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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治和谢逸没有这么干,据说河对岸的泽州已经有很多河东官员等候,现在过去并非良机,他们不想一入晋地就被人“包围”。
老天爷似乎也很帮忙,正值秋天,黄河上游下起了秋雨,河水涨了不少,尤其是晋陕大峡谷之间,水流相当湍急。
这种情况下,浮桥撤了,乘船渡河是有危险的,所以晋王殿下一行顺理成章地停了下来。反正着急的是旁人,不是自己。
趁着有空,谢逸带着的李治四处游览,李二陛下说了,让李治出门长长见识,如此也算是奉旨行事。
先去壶口看瀑布,正值秋汛,所以壶口瀑布显得相当壮观,李治看到之后那表情是相当震撼。谢逸更是惬意,壶口两岸,完全没有后世那般游人如织,自然也就不会显得很拥挤。
随后又去了太史公司马迁的祖籍韩城,游览拜谒太史公故里,然后再去黄河岸边去泡个温泉。
黄河岸边有温泉多处,还有个相当别致的名字叫作处/女泉,据说当地新婚女子出嫁前都会来此间沐浴。水质优良,风景如画,在此间舒舒服服泡会温泉,那是相当舒服。
不过慢慢的,李治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谢长史,我们在黄河以西逗留好吗?”
“反正过不了河,何必着急,河东的事情已经发生。迟早无所谓。”谢逸安抚道:“按照既定的行程,我们过去能看到什么?殿下也不想被那些恭维的马屁精烦扰吧?所以啊,不要着急,还是让旁人去着急吧。”
“也是!”李治点头道:“那我们怎么办?到河东首先去何处呢?”
“就这两日找时间渡河,到了河东自然先去晋阳,那是我大唐北都。高祖皇帝和陛下龙兴之处,该先去看看。别忘了,陛下的旨意是让殿下前去拜谒高祖皇帝故居,名义上不能本末倒置。”
“好,到时候先去晋阳,我也挺想去看看的。”李治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想去看,还想去一遭晋阳宫,听说那里的精致也不错。”
“放心好了。殿下身为皇子,亲王,驻跸晋阳,自然可以入住晋阳宫。”没错,正是那座隋炀帝修建,唐高祖李渊被诱骗宠幸两名炀帝妃子,被迫走上骑兵之路的晋阳宫。
谢逸继续道:“到了晋阳,殿下少不得得见一些人。”
“什么人?”
“王家人!”
李治恍然道:“这倒是。太原王氏乃是五姓七宗之一,河东第一大世家。少不得要见见。”
“那是自然,不过该是王家人主动来拜会殿下您。”说到这里,谢逸猛然想起来,在原本的历史上,李治的原配不正是王皇后嘛,正是出身太原王氏。
此行前去晋阳。如果与太原王氏的人见面,会不会见到个小姑娘,然后顺便把李治的婚事给解决了?
可能是存在的,晋王到晋阳,太原王氏在这位嫡出皇子身上投资是很有可能的。不见得希望李治走得很远。单单是能与皇家联姻,尤其是一位皇帝钟爱的皇子结亲,好处肯定是有的。
至于李世民那边,应该也很乐意与太原王氏这样的大家族联姻。虽说李世民素来讨厌山东世家,却也是又爱又恨,不能一棒子打死。
又打又拉,恩威并施是最为妥当的做法,打压了荥阳郑氏,对崔家多有提防,与王家联姻是很不错的安排。
从历史经验来看,确实很有可能。
只是貌似历史上李治和王皇后并不和睦,并非琴瑟和谐,而且没有孩子,最终闹得被废的下场。
想想还是挺遗憾的,虽然再皇家和政治面前,这都不算事,但是吧,夫妻关系还是和睦写的好。
尤其是李治现在还年少,如果让他早早对婚姻生活丧失信心,那麻烦可就大了。再者,因为武二娘子在谢家的缘故,谢逸总觉得有愧于李治,所以尽量想要补偿他,让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
所以此番晋阳之行,与王家见面,尤其是女孩见面,必须要特别谨慎。为晋王殿下的终身幸福,少不得要多操心啊!
……
在黄河以西耽搁了两三日之后,秋雨渐渐停歇,李治和谢逸准备渡河东去。
所选择的地点还是蒲津关,此处在秦汉时名曰临晋关,顾名思义,显而易见。楚汉相争之时,韩信正是从此处渡河,平定了西魏国,然后兵出太行山,才有了后来背水一战。
隋末天下大乱,李唐军队也正是由此从容进入关中,在关陇贵族的支持下,夺取都城长安,掌握关中要害,从而一统天下。
毫无疑问,蒲津关乃是一处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前几年北伐东边突厥,很多粮食军械等物资也都是从这里运送到河东,然后运往云中、定襄等地。
纵然如今是和平岁月,此处也驻扎有一定的军队,保护这条河东前往关中最便捷,最要紧的道路。
晋王要过河,地方官员自然是准备充分,早就备好了船只,唯恐有什么闪失。
虽说战时这里搭建有浮桥,但平素并不方便,更何况如今秋汛正严重,浮桥很难固定。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斜拉桥,悬索桥之类的设计和钢铁桥体,所以最方便稳妥的还是渡船。
庞大的随从,加上五百多护卫的士兵,过河需要的船只不少,可以说几乎将渡口附近所有的船只都征调过来。
以至于很多过河的人受到耽误了行程,想要过河而不能,但略微打听是皇子渡河,也就乖乖闭上嘴巴,没什么可说的了。
不过其中也有例外,倒不是说此人胆大妄为,大放厥词,而是此人颇有地位,一番说项之后,蒲津关的守军不得不给他行个方便,让他和晋王殿下一道过河。
原因无他,盖因此人姓王,来自晋阳。(未完待续。)
第二六九章慕少艾
蒲津关前,一个中年男子和他的随从被士兵们放行,得以前往河畔的码头。
此举让不少的商旅过客相当的羡慕,晋王殿下过河,整个蒲津关封锁之时,还能够从容过关之人,恐怕不简单。
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此人姓王,来自于晋阳。
这么一说之后,商旅们也都释然了,晋阳姓王的多半是出自于太原王氏,五姓七宗之一的世家。
说句不好听的,在河东地面上,太原王氏那就是超然存在。势力很大,尤其是在政治、商业和文教方面。其下闻喜裴氏这些家族难免逊色几分,甚至是驻守河东的英国公,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李绩都得卖王家几分面子。
蒲津关乃是出入关中和晋地的要害,王家在此打点,有点人脉和特权也在情理之中。太原王氏的身份也是一种资格象征,说明他们有这个资格与晋王殿下一道同行。
所以只能是羡慕,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却说那王姓中年男子缓步而行,转身道:“妍儿,待会到了码头上船时注意些,今日不比平时,晋王殿下也要过河,我们要晓得避让知道吗?”
“是,父亲放心,女儿省得。”身后一个锦衣款款,头带面纱的女子轻轻点头。此女看着身姿婀娜,仪态端庄,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虽看不见容貌,但从声音来判断,应该年岁不大。
“嗯,你堂祖母寿辰将至,我们必须得回去,前几日因为父生病耽误了归期,否则也不必这么着急。”中年男子轻叹一声,言辞中似乎隐有无奈。
“父亲,拜完寿我们就回长安便是,晋阳老家……不待也罢。”年轻女子小声规劝。似乎颇有主见。
“嗯,咱王家也算是诗书传家的千年世家,奈何……”中年男子轻叹道:“为父我是庶出,当年也委屈了你母亲,如今不能让你再受委屈。”
“父亲言重了,女儿不委屈。”年轻女子小声言语,跟着父亲一并走向码头。
黄河岸边,河风很大,不知怎地,一股风吹过。年轻女子的面纱突然被风吹走了。
年轻女子略微惊讶,连忙伸手去抓,可惜没有抓住,于是再次伸出手去。风似乎与女子开着玩笑,她每一次快要抓到的时候,便又飘走,就这样越飘越远,女子也就下意识越追越远。
中年男子见状,连忙呼喊。但年轻女子似乎并未听见,在父亲的呼喊声中,追向了远处。
……
兵丁在准备船只,谢逸和李治便等候在蒲津关的房舍之中。蒲津关守将还送来了不少当地特产。
孝敬晋王殿下和谢长史,让他们好生休息,安心等候,唯恐怠慢了皇子。直到外面一切都准备妥当。这才邀请晋王殿下和谢长史出来。
走出房间,往河边的码头而去时,迎面闪过一抹白光。谢逸尚未反应时,眼明手快的李治已然一把抓住。
仔细一看,却是一块白色的丝绢。
此物从何而来?李治和谢逸正不明所以,却见一个女子匆匆奔了过来,眼睛一直盯着李治手中的面纱。
“什么人,站住!”侍卫们职责所在,立即出手想要拦住女子。
“对不起,面纱能还给我吗?”女子仓皇停下脚步,伸手呼喊,声音稚嫩,却很悦耳。
谢逸瞧过去,只见一个亭亭少女站在不远处,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相貌端庄,姿容不俗。
水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水灵灵的眼睛很动人,在精致的五官中显得尤为特别。此刻大约是跑累了,正气喘吁吁,大口呼吸着,还有几分香汗淋漓的感觉。
美人坯子!
或者说小美人更为合适,毕竟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算小了,嫁做人妇也的也大有人在。不过眼前这位应该还没有,眉眼未开,衣着举止都端庄雅致,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更有意思的是,谢逸注意到晋王李治,十三岁的少年郎正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小姑娘,可谓是目不转睛,手中捏着那块面纱兀自一动不动。
嘿!
谢逸心里笑了,都是从那个年龄走过的过来人的,李治此举算什么呢?十三岁的年纪,见到一个年纪相当,姿容靓丽的女子,然后盯着人家看……
除了那什么,似乎还是那什么。
知好/色而慕少艾,少年男女的心性啊,看来怀春的不仅是少女,少男也不例外。
李治有些无礼的注视引起了小娘子的不安,她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带面纱,面孔完全在人前。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捂住脸蛋,却遮不住两颊直到耳根的通红,毫无疑问,小姑娘害羞了。
同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连忙低下头去,不过在低头的一瞬间,脸色同样有些红。
十三岁的晋王殿下也害羞了,很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支开拦路的护卫,然后走上前去说道:“这是你的面纱?”
“嗯!”年轻的小娘子兀自害羞,低着头轻轻点头。
“还给你!”李治有些慢吞吞地面纱递了过去,白纱迎风飘动,宛如摇曳的白莲。
年轻的小娘子伸出芊芊素手,迟疑地接在手中,低着头小声道:“谢谢!”
“不客气!”
最为常见,却也最为俗套的对白在黄河岸边的蒲津关上演。
只是说完之后,谁也没有转身离开,李治大约是不想走,或者不知道走;小娘子则是难为情,或者羞涩地忘记了。
也是在此时,中年男子快步跟了过来,见到李治的一瞬间,连忙躬身道:“参见晋王殿下。”
然后回身道:“妍而,快些见过晋王殿下。”
“你是?”李治有些诧异,他显然不认识眼前之人。不要说是他了,就连谢逸也没认出来,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中年男人沉声回答道:“回禀殿下,臣王仁礼,乃刑部一介小吏。小女年幼无状,适才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念她无知,宽恕罪过。”
“没有没有……”李治连连摆手,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却偏生突然有些结巴,让他好不着急。(未完待续。)
第二七〇章少年璧人
李治的反应完全出卖了他的内心,谢逸见此状况,心中笑了。
少年男女,一见钟情,倒也不足为奇。
眼前这位小娘子姿容上佳,温婉清雅,出身似乎也不错,年纪也相当,和李治站在一起,倒真真是一对少年璧人。
君子有成人之美,谢逸自然是乐见其成。
“没事,不打紧的,王卿言重了。”李治好不容易稳定心神,倒出一句客气话,目光仍旧有意无意落到王家小娘子身上。
谢逸见状,笑问道:“王先生与罗山令如何称呼?”
罗山令王仁祐,原本历史上高宗王皇后之父,太原王氏家主继承人。眼前之人名叫王仁礼,排行与名字偏旁相同,也出身太原王氏,想来多半是有些关联的,所以谢逸才有此一问。
王仁礼连忙道:“回殿下,谢长史,罗山令乃是家兄。”
“哦,原来是太原王氏高贤,失敬!”虽说是明知故问,但谢逸还是笑着点头,作恍然大悟状。
“不敢当!”王仁礼似乎很谦逊低调,连称不敢当。
谢逸笑道:“王先生客气,阁下也是要返回晋阳吗?”
“是,家中婶母大寿,特地赶回去祝寿。”
“可是同安大长公主寿辰?”
“是!”
果然不出所,大长公主乃皇帝的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