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女竟被他两袖挥洒之力,震得连连后退,头昏目黑。那蒙面人跟着五指连弹,劲气疾射,四女应指而倒。
何笔见状,不禁脱口失声道:“袖里乾坤无情指。”
那蒙面人闻言微微一怔道:“高明,你识得无情指?”
何笔笑道:“不怎么样,如真高明,就不会这样了!”
蒙面人惊然道:“难道你是被她们所制?”
何笔笑道:“是的!”
蒙面人道:“奇怪?”
何笔道:“七怪?还八怪呢!人有失手,马有漏蹄,有什么怪的?”
蒙面人似乎听不懂何笔的话。冷哼了一声掉头转身,穿窗而去。
何笔缓缓坐起,穴道已全被冲开,他找到了天罗网的活扣,收起了天罗网,塞在自己的怀中,自我解嘲地一笑道:“这玩艺儿,留给你们害人,不如交我保管,不杀你们,也不能饶你们,留个记号好了!”说着,顺手在四女脸上摸了一把,割掉了四女的鼻子,然后才飞射出窗。
他出了那高楼,一口气奔到一处山脚下,他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但他自信,这时候那十三夫人家里,一定很热闹了!
他并不累,可是他坐了下丰,他要静想一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晚,群星闪烁。
这地方四野无声,该是想事情的好地方。
何笔想,乌锁岭十八夫人,对自己的态度,各不一样,有的向自已示好,有的却又想杀掉自己而甘心。
魔扇铁林,被自己整修了。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他不会就此甘心。说不定天下武林各派和残门的出现长安,都是他老小子闹的鬼,不然何以会有这么巧,说来就都来了。
还有少来和少碰,她们现在去了哪里。从肖兰和胡芃,他又想到了纪雯,她对待自己太了解了,为了自己,她竟不惜亲身冒险,误入落鹰峡,几乎使得天理帮全军覆没。慈恩寺之约,她也尽出天理帮的精锐,只不知她及所属现在怎么样了?看情形,魔扇铁林是暗中闹鬼,存心暗算天理帮,如果天理帮为我何笔遭到重大损失的话,自己就太对不起人家了。他不禁又替天理帮担起心来。当下决定,立刻赶回长安,同赴危难。心念动处,他一刻也不能停。
他顿足腾身,闪电似地掠起迅疾奔返长安。拂晓时分,他已赶到骊山脚下。
远远他听到了喧嚣声,哀叫声,刀剑撞击声,震荡着夜空,嘶杀声直传数十里,激烈非常。
何笔掠入战圈中一看,他发现胡芃也参战了,而且正如一只小疯虎,连身上的白衫也染红了。
何笔轻笑一声,腾身把她拉住林中躲。胡芃然嘶叫着道:“杀——杀光这些臭残废!”
她挥着长剑,意犹未尽地挥舞着。
何笔喝道:“杀你个头,该歇会儿了,少来呢?”胡芃苦笑着抬手一指,就见肖兰正和纪雯在一起,背对背正和一群红衣武土缠斗在一起。从服饰上可以看出来,那些红衣武士乃是恒山坤轴山庄的人。
她们象是忘了生死,虽然杀倒了不少人,仍然狂扑不已。和那些疯子去打,实在危险得很,早晚自己也得倒下!何笔微一寻思,身形再起,凌空下扑,又救出来了二人,进了树林,把她们往地下—一放下笑道:“纪姐,怎么你也疯了?”
纪雯到这时,才算清醒过来。她想起方才那场恶战,正如一场恶梦!
何笔笑道:“纪姐,你不是在固守天命庄,怎么跑来趟浑水来了?”
纪雯苦笑了一声,瞟了他一眼,双颊一红,忸怩地道:“还不都是为了你……”
这句话语重心长,使得何笔心头一震,笑道:“姐姐,你的这份心,弟弟知道就是了,何苦拿性命开玩笑,放心吧,除了你纪姐之外,谁也没办法能抓住我何笔!”
他话音未落,突听辛不正大叫一声道:“我们中毒了!”
他这一声大喊,突奏奇效,战场上的人停手了,一个个都木然地互相盯视着,连手中兵器都拿不住了,一场血战,就这样停止了。
纪雯身形一抖,手中长剑落地,低沉地道:“不错,是中毒了!”
何笔茫然道:“中的什么毒?”
纪雯道:“是一种无形的慢性奇毒,叫人提不起真气,可能有散功的作用!”
何笔微一寻思,忙道:“少来,快发出信号召集蓝衣武士,咱们速回天命庄!”他说着,以纪雯之剑,割破手指,塞在纪雯口中,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肩,轻轻道:“姐姐,快吸两口!”
纪雯在这种情形之下,虽不忍但也不行了,就家小孩吃奶般,用力吸了两口,一股细细的血流冲喉而入。渐渐地她恢复了灵智。
在这时,那些蓝衣武士也都来了。清点之后,仅伤了三个人。不过,回来的那些蓝衣武土,一个个都是五官扭曲着,身形颤抖痉挛着,一个接一个地跌坐下来。
围绕在何笔身边的那些蓝衣武士,眼见他刺血喂了纪雯而解毒,立刻起了不安的骚动,他们也想一吮那手指。可是,他们的人太多了,何笔无法慷慨贡献。否则,他又得血枯而倒了。
于是,他忙朗声道:“各位,请各自镇定,先坐下来,守住天君,切勿行动运气。”
他话声响亮,有力而镇定。接着又道:“你们中的,是一种无形、无色、无味的慢性奇毒,是一种消耗真气的奇毒。”语气一顿,平静地道:“请务必维持沉着,我这就去替你们讨解药去。”话落,身形疾旋,五指如风,封闭了那些蓝衣武士的七经八脉,又暗展造化神功,按住了他们的心络和命门真火,蓝衣武士们立即闭气如死。
何笔环扫周围一眼,望着纪雯,扬声道:“纪姐,小心了!”
话落,人已腾身而起。话声犹在,人已如一缕轻烟,消失在骊山脚下。
他这蹑空虚度的轻功,已达到飞行绝迹,来去无踪的境界。所有在场的人,无不惊眼,暗暗叫绝,凭何笔所表现过的武功,虽然不算多,但都是诡异奇绝的,在场的人,自问无人可比。而对何笔的莫测高深功夫,徒劳想象了。
那些蓝衣武士,没有一个人敢轻动一下,都在跌坐着调息,如石雕泥塑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存亡继续在作竭力地挣扎。每个人的一线生的希望,几乎全寄托在何笔的身上。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四川唐门闹的鬼。能否迫使唐门门主解毒,这是没有把握的事。
要看何笔能否一木支大厦。
且说何笔离开了天理帮的蓝衣武士。他也不知道,四川唐门的人,窝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突听土岭那旁,约半里左右处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何笔闻声之后,脚下一垫劲,扑了过去!这里是一座大姓人家的坟地,约有二三亩大。在祭台前,环坐着七八十名唐门弟子,祭台上,傲然坐着掌门人唐捷,从他眉宇间,透出洋洋得意的神态,正阴沉而冷漠地瞪着眼,环视着面前的五个人。那是残门的瞎老二辛不正、秃老五白不亮,泰山金乌堡堡主涂公亮,韶关朱雀神武门的天火使者朱烈、地火使者尤炳。
涂公亮和朱烈二人,正怒视着唐捷,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何笔以最奇幻的身法,先隐身在他们后面十多丈的一块残破墓碑之恻,静以视变。
由于双方全在怒火头上,如斗鸡的模样,各自凝功蓄势,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何笔已经到了。
天火使者朱烈怒叱一声道:“姓唐的,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地火使者尤炳接口大叫道:“快拿解药来,留个退步,韶关朱雀神武门可不是好惹的,否则,你该会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唐捷意味深长地朗声笑道:“这象什么话,是你们找我要解药的,并非唐某人有亏于人呀?怎么,还要受威胁。”
瞎老二辛不正沉声道:“唐兄,你该知道,江湖有礼,武林有例,阁下既允诺于前,而又暗算于后,未免不够意思吧?”
唐捷微笑着道:“要怎样才够意思呢?”
辛不正道:“快拿出解药来,老瞎子可以向大家打个招呼,彼此不伤和气。”
唐捷冷笑道:“辛见此言,未免责人过严,要求过苛了吧!”
辛不正一翻白果眼,怒声道:“姓唐的,你这不是当面欺人吗?”
唐捷冷然道:“瞎老二,你该明白,把本门弟兄撤下来了,唐某已经够交情,给足面子了!”
辛不正冷哼一声道:“可是,你却留下了后手,暗算了大家,只怕说不过这个理字吧!”
唐捷道:“唐某人并没有食言,不算违诺。”
辛不正道:“你暗布毒阵,却是事实!”
唐捷冷冷一笑道:“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唐某有言在先,天亮后本门就要出手,时辰也快到了!”
辛不正冷冷一笑道:“事实上,已经出手了!”
唐捷哈哈大笑道:“不错,瞎老二你并不笨嘛。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本门布下的无形毒阵,是专为对付姓何的那小子的,并非对付你们残门和朱雀神武门。”
辛不正怒声道:“可是受害的是我们呀!”
唐捷笑道:“那好办,本门绝无和诸位为敌之意,只要你们答应本门把姓何的小子带走,诸位所中之毒,唐某立即予解。”
泰山金乌堡堡主涂公亮着笑道:“原来唐门早就打算好了,却拿我们试手,这算什么嘛?”
又是一声狂笑道:“唐某并不否认有此打算,但却是一片好意,我看你们争来争去,难免大起干戈,伤了大家的和气。如果诸位能体谅在下这份微意,让本门把那小鬼带走,本门决无和诸位过不去之理。”
“好个唐耗子!”天火使者朱烈怪叫道:“你的算盘打得太绝了吧!”
唐捷皮笑肉不笑地道:“朱蛮子,兵不厌诈,你总懂得吧!须知人在江湖,就看谁棋高一着,只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唐某还是一片好心,朱兄弟莫要辜负才是。”
地火使者尤炳怒吼一声道:“扯你娘的臭蛋,你这一套,全是卑鄙小人、奸诈鼠辈做的把戏!”
“尤炳!”唐捷变色断喝一声道:“你少给老子耍横,你要命吗?你小子的狗命,现在操在老夫的手上,最好老实些!”
尤炳狂笑一声道:“咱就把老命送给你好了!”
喝声中,手里铁棍一顿,猛向唐捷扑去。
唐捷一声狂笑道:“这真是好人难做哟!臭蛮子,你太不知死活了!”他在说话间,既未闪避,也未迎去。在他左侧,一个豹头老者,已一声不响地、错掌劈出两股怒风,同时,一根狼牙棒,亦闪电砸去,逆击尤炳。
这豹头老者,乃是四川唐门两护法之一,虎威护法沈清,他身手奇诡,掌力雄浑。并能一气呵成,以双棒同时并发,又快又狠。
尤炳名列朱雀神武门四大使者之一,当然也不是浪得虚名,把铁棍才举,狂风先到,势如怒龙闹海。在此拼命之下,急于速战速决,一出手,就是连环夺命七棍。
棍棒相交,火星四溅,响声震耳。
尤炳以强烈的真气,聚注棍身,人在半空三尺讲,避过对手掌力正面,铁棍如怪蟒狂窜,硬碰对手狼牙棒。
火星迸射,金铁交鸣。
虎威护法沈清怪啸如泣,一声脆响,钢骨狼牙折断了三根,连右袖也裂开了尺许。
双方同时落地,尤炳得理不饶人,打蛇棍,疾卷而上,不等对方变招,又直挥打出去十四棍。
虎威护法沈清一招失机,立处下风,只好把狼牙棒紧护至身要害,以极为诡异的奇法作波纹状的闪避。
一声怪笑,起自唐捷右侧的一个死眉死眼的瘦削老者口中,声如鸱鸺啼,刺耳难闻,只见他双手猛甩,打出十多枚化骨磷火弹。他这磷火弹,竟然打向朱烈、涂公亮等,人跟着蹿出,人在半空中打了个急旋,好家蝙蝠横飞,刷的一声,一支三尺黑棍,横劈后背。那三尺黑棍,乃是一种奇形兵器,叫做鬼王判。此人乃是唐门护法之一鬼王护法阴无明。他是奸诈、狠毒,兼而有之。他以化骨磷火弹先攻击朱烈等人,以混淆耳目,分散朱烈等人的注意力。
这是声东击西之计,他的目的,是夹击尤炳,把尤炳先撂下。
果然,朱烈等慑于唐门之毒,见对方出手,施放了暗器,为了先求自保,各自翻掌护住了身形。
鬼王护法阴无明所争取的就是这一点,可以说是抢占先机。
尤炳一点也不含糊,只是正要得手之际,被阴无明这一招而功败垂成了!铮的一声脆响,尤炳的铁棍和阴无明的鬼王判已经接实了,而且在阴无明身形倒翻,还未落地之前,已经互换了四判四棍。
阴无明不是尤炳的对手,他的虎口已被震裂了。
尤炳天生臂力,可以倒曳牛尾,盛名岂是侥幸,他施展南少林的流乌十八棍,连环飞翻。
他是把阴无明恨透了,恨他不该偷袭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