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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逸脸上又迷惘神色,李安宁轻声道:“安宁除了是郡主,还有一重身份,那便是宗女!”
提到宗女两个字,谢逸心中默然一动,想到了两个字,难怪……
李安宁续道:“古来和亲嫁公主,可有一个是帝祚皇女?没有,都是宗室之女。汉之解忧公主、前隋的义成公主,本朝的弘化公主皆是如此。
皇帝哪里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最终倒霉的只能是我们这些宗室之女,顶着公主的封号,远去他乡异国,孤苦一生。”
谢逸心中一凛,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不错,从汉到唐,和亲周边不足的事情时常有,嫁出去的大都是宗室之女。
李安宁似乎也有这般担心,担心成为和亲人选,事实上他们的婚事确实由不得自己,而是由皇帝亲自赐婚,作为政治筹码。
谢逸劝道:“和亲终是少数,郡主未必会交此运,还是莫要担心。”
“但愿吧!”李安宁悠悠道:“开国之初,宗室本就不多,宗女更少,但愿这两年朝廷不要有和亲,让我顺利出嫁。不说嫁得如意郎了,只要能嫁在中原,留在长安,安宁便千百个乐意了。”
看到小郡主略微有些凄苦的神色,谢逸安慰道:“郡主放心好了,不会的,郡主绝对不会和亲,肯定能嫁得长安如意郎。”
第二二七章谢郎归
史书留笔的“和亲”盛事不少,往往被赋予很浓重的历史意义。
从后世来看,或许如此吧!
但当时的情景,恐怕不尽然,如果在军事和政治上能折服对方,何须用一个柔弱女子去笼络?
历史上的宋朝虽然软弱,但一直引以为傲的便是从来不曾嫁公主和亲异邦。
“和亲”之举,伤害的最大的便是公主本人。
册封为公主,嫁过去便为王后,貌似尊贵,但其中凄苦只有公主们自己知道。
毕竟是远嫁他乡,毕竟邦国地域不同,汉家璀璨文明教导出来的淑女未必能适应草原生活,生活往往不如意。
“和亲”想要嫁得如意郎更是难上加难,往往对方的君王都已年老,老夫少妻本就委屈。待君王去世,按照草原风俗还得下嫁其继子,何其悲哉?
总而言之,和亲的公主大都不如意,幸福者凤毛菱角,偶尔的一对也是小说演义与影视剧编造出来的。纯粹的政治婚姻,何来恩爱幸福之说?
所以李安宁不愿意和亲也在情理之中,但她的宗女身份却很敏感,风险很大。尤其是婚事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父母,更让她不安。
谢逸自然少不得安慰,却也不全是安慰。
如果没有记错,唐太宗世是有几次和亲,但弘化公主已经嫁去吐谷浑;眼下如此局势,薛延陀的求婚肯定是不了了之了。
唯一一个便是西边的吐蕃了,文成公主进藏这回事太著名,谢逸自然不会忘记。
文成公主也是宗室女是肯定的,但是哪家王府的宗女就不知道了,从封号来看和李安宁没什么关系。
所以这和亲之事应该落不到她头上,所以信誓旦旦地笃定,李安宁肯定可以嫁得长安如意郎。
但小郡主却没有这么乐观。只是淡淡道:“借谢学士吉言,但愿如此。对了,听说贵府商行有不少新奇物事,待回到长安,定要去采买一二给亲友为贺礼。”
“郡主到访便是小店铺贵宾,定会好生接待。”谢逸道:“当然了,如果郡主不便出面,尽可以去找丽琬,店中生意都是丽琬在打理。”
“真的吗?若能得见郑夫人风华,倒是安宁的荣幸。”言笑之间。李安宁很是开心。
就这样,一路有说有笑,终于在寒冬腊月度过了渭水。
归心似箭,策马狂奔,故而比预期早了两三日。
傍晚,在长安城门关闭前的最后一刻钟,谢逸打马入城。狄知逊紧随其后,金城郡主李安宁则在侍卫的护送下返回江夏郡王府。
从龙首原入城,穿街过巷。经朱雀大街终于回到安业坊的淮阳县伯府。门房瞧见一行快马在门口停下,以为是有客人到访,正要前去迎接,没想到为首的男子已经大踏步进门。
谁这么没礼貌啊?门房刚要上前拦着。但看到那张微微陌生,却又格外熟悉的面庞时,顿时又惊又喜,险些叫出声来。
阿郎回来了!
门房激动无比。想要迅速将此事通报两位夫人,通报全府上下知晓。
不想谢逸摆摆手,直接阻止了门房。径直进了内宅。门房当然理解,阿郎这是要给两位夫人一个惊喜。所以他很熟悉地避开,前去厨房传递个消息,阿郎回府,自然的准备些精致的吃食,最要紧是备好洗澡的热水。
……
却说内宅之中,因为是冬天之故,热炕早已烧起,外面虽然严寒,内中却温暖如春。
加之谢逸不在,两人各居一所孤单寂寞,所以郑丽琬也搬了过来,和杜惜君作伴。
此时两人正坐炕上聊天,主题内容不过是猜测谢逸走到了何处,距离长安还有多远,几日之后便能到长安云云,两人还商量着到时候要去城外迎接谢逸。
却不想正在说话时,房门骤然被推开,抢先进门的是一股寒风。杜惜君和郑丽琬下意识一闭眼,再睁开眼便瞧见寒风中那个挺拔的身影,可不就是日思夜想的夫郎嘛?
杜惜君和郑丽琬有些痴痴的,顿时呆住了,颤巍巍从炕上下地,喃喃道:“三郎,你回来了?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谢逸毫不犹豫,上前一把将两位娇妻揽入怀中。
两幅娇躯一下子软在了谢逸怀中,皆是泪流满面,若日的思念与担忧如同决堤的黄河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三郎,你可回来了。”
“哭什么?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谢逸连忙柔声安慰,可惜压根不起作用。直到泪水打湿了衣襟,两位夫人才缓过神来,破涕为笑。
谢逸不由笑道;“看看,你们哭成了花猫不说,还弄脏了我的衣衫。”
“没事,洗洗就好!”杜惜君出门吩咐一声,因为厨房早有准备,所以立即有健壮的仆妇送上浴桶和热水。
谢逸直接扒光了衣服,便跳入浴桶之中,温暖的热水将连日车马劳顿的的疲乏一早而空。两位夫人更是亲自上阵,为谢学士搓澡,服侍沐浴。
看到谢逸身上的冻疮,以及饱经风霜的面庞,两位夫人又是一阵阵的心疼和不忍。
“三郎受苦了。”
“确实是受苦了,但皮肉之苦实在不算什么,最大的苦啊……”谢逸故意拉长了尾音,笑道:“是相思之苦啊,我经常想你们想的睡不着觉。”
“真的吗?”两位夫人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旋即质问道:“老实回答,在草原上可有勾搭女子?”
“光顾着逃命了,哪里顾得上,何况草原女子身上多有腥膻味,哪里受得了?”谢逸举起胳膊,轻声道:“不相信你们闻闻,亲自鉴定一番如何?”
“嘿,定然是你回灵州以后洗过澡,那味道自然是清洗掉了。”
谢逸笑道:“可不要冤枉我,我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郑丽琬轻声询问。
“你们马上就知。”谢逸嘴角拂过一丝邪魅的笑容,然后猛然从浴桶中站起,将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揽入怀中,身下勃然咋呼的物事已然逡巡在两具娇躯的要害之处……
第二二八章有女亭亭初长成
冬夜漫长,冬宵却苦短。
淮阳县伯府内宅东阁内一盏淡淡的红灯许久才熄灭,暖炕上的三个人也是半夜未眠。
小别胜新婚,何况一别就是数月,谢逸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苗。
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担忧、逃命、或旅途劳顿,些许欲念都被抛到一旁,但自打踏上回长安的路后,心中的小火苗便开始蠢蠢欲动。
偏生李道宗还让其女儿李安宁同行,小郡主姿容不俗,难得英姿飒爽,一路上总是在面前晃荡,难免让人有些意动。
但作为一个正人君子,自然不能心生邪念,更何况小郡主乃是江夏郡王府的掌上明珠。尤其是听了李安宁关于和亲的那番话,得知小郡主的婚事关乎政事外交,乃是皇帝亲自掌控的大事,更加不敢心生妄念了。
结果只能使得这股无处宣泄的火苗越来越旺,待进入长安城时的便到了顶点。
匆匆沐浴,两位娇妻在眼前不断晃悠,言辞之间更让人心神不宁,谢逸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所以这一夜注定了烈火熊熊。
天亮了,窗外已经可以见到熹微的晨光,炕上的人也醒了。
一夜过去,两位夫人脸上的酡红和春意仍未褪去,都软绵无力地躺在炕上,起床变成一件有些困难,很不情愿的事情。
昨夜风雨几度已经记不清楚了,脑海里似乎只有谢逸勇猛的身姿,以及那难以言说的快慰,飘飘欲仙中,一切似乎都有些不真实。
“怎么样?这份证据够了吗?”谢逸看着左右的俏佳人,轻声笑问。
两位夫人皆红着脸。沉吟不语,毫无疑问,这是一份别致的证据,很有说服力,很有效用。
谢逸用实际行动展示了什么叫久旷后的勇猛,尤其是头一遭。杜惜君和郑丽本来也思君日久,情丝旺盛,本有迎合之意,却不想不过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只能乖乖静承恩宠。
直到最后,几度飞上云端,不堪挞伐之后,意犹未尽的谢逸才放过她们。
此刻,听到谢逸问起此话。又感受到锦被之下那个安分没多久的物事又勃然咋呼,两人都涨红了脸,妩媚之中还有几分淡淡的“畏惧”。
证据够不够?谁敢说不够呢?
“我们都信了。”杜惜君的声音很低,有几分难为情。
谢逸邪魅笑道:“信了就好,若是不信,为夫不介意再向你们证明一番。”
“三郎,我们……”见谢逸手脚开始不安分,郑丽琬连忙开口。却只说了半句话,告饶意味浓重。半晌后低语道:“虽说是久别。但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三郎当爱惜身体才是。”
“当然爱惜了,外出的时候洁身自好,回来之后……火气太大,若无宣泄反而对身体不好。堵不如疏,对嘛?”
“那也得适可而止,不可操之过急……昨日我们二人竟难以招架,去了一趟草原,三郎的身体越发强健了。”
那是自然。日日食牛羊肉,不是跑路就是骑马,身体越发强健是必然的。
谢逸看着两位娇妻的表情,再听到此番言辞,心下了然,歉然道:“看来昨晚我确实有些过分了,没在意你们的感受,往后一定注意。”
两位夫人皆知昨晚乃是特殊情况,倒也不以为意,毕竟还是亲密无间的快慰更多些。只是她们都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单独一人,想要服侍谢逸完全尽兴绝非易事。
平日里倒也罢了,杜惜君和郑丽琬早已经坦诚相见,同室而居,共同侍候并不觉得尴尬。只是每月例行的身体不适,或谁人有身孕时,该当如何?
念及此处,杜惜君悠悠道:“往后的日子,还是丽琬妹妹多辛苦些,三郎你也多点体贴,好早些有个孩子。”
这是谢家现在最紧要的话题,本来郑丽琬并不十分在意,但谢逸经过了这次凶险之后,便成了当务之急。
尤其是杜惜君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这个责任理所应当该由她肩负起来。也正是因此,昨夜承宠之时,大部分的雨露都留给了她,承恩更重,自然也就更辛苦些。
提及此事,郑丽琬下意识有些羞羞哒,脸上也有几分紧张神色,毕竟关乎谢家香火传承的大事。尽快有孕,尽早生下男丁,着实是一件比较有压力的事情。
“莫担心,孩子迟早会有的,顺其自然就是了。当然了,这段时日我也会勤奋点,此去草原耽误了不少时光,必须得想法子补回来才是。”谢逸本是安慰之语,但说着说着味道便有些不同了。
“依你便是,不过得惜君姐一起,雨露均沾,一来是难以独承恩宠,二来惜君姐服药安养身体已有时日,说不定已经大好了,孕育之事并不绝对,讲究顺其自然。“郑丽琬悠悠道“机会多些,说不定杜惜君姐什么时候便会有惊喜也未可知。“
”孙神仙说了,少则两三年,恐怕……“杜惜君轻轻摇头到:”关键看妹妹你了,或者再给三郎纳两房姬妾如何?“
“说什么呢?女子并非生育机器,无论贵贱皆是如此,怎能有这般心思?”提及此事,谢逸当即义正言辞拒绝。
“三郎莫急,你的为人我们都知晓,自然不会随便找个女子……“郑丽琬轻声道:“惜君姐说这话是有所指的,比如……西跨院的武二娘子,在咱家已经住了不少时日,三郎你打算怎样安排呢?”
“武二娘子?”谢逸猛然一听,不禁有些惊讶,他几乎忘记了“女皇陛下”还主宰自己家里。
怎么?杜惜君和郑丽琬心里生出了什么念头?要将“女皇陛下”给自己……
谢逸不禁一惊,一直以来他从未有这样的想法,更多是将武二娘子和李治联系在一起,下意识将两人看作一对。
但此刻听到两位娇妻这般说,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