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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的是我云澈。不是昭烈帝。”
那一刻,所有顾忌都被云澈眼中的潮水席卷而走,凌子悦猛地撑起身来吻上云澈的唇,犹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云澈的心脏被狠狠撞裂,那些积郁于心底的情感,爆发一般灭顶而出。
凌子悦淹没在云澈的□之中。他极尽所有的一切占有她,那样汹涌的情感,凌子悦却被云澈狠狠珍惜。
正如他所说,如果他对这个天下无情,是因为他心中唯一的柔软都给了她。
云澈所有的亲吻,手掌的炙热,心中的奔放不是因为他要彻底地拥有这个女人,而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凌子悦。
他爱极她的一切,她坠入他的梦里,而他却早已堕入她的眼中。
浩瀚心海,云澈再不想回头。
凌子悦熟睡在他的怀里,他轻揉着她的肩膀,轻闭上眼睛额角在她的耳际撕磨,像是害怕这一切都是幻觉,醒来之后只有一片冰凉。
他的手指如同几百个她睡在自己身旁的夜晚,不厌其烦地描摹着她的眉骨她的鼻梁,那是埋在云澈心中最细致动人的起伏。
直到窗外隐隐有晨曦透露进来,云澈的姿势变都未曾变过。
帝都城郊的望风亭内,云映靠立着亭柱。他闭着眼睛,任由清风撩拨发丝衣摆。
风中是湿润的味道,很快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云映伸出手,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指间,沿着手指滑落。
他轻笑了一声,将指尖的雨水弹落。
他知道这开头,也早就猜中了结果。
在帝都的蒙蒙细雨之中,云澈紧紧搂着怀中的凌子悦。
什么都是虚的,只有怀中的她才是一切。
“阿璃……”凌子悦轻轻唤了一声。
“我在。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你也要好好的,一直在我的身边。
又是起风之时,正应了镇国公主临终前那一句“权起权落”,随着丞相被免,姚氏一族的显赫终于被云澈的锋锐削落。
某日退朝之时,欧阳琉舒将一只药囊交到了凌子悦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收尾了,但是貌似弯转的太大收回来要交代清楚很多事情。大家耐心点哈~
91无悔
凌子悦看见那药囊目光一震;那是儿时云映还是太子时自己送给他的生辰贺礼。
未想到他竟然一直留着,也未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将它还给自己。
“欧阳大人。”
“凌大人是有什么话要在下带去吗?”
“凌子悦无悔;也希望他能过的比我自由。”
“大人放心。”
欧阳琉舒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凌子悦目送他的背影;仿佛回到许多年前她在帝宫门前追逐云映马车的情形。
此间过往,不再重复。
数日之后群臣上奏,请国安侯洛照江为相。
云澈案前成山的奏疏,请奏的内容竟然不尽相同。
他的手指托着额角;望着微微摇曳的烛火;掠起一抹冷笑。
承风殿中;洛太后对着铜镜,身后锦娘正在为她梳发。
“锦娘啊……陛下压抑了这许久,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了。我怎么看他不是很高兴啊?”
“陛下大概是在为丞相的人选而烦恼吧。”
“烦恼?这有什么可烦恼的?群臣都请奏照江为相了;当年镇国公主打压陛下的国策,陛下多亏了这个舅舅为了安抚镇国公主失了太尉之位,群臣可是看在眼里的。如今照江在士子之中颇有声望,陛下要文武分庭内外分治,自己的舅舅难道不是最佳的丞相人选?”
“太后,您是了解陛下的。群臣越是请奏的,陛下心中就越是不痛快。本来是陛下心甘情愿的事情弄得就像是……”
后半句锦娘没有说,但洛太后却明白了。
翌日退朝之后,洛照江来到洛太后寝宫中请安,洛太后屏退左右之后,第一见识便是狠狠拍在洛照江的脑袋上。
“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竟然煽动群臣上奏忍你为丞相!”
洛照江护着自己的脑袋退到一边,“太后!太后!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是不知道你这脑袋会不会哪天就不在你的肩膀上了!你是陛下的舅舅,当初又为了陛下丢了太尉之职,陛下怎么会不感念!你倒好,群臣若上奏就是在逼陛下!你是要让陛下看看你在朝中一手遮天吗!是要陛下忌惮你吗!”
“我……我洛照江可是他的亲舅舅啊!”
“也就庆幸陛下以为你是他的亲舅舅了!”洛太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好姐姐!好姐姐!”洛照江扣紧洛太后的双腕,笑道,“这世上也只有姐姐你待我是真心真意的好。姐姐想想,陛下迟迟未下诏,也许陛下心中的丞相人选根本就不是我这个舅舅啊!”
“还能有谁!”洛太后瞪过去。
“林肃!”洛照江覆在她耳边小声道。
“什么——”洛太后惊讶至极,随即道,“不可能!决不能是他!林肃是被先帝贬去做的郡守,他没这个资格!”
“姐姐和我都不觉得林肃有资格,但陛下觉着他有资格,他就有资格啊!”
洛照江这么一说,洛太后沉默了。洛照江候在一侧,不发一言。
良久,洛太后扣住他的肩膀,沉冷下嗓音道:“我洛家被镇国公主压了那么久,我洛瑾瑜在这宫中对着镇国公主对着宁阳郡主受了多少屈辱,如今镇国公主终于去了,我们洛家怎么可能再屈居人下?无论如何,丞相的位置非你莫属!”
洛照江笑着以双臂圈住洛太后,将她抱在怀中,欺在太后耳边道:“我洛家能有今日,也多靠了姐姐你牺牲自己服侍那个一点风情都不懂得承延帝了。”
洛太后拉开洛照江的手臂,厉声道:“你也规矩一点!真不怕有人将从前的事情抖落出来,小心你我二人都没命活!”|
“姐姐放心,当年知道我们两事情的人都归西了,指不定承延帝在地底下也被气的咳血呢!”
洛太后莞尔一笑,“从小到大,你就是这张嘴最能糊弄人!”
数日之后,宣室殿内卢顺才刚带着宫人们退出去,云澈便将凌子悦高高抱起,吻着她的下巴,将她缓缓放于案上。
“陛下!此案上放的都是群臣的奏疏,凌子悦怎可……”
云澈却跪坐在凌子悦面前,笑着将她的双手送到唇边。
“我这几日烦恼的很,能这样与你相视而坐心中甚慰。那些烦人的奏疏,朕恨不得将它们都扔入炉中!”
凌子悦低下头来一笑,“是因为群臣请奏郎中令为丞相之事吗?”
云澈仰起头来,用力地咬住凌子悦的鼻尖,他的舌尖舔过,凌子悦向后一缩,后心却被云澈的手掌拖住。
“若只是群臣请奏,朕还觉着没什么。揽聚党羽本就是朕那位好舅舅擅长之事。”云澈撑在凌子悦身旁,起身与她并肩坐上案,搂住她的肩膀沉下嗓音道,“朕烦恼的是朕的母后。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她莫不是效仿镇国公主,与信诸侯?”
“不错。洛照江本就与成郡王交情深厚,这一点已经令朕心中犹如芒刺,现在竟然还要联络其他诸侯,洛家的野心着实不小啊!”
“陛下心中原是属意林肃的吧。”
“朕看重林肃的品性,上次与戎狄之战,林肃功不可没。朕重用于他,也是要天下英杰俊才看清楚,朕并不是用人唯亲。”
“只是林肃在朝中根基浅薄,恐难服众。日后必然举步维艰。而洛大人也必然记恨他抢去了丞相之位,届时与太后联合起来,不单单林肃难保,只怕朝政动荡。”
云澈蹙起眉头沉默了,与凌子悦十指相扣。
“子悦……你说朕的母亲她想要什么?镇国公主去了,后宫之中以她为尊,她还觉得不满足吗?不仅仅是后宫,连朝政她也要插手。她是想向镇国公主那样,把朕变成她的傀儡?”
云澈问的极为用力,凌子悦的回答却很淡然。
“也许是走到今时今日,太后想要将失去的全部都要回来吧……”
“朕担心,洛家比起当初的姚氏将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那陛下就等。等到洛大人泥潭深陷难以自拔。外戚的势力再大,大不过军权。”
云澈仰起头来眯着眼睛,他的思考有一种力度,而凌子悦知晓,他此刻已经有了决定。
洛照江果然如愿以偿当上了丞相,迁居丞相府,府中奢华令人瞠目结舌,大宴群臣,各个列王诸侯都命人千里迢迢送来贺礼。
凌子悦自然也去了,洛照江见到她是已有微醉,拉着她聊了起来。
“我洛照江……市井出身……学识不及你们这些士大夫……也没那个胆量从军……但老夫就成了丞相了!这就是命!这就是命啊……”
凌子悦只得扶着他坐下,此时她才望见了角落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欧阳琉舒。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的应酬,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凌子悦来到欧阳琉舒面前坐下,饶有兴趣地问。云澈虽然封了欧阳琉舒为谏议大夫,但欧阳琉舒还是如从前那般对朝事不感兴趣,云澈就算以策问之,他也是左右而言他,言谈十分幽默,却不在重点。
“凌大夫差矣。欧阳琉舒最喜爱这样的宴会了!不但能白吃白喝,还能带些回家!一举两得,实在妙哉!”
“可是你给丞相的贺礼也是价值不菲吧!”
欧阳琉舒摇了摇头,起身探到凌子悦耳边道:“我送给洛丞相的贺礼乃是我欧阳琉舒精心炼制的不老丹!”
“什么?”凌子悦知道欧阳琉舒沉迷与炼丹已有一段时日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将炼制的丹药送给洛照江做贺礼!
欧阳琉舒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唉,凌大人你不用担心。丞相那么惜命,他是不会用我欧阳琉舒炼的丹的……所以他就是死也不是死于我欧阳琉舒的不老丹……”
“欧阳琉舒,你已经醉了!”凌子悦将他扶起,“我送你回去吧!”
“好……好……回去……”欧阳琉舒摇摇晃晃,却不忘记拎起酒案上吃了一半的牛肉,众人看见他那副模样,纷纷笑了起来。
凌子悦扶着欧阳琉舒上了车,欧阳琉舒用力抱着那块牛肉,含糊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叹气一笑,凌子悦好笑道,“你那不老丹,用过之后是不是真的能不老啊!”
昏昏欲睡的欧阳琉舒忽然来了精神,欺向凌子悦,双眼用力却对不清目光,“凌大人……其实我真正用心研究的可不是什么不老丹!就像那洛照江……他就算不老,也未必得不死啊!”
“哦……”凌子悦将他的身子扶正,好笑道,“那你到底在炼制什么丹药?”
“假死丹……”欧阳琉舒的手指画了个圈,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若是有一日……陛下要我的命了……我就咕噜——吃一颗假死丹,然后躺在棺材里回到我的老家……舒舒服服过我的日子……”
凌子悦无奈了,“你怎知道陛下会要你的命呢?”
“……”欧阳琉舒煞有介事地掐指计算,又道,“这……这总归是有用的!”
说完,欧阳琉舒便倒在凌子悦身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92千秋万代的誓言
凌子悦无奈地一笑;她是极为羡慕欧阳琉舒的。他的洒脱,他的不羁;甚至于他的神神叨叨。他身处朝堂;却心中自由。
随后;洛照江为了巩固势力,不断拔擢自己的亲信,而云澈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不发一言。
御花园中,洛太后缓缓行过那一片花团锦簇;蝶舞纷飞;她的手指掠过垂着晨露的花瓣,唇角笑意深沉。
洛照江陪伴在她的身侧;笑道:“前几日御花园中还没有这般姹紫嫣红;倒是姐姐你一来,花朵们都竞相盛开,只怕是想讨得姐姐欢心吧!”
“你啊!”洛太后轻笑,“我是想提醒你不要春风得意就大意了。提拔了那么多郎官还有士大夫,是想将陛下的朝堂都变成你的吗?”
“姐姐!这话可怎么说的!从前弟弟失了太尉之职,何等落魄,可就在这落魄之时还有一些朋友不离不弃,前来关心探望。弟弟承了别人的人情,总是要还的。”洛照江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洛太后只是轻哼了一声。
“别让陛下觉着你这个亲舅舅是以权谋私擅结党羽,僵了你们甥舅之间的关系。”洛太后摘下一朵在日光下娇艳的花,放在鼻间嗅了嗅,“林肃呢?”
“林肃?他门庭冷落,整日闲居在家中,看书写字,附庸风雅呗!”
“我看陛下还是对林肃颇为亲信,你要多个心眼。”洛太后侧过头来,便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