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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麟敏锐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王凤麟明白了,文官们想要将常笑当成是一把刺向崇祯的刀,但常笑又何尝不是崇祯斩向文臣的剑?
崇祯这是要下手对付官员们,从而将权柄更加集中的抓在手中了!无论怎么想,一个勤谨得近乎疯狂的皇帝,一个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的皇帝,一个数年不曾欣赏舞乐而一心扑在政事上的皇帝,都应该是一个想要将一切都牢牢抓在手中的充满占有欲的皇帝。
王凤麟恍然大悟,从此闭口不言,一个字都不说了。他知道一场狂澜骤雨就要来了,这个时候说错了一个字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同为君子双壁的王凤麟都承认自己真心恭贺常笑了,其他人更不会开口说自己是被逼迫的了,能混到这个朝堂上来的没一个是傻子,即便开始想不明白,但是王凤麟的异常举动也使得他们想明白了,他们虽然想不到王凤麟所想的那么深,但至少他们明白,自己绝对不能是被逼迫的。
那三十余个常笑的伴郎其中有十八个在朝上,此时这十七人连忙齐齐出列恭声道:“我等确实是诚心恭贺常同知。”
形式一下逆转过来了,常笑从孤家寡人一下就多了十多个战友。
王长旭混了二十多年,就交了这么几个所谓的朋友,在这一瞬间齐齐和王长旭划清界限,站在了常笑这一边!在这一刻,王长旭就是孤家寡人,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现在的情况是,常笑和瑾芸肯定是两情相悦的未婚夫妇,谁反对,朝堂上的这十八个被常笑索要了三次贺礼的官员都不能答应!反对常笑和瑾芸之间两情相悦的就是反对他们、,就是和他们过不去!
这个变化有些叫人头晕。
王长旭更是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过他眼珠转动一圈又吱吱叫了出来。
旁边的御史连忙翻译道:“常笑私闯官宅,痛殴朝廷命官,抢夺了我家家产,请皇上为臣做主!”显然王长旭也知道不能再纠结瑾芸的事情了,是以换个角度继续攻击常笑。
“够了!”常笑没有开口,崇祯已经淡淡的发话了。
崇祯缓缓站起身来,冰冷的目光看着王长旭,淡淡的言道:“王长旭,瑾长是你什么人?”
王长旭一愣,莫名的看着崇祯,心中的恐惧刹那间绽放开来。
王长旭不知道如何回答,崇祯也不要他回答,继续问道:“是你在瑾芸面前夸下海口,说你能够劝朕不杀常笑?”
王长旭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起来,那两颗丸子在他脸上来回乱颤。
“常笑出宫之后,你对瑾芸说是你劝说朕放了常笑,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朕怎么从未见过你来为常笑求情?”
王长旭此时已经匍匐在地,抖得筛糠一般,一声都吱不出来了,他此时也明白了,崇祯是偏向常笑的,他完蛋了。
“该打!”崇祯将手中一直攥着的王长旭的万字血泪奏折使劲摔在了王长旭的脑袋上。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王长旭,你的礼义廉耻那里去了?故友之女你也下的去手?还是用这么肮脏腌臜的手段,朕看常笑打得轻,朕要是常笑,定然要将你这个无情无义,欺君罔上的混账东西打个半死,断不会叫你厚颜跑到朝堂上来大言不惭!给我拖出去!”崇祯此时显然是暴怒异常,声音大得吓人。
天子之怒,非是常人可以想象,就是常笑在这怒火之下都觉得心肝乱颤,周身真气都受到制约全都缩回到了小腹丹炉之中去,真龙天子即便没有修为也是非同凡响的。
门外站立的金甲侍卫立时上前将抖成一团的王长旭拖了出去。
朝堂上一下安静下来,谁都不敢说话了。
崇祯呼呼的喘了几口气,缓缓坐在皇位上,看了常笑一眼,淡淡的问道:“常笑,你可知罪?”
常笑连忙道:“臣知罪。”
“何罪之有?”
“王长旭不管如何不堪都有国法皇上惩治,臣动手殴打他,确实是有罪!”
“以后不许这样了!”
“是!”
众臣此时都看出来了,皇帝的屁股是坐在常笑那边的,还是那句话,什么叫做以后不许这样了?这连斥责都算不上。眼见着,常笑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江彬了。
崇祯看着下面的朝臣看向常笑的畏惧眼神,心中有着一种淡淡的欢喜,常笑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三下五除二就震慑了群臣,而且还是以一种叫他最放心的方式。
崇祯和常笑之前的一席私密对话,使得崇祯在一团乱麻之中茅塞顿开,从而确定了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必先治吏的主张。
而治吏并非是说说而已,绝对是比对抗女真鞑子还要困难的问题,因为有明两百余年,文臣武将们已经形成了一套约定俗成的东西,这些东西根本无法破解,即便是他崇祯也无法和两百余年的官场惯性相抗争,要想治吏只有一个办法,打碎了重建官场秩序,一切都是新的才能够被崇祯掌握在手中!
但方略是有了,崇祯却感到无从下手,朝堂上就像是一块铁板,他就是铁齿铜牙也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但是现在,常笑简简单单的就告诉他应该怎么办了!
崇祯此时明白了,之所以朝堂上处处都不受他控制,是因为他手中没有一把称手的快刀!而常笑显然就是送上门来的一把快刀!
崇祯很明白,常笑叫人畏惧的不是他的手段霸道,不是他的蛮不讲理,而是因为有他这位皇帝站在他身后,常笑要依旧还是一个世家子的话,这么折腾,王长旭都能够碾压他!
也就是说,常笑的一切都是他崇祯给的,朝臣畏惧常笑其实最终畏惧的还是他这个皇帝。
不要以为那些所谓的任用奸妄的昏君就是真的昏,他们其实才不昏呢,他们明白得很,那些所谓的馋臣奸妄们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风筝罢了,那根线最终还是在他这个天子手中,这个天下馋臣奸妄无数,但是馋臣能够威胁到皇上的皇位的还真就是少之又少,最多也就是如魏忠贤那般,在皇上突然暴毙之后弄权一段时间罢了,不过就算他魏忠贤再如何权势滔天,被称为九千岁,他依旧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从崇祯翻手之间就将其覆灭就可见一斑。
其实馋臣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件工具罢了,一个皇帝总有许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去做,这个时候就需要馋臣奸妄粉墨登场,一个皇帝若是需要做太多的不方便自己去做的事情,那么这个馋臣奸妄的富贵就会长久,无疑,崇祯现在就需要一个弄权的奸妄馋臣。最好是一个将朝野得罪遍了的孤臣!这样的孤臣永远翻不起风浪来,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皇权。
常笑的举动得罪了几乎所有的朝臣,恰好是崇祯最需要的!
崇祯此时已经给常笑想好了结局,等他将这些不愿意干事只知道信口开河胡乱骂人的御史言官还有那些只知道勾心斗角却不愿意为朝廷分忧的文臣换一遍之后,常笑会背负一个奸臣的名声被凌迟处死,而那个时候灭杀奸妄恢复天下清明的他崇祯,依旧是一个圣明的帝王,那个时候朝堂也好天下也好应该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所有的罪名都交给常笑来背好了。
既然有了这个念头,崇祯决定,一方面是为了补偿常笑,一方面则是要将常笑养大,他会纵容常笑,反正现在朝中的官员真正做事的就那么几个,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其余的常笑愿意将他们怎么样就怎么样,统统赶走了换新的才好。
崇祯有他的念头,常笑也有自己的念头,在常笑眼中,一切才刚刚开始,这将是一个养虎为患的故事,最终,养虎人被老虎吃得连渣都不剩。
朝堂上没有感情,更没有亲情,只有胜利者的笑声,和失败者的呜咽,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常笑和崇祯不经意的目光微微一触,随即便分开了,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的可怜之处,也看到了自己将来所处的最高峰。
散朝,所有的大臣今天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因为他们都有一种感觉,皇帝的权柄又扩张了,而他们这些文臣的地盘又被压缩了,而且,他们的脖子都有些发紧,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了,这种感觉叫他们有些胸闷。
似乎连头顶上的天空都变得阴霾起来。
缓缓风起,似乎一场暴雪就在眼前。
这一个寒冬,将会异常难熬!
第九十九章水洗凝脂大欲天魔
常笑回府的时候,瑾芸刚刚从软在床上的状态恢复过来。
常笑走后,瑾芸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她一醒过来便想要起床,可惜她昨晚实在是被常笑磋磨太狠了,虽然睡了几个时辰,但现在也就是周身酸软无力,不要说下床了,就是动一动都是艰难,尤其是双腿之间,更是火辣辣的一片,酸胀肿麻各种难堪的感觉,这使得瑾芸羞愧无地。
春来和巧福为了伺候瑾芸方便就住在隔壁,昨夜她们两个最开始还趴在墙上听,后来就算是想要捂住耳朵,都没用了,足足听了半宿征服,一个个到现在都是双眼微红,哈欠连天的模样!
瑾芸即便是在这两个丫头面前依旧是羞怯得不得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动静都被这两个丫头听去了,她竟然一边呻吟一边唱那般下流的曲子,想一想就浑身发烫!本就羞惭无地的她,又看到巧福和春来的那种挂在嘴角边上的若有似无的笑意,瑾芸就有种想要掐死她们两个灭口的冲动。
春来和巧福伺候瑾芸在床上吃了饭,一直到常笑归来的时候,才扶着瑾芸勉强下了床,直接将木桶搬到了房中,简单清洗了一遍。
此时常笑刚好进门,看到蔼蔼雾气之中一个清丽美人儿被两个侍女搀扶着,身上的衣襟半遮半掩的露出胸口的半团酥肉,这团肉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晃得常笑都有些傻眼。
什么叫做‘温泉水滑洗凝脂。’什么叫做‘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要是能够天天围着这样的美人儿,看她此时的种种美态,莫说是皇帝,就是他常笑也不愿意去上劳什子的早朝了!
常笑看到瑾芸此时羞怯无力的模样不禁心思大动,加上他在朝堂上的一番争斗看起来似乎不以为意,实在却紧张无比,此时正是需要好好放松精神的时候,越发想要将瑾芸按在水桶之中就地正|法,不过常笑终究不是畜生,瑾芸此时已经如此了,他要再折腾她的话,瑾芸就活不成了。
瑾芸猛的看到常笑,不禁羞怯的连忙拉扯衣襟想到挡住露出来的白闪闪的嫩肉,虽然昨晚折腾了许久,但是瑾芸这种女子还是无法在常笑面前放得太开。
“夫君,你回来了。”瑾芸娇羞的问道,昨晚的瑾芸叫夫君叫得太过销魂,常笑一听这两个字,尾巴尖儿便微微一酥,一股热流直奔身子前面的尾巴尖儿。
常笑笑着取代了春来的位置,扶着瑾芸的柔荑,将她安放在床上,细心地帮瑾芸整理湿漉漉的头发,瑾芸心中不由一暖,此时常笑却笑道:“芸儿还是多歇息一下吧,明晚夫君再与芸儿谱曲练歌。”
瑾芸闻言,面色瞬间变得通红,出溜一下便钻进了被窝里,鸵鸟一般的一动不动了。
常笑左拽拽、右拽拽,就是拽不开被子,瑾芸死死压住被角一动不动,常笑最终只得无力的摊手。
巧福和春来在一旁看得都是掩口而笑,虽然是自家小姐被常笑欺负了,但她们两个丫头现在对常笑可是一千一万的好感,就算瑾芸说常笑不好,她们两个都不依。
常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两个丫鬟立时脸上飞霞,连忙低头,恭谨的好似两只小鹌鹑一般。
常笑一笑道:“我先出去了,要不然你家小姐得活活憋死在被窝里。”
说着常笑便一笑走出了屋子。
常笑吃过了晚餐,常胜正在他身边磨叨,突然有下人跑来禀报道:“公子,您的师父来了。”
常笑一愣,“什么师父?”
随即常笑恍然,在他的记忆之中除了私塾的几个被以前的常公子打得抱头鼠窜的老夫子之外,就没有别的师父了,若说有,那只有一个,黄仙师!
常笑正愁自己在修仙之途上独自摸索,找不到门径,不知道如何修炼下去,这个便宜师父就送上门来了,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得太及时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师父是不是真材实料。不过不说别的,就说这房中术,常笑就受益匪浅,在常笑看来自己的这个便宜师父就算没有真材实料最起码也是比他要强上许多的。因为这个师父是常老爷子为他请来的,在他想来常老爷子绝非庸人,他请来的师父肯定不会是一般的江湖术士!
常笑连忙站起身来,往外就走,去迎接这位在自己记忆之中几乎没有一点印象的黄仙师。
……
敦煌!
风摇柽柳空千里,月照流沙别一天。
明正德十一年的时候,敦煌被吐鲁番占领。嘉靖三年,明朝下令闭锁嘉峪关,将关西平民迁徙关内,废弃了瓜、沙二州。此后近百年的时间,敦煌都处于废弃的状态,便成了荒漠之地了。
敦煌最多的便是洞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