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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
皇宫之中,李世民还在忙着批阅奏疏。
虽然就要娶儿媳妇,要办喜事,但皇家与贫民之家不同,何况李二陛下儿子众多,这已经是低很多次当公爹了。再者皇家的婚礼自然由礼部和殿中省负责安排,根本用不着皇帝操什么心。
对于一个皇帝而言,家事是小,国事为重,李世民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处理国家政务上。
大唐的疆域越来越大,每天都有雪片一样的奏疏送上案头,要关心的事情太多太多。
“陛下,王仁祐和同安大长公主带着晋王妃已经到长安了。”宦官站在一旁轻声向皇帝禀报。
“甚好!”李世民笑道:“朕本该去探望姑母的,但婚礼之前登门不太方便。这样吧,你让韦贵妃请大长公主入宫,到时候朕见见。”
“是!”
“雉奴府上准备的如何了?”李世民虽然不直接管,但毕竟是儿子的婚礼,多少要关心一下。
“婚礼是芙蓉园操办,殿中省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大婚之日。”宦官道:“按照陛下的吩咐,殿中省另外择了几位女子入晋王府,将来作为殿下的侍妾。
其中宫人刘氏贤良淑德,还有一位则出身兰陵萧氏,相貌品德都很不错,只是今晚殿下似乎不怎么喜欢。”
“小孩子家,如今心里只有那王家女,少年夫妻感情如此深厚倒也是对的。朕当年和皇后……”
李世民轻咳一声,微微道:“只是身为皇家子弟,婚事不能像寻常百姓,多几个侍妾是必要的。”
老宦官当然明白,皇宫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嫔妃,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皇帝爱好?再看看妃嫔们的出身,一切便明白了。
皇家婚姻都和政事有关,晋王李治之所以能迎娶王家女与政事有关,如今大婚之际却挑选几个侍女,尤其是兰陵萧氏这等出身高贵的女子。也与此有关。不过一般来说,寻常皇子这方面影响不大,即便要平衡王府后宅也都是成婚几年以后。
晋王殿下这才刚刚要大婚,皇帝陛下便这般高度关注,这意味着什么?皇帝陛下对太子和魏王当年大婚似乎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啊!
虽然最近这段时间,晋王殿下并不是很受宠,至少表面上没有什么格外恩宠的举动,但从这些微小的细节上似乎体现出不一样的东西。尤其是一位跟随皇帝很多的老内侍,他更加能看出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至少说明一点。在皇帝陛下心中,晋王殿下的分量不一样。这与以前已经不同,不仅仅是因为晋王殿下是长孙皇后所出的幼子,皇帝对王府后宅特意的安排某种程度上释放出一些特殊的讯号。至少老宦官已经隐约把握到了。
苍老的身躯微微一动,袖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然后紧紧握住。
“你传旨给长乐,让长乐去开导一下雉奴。”李世民首先想到了长女长乐公主。长姐如母有这个责任,而且说话李治也会听从。
老宦官道:“是,刚好长乐公主今日就在宫中。这不城阳公主婚事也将近,宫中正在给公主殿下准备嫁妆。”
城阳公主许配给杜如晦之子杜荷,如今也正好到了出嫁的年纪。
李世民不由轻叹一声:“是啊,孩子们都长大了,都娶妻嫁人了,朕……却老了,今日晨起竟看到鬓边有了白发。”
“陛下春秋正盛,莫要……”
“别尽说好听的。”李世民打断了老宦官的话,说道:“老了就是老了……朕唯一惋惜的是皇后早早离朕而去,没能亲眼看到孩子们婚娶。”
提起长孙皇后,李世民不由有些黯然,沉默片刻后吩咐道:“去告诉殿中省,雉奴和城阳的婚事务必尽心,不可出现纰漏。”
“是!”老宦官很清楚,晋王和城阳公主都是长孙皇后所出,陛下少不得要多几分偏爱。
……
皇宫里,诸位公主聚集在城阳公主的闺房之中,正在整理嫁妆。
城阳公主不日就要下嫁给杜荷,除了殿中省要准备嫁妆之外,后庭之中的妃嫔和公主们也要帮着添嫁妆。
尤其是城阳公主还是长孙皇后的嫡出之女,身份自然就更加高贵了,嫁妆的数量更加不能少。本来按照李世民的性子,最疼爱的女儿可以多给些许嫁妆,但是李世民也怕。
原因在于当年长乐公主出嫁时,因为是和长孙皇后嫡出的长女,李世民格外疼爱,因此给的嫁妆就多有一些。
但这事本魏征发现,然后上疏信誓旦旦称李世民的妹妹长公主出嫁时的嫁妆才多少,长乐公主作为侄女,嫁妆的隆重程度怎么能超过姑姑呢?这是不符合古代的长幼辈分的规矩,是不合适的。
尤其是魏征将此事上升到皇帝偏爱女儿乱了国发纲纪的程度,李世民还能说什么?魏征在朝堂上全然就是个老匹夫,让人又爱又恨,使得李世民不得不退让。当然了,其中也有长孙皇后从中斡旋的缘故。
虽说自从长孙皇后去世之后,李世民做事比较独断专行,魏征老儿也很少在朝堂上口出狂言。但有了这个先例,李世民也怕麻烦,也不愿意贻人口实,所以公主们的嫁妆都低调了很多。
朝廷和殿中省出的嫁妆少了,后庭的嫔妃和兄弟姐妹送上一点东西,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为公主变相增加嫁妆和恩宠。
城阳公主现在便是这个情况,长乐公主作为长姐,自然要前来。长孙家是当朝齐国公,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自然是财力雄厚,长乐公主又是大姐,自然送的礼物就要多些。
当然了,不只是给城阳公主,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不同程度收到了礼物。加上凑热闹,城阳公主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像年幼的衡山公主和晋阳公主也都前来。
“来来来,殿中省已经将反嫁衣做好,城阳妹妹快试试,看看我们的新娘子到底有多美。”
“姐姐莫要取消妹妹。”城阳公主近些日子总是被打趣,难免有几分难为情。
“嘿,怕羞吗?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嘛!”长乐公主笑道:“看看,这才几年功夫,你们都长大,雉奴要娶亲,城阳要嫁人。再过上两年,衡山和兕子也该到出嫁的年纪了。”
提到出嫁,晋阳公主兕子不禁微微有些脸红,她已经接近十岁的年纪,也已经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小姑娘。有些事情也渐渐的明白,在这个女孩十三四岁就出嫁的年纪,已经算得上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禁有几分难为情。
“是啊,衡山和兕子的驸马尚未选定,也不知哪家的勋贵子弟有机会娶到我们两位小妹。”
“就是啊!”
“城阳姐姐,你先嫁了再说吧!”晋阳公主兕子有些难为情,只好出言反击。
如此一来,顿时逗的各位公主哈哈大笑。
长乐公主见状悠悠道:“兕子真是长大了哈,不过说的没错,城阳在先,嫁了再说。兕子到底年纪小些,嫁娶只是等过两年再说吧,父皇素来疼爱小妹,定然会给兕子寻个好夫婿的。”
“大姐……”
“哈哈,好了!”长乐公主笑道:“城阳啊,出嫁那天记得千万把你的玉佩带好,那是母后留给我们唯一的东西。
如今母后不在了,那块玉佩便是最大念想,成婚带在身上,母后在天之灵就能看到我们,会高兴的。”
“是,我会带着的。”
玉佩,什么玉佩?晋阳公主不禁心中一动。(未完待续。)
第三三五章情已生,恨未消
玉佩?
晋阳公主有些不明所以,半天没反应过来。
长乐公主见状说道:“母后临终之前,给我们兄弟姐妹都留下一块玉佩,算是贴身和念想和她亲置的聘礼和嫁妆,雉奴那块已经准备好,大婚之日会交到王家小娘子手上。”
话音落地,长乐公主还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城阳公主也有一块,形制完全一致。
衡山公主道:“我的宫中,并未佩戴!”
“兕子,你的呢?”
“我的……”晋阳公主兕子有些发愣,好似很迷惘。
“说起来好像许久不曾见兕子佩戴过那玉佩。”城阳公主这么一提醒,长乐公主脸色微沉,问道:“兕子,你的玉佩呢?莫不是丢了?”
“我……”
“哎呀,这玉佩本是父皇和母后的定情之物,后来仿制了七枚,母后的意思原是让我们作为定情之物,送给未来的夫婿。”
“阿姐是说,这玉佩送给谁,谁就是将来的夫婿。”衡山公主睁大了眼睛询问。
“傻丫头,我们的夫婿都是父皇帮着挑选好的,订亲或者成婚之日送给他就好了。”城阳公主道:“当然了,如果妹妹看中了那个才俊,也可以去求求父皇,没准父皇会应允的。”
听到这话,晋阳公主兕子顿时若有所悟。
长乐公主问道:“兕子,你的玉佩是丢在寝宫的哪个角落了吗?还是放着你没带?”
“啊,我忘记了……”
长乐公主叮嘱道:“回去让侍女好好找找,千万莫丢了。”
“嗯!”晋阳公主点点头,恍惚间却想起一件事来,那年在洛阳,有个人治好了九哥的病,然后自己赏给他一块玉佩,不会就是……
刚刚姐姐们可是说了。这块玉佩送给谁,谁就是未来的夫婿,虽然这话有些牵强,但好像是这个意思。
本来就有些恍惚的晋阳公主思绪有些混乱,一想到自己的玉佩已经送给了那个人,心里不禁莫名小鹿乱撞。
如果未来的夫婿是他……他挺好的……
从小到大,他似乎是她生活里唯一外男,也是她心里唯一的外男,他待她很好……
想到这些,晋阳公主禁不住心情十分古怪。表情也有些异常。
长乐公主只道是妹妹丢了玉佩,心中失落担心,连忙安慰道:“没事,丢了便丢了,父皇那里还有一块,是父皇母后的定情信物,父皇那么疼你,会给你的。”
“嗯!”晋阳公主兕子轻轻点点头,思绪里却全是那个人。仔细想想。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还有那么点想念。
九哥那天进宫来说了,他不能回来参加婚礼,甚为遗憾。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小公主的心里一时间多有想念。
……
谢逸没有回长安。没有参加晋王李治的婚礼。
这个反常的现象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太不正常了,身为王府长史,不回来操持相关事务也就罢了。连回来道贺都没有,明显不合乎情理。
是谢逸自己不来?
怎么可能呢?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想的,没有哪个长史敢如此怠慢自家王爷。何况谢长史与晋王殿下关系匪浅,某种程度上还是晋王与王妃的媒人,怎么可能不来参加婚礼?
所以只能是另外一种,不,两种可能,有人不允许他来,或者他身不由己,来不了?
谁能阻止谢侯爷参加晋王的婚礼呢?这个人只能是皇帝,但皇帝肯定不会这么做,所以答案只能是后者。
身不由己也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被人限制了自由,另一种是身负重任,身在别处。
想想谢逸淮阳侯的身份,以及谢家自我保卫力量,谁能限制他的自由?再者,晋王的婚礼上,蔡国夫人与淮阳侯夫人郑氏神色如常,根本没有丝毫担心可言,所以有些事实如何不言而喻。
谢逸去哪了呢?
很多人都在注意这个问题,谢逸是在淮阳失踪的,显然蔡国夫人是一个人回的长安。
从淮阳失踪了能去哪里呢?南方?江南如今风调雨顺,海晏河清似乎没什么事情,那么淮阳附近……
魏王府中,李泰冷笑道:“还能去哪,肯定是齐州!”
“谢逸去齐州,是冲着齐王去的?”刘轩对此相当敏感,觉得很是耐人寻味。
“也许吧,但可以肯定是父皇让他去的,而且是秘密前往,由此可见齐州那边怕是不太平。”李泰神色阴冷,似乎在想着其中可能的内幕,以及可以利用的机会。
刘轩道:“属下倒是听说了一些消息,齐王的舅舅阴弘智等人去了齐州,如今都在王府里。这阴弘智可是阴世师的儿子,阴家可是罪臣之家,与我大唐有深仇大恨,所以会不会……”
这么一说,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面前,莫名让人有些惊讶,然后……
李泰沉声道:“什么意思,莫非老五也……”
“殿下,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齐王殿下在陛下身边教养的时间并不长,年纪轻轻便去了齐州,如今一群舅家亲戚围绕身边,若是说一些什么话,指不定怎样呢!”
刘轩悠悠道:“陛下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怎么会派谢逸前去呢,所以啊,齐州这盘棋有意思了。”
“有什么意思?”李泰沉声问道。
刘轩脸上拂过一丝阴冷的表情,冷笑道:“不管怎么说齐王也是皇子,如果有个什么,兄弟之间能少个对手。
而且属下以为这对殿下而言或许是个很好的机会,齐州与洛阳和长安之间隔着宋州,吴王如今在那里。谢逸如果在齐州的话,晋王府也会卷入其中。
最为要紧的是,属下打探到些许消息,阴弘智离开长安之前和纥干承基多有来往,而且齐王府曾有礼物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