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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平冷然瞪了他一眼道:“小兄弟,多谢你捧场!”
话音方落,从林外又扑过来两名金乌堡的弟子,怒喝一声,挥刀直扑过来。
快刀浪子视如不见,等着两人扑近,他又是倏地一转身,又是两条命完了!
就在两人方一倒下,又有五六人冲了进来。花一平狂笑道:“不要命的,你们就一起上吧,省着花老爷费事!”
话方说完,那五六名大汉方待猛扑,那小孩突然扬起手中一面铜牌喝道:“你们都给我退出去!”
那六名大汉一看到那铜牌,神情一怔,立翻身纵出林外。
花一平扫了那铜牌一眼笑道:“小兄弟,你那可是金乌令?”
白衣少年笑道:“朋友,你很有眼光,不错,正是金乌令!”
花一平愕然道:“你也是金乌堡的人?”
白衣少年笑道:“猜错了,金乌堡的人是我的人!”
花一平道:“那么这位金乌堡主涂公亮呢?他是你的什么人,你该不是他的儿子吧?”
他最后一句话,犯了那白衣少年的大忌,因为他是从不在口头上吃亏的人,闻言大眼一翻,冷然道:“你是我的孙子,他是我的朋友。”
花一平并不发怒,冷然一笑道:“你可是亲眼看到我杀了他,是否想替他报仇?”
白衣少年道:“当然是要报仇,不过,我就算杀了你,他也活不转了,多死一个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花一平道:“看不出,你的心肠满软的嘛!”
白衣少年笑道:“这就叫菩萨心肠呀!”
花一平冷笑了一声道:“我可没有那么好心肠,出刀就得死人!”
白衣少年笑道:“我猜你一定是狼心狗肺!”
他这一骂,把花一平骂恼火了,突喝一声道:“小子,你找死!”
白衣少年笑道:“你难道想杀我?”
花一平冷喝道:“只怪你话太多了!”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缓缓地道:“别以为你的刀快,我的手也不慢,你杀我并不容易,我的武功虽不好看,却很有用。”
花一平抬手抚着刀柄,冷声道:“我好歹总要瞧瞧!”声落刀起。
突然,他睁大着眼,瞪着那白衣少年,一动不动,目光里充满着诧异,也充满了惊骇。
原来,他那一只出刀最快的左手臂,连同手中那柄刀,已斜抛出去两三丈远,丢在地上,血从他肩胛处沁了出来,越流越多……
白衣少年笑嘻嘻地道:“我说得不错吧,你的左手刀没有我的手快,相信了吧!”
花一平颤动着脸上的肌肉,抖着沙哑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可敢报出个名号!”
白衣少年笑嘻嘻地道:“你以为我不敢告诉你吗?我如怕你报仇,把你杀了不就干净多了。现在我告诉你,我是星宿下凡,邪神降世,吃喝帮主,威震武林,听清楚了没有,记牢了,要找我报仇,随时奉陪!”
话落,身形一闪,人已纵飞而走。
花一平怔在当地好半天,才忍着痛蹒跚而去,断臂不要了,连刀也不要了。
这就是快刀浪子断臂的经过。
他说完了之后,桃花三娘子长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会碰上了他,这小子可邪门得很呢!”
花一平颓丧地道:“看样子我是帮不成你的忙了,只可惜你找错了人!”
桃花三娘子道:“难道你不想报断臂之仇?”
快刀浪子花一平叹了一口气道:“当然仇是要报,可是怎么报法呢?”
桃花三娘子瞑目想了一阵,突然大声道:“谁说没有办法,我现在就去找个人给你瞧瞧!”
花一平的眼睛立刻又闭上了,缓缓地道:“你想去找谁?莫非是飞天魔女?”
桃花三娘子道:“不错,我正在找她!”
提起了飞天魔女,她眼睛发着光,接着又道:“飞天魔女不但轻功高绝,内家功力十个何笔也比不上!”
飞天魔女,也就是昆仑云台宫的宫主。她生性孤傲,却是个出色的女人,美艳极了,美得怕人。叫人看了,都会生出甘为情死之感!如此美的女人,却有一副蛇蝎般的心肠。围捕何笔的行动,他们云台宫也参加了。不过,却是静以观变,打算等两败俱伤时再下手。
她这是一石二鸟之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去对付何笔,岂不是反手折枝吗?
主意打得精,计算得好,最后的结论却变了。
朱雀神武门、金乌堡,一败涂地,何笔却仍无事,而且还夺得了金乌、朱雀二令,飞天魔女为之气恼!
恰在这时,桃花三娘子找上了她,那还不是一拍即合的事。
她们定下了缚虎擒龙之计,决心捉住何笔放血练功。
就在这时,何笔也正遇上了麻烦。
因为何笔的性情,是受不得人家一点恩惠,所谓滴水之恩,涌泉以报。
他自从被天理帮的纪雯两次救回性命,他的一颗心,就全给了天理帮,他也默认天理帮就是他的家了。
而纪小姐对于何笔,起先的用心,只在拉拢人手,扩充天理带的实力,渐渐地,她已爱上了何笔。
虽然她比何笔大上二三岁,而何笔却不在乎年岁的相差,他也在爱着纪姑娘。他们只是心里在爱,谁也没有说出口来,可是,只要几天不见面,纪雯会派人到处打听他的消息。而何笔总会悄悄地回到天理帮看上一眼。看了之后,心中倍觉得踏实。
骊山血战,已过了一个月,风雨已洗刷净了山麓下的血腥。
秋阳照射着大地,虽然已是秋凉季节,有时还是热得受不了。
骆峪口的树荫下,有个挑担卖酒的。酒很凉,喝下去既解渴,又过瘾,还有开花蚕豆、五香豆腐干和茶叶蛋就着下酒,口味不见得很好,做得却很干净。
何笔已有一个月没有回到天理帮去看一眼了,他很想看看纪雯,所以就趁空赶回天理帮去。
骆峪口是去天理帮必经之地,他正走到这里,就遇上了这个卖酒的。
天气实在太热,他也走得正好口渴,见这个卖酒的是个灰白头发的老头儿,穿着虽然褴褛,洗得却很干净。
由于近来连生事故,何笔更是小心,他一走到树荫下,似乎已嗅出了危险的气息。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触,这就是何笔不同于别人的地方。
他一到树下,那老头儿就向他兜售他的酒。何笔本就是个好酒之人,经人一兜售,那还忍得住,喝就喝吧!
他一连喝下去了六七碗,意犹未足,还要再喝,道:“老人家,再来两碗!”
那灰白头发的老头儿斜瞟了他一眼,笑道:“小伙子,我这酒后劲很大哟,再喝只怕连路都走不动了。”
何笔笑道:“只要喝得高兴,走不动就睡在这里,又有何妨?”
卖酒老头儿道:“你不想赶回家去吗?”
何笔笑道:“家?哈哈……何处是我家,回到哪里去?”
卖酒老头儿诧异地道:“你从哪里来的呢?来处就是你的家。”
何笔笑道:“我自已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却叫我回到哪里去呢?”
卖酒老头儿摇了摇头,喃喃地道:“这小子只怕已醉了,满嘴里胡说八道。”
何笔笑道:“老头儿,你不是卖酒的吗?”
卖酒老头儿没好气地道:“当然,难道我卖的是醋?”
何笔笑道:“我倒希望你卖的是醋!”
卖酒老头儿把眼一瞪,叱道:“小伙子,你敢说我的酒不好?”
何笔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希望别人多喝你的酒呢?
快打酒来!“
卖酒老头儿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为他舀酒。
就在这时,远处奔来一伙人马。这一伙人,有的臂上架着鹰,有的手里牵着狗。一个个都是身着劲装,佩弓带剑,马鞍边还挂着些猎物,显然是刚打猎回来。
秋狩冬藏,秋天正是打猎的季节。
走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坐着一位少年公子,锦衣金冠,打扮得粉装玉琢一般,骑的也是一匹万中选一的良驹。
他身边仆从不少,看样子好象富家公子,或者是官府少爷。
那卖酒的老头儿,也看出大买卖上门了,精神一振,就大声喊叫道:“好酒,好醇的酒啊,三碗下肚赛神仙!”
何笔笑道:“老头儿,我已喝了十碗了,那该成佛了吧!”
卖酒老头儿瞪了他一眼。
此刻,那伙人马已停了下来,马上那位少年公子笑道:“回去还有好一段路,天又这么热,你们就在这儿喂碗酒吧,不能多喝呀。”
那些人一听,全都跳下马来,围上了那卖酒的担子,左一碗,右一碗,他们喝得十分惬意。
何笔看那少年公子圆圆的睑,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皮肤又白又嫩,笑起来,脸上一边一个酒窝,十分可爱。
何笔不禁多看了那少年公子两眼,总感到这位少年公子有点儿脂粉气。
而那少年公子也正在注意何笔,他刚在仆从为他铺好的毯子上坐下来,忽然朝着何笔笑了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位朋友何不也请过来喝一杯。”
何笔笑道:“我正有这个意思。不过,我已喝了十碗酒了,身上的钱不够,若有人请客,那真是太好了!”
那少年公子哈哈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几碗酒算得了什么,快,快打酒来!”
那卖酒老头儿只好倒了碗酒过来,却又瞪了何笔一眼,咕哝道:“有不花钱的酒喝,这下只快醉死了!”
何笔笑道:“人生难得几回醉,能够一醉不起,也是一大乐事,请!”
他“请”字刚出口,一碗酒已不见了。
因为,别人喝酒是一口口喝下去的,而他何笔的酒,却是倒下去的。
那少年公子见状,拍手大笑道:“好!这才是英雄气概,你们看到没有,这才叫喝酒呀!”
何笔笑道:“那没关系,若是他们没有看到我可以再喝一碗给他们看!”
少年公子笑道:“豪爽。却不知朋友高名大姓?”
何笔笑道:“人说我是星宿下凡,邪神下界,现在吃喝帮主,我的名姓就是可以不必,简单的说我叫何笔。”
少年公子突然大笑道:“可以不必,好个有趣的名字。”
何笔忙道:“公子高姓大名,也请告诉。”
少年公子大笑道:“萍水相逢,我请你喝酒,喝完了就走,所以这姓名嘛,可以不必告诉你吧!还是不说的好。”
何笔笑道:“对对!你我今日能尽饮酒之欢,已是有缘,又何必问名道姓呢?”
少年公子笑道:“我看这茶叶蛋不错,以蛋下酒,醉得会慢些。”
何笔笑道:“说得很对,我身为吃喝茶主,有喝的,就得有吃的,而且醉得太快,实在无趣。”
他说着,伸手就去抓那些茶叶蛋,用手一捏,皮褪蛋出,放进嘴里,脖子一伸就咽了下去。
转眼之间,他一口气吃下了十七八个蛋。
这么一来,他真成了表演了,周围的人,都停下了酒碗,看他吃蛋,两个蛋一碗酒,转眼间。他又喝下了八九碗酒。
他不但饭量大,酒量也大的惊人。
跟着少年公子来的那些人,都是行动矫捷精神饱满的彪形大汉,论酒量和吃蛋的功夫,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何笔。
少年公子不由称赞道:“老兄真是快人,不但酒喝得快,连吃蛋也快,哈哈……”
何笔的眼睛已眯了起来,舌头也大了,看来竟有七八分的醉意,笑道:“因为我知道死的也比别人快些……”
话音一落,身子一翻,就睡在了地上。
少年公子瞟了他一眼,冷然道:“把他丢到一边去。老刀子,准备好了没有,现在就放他的血,去治主人的病!”
那卖酒的老头儿方应了一声:“早就准备好了。”话音未落,那少年公子一摆手道:
“且慢,又有生意上门了!”
这时,太阳还未下山,从骆峪口处又出来了一行车马。
黑漆的马车虽已陈旧,看起来仍然很有气派,车门是开着的,车窗上也挂着帘子。
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马车前后还有三骑护从,都是精悍的武士,都是蓝色劲装,入眼就看出是天理帮的人。
由于那少年公子的人马,已将道路挡去了一大半,天理帮的车马到了这里,也只得放缓了下来。
那卖酒的老头儿,趁机拉生意,吆喝起来道:“好酒,好醇的酒啊——真正的醇酒,香醇解渴。客官们,下马来喝碗酒吧!”
护从马车而来的武士们,舔了舔嘴唇,显然是想喝。
但是,却没有一个下马来,只是在等着那位少年公子让路。
但是,少年公子那伙人,看样子丝毫没有一点让路的意思。
那少年公子仍然注视着那已醉去的何笔。本来要拿他放血的,当着外人,他也只好停手了。
他想放这些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