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舐喋by并非陽光(重生,父子,年下,血族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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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还在呆呆地注视着修,猛地被拉斐尔一唤,忙抬头道,「恩。我布好阵,回来的时候,修已经死了。」
  咬了咬牙,我最终决定不把修的事情告诉拉斐尔……如果拉斐尔知道他的手下和我之间的关系,就算他跟修之间再有深厚的主仆关系,他愤怒也好,吃醋也罢……不知道总归是个好事儿。
  「查出来什么没有?」拉斐尔问道。
  罗德一阵熟练的摸索,摇了摇头,「在修身上也没发现他平日带的血晶。」
  「血晶?」乌利亚默念后,仿佛想起了什么。「匣子,罗德,有没有看见匣子?」
  罗德愣了愣,抬起头。
  「恩,血晶是布鲁赫族的特制的毒药,盛放它的匣子自然也被族里的毒术士做过手脚~」乌利亚解释道。「听安娜子爵说起过……」聪明的眼光闪过我霎那间窘迫的神色,忙识时务改口道,「哎呀,就是当时光顾着逗她家的小狼了,忘记了!」
  我狠狠咬住下唇,那个匣子如果没猜错的话,还在森林里的那间小木屋里……那里有我的手枪,我的短剑,我的银针,我的竹刺,还有,我当时一气之下扯断的夜行衣的腰带。
  猛烈跳动的心脏,钻进来的几缕冰寒的夜风,让我背上开始沁出冷汗。
  「哦?」拉斐尔轻笑道,将我往怀里搂了搂,只当我是冷的发抖,一边命令道,「没有看见匣子?上面却是有暗记,看来是需要本王亲自走一趟了~」
  「恩,找到匣子应该就能找到杀死修的凶手了吧。」乌利亚见我脸色大变,知道事情不妙,小心翼翼地应道,一边偷眼看我。
  背上的凉意,宛若蠕虫,渗入骨髓。
  拉斐尔低头,啄了啄我的唇瓣,耐心解释,「宝贝,这趟路必须我亲自去,匣子的暗记只有历代亲王才有权利知道,而且,修是我的手下。」
  我侧过脸去,颤抖着双眼,实在说不出该说的话。
  「不过主人还是小心为妙!」乌利亚插嘴,「小心里面有诈。不排除魔党杀人的可能,万一落井下石……」
  这话对胆小谨慎的人也许有效,但是对一贯雷厉风行,我行我素的拉斐尔,恐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拉斐尔冷冷的一瞥乌利亚,锐利的眸子闪出一股寒气。
  吐出粉嫩的小舌,乌利亚乖乖地不再做声。
  「呜~」
  拉斐尔见我心不在焉,俯身堵住我的唇,「想什么呢?累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独自跑来这儿,让我搜遍了整个玄冥之城内部,才想到你会不会在布置七角阵。」
  「对……对不起,沫……」那近在咫尺的湛蓝色的眸子里,微微的血丝和宠溺的责备,让我心里又是一阵恐慌。
  「不怪你,宝贝儿。」拉斐尔翘起唇角,冲我眨了眨眼睛,「不要去想这些,好么?修死了不是你的错……不要为此自责。你累了,宝贝儿。今晚密党八千军队就要来了,我们胜利后就可以回城堡了~对不对?」
  「不~拉斐尔,你抱我回别墅好不好,我有点冷~」
  有些事没在我预料之内……
  「哦,宝贝儿~」拉斐尔轻笑着,极具耐心的对我柔声,「修是我的手下,他的家族是我布鲁赫族的一员,懂么?我是他的主人。我吩咐罗德带你回去,乖,在别墅等我,解决杀了修的凶手就回来。」
  「不要,我就要你抱我回别墅。」
  华丽而昂贵的黑色天鹅绒上衣,透着拉斐尔温暖的热度,也就只有我敢蛮不讲理地在上面乱蹭鼻涕。差点把眼罩给蹭掉了~铁了心不让拉斐尔去找匣子。
  接近黎明,深蓝色的天空,带着森林沾染着水气,给四周披上了一层薄纱。清新而幽静的味道,我一心恳求拉斐尔带我回别墅,尽管带着一股子娇蛮,心脏的频率也是跳到了极致。
  「是这个匣子吗?拉斐尔……陛下。」
  不远处猛地传来一阵类似讽刺的嘲笑,随着薄纱的茫茫,我没有看清来者。
  拉斐尔蓝眸半眯,冷冷的平视远方。此时,罗德和乌利亚已经警惕的挡在我俩面前,做出攻击防御的黑魔法幻术。黑色的小皮靴往前横跨一步,挡在罗德身前,妖娆的红色屏障展开,乌利亚行动敏锐而利落。
  过了一会儿,乌利亚才汇报道,「主人,来者是一人,虽看不清容貌,但是个血族,魔性很弱,应该是只雏。够不成威胁。」
  我微微肿着眼睛,早在半分钟前,拉斐尔已经将这些话耳语对我,安慰我别怕。
  刚刚设想是修的亡魂,引起的一阵悸动,心脏也在拉斐尔的爱抚下一点点趋于平静。
  人死了会上天堂,下地狱……那我和拉斐尔死了,会去哪里?比如修。
  脑海里突然萌动这样一个怪异的想法,嘴角一阵尴尬的抽搐。
  ……
  冬天的风,有种刺骨的残忍,泪水被风吹着,割在脸蛋上。
  我抽抽鼻子,停止了像愤怒的小狮子一般,悻悻地瞪着一点点清晰的人影,在拉斐尔怀里扭着头,将脸蛋上的水珠蹭去。
  德伊的双眼已经笑的眯成一条缝,当他看见拉斐尔怀里哭肿眼睛的我,笑得更是欢快。
  他在我面前,口口声声强调,他喜欢拉斐尔,可是我一点也不信。就像现在一样,他恭敬地向拉斐尔鞠躬,冷漠的双眼丝毫没有半点温度。尽管话语里是再明显不过的暧昧的勾引。
  我和修之间的事情,他是唯一的知情者。
  他和拉斐尔的关系,我却一点也不清楚,拉斐尔从未向我提起过他。
  更重要的是,他和我,一模一样,连体内与生俱来的人类血脉都是完全相似。
  「看来王子殿下是相当不满意本将军亲自送还匣子呢~」德伊噙着笑,一点也不畏惧,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放荡的口吻,「对了,东方人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拾金不昧~本将军这是拾金不昧。」
  拉斐尔将我拉至身后,示意罗德放开德伊,走上前去,捏住德伊下巴,冷冷道,「匣子怎么会在你这?」
  即使德伊开口承认自己杀了修,我身旁的三位血族也不肯相信吧。
  德伊笑得更欢,纤细修长的手指托起小木匣子,「这就是刚刚要找的匣子吧,陛下?」『陛下』两字更是喊得暧昧之至。「德伊我在玄冥之城里的MUSE酒吧里找到的,虽说跟陛下时日不长,但总归在艾德里安伯爵身旁呆过,这种东西还是见识过的~」
  「你是说酒吧?」拉斐尔一口抓住了重点,丝毫没有理会德伊后面的『废话』。
  「恩,陛下,好久不见,你上来就捏人家下巴,好疼哦~」德伊发嗲。
  「发誓。」拉斐尔没有理会,口中漠漠地吐出两个字。
  「恩恩……我德伊,血族,向撒旦魔主起誓,若我所说有半句谎言,请求撒旦魔主给予我最严厉的惩罚。」
  「哼!你这种卑贱的血族不配向撒旦魔主起誓!」乌利亚双眸闪着愤愤之气。
  德伊在拉斐尔带着些许玩味的神情下,咬住了同样苍白的下唇,脸上依旧笑靥如花。
  「很好。」拉斐尔松开擒住德伊下颚的手指,转身吩咐道,「乌利亚,你去一趟德伊口中所说的酒吧。」
  「是,主人。」乌利亚应道。
  「杀光所有人。」拉斐尔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遵命。」
  乌利亚抬起头应命的那一刹那,一种少年不该有的杀人的嗜血,毫无掩饰的暴露无遗。残忍之气焰毫不怜惜的占据整张稚嫩妖娆的小脸。这是乌利亚在向拉斐尔领命,保证完成任务。
  「哦,宝贝儿,别急,我即刻抱你回别墅。」拉斐尔手指抹掉我脸上湿漉漉的痕迹,像安慰小白兔的大灰狼,指腹轻轻勾起我的下吧,微微俯下身,小声温柔道,「不许再哭了,宝贝儿,我心疼。」
  拉斐尔的身体,无论是指尖还是呼吸,都暖烘烘的。
  拇指滑过我的唇瓣,我张开唇,伸出小舌勾住他的指尖。一边盯着拇指上硕大的蓝色家族指环,一边用口腔含住他不断探入的拇指。
  指甲轻轻骚刮着小舌,拉斐尔在我耳边轻语,「抬起头,我的玖。让我看着你漂亮的脸蛋。」
  我低着头,闷着摇了摇脑袋,不敢看他。只顾用舌尖舔着他那根骨节粗壮的拇指。我知道,损失了一个得力心腹,拉斐尔也愤怒。让乌利亚去杀人,也难消他内心的怒火。
  ……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一时性急,将血晶送到修的口中,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拉斐尔也不会要杀人。MUSE里面也有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他们遭受魔党的饕餮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死的不明不白。
  该死。
  我闭上双眼,东方玖,你天生的一个混蛋。天生下来就是杀人。生前杀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恶人,现在却堕落到那些默默无闻的人类也不放过。
  东方玖,你真是一个胆小鬼。连这种事情都不敢承认。你到底在怕什么。自己和修之间可是清白的很。好吧,你是怕修受迫害?他已经死了!你是怕修的家族会被拉斐尔一气之下全部处死?当初拉斐尔问你的时候,还没考虑这么多吧。你是恐惧什么?还是担忧什么?还是只是因为一点点私心。不想让拉斐尔对修吃醋,仅此而已。
  是吧,那整间MUSE的人,都换不来我的一句坦白。
  生前,还是孩子的时候,师傅东方天曾经逼我写日记。
  我写我怎样拿着蝇拍宛若钉耙,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打苍蝇;怎样搀扶老奶奶过马路;怎样将窗台上受伤的小麻雀包扎伤口,悉心照料。
  是的,在院子里有打不尽的苍蝇,如今在拥挤的公交车上还有盲人颤巍巍地站着,尽管那只受伤的小麻雀最后的结局也是一头撞死在笼子的铁栏杆上……
  我都记下来了,不仅记了开始,也记了结局。
  弱小真的是很可怕的一种状态。
  ……
  犬牙在浑身一震轻颤下毫无预兆地伸出,咬破了口中的拇指。
  「呜恩~」我一阵轻鸣。
  醉人的血腥,我含得越来越紧,腹中有些饥饿,于是没有丝毫松口的打算,理所应当的吮吸着拉斐尔的拇指。
  整个血族,也许正如艾斯说的,只有我敢向拉斐尔伸出獠牙,那并不是很锋利的属于幼雏的笨拙。
  「德伊,你倒很像在借刀杀人,罢了,若不是MUSE里有你的仇人,你也不会来拾金不昧。」拉斐尔看着婴儿般吸食他的血液,也不计较,相反看我不再抽抽搭搭地哭,心放下来不少,转脸冷冷对德伊,说着自己的猜测。
  「哦,陛下多虑了~我这次只是想和王子殿下单独说几句话。请拉斐尔……陛下看在我送还匣子的……」
  「滚,你这肮脏下流的血族!!」罗德的气势汹涌。「殿下怎么是你说见就见的!」
  我浑身一惊。
  猛地抬头看向拉斐尔,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带着严重的不满,赤 裸裸地射向笑靥如花的德伊。
  「罗德,德伊殿下帮忙找到了杀害修的凶手,这个面子我自然要给,否则传出去,布鲁赫的王子不敢独自靠近一个肮脏下流的血族,岂不是贻笑大方。」我张开含住拉斐尔拇指的小嘴,像回味美食一般,舔舐着唇角。
  德伊的笑容,在微凉的黎明,如鬼魅般恣肆绽放。
  见我意已决,拉斐尔便没再阻拦,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脑袋,「十分钟。」
  ……
  我微乎其微地笑着,跟他走到离拉斐尔他们有两百米开外的地方,「我真该好好谢谢你。一个杀了你属下的凶手,你却挺身而出为我解围。赫菲尼斯将军真是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
  德伊听着我挑衅的话,「没什么,我只是想跟拉斐尔说几句话。」
  半晌我才冷漠地开口,「你要对我说什么。如果是要挟,那就免了,我这就向拉斐尔承认我和修的关系……我和拉斐尔之间的问题,还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我给你一个散梦。比较简陋,但是你会感兴趣。」德伊没有理睬我的嚣张与蛮横。
  我半挑起眉。散梦,黑魔法中梦境的一种。梦境的档次分为三种,凭借释梦者自身魔性,产生优劣之分。散梦,凝梦,诞梦。
  「我的记忆。」德伊见我想要拒绝,又加上了一句。「当然,还有你的身世。」
  ××××
  我叫佩德伊·安吉丽娜,亚特兰帝国的王子。母亲,帝国的女王,一辈子守寡,在皇宫内殿,对我有着温和宠溺,在政治社交上,却无比地干练冷漠。
  她说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两字说的很没有底气。
  我说,可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你。
  不着痕迹的妆容下,微微露出一些仓促,她搪塞,说我是混血儿,所以,天生的标致。
  父亲是谁,她只字未提。我只有装傻,宫廷内年长的侍卫都说,母亲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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