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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康摩言抛去这些杂念,开始思考行者传授的障眼法术。这套法门很明显有着极高的实用价值,日后,猴头靠这一门技术,成功游走在万千仙妖之间而不被发现,实在是威风的了不得,偷窃,偷听,偷窥,偷东西……无往不利!当真是一手缺德的法术!
但是康摩言喜欢。
他把障眼法术的口诀回忆了一番,细细琢磨,发现其中含了两种变化之术,一是障眼法,能够隐去身形和物品,一是变身法,就是变成其他人或者物的手段。康摩言要把铁丸铜汁的任务糊弄过去,只需练好障眼法,伺候行者的时候,寻个空挡,把两件东西隐去,造成行者吞服的假象便大功告成。但这两种变化却藏在一套口诀之中,拆分不得,所以康摩言交了好运,连变身法也淘换得来。
“可惜,可惜……却没有变大变小,化身蚊蝇的本事,唉……”
虽然脸上的笑意已经掩不住,但康摩言还是叹了口气,表达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不满。
七十二般地煞变化与三十六般天罡变化一样,两组数字只是虚数,并非指真有七十二种变化本事。当年,猴子在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菩提老祖门下学艺之时,这老道惫懒,不曾解释过两种变化的区别,只列一道选择题,随猴头胡乱猜测,选了个听来数目上大头的变化。至于那三十六般天罡变化,则变得神秘起来,直到后来猪刚鬣投胎成猪,腆着肚子,亮了几手,才让天罡变化出现在众人视线,只是由于他修为不济,把这一手段的玄妙给拉下了一个档次。
关于西游记这本书,好多能人从各个角度研究过,康摩言曾偶然见过一个帖子,提到这西游世界,四大部洲乃至天庭之上,能将七十二般地煞变化修至圆满的,有三个人(仙,妖):孙悟空、牛魔王跟二郎神。
这三位爷都是逆天的存在,一个是闹过龙宫,地府加天宫海陆空三栖的刺头,一个是能单挑猴子、八戒兄外加六丁六甲无数天神的大力牛魔,一个却是不拿玉帝当干部,一天到晚跟兄弟们喝酒聊天,听调不听宣的主儿。
要说西游里只这三人牛叉,倒也不尽然,猴子的地煞变化是从菩提老祖那里学来,菩提老祖自然更胜一筹。另外两个爷儿们,谁知有什么背景?康摩言虽然白日梦里做过,现在却不敢把自己摆的跟这等存在一般高低,就算他有心练成七十二般地煞变化,也不会有人真个全套的传给他。如今,能学得其中的障眼法与变身术,亦是白日里烧高香,祖坟上冒青烟的运道了。
“博而不专,不如专而不博!这年头,什么行业都是专家吃香,在专业上不冒尖儿,你都不好意思和人说。我只要把这障眼法和变身术练成天地间独一份儿,不是照样偷听、偷窥……呃,济世救人,拯救地球么?”
置身薄薄的水雾之中,康摩言身上伤势恢复很快,趁着稍稍好转的功夫,他张嘴衔了一根软藤,抗住疼痛,开始潜心修炼两手变化之术。
只是当他把这一套口诀默念数遍,刚要尝试修炼时,却忍不住骂了出来:“奶奶个爪!我身上只有佛门的法力,这七十二般地煞变化却是需要仙妖的法力才好修持,我修炼个毛啊?!”
康摩言眼下的处境,就像捡了一本绝世刀法,当他兴致勃勃迫不及待打开秘籍之后,才发现两手空空,没个练习的兵器。左右扫视,也是白茫茫一片,连根凑合的棍子都没有,只能空手练刀,靠YY满足自己。
“我练得出来么我!?”
没有法力,修炼任何法术都是白搭,他把两种变化在意念中演练数遍,感觉像在网游中练习某某功法的熟练度,不过片刻,便有些意兴阑珊,正焦躁烦恼着,天空突然一黑,透过树缝却看到不远处闪过一抹紫色雷电——觅食的金眼雕寻回来了。
第九回 小弟开灵智
“看到远处那颗树了没,对,就是那颗歪脖子老松树。你吧,围着这棵松树转三百圈先!”
对于新收的小弟,康摩言十分无语。让他出去觅个食,金眼雕竟然捉来一条黑漆漆不知什么品种的大蛇,也就是康摩言穿越一回,心理素质过硬,瞧着这条脑袋被啄的稀烂的同类,才没有发飙,只是很有绅士风度,笑容可掬的给金眼雕下了三百圈的新命令。若不是这巨雕把那青玉葫芦也一同寻了回来,算是薄有功劳,康摩言不介意在三百的后面加上个零……
“做大哥果然不容易!碰上没眼力见的小弟,非得活活气死!”
生了一通闷气,康摩言身上的疼痛似乎减了很多,瞧了眼前的烂头大蛇,觉得无比晦气,不得已,他又换了一处栖身地。
这次是一个天然的石缝,进去后,里面竟然是一处十分敞亮的洞穴,探出头来刚好瞧见下方,一株歪脖松树下,金眼雕正吃力的盘旋。
把绣云锦囊与跟青玉葫芦靠边放了,康摩言习惯性的盘成一坨,一面恢复伤势,一面琢磨起功法的问题。
“妙品莲华咒被那贼秃施了手脚,修炼到后来势必要悲剧,明知山有虎,哥绝不向虎山行。至于两手变化之术,却是水中月亮,暂时够捞不着,丫的,让哥干焦急。看来还得向那猴头讨一手修仙的法门才好,也不知他手里有什么了得的功法,实在没有,把菩提老祖传授的法门复制黏贴一下,我也不介意练个二手,叫猴哥一声师父,也勉强认了……”
康摩言合计一阵,感觉微微头晕,想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但有了六字真言护持,他也不担心因此丧命,便把脑袋卷入蛇盘之中,打起盹来。
这一觉不知睡去多久,当他醒来时,身上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偶有皮开肉绽的地方还在缓慢恢复。康摩言察觉到六字真言大部分汇入念头之中,重新托起那朵妙品莲华咒生出的白莲花,但与先前相比略略吃力,他也知是那白莲升级导致,尚且在控制之中,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此时,已经听不到金眼雕振翅盘旋的声音,康摩言伸出脑袋,打眼去瞧,却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石缝外已是夜色浓重,月华初上,淡淡白光罩在这水系山峰上,与层层水雾交相映照,泛起一层一层的银色光波。那棵歪脖子松树上,金眼雕正收了羽翼,双爪紧扣树枝,定定立住,月光之下,无数松针簇拥间,宛如一座淡紫色的雕塑,动也不动。
而在金眼雕的头上,却悬着一颗鸡蛋大小,浑圆如意的丹丸,上面光华流转,正四面八方熠熠射出无数道紫色光电。
妖丹!
“我承认这个世界很奇妙,却没想到除了奇妙,还很操蛋!”
这个时候,康摩言反倒有些糊涂,飞禽走兽偶然间懂得吞吐日月精华,不足为怪。有了起步,这些精怪们便会慢慢增长智慧,直到能学人思考,甚至口吐人言,算作开了灵智。但也不排除本末倒置的家伙,先开了灵智,然后才学习吞吐日月精华,若是期间出了变故,没有学到修炼之法,可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这类妖怪大多转为恶妖,通过食人血肉,或是其他邪淫手段获得法力。
其实本末倒置,如同康摩言这般的货色,毕竟是极少数,他的小弟金眼雕正是妖怪典范,先修炼后开灵智。但是把康摩言搞糊涂的,却是这家伙吐出的妖丹。
“已经修炼出妖丹,却没有开灵智,这小弟也算是极品了。”
康摩言盯了金眼雕半晌,正要收回目光,这鸟儿的头顶却忽然起了变化,一道紫光在金眼雕的天灵上方猛然炸开,光晕弥散,幻化成巴掌大的紫色莲花,悬在半空,引着那颗光华熠熠的内丹靠了上来,围着莲花滴溜溜乱转。
康摩言正瞪大眼睛,要瞧出个所以,忽然间心头一动,念头中的白色莲花似乎有了感应,随后听到一声尖啸,一道尖锐的童声响了起来。
“老爷在上!小妖修行已有二百余载,前几日正追逐一头麋鹿,见此地仙气弥漫,佛光照耀,便降落下来,呆在此山修行,不想冲撞了老爷。幸得老爷无恙,还赐下佛法,助我启蒙,小妖感激不尽!”
竟是那头金眼雕把念头传给了康摩言。
康摩言说道:“感激就不必了,你可别记仇,把我老人家做了才好。”
金眼雕收了莲花跟妖丹,扑闪翅膀凑了过来,一张铁喙怪叫两声,便又有一道念头传入康摩言脑中。
“小妖感激还不及,怎会背叛老爷,为难老爷呢?”
康摩言见金眼雕凭意念说话时眼珠乱转,便知道这畜生的话不能当真了听,直接动了念头,向金眼雕种去一道“你去死”的命令。就见这名小弟展开双翅,呼啦啦飞上半空,随后又化为一道紫电,身不由己的向地面撞去,急的嘴里哇哇乱叫,不断向康摩言告饶道:“老爷饶命!饶命!小的却是冤枉,绝没半分报仇的念想……小的再也不敢了……”
眼见便要与地面亲密接触,康摩言轻描淡写的收回命令,转了一个让它自行玩去的念头,心里却是一松,想到金眼雕还在控制之中,便也不怕它肚里藏着坏水。
体验了一把蹦极的快感,金眼雕心肝欲裂,得了新的命令,也顾不得跟康摩言招呼一声,忙不迭挥动那双差点扭折了的翅膀,惨兮兮的朝天空飞去,遁逃的速度和磁悬浮有的一拼。
待得金眼雕飞远,康摩言自石缝中蜿蜒出来,月光下,凝眸远望,瞧着那道光影疾速远去,破开层层水气,瞬间消失在黑夜迷蒙之中,方才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没有法门,自然是修不得各类法术,康摩言不知猴子为何不曾想到这一点,但他猜想,那猴头既然愿意传授法术,想必也不吝啬一手法门,下次前去讨要,十之七八能得一部法门。只是那猴子也是有名的混人,不好说话的很,不曾被压的时候,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后来,西天取经的路上,还动不动要打人孤拐,面子不够大的仙妖,他根本不买账。自己这般前去讨要,也不算十拿九稳,凡事当得有个后手……
略略合计一番,康摩言马上有了计较,念头一动,向那不知遁去哪里的小弟分出一道命令。
第十回 无名心法,无品浆果
“老爷有何吩咐?!但凡小的能做,一定办成!做不到的,也竭尽全力……”
金眼雕很快有了回应,随着一道童声在康摩言心中响起,天空里猛然炸开一道紫色闪电,一道丈余宽的黑影呼啸而下,金眼雕浑身裹在淡淡的紫色流光之中,待要触地之时,落势一缓,四平八稳的降下身形。
康摩言也不二话,直接种下念头,索要这雕儿吞吐日月的功夫。金眼雕脸色一苦的空当,一道无名心法口诀便通过念头,传入康摩言的脑海。
这道口诀十分简单,不过寥寥几句,乃是金眼雕偶然悟得的吞吐方法,加之两百年的经验体会,汇总而成的一道修炼口诀。
康摩言达到目的,不有半分罗嗦,直接吩咐这愁眉苦脸的小弟回去自行玩耍,自家静下心来,仔细琢磨这一套口诀。
倒是金眼雕起在空中,振翅泪奔,一脸愁苦的想道:“吾命苦矣……没想到这老爷喜欢对俺用强,以后的日子,可怎生过?”
且不表这鸟儿的苦命,康摩言自从得了吸收日月精华的心法,便把妙品莲华咒彻底划入回收站,先默念了几遍口诀,记得纯熟,然后把念头集中,开始修炼起来。
当初金光揭谛向康摩言种下佛咒时,也是用强,坏处自不必说,好处却也不是没有。至少康摩言在修炼这道佛咒的时候,异常顺利,几乎是一路畅通,没有窒碍的生出法力,但这期间各种体会心得,他却不曾少了半分。这份体会,如今放在无名心法的修炼上,倒也合用。
康摩言几乎不眠不休,一边揣摩,一边修炼这道心法,终于在三日后的一个月夜,隐隐感觉有一道光华,自天空一轮半月上射下,独独照在自家身上,也不知被身体哪处的窍穴吸收,无名心法一转,化为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五脏六腑内游走。
在连续几次尝试引导这股气息无果之后,康摩言停了修炼,把自家小弟又召唤来。
这头鸟儿正趁了夜色,在距五行山三百里外,一茫茫草原上追逐一头成了精怪的地鼠,眼见得手,忽然一道念头分来,便身不由己的拔空而起,眼巴巴望着那一脸茫然的地鼠,翅膀却不住扑棱,向五行山飞来。
“老爷好不体恤小的,这等不着急的事务,大可设个期限,好叫我有个回缓,把手头之事了账才好!”
当听到康摩言是因为饿了,才把它唤来,这头鸟儿终于暴发了脾气,忍不住埋怨起来。
康摩言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说道:“急与不急由我定夺,岂由你乱说!不过你肯提意见,却是很好,老爷我不是不体恤之人,自会考虑一番。但你态度恶劣,且去飞个千儿八百圈先。”
这金眼雕自从开了灵智,倒也听得懂人言,虽然康摩言是空口说说,却把它唬得哇哇乱叫,连连在念头中告饶:“老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