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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听在耳中,越发恼怒,几乎要火冒三丈。
“韦悦可恶,他竟敢轻薄……杜姐姐,你没事吧?”李治恼怒异常,关切询问。
“幸好吴王殿下路过相救,我没事……”杜惜君轻声回答,回想起当日情形,加上今日的赐婚之说,难免心有余悸。
李治庆幸道:“三哥?三哥最是骁勇,幸好有他路过,回头得谢谢三哥。”
“是得找个机会感谢吴王殿下!”谢逸也有此想法,毕竟救了杜惜君是份大人情,而且他也想一睹吴王的英武风采。
李治愤愤道:“如此说来,这个韦悦实在可恶,他竟敢还敢求娶杜姐姐,恐怕是不安好心。”
连个十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显而易见,韦悦绝对是不安好心,也不知是什么人出的鬼主意,实在可恶。
“谢长史,你快想想办法,可不能让小人奸计得逞……贵妃娘娘这两日肯定会恳求父皇,父皇要是答应,可就糟糕了……”
李治的担心很真诚,说明他是发自内心关心杜惜君,这让很感动。这份情谊殊为难得,更弥足珍贵。
“好,我来想办法,婚姻之事,陛下想必也不会冒然强人所难,不过……”
不等谢逸话音落地,门房匆匆来报道:“阿郎,门外来了一位韦公子,说是上门提亲的……”
谢逸顿时眉头立起,怒火升腾,简直是欺人太甚!
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自己来找死,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谢逸正要让家丁护院抄家伙,晋王李治却率先一阵风似冲上门口,冲天的怒火让人望而生畏!
……
第一二六章帝心深沉
韦悦是来提亲的,恳求韦贵妃的同时,自己好歹有所行动。
当然了,此行也有耀武扬威,羞辱谢逸的意味,这是经人怂恿的结果。
站在淮阳县伯府大门口,去看门房匆匆的脚步,韦悦笑了,他真的很期待谢逸待会的表情。
如果他不客气的话,也不要紧,今日自己带的有朋友,有豪奴,还有万年县衙管理婚姻户口的官吏。
实力强大,还有见证人的情况下,他谢逸除了受辱,还能怎样?
可是韦悦万万没想到,天堂有路他没走,地域无门偏生闯进来。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首先冲出去的是个半大男孩,飞起一脚便踢在了韦悦大腿上。
“哪来的野孩子……”韦悦吃痛,大为恼怒,怒骂的同时挥手便向孩童抽了过去。
却不想突然被一只大手钳住,一名宫廷侍卫怒道:“大胆,竟敢殴打晋王殿下!”
“晋王?”
韦悦这才回过神来,瞧着眼前气度尊贵,头戴金冠的男童,不由傻眼了。
“欺负杜姐姐,还想打本王!”李治怒气冲冲道:“给本王打他,狠狠打!”
侍卫得令,上前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同来的纨绔,豪奴,还有那位万年县的官吏也都傻眼了,耳听韦悦哀嚎,谁也不敢上前相救。
打人的是宫廷侍卫,是晋王殿下的命令。
虽说好像是晋王先行动手不对,但那是皇子,长孙皇后嫡出,陛下亲自鞠养的皇九子,且还是个孩子。
孩子动手打人,轻了是玩笑,重了是顽皮,何况其身份尊贵。还真要追究其过错不成?
反倒是韦悦,刚才竟然骂晋王是野孩子,还险些动手打了皇子。
辱及皇家,辱及帝后,殴打皇子……
这罪过,到底该怎么论处,不敢设想啊!
他们不知道晋王为何在谢家,也不太清楚晋王为何恨急了韦悦,要这般打他!
但只要韦悦开口动手,也许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韦悦这顿打是白挨了,甚至可能面临很严重的后果。
纨绔们顿生悔意,有些害怕,想要开溜,但想走已经走不掉了。
紧邻朱雀大街,权贵门口上演暴力殴打事件,实在吸引人,围观者顿时里三层外三层。
察觉异常的巡街武侯赶来,瞧见是宫廷侍卫和头戴金冠的皇子。怎敢插手?只得迅速前去禀报金吾卫,奏报宫中。
谢逸在恰当的时出来了,他本意是痛打韦悦,趁机将事情闹大。
只要有了冲突。李世民便没理由在赐婚,最麻烦的事情便解决了。至于殴打韦悦,以及和韦家的冲突,往后再说便是。
万万没想到。李治先一步发怒,先一步行动。
自打陕州袭营事件后,李治便将对长孙皇后的孺慕之情转移到杜惜君身上。他如何能容忍最尊敬的杜姐姐被人轻薄,被人欺负?
本来正在气头上,韦悦还偏生上门挑衅,彻底激怒了李治,以至于冲动之下,亲自出手暴打。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小王爷聪明,韦悦的反应成了绝好的由头,侍卫出手顺理成章。
对谢逸而言,事情闹大了,比预想中闹得要大,却没牵涉到自己,所以比预想中要好。
但事情毕竟发生在自家门前,又牵涉晋王,身为长史,不闻不问自然不行,而且也得控制事态发展。
“殿下,可以了,快住手!”谢逸连忙上前阻拦,虽然恨急了韦悦,但现在将其打死或打残反而不妙。
“好了,停手。”晋王李治从善如流,长史谏言,当即采纳。
“哎呦……哎呦……”韦悦依旧倒在地上哀嚎不断,看样子性命无忧。
侍卫们其实也都心里有数,对晋王殿下无礼,自当教训,却也有分寸。毕竟是世家子弟,万一打死了会麻烦。
李治冷哼道:“今日且先如此,以后再敢对杜姐姐无礼,本王定不饶恕。”
再次鼻青脸肿,变成猪头的韦悦算是听明白了,晋王是因为那个姓杜的女人打自己的,想想这是何苦了……
为了这个女人,先被吴王怒摔,又被人打了黑拳,今日又被晋王暴打,真是得不偿失啊!
为什么谢家的茬子如此之硬,两位皇子为其出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韦悦欲哭无泪!
……
太极宫,甘露殿里。
李世民难得休闲,韦贵妃不失时机地送来些许点心羹汤。
“爱妃辛苦了。”
韦贵妃嫣然笑道:“不辛苦,陛下操劳国事,日理万机才辛苦,能为陛下熬粥煮羹是臣妾的福分。”
李世民轻声问道:“近几日没看到慎儿和孟姜,他们好吗?”
韦贵妃膝下有一子一女,分别是纪王李慎和临川公主李孟姜,年纪都不大。
难得皇帝挂念,韦贵妃轻声道:“都好,都嚷着想见父皇。”
“这几日朕太过忙碌,过两天闲下来看他们,你回去告诉两个孩子,上巳节朕会带他们游渭水。”子女太多,难免不周全,李世民心中略生歉意。
“好,两个孩子肯定会很高兴的。”
李世民悠悠道:“东阳的婚事定了,接下来该孟姜了,朕已经在物色了,给咱们的女儿挑个好驸马。”
“多谢陛下!”韦贵妃淡淡一笑,轻声道:“说起这婚事……”
“陛下!”韦贵妃刚要开口,提及韦悦求亲一事,不想内侍匆匆来,神色焦急。
“发生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没规矩。”李世民眉头一皱,颇为不悦。
内侍颤声道:“陛下恕罪,金吾卫来报,晋王殿下在街头和人起了冲突……”
“什么?雉奴没事吧?与何人起了冲突?”李世民闻言,大惊失色。
“晋王殿下安然,是和…是和……”内侍瞧见一旁的韦贵妃。不由有些迟疑。
韦贵妃微觉不妙,李世民却焦急吼道:“快说!”
“是韦家的韦悦……”
“啊?”这次轮到韦贵妃惊讶。
李世民皱眉道:“是何缘由?说说详情。”
“据金吾卫奏报,韦悦月前曾对淮阳县伯府的杜夫人有轻薄之举,今日又上门口出求亲等轻薄之语……晋王殿下愤怒,踢了韦悦一脚。
韦悦大抵没有看清楚殿下,咒骂并欲殴打殿下,被侍卫拦下反殴之……”
“陛下恕罪!”
韦贵妃扑通一下跪在李世民身前,她已然明白过来,这求亲之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幸好自己还没开口,否则也要跟着倒霉。但只韦悦对晋王无礼一事便很严重,她自当为娘家人求情。
“韦家子弟犯错,爱妃何罪之有?”李世民拉起韦贵妃,问道:“现如今情形如何?”
“幸得谢长史及时阻止,韦悦受了些皮肉伤,并无大碍!”
李世民轻轻点头道:“雉奴所言,韦悦轻薄杜氏确有其事?”
内侍奏报道:“确有其事,月前在东市,韦悦醉酒有轻薄无礼之举。被吴王殿下撞见阻止……”
“这个韦悦,死性不改啊!”李世民眉头一皱,叹道:“雉奴这孩子也是……”
韦贵妃赶忙道:“陛下,此事错在韦悦。听闻那杜夫人对雉奴和兕子有救命之恩,雉奴素来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得知恩人受辱,出面维护也情理之中。并无过错。”
只要没把韦悦打出个好歹,李治在这件事上便没有大错,李世民也不可能怪罪。韦贵妃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立即递上一个台阶。
“让人尽快护送雉奴和兕子回来,至于韦悦,看在贵妃的面子上,便不追究了,送回家去疗伤吧!”
李世民沉声道:“嘱咐韦家人,往后好生管教,切莫再有轻浮失礼。”
“是!”
韦贵妃亦低声道:“谢陛下,臣妾也会责备他们,嘱他们好生管教。”
“好,你先下去吧!”
韦贵妃无奈,悻悻而去。
李世民这才问道:“雉奴为了杜氏拳打韦悦,谢逸当时在场吗?”
“在场!”内侍奏报道:“不过得闻韦悦前来,谢学士尚未反应,晋王殿下便率先冲出去了,幸好侍卫跟着,才没被韦悦伤到。”
“雉奴这孩子,小小年纪怎地这么冲动呢?”李世民轻叹一声,又问道:“那谢逸呢?他做了什么?”
“谢长史安抚家人和晋阳公主后,便出门劝阻,侍卫们也心里有数,所以韦悦并无大碍。”
“嗯!”李世民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又问道:“上次恪儿出手又是怎么回事?”
“是凑巧……当时先是郑娘子阻止,但那韦悦醉酒继续无礼,幸得吴王初回长安,去东市为杨妃娘娘采买香水等物,碰巧遇到,将韦悦摔在地上。”
“郑丽琬?她近来与谢家来往很多?”
李世民这么一问,内侍心思一动,低声道:“是,上元节郑娘子曾与谢家人同游观灯,扭伤了脚,还是谢长史帮忙医治的。”
“嗯!”李世民不置可否点点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旋又问道:“上次事发,谢逸可有什么举动?”
内侍躬身道:“没有,谢长史似乎有意息事宁人,不知怎地,韦悦今日有登门,口出求亲之语,举止轻薄无礼……晋王殿下头一个恼怒。”
“好了,朕知道了。”李世民摆摆手,不再多问。
儿子做了什么都无所谓,他在乎的是谢逸的举动。如果是他鼓动李治去打韦悦,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
第一二七章忌辰不知埋骨处
魏王李泰几乎也在同一时间接到禀报。
韦悦的报复式提亲黄了,被十岁的晋王李治搅黄了。
“雉奴?他把韦悦打了?”李泰难免诧异,印象中柔弱的幼弟竟然干出了一件“惊天”之举,搅了自己的好事。
“是,晋王殿下当时正好在谢家,韦悦登门,颇有挑衅意味,谢逸尚未应对,晋王殿下便冲出去了。”
刘轩低声道:“可惜韦悦那个蠢货没看清殿下,竟然动口动手,侍卫们接着这个由头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现在事情闹大了?”
“是的,围观的人很多,惊动了金吾卫,已经报到宫里去了。”
李泰轻叹道:“父皇肯定不会怪罪雉奴,这么一顿暴打,提亲之事业彻底黄了,父皇不会同意,韦贵妃也不会再掺和。”
刘轩小声劝道:“殿下,也在意料之中,此事本就难成……”
“也是!”李泰叹道:“本王只是希望韦悦能多羞辱一下谢逸,再用杜氏牵扯上韦家最好不过,对杜长史好有个交代。”
“殿下,晋王殿下突然出手,在意料之外,杜长史想必不会介意的。”
“也是,杜长史是明白人。”李泰轻轻点头,旋即疑惑道:“差点忽略了一件事,谢逸是雉奴府上的长史……”
“是的,殿下,有什么不妥吗?”
“和东宫关系紧密,还要拉上一个年幼的雉奴,好算计啊!”
刘轩悠悠道:“他是晋王府长史,而非东宫属官,得不到太多,除非将来是晋王……”
说到这里,刘轩突然闭口,李泰的神色也微有变化。诧然叹道:“雉奴也是嫡子啊!”
“殿下多虑了,晋王年纪还小,且素来柔弱,虽是嫡子,却是幼子。”刘轩道:“国赖长君,若论起威胁来,恐怕不如吴王。”
“也是,本王是有些想多了,不过以后东宫若拉上雉奴帮忙,也非好事。”李泰悠悠道:“这次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而且单论宠爱,我们都比不上雉奴。”
“殿下说的是,不过晋王终究还小,不足为虑,关键还是谢逸,只要没了他……东宫和晋王府之间便没了纽带。”
“说的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