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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夜宿倍加危险。再加上卡卡一行中还有两位小姐,黑剑客流浪江湖多年,自然无所畏惧,丛丛公主却是贵族姣姣女,吃不得苦,受不得惊。走了十几里山路,脚底就磨起了血泡,无论如何也走不动。
丛丛是直爽姑娘。脚破了就叫痛,走不动就找个树桩,提起裙角爬上去,仪态万方的对卡卡说:亲爱的,背着人家嘛。每当这时,黑剑客就躲在两人看不见的一角,把全身心的恶毒、鄙视、憎恨汁液全部挤进明媚的大眼睛,通过目光泼洒在丛丛每一寸肌肤。她打心里看不起丛丛,觉得她好逸恶劳、孱弱无能、一无是处、不学无术……总之不是好东西。
但是,黑剑客是个极为爱面子的人。她心里越是这样想,就越发不肯表现出来。丛丛撒娇,她恶心、嫉妒的几乎呕吐,可却一句难听的话也不说,远远躲开,装作看不见。她希望卡卡讨厌丛丛,但却拉不下脸子煽风点火,于是只有寄希望于卡卡自己觉悟到丛丛的讨厌之处,主动翻脸。
但是不可能。卡卡脾气好的赛过蜜饯糯米糕。特别是对待女人,一向恪守骑士道准则和绅士风度。丛丛脚痛,他就帮她烧水敷药,用新手帕包扎。丛丛走不动,他就砍下菟丝藤编成舒服的网兜背着她爬山涉水。毫无怨言。
黑剑客痛恨的无以复加,大骂他俩拿着肉麻当有趣。当然,这些话只能藏在肚皮里,仅供五脏六腑交流。有一次,丛丛看她跟在卡卡身后低着走路,影子藏在卡卡影子里,说不出的孤单。那神情可爱可怜又无害,哪里像大名鼎鼎的女剑客,俨然卖火柴的小姑娘。
丛丛推己及人:我走路走得脚痛,黑剑客姐姐肯定也累了。于是从卡卡背上滋溜跳下来,跑到黑剑客面前,牵着她的手,拉到卡卡面前,说:“卡卡,累吗?”
卡卡说不累。丛丛就让他背黑剑客走一程。卡卡觉得不妥,却又不好直言拒绝。黑剑客瞪着眼睛不说话,心想:我就是不说话,看你小子有没有良心。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累得受不了。不但脚痛,而且委屈。卡卡背了丛丛一整天,现在理应轮到她。
如此一想,她就把恶心和肉麻全忘了。有些事,看着不舒服,轮到自己时却很享受。
卡卡看着她俩发了好一会儿呆,之后一头钻进桦树林,仿佛从此看破红尘,一心披发入山林。丛丛佩佩面面相觑,不晓得他意欲何为。
卡卡砍了一颗小松树,又找来很多藤萝。他把松树削成扁担,藤萝变成两只大筐子,铺上松软的毯子。
丛丛盘膝坐在前面筐中,双手扒着筐沿,看到的是清溪流泉莺歌燕舞,心情无比的畅快,油然哼起了山歌小调。
佩佩跪坐在后面的筐中,怀抱宝剑,视线所及都是卡卡矫健的步伐挺拔的背影,心情甜蜜又羞涩,不由得一声幽叹。
卡卡挑着两位美丽公主漫步山间,心中空空荡荡,但又很满足,脑中什么也不想,存在的全是幸福,此时此刻,他快乐的像个从清泉中捞出斧头的樵夫。
这一刻,法兰皇储和脚踩两只船全都被排除在思绪之外,卡卡觉得,能像现在这样背负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男人最大的快乐。他不知道这条路能还能走多久,他只知道现在自己活的像个人样了。
※※※
进山之后,卡卡他们晚上睡在山洞或者树洞中。要是找不到,他就自己打洞。
法兰全境位于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红土地,粮食产量不高,但是很粘,适合打窑洞。卡卡在前线当了一年兵,虽说是军官,但少说也有半年跟普通大兵同甘共苦。挖陷阱,挖战壕,挖攻城地道,都下功夫向老兵学过,很有一套。
每天一入夜,山里猛兽出洞觅食,他们就不再赶路,钻进洞里休息。卡卡和丛丛带了寝具,黑剑客半路加入,只带了一身换洗衣服一把凤凰宝剑。于是卡卡就把自己的睡袋让给丛丛,再叫丛丛把睡袋让给黑剑客。
姑娘们在洞里睡觉,他穿着军大衣抱着军刀在洞口把风。先捣鼓篝火,然后挖陷阱,用石头和削尖的树枝做成简单的捕兽,等他休眠之后,这些机关就能起到报护和预警作用。只要有生物靠近五十米之内,警报立刻会传到洞窟内。当初在无名岛,他就是用这种简陋的陷阱逮住了意图偷袭的血腥玛丽。卡卡很想念那个泼辣的红头发姑娘,并且不认为野兽比血腥玛丽更聪明。
布置的万无一失后,他就坐在火堆旁发呆。思考的事情主要有三件:此次旅行能否找到玛利亚陛下;将来是否要继承卡奥斯的王位;法兰皇储是好人还是坏蛋,他和佩佩是不是已经订了婚……
前两条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着急也没用,他最担心的是第三条。
如果佩佩和雷纳斯当真两情相悦,我该怎么办?卡卡无数次质问自己。不顾一切的横刀夺爱?还是默默退出,祝愿他们一生幸福?前者无疑更具诱惑,可他没理由选择。
因为他已经和丛丛公主定下了婚约。
卡卡相信自己对丛丛的爱勿庸置疑。但对佩佩,他也同样难以割舍。从前,他以为自己可以跟过去的封。卡鲁斯一刀两断,所以他拒绝了佩佩的感情,可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就是自己,记忆可以失去,感情却不能抹煞。佩佩曾经是他的心中的女神,当年他逃出司祭院后,满脑子里装着的都是她的倩影。在潘收养他之前的苦难日子里,他像野狗似的流浪在陌生而冷酷的花都街头,那时候,佩佩模糊的笑颜是他生存的唯一动力。曾几何时,他把寻找那位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公主当成自己人生的第一追求,可现在,他只想着变成人,却失去了曾经为人时的梦。
每当苦思到头痛,他就在左右为难中进入休眠。
他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梦。在梦中,他和丛丛已经有了幸福的家庭和孩子,可是听说佩佩刺杀卡奥斯未遂,被当场抓住后,他有如五雷轰顶,抛弃了哭泣着劝阻他的丛丛,跑去救佩佩。
场景一转,他来到了自己当初因栽培凯旋兰而被判处死刑的那个法场。天空彤云密布,法场上阴风惨惨,他大声呼喊,四处奔走,可却找不到佩佩。忽而鼓乐齐鸣,他胡里胡涂地被人簇拥进了教堂去和佩佩结婚。主婚神父让他亲吻新娘,他掀开婚纱,惊讶的发现:佩佩的脸变成了丛丛……之后卡卡惶然惊醒,气喘如牛,冷汗淋漓如雨。
这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卡卡很清楚。那就是:在内心深处,他希望同时获得丛丛和佩佩的青睐,与此同时,佩佩与卡奥斯的血海深仇不过是一场幻梦。噩梦醒来,大家都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这就是他内心的狂想。“哪有这种好事?”卡卡摇头苦笑,不敢再痴心妄想。
从傍晚到黎明,卡卡还要吃两次夜宵。这不是他的需要,完全出自丛丛和佩佩的好意。
每晚午夜之前,丛丛先爬起来,带着生米、作料和折叠旅行锅去找卡卡。因为她想煮粥给卡卡当夜宵,可是她不会,就带着这些原料让卡卡自己弄。然后一起吃。
在这方面,丛丛很有自知之明。不会就是不会,从不逞能。不像那些调皮的小姐,明明不会做饭,偏要以为自己是心灵手巧。作出来的东西假如自己吃着不对劲儿,就逼着男人全部吃下去,不但要吃,还要说好。
佩佩也不调皮。她也不很会煮菜,但她决不肯主动承认。为了不用自己作饭,她出门时随身都带着一大包饼干、点心。她在黎明前来找卡卡,名义是还书,实际上怀着幽会的心情。
为了制造气氛,当然要喂饱男友。她来给卡卡送夜宵--实际上是早餐--都是带着自己准备路上吃的小甜饼。佩佩是个喜欢背着人偷吃零嘴的姑娘,就像大尾巴松鼠,吃松果时要用尾巴遮住嘴巴,生怕被人看见笑话,非常淑女。
想比之下,丛丛就显得大大咧咧。随便拿着什么都是边走边吃,很不雅。而且她很好客,大方的像只倒出兜售鸡蛋的小母鸡,无论见到谁,都要请人家吃,哪怕是已经被自己咬了几口的糕饼。不吃也得拿着,否则就是看不起她。
※※※
佩佩乌龙茶煮的很好,甜饼是法兰风味名产,很好吃。她来找卡卡,用热乎乎的乌龙茶泡小甜饼喂他吃,搞得卡卡很不好意思。丛丛是他未婚妻,陪他吃夜宵合情合理,佩佩跟他无名无分,而且中间还有个法兰皇储作梗,这样子就不应该了。
于是卡卡就说,“佩佩,你不用来陪我。就算来,也不用喂我吃东西。”佩佩听了,眼睛笑得闪闪发亮,“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可是……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也喜欢,”佩佩巧笑嫣然,在他耳畔腻声说:“喜欢你。卡卡,无论你长多大、在哪里,都永远是个小孩子。惹人疼爱。”
“你瞎说。”卡卡心想,“你真正喜欢的,是那个皇储才对。之所以说出这种可怕的话,大概是因为你有恋弟情结吧?”
可他又不敢断言。假如佩佩有恋弟情结,他肯定难逃“恋姐”之咎。因为,他也喜欢佩佩把他当弟弟看待。这是他从上次在斯芬克斯山隘发现自己很可能有“恋兽”倾向后的又一次重大打击。假如加上一年前在亚马逊城与血腥玛丽的交往,那么,他就得加上一条“恋鬼”的罪名。
凡此种种变态行径,都是圣教教义所深恶痛疾的罪行。假如让宗教裁判所得知,肯定要把卡卡先车裂再烧死。身为一个圣教信徒,卡卡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是如此邪恶的家伙。
“因为我不是人,”卡卡只好安慰自己,“只要变成人,一切都会好起来。”
今天早上,丛丛又向卡卡借了一本书--她现在希望卡卡带着无穷无尽的书--说好了今晚来还。当然,这只是下一次幽会的借口。吃过晚饭后,佩佩怀着对今晚幽会的期待,心满意足的睡了。半睡半醒之间,她把头凑到丛丛柔软蓬松的长发上,尽情吮吸着黑郁金香的芬芳。
她想,现在我也有这个味道了,我和小贱人平起平坐了。睡着以后,她就忘了这馨香的主人是丛丛而非卡卡。更尴尬的是,她做了个春梦。
仕女的春梦自然不像男人那么放肆,佩佩的梦只局限于和卡卡拥抱、接吻而已。但是,她已经睡胡涂了,情不自禁的动手动脚,在丛丛身上练习爱抚。
她把手掌插进丛丛的发堆,吮吸着埋藏在少女体香下的梦中情人,那若有若无的黑郁金香气味让她欲火中烧如痴如醉,这时候,她简直什么放浪形骸的动作都干得出来。
她把丛丛的睡袋拉开,把两只手臂探进她怀中,从外向内爱抚,直到少女柔软的乳房……
这一切都在睡梦中完成,但是有条不紊一丝不苟。佩佩能完成这么复杂的作业,谁又想得到她竟会蠢的分不清男人和女人?丛丛醒了,当然认为她是故意的。
佩佩已经揭开她的睡衣钮扣,真丝抹胸也被扯开,粉嫩的乳峰突兀的跳出来,乳蕾鲜红欲滴。她吓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佩佩已经开始爱抚她的禁地。假如对方是卡卡以外的男人,她早就一枪打暴她的头,可是佩佩同是女人,这就让她觉得很暧昧。迷惑的想:难道结义金兰的好姐妹都要做这种事?假如当真如此,当初是我主动提出结拜,现在拒绝,岂非不够朋友?
在她犹豫的时候,佩佩已经揽住她的脖子,双眸紧闭,春色满面,润泽的红唇迎上来,一如魔鬼的诱惑。丛丛傻傻的和她接了吻,只觉得脑中轰鸣,仿佛有一百个修士一百个修女在脑壳里布道,然后全身酸软无力,只觉得一条滑腻的小鱼游到口腔,甜丝丝。每次唇舌相触,她都心跳如鹿撞。
月光朦胧,青辉如水。两具年轻美妙的娇躯在深山岩洞里扭动缠绵,两张俏脸一般娇艳欲滴,宛如并蒂红莲。四片樱唇亲密无间,亮晶晶的口涎顺着嘴角汩汩滑落,两人粉嫩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争奇斗艳,佩佩两只纤手全都钻进丛丛的睡袍中,无所不至,生涩而大胆。这景象说不出的诡异妖娆,恍若两条修炼千年的白蛇精,正在对月吐纳修行。
终于,佩佩的手掌来到了丛丛两腿之间,那里早已火热、濡湿,与此同时,她吻上了丛丛的敏感的乳头。丛丛忍不住尖叫起来,她已经无法忍受,她知道这样下去她俩都会堕入可怕的淫亵深渊。无论如何,姐妹总不该像夫妻那样……她认定黑剑客发了疯!她奋力挣扎,用力推开佩佩。
佩佩没有阻止,因为她也已经发觉不对头。即便是在梦中,卡卡的身体也不该变成女人。她醒悟的太晚,蠢事已经铸成。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她聪明的选择了装傻。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假梦话,佩佩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