纷跌倒,向山下滚去,一时间惨嚎连连,康摩言的心情才稍稍好过。
这七头妖怪个个皮糙肉厚,一路滚下去也不会真个摔坏,而且在康摩言看来,便是真把脑袋摔坏,也不见得比如今的猪头凄惨多少,当下也不去管它们,只纵起云头,先朝着峡谷的方向掠去。
他心中想得明白,倘若猪妖王守住了此山,不见得会真个承了自家的情,毕竟他阻击野狼王,也没人看见,依着这位妖王,前面刚说一句“有劳贤弟”,回头便安排七头猪妖不分敌我进行埋伏的这般性格,康摩言寻上门去,大有可能听来一句:“阁下何人?有何贵干?可是野狼王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