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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悠悠道:“如今郡主依旧光彩照人,只是这道观未免冷清,郡主也不能如往日那般自在逍遥,实在是委屈郡主了。”
李安宁轻声道:“不委屈,挺好的,以往过于张扬了,母妃说女孩子还是文静些好……”
“嗯,无论是文静可人,还是英姿飒爽都好,我都喜欢。”谢逸静静地看着李安宁,片刻后吐出这样一句话。
“啊?”李安宁顿时一愣,错愕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谢逸到底说了什么,刹那间心中顿如小鹿乱撞,完全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
“怎么样?”谢逸的问题有些突兀,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静静地看着李安宁,问的很专注。
李安宁没有说话,不曾回答,但一张通红的俏脸,娇羞的表情,以及那别样的目光已经说明问题,这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谢逸顺势起身,坐到李安宁身旁,拉住小郡主的俏脸,柔声道:“安宁,对不起,因为些许缘故,我现在无法去王府向王爷和王妃提亲,委屈你了。”
李安宁的身份很特殊,娶了她等于和江夏郡王府有关联,而李道宗本人手握重兵,在宗室之中身份高贵特殊。在不远的将来必定是大有影响的,这关乎到李治,这关乎到自己将来的一些重大问题,必须得有所顾虑。
尤其是当局势再稍微敏感一点的时候,李世明未必会准许自己和江夏王府之间有联系,这些都是必须得考虑的因素。到最后的结果是,不得不委屈李安宁。
“不委屈,我虽然不懂,但只需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在此间居住,也难得清幽雅致,不必担心。”
李安宁悠悠道:“至于家里,父王似乎十分理解我,不会催我回家的。”
难道李道宗也察觉到什么,也有类似的想法?谢逸心中微微一惊,这些复杂的事情自然没必要牵涉到李安宁。
于是他柔声道:“也好,此处距离辋川别墅不远,我也好时常来看你。”
“以后不要再这么冒失了,传个讯息我出去就好,万一被是侍卫们发现……”李安宁小声提醒,脸上尽是娇羞。(未完待续。)
第三七五章女儿娇羞
在李安宁的事情上,谢逸足够大胆,却也无足够无奈。
作为江夏郡王府的公主,李安宁的婚事得李道宗,甚至是皇帝李世民点头才行。
但谢逸不会在乎这些,既然认定了,那就会毫不犹豫将李安宁揽入怀中,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无论是什么外力干涉。
无奈的也是李安宁的身份,因为他是李道宗的女儿,自打李孝恭去世之后,李道宗便是宗室之中第一人,掌握兵权,位高权重。
任何一个王朝,对宗室既要提防,却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倚重,以防止外臣权力过大,威胁皇权。
李道宗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有能力,最要紧的是忠诚,李世民对其十分重视倚赖。
这样的人是不能轻易参与到储君之争中去,李道宗有自知之明,这是他的生存之道,李世民也不会容许。
所以关乎李道宗立场的所有事情就显得至关重要,包括儿女婚事。自己如果娶了李安宁,那么自己就会成为江夏王府和晋王府之间的纽带,这种情形一定会被其他皇子所注意,少不得暗地里在其中使绊子,甚至李世民本人都会有所猜忌。
所以在尘埃落定之前,这条线必须隐藏,和李安宁的婚事只能往后再说,少不得要委屈小郡主。
好在李道宗似乎隐约也有默契,而李安宁本人也不介意。但谢逸还是觉得满心亏欠,希望不要让李安宁等的太久。
虽然暂时不能正大光明谈婚论嫁,但两心盟定,李安宁反倒放松了许多,心中甚至满是欢喜。
静室之中顿时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蜜意,然后就在此时,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李安宁顿时有些慌张,低声道:“我娘的心腹。你快些躲起来……”
静室空间本就不大,根本就没有几处可躲得地方,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仓促之间,李安宁没有多想,直接拉下炕前的幔帐,在第一时间展开了被褥,顺势将谢逸推到。
也就是在此时,侍女的呼喊声传来:“郡主,炖好的羹汤给您送来了,王妃临走前有叮嘱。要您按时饮用。”
“好,知道了,你放在炉上温着,我待会再喝。”
“咦,郡主你睡了?”
“是,有些困倦,想要睡上一会。”
“郡主,你没事吧?莫不是生病了?”侍女关切询问,说话间就要掀开帷幔。
好在李安宁反应足够快。先一步探头出去,轻声道:“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些困倦。没事的。”
“哦,那就好,奴婢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侍女倒是很懂事。当即主动退了出去,可见江夏王府的奴仆教育还是很成功的。
“好,把门关上。这会不要打扰我。”
“是!”侍女出门并且关上门的那一刻,李安宁长出一口气,额头上甚至微微有汗珠出现,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江夏王妃对她的生活十分关注,侍女照顾的十分妥帖不说,还会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禀报回府。名义上是关怀备至,但实际上却少了许多的自由,如果今日的情形要是被侍女看到,后果还不知道有多严重呢?
只是……
李安宁一抬头,才发现一个男人躺在自己身边,这个男人还与自己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如果这一幕被侍女看到,再被江夏王妃知晓,那就更不得了,所以想想是越发的后怕。
后怕的同时更多的便是尴尬,孤男寡女在一张热炕上躺在同一个被窝里,而且紧紧挨在一起,此等情形……
刹那间,李安宁的俏脸和粉颈便一片绯红,只要略微抬头看到这个男人柔情凝视的目光便会忍不住心颤,当他呼吸的气流触及额头的肌肤时,绯红的俏脸还是发热,继而全身都开始有一种炙热的感觉。
李安宁低着头,恨不得埋进被窝里,然而两个人距离太近,一下子就触及到谢逸坚实的胸膛。第一次离男人如此近,当强烈的男子阳刚气息扑面而来之时,李安宁不禁有些心神荡漾,有些迷离。
谢逸不是柳下惠,所以坐怀不乱这种事自然是做不到的,当一个美貌且相互情投意合的美女“投怀送抱”,这般娇羞妩媚无限的时候,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如何能忍住?所以自然而然就有了些许反应。
棉被之下,李安宁清楚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她不是一个小姑娘了,这些事情还是懂得。尤其是当谢逸探手进入她的道袍时,一切已然十分明了。
“别……这里是道观,这样不好……”李安宁赶忙推辞。
谢逸笑道:“没事的,老君不会怪罪,他老人家肯定愿意成全人间良缘,甚至愿意做个见证。我向你保证,此生不负老君不负卿。”
好一个不负老君不负卿,李安宁心中蓦然悸动,荡起一圈圈涟漪,也就是心动的瞬间,谢逸的手指已经滑向道袍之下的棉衣,正在解那颗衣扣。
“不行啊,万一待会有人进来,那可就……”李安宁心中多有顾虑,脸上更加满是羞涩。
“没事的,放心好了……名分的事情你更加不好担心,我给你的承诺是有老君见证的,绝不会辜负你。”
“嗯……”李安宁对谢逸的人品很是相信,一颗心早就被眼前这个男人占据,所以某种程度上算是默认了。甚至觉得生米煮成熟饭也许是件好事,到时候母妃便没办法再阻挠,只能承认。
至于谢逸,他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再者,世间如果有哪个男人敢睡了江夏王府的郡主不认账,想来一定会被李道宗撕的稀巴烂,谢逸应该不敢。
反抗力度小了,所以就有了点半推半就的意味,当棉衣的扣子被全部解开,李安宁便闭上了眼睛……
虽然春寒料峭,但春天终究已经到了,尤其是在这热炕温暖无比的静室之中。帷幔落下。芙蓉帐里,堪称春意盎然……
……
很长一段时间,李安宁都觉得很不真实。
尤其是身边空空荡荡,那个伟岸的男人已经离开以后,她觉得先前的一切仿佛就是一个梦一般。
但是那种被爱宠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暖炕之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尤其是身体尚隐隐传来的痛楚,证实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过小半天的时间,她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已经不再是个懵懂的女孩。如今已经是他宠爱的小妇人……
一切发生的有些太过突然,在懵懂和无限的幸福之后,李安宁突然又有几分担忧……
算算日子,应该不会有身孕,虽然她隐约很期盼这么一天,但如今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倒也不用担心。
只是癫狂之后的床榻不免有些凌乱,整理一番自然是非常必要的,至少不能让侍女看出痕迹。
只是……看着床垫绸面上那鲜艳的落红。这可千万不能被旁人看见。倒是……先前他走之前,应该拿给他看个仔细的,怎么就忘了呢?
一时间,小郡主本就容光焕发的脸上再次泛起了一层层红晕……
……
正月十四。晋王李治携王妃王氏、妹妹晋阳公主做客辋川别墅。
李治出行稍微容易些,单晋阳公主李明达出行却不是一件容易事,韦贵妃那边不怎么赞成。好在李世民宠爱女儿,经不住女儿的一再恳求。最终应允了。
辋川别墅是个安全的地方,谢逸他很放心,加之还有李治夫妇前去。那就更没什么可担心了。这个渐渐长大的小儿子很出色,办起事情很妥帖,对妹妹更是疼爱备至,难得见到他们这般手足和睦亲密,李二陛下对此乐见其成。
整个贞观十五年的下半年,长安的气氛过于压抑,孩子们过的也不开心,如今趁机出去透透气也好,李世民对此乐见其成。
得了准许,李明达别提有多高兴了,开开心心跟着李治夫妇一道前往辋川别墅。
春寒料峭,但是山间的积雪大多已经融化,风景自然是比长安城里要好许多。大概是许久不曾出城,晋阳公主颇为兴奋,开心的像一只百灵鸟。
李治和王妍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都想起了那日无意间说起的闲话,私自妹妹这么开心究竟是因为风景还是因为人呢?
过了这个年,晋阳公主已经十二岁,这在大唐已经是一个可以许婚的年纪了。
王府的马车之后,狄仁杰骑着马随行,一路上负责调配管理王府的护卫和随从。当年的狄家小童如今已经是个相貌堂堂,温文尔雅得翩翩佳公子。
狄家本就出身不俗,在晋王府上一直受名师教导,且是晋王殿下待之深厚的伴读,地位和风度自然也就全然不同。
今日前去辋川别墅做客,狄仁杰自然也是随行的,如果只有李治一人前往,狄仁杰大概会随同在侧。但今日有女眷同行,他就得避避嫌了,毕竟都已经是少年郎了,男女之防还是要有所顾忌的。
晋阳公主经常出入晋王府,有亲友层私下里开玩笑让他把握机会,争取成为驸马。但狄仁杰没有一丁点的心思,反倒是许久不见谢小蛮,倒着实有几分想念。
想到这里,年轻的狄仁杰不免有几分脸红。
……
一行山路,一路风景。
大概是在长安城里压抑的太久,几个年轻人都觉得无比畅快。
因为是晋王殿下到来,蓝田县令早早出动,派出差役民夫清扫道路,维持秩序,以免闲杂人等惊扰了晋王夫妇和公主殿下的兴致。
好在自打谢家在这里修建了辋川别墅之后,对周围的民众照顾甚好,而且谢家对周围的安全投入更是巨大。这方面倒是没有任何问题,让蓝田县令省去了很多麻烦。
谢家修筑的水泥路更是直接同往辋川别墅,行走其间十分方便,连王妍都连声赞叹道:“谢学士果然非常之人,这般道路坚硬便捷,不用担心风雨洪水,民众商贾往来十分便捷。若是整个大唐的道路都这修筑成这样,那就方便太多了,无论是商旅往来,物资运送,还是兵马调动都十分便捷。
可为何不见推广呢?难不成谢长史不曾向朝廷建言献策?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治笑道:“谢长史自然不是藏私之人,这个水泥路固然是好,但全国推广却也有问题。就此事,我和狄仁杰也询问过,谢长史说原因有二。
一个是材料的问题,全国推广需要大量水泥,那得修建多少烧制水泥的石窑呢?少不得开采山石,占用土地,耗费民力,但当前的大唐并没有这般富裕;其次是这水泥路坚固,不受雨水影响,行人固然不受影响,但骑马和马车会有问题。
马蹄踩在泥土会有凹凸,会有弹动,但在水泥路面上没有,长此以往马腿关节必受影响。还有便是车轮,木质的车轮在这方面快速跑动,震动太大,而且损耗也会十分严重。”
“啊,竟是如此?”晋王妃王妍张大了嘴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我们最初也不信,但狄仁杰后来亲自探查过,时常往来于辋川别墅的马腿确实损伤多,马车轱辘的磨损也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