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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方飞扬也笑了,显然自己在丽川镇的酒楼中干的荒唐事,已经传到了宁醉的耳朵里。
“说实话,方师弟,我真羡慕你!”宁醉扳开瓶塞,灌了一口下肚,道:“你在望江楼上题的那首诗我看过了,那真是文采斐然,意境高远,我是拍马也难以赶上啊!”
“还有你上次和南山诗仙岳清风斗诗,什么“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什么“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什么“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简直是精妙绝伦,令人叹服啊!”
一说起诗文,宁醉立刻化身为方飞扬的狂热粉丝。
第二零七章师兄你真是个逗逼
一说起这个,宁醉的眼睛里都闪耀起一个个的粉色小星星,让方飞扬想到了上辈子电视上见过的狂热追星族。
他连忙打断宁醉道:“师兄不必这么说,这些都是浮云、浮云而已!”
而宁醉显然并不这么觉得,一脸苦恼之色的说道:“哎,师弟你是不知道,对于诗文之道,我一向是很有兴趣的!其实原先在山门之内,修炼的空闲时间我也会读点书,做几首歪诗,但是和你的作品一比,我那些狗屁玩意儿就不值一提了!”
“你太客气了!”方飞扬连称不敢当:“其实我就一俗人,并没有宁师兄你想的那么夸张!”
这倒不是方飞扬自谦,那些诗词都是他从历代文学大师那里“借鉴”来的,算不得真本事!
“不是客气,我都想拜你为师了!”宁醉心悦诚服的说道:“只可惜……”
见宁醉脸色有些黯然,方飞扬不由的说道:“师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哎……”宁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听各位长老说,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灵感终究会到来,于是修行之余便扮作一个书生,每天只是读书写字,吟诗作赋,可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承受下去了!”
“什么意思?”
“方师弟,像你这种天生就文采风流的人,是无法体会到我的痛苦的!”
“那也未必吧,师兄不妨说说看!”
“你经历过卡文吗?就是那种明明脑子里有很多想法,结果想要写下来时。却茫然四顾。不知从何处下笔!”
“你经历过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吗?什么不是那块料。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乌鸦不会变凤凰……”
“你经历过那种不受关注的痛苦吗?满怀期待的拿出一幅作品,结果连愿意看一眼的人都没有!”
“你……”
“别说了!”方飞扬激动的打断了宁醉的诉苦:“我都懂,你说的这些我都经历过!”
开玩笑,方飞扬上辈子的也曾在网上写过小说,勉强算是个扑街作者,什么挫折没见过?
宁醉感到很惊讶:“方师弟,以你的文采。居然也卡过文?”
“当然,那种在电脑前一坐几个小时,一个字都码不出来的感觉,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方飞扬叹了口气,说道。
“电脑是什么东西?”
“额,是一种写字用的工具,不过这个不重要,还有更夸张的呢!”
“更夸张?”
“明明没有灵感,还要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熬到深夜码出几千个字来。只为了赚一点微薄的全勤,那种感觉我现在想到都想吐啊!”
“全勤?啥意思?”
“额。就是一种激励制度,赚几个小钱贴补家用!”
“听起来真的很惨啊!”宁醉心有戚戚然:“光是想想都让人想要流泪呢!”
这就要流泪了?方飞扬很想说,你真是没见过世面!
“这还不算什么,你每天用心码字,从不敢懈怠,一个人单机的孤独寂寞冷那就不提了,几十万字了一个推荐都没有!”
“推荐又是什么?”
“简单说,就是让你的作品暴露在大众面前的一种方式。”
“哎呀,这好像有点过分啊!”
“还有更过分的呢,书友们光点击,不收藏也不投推荐票,打赏更是想都不要想,榜单上永远没你的名字,整个书评区全他妈是广告。”
“什么叫广告?”
“就是一种推广手段,其实根本没啥用!”
“那这似乎对你有些不尊重啊!”
“这就叫不尊重了?那你真是太天真了!”方飞扬叹了口气道:“好容易熬到上架,订阅没几个,盗版倒是出来一大推,让你郁闷的想吐血!”
“上架,订阅,盗版,这几个词我怎么一个都听不懂?”
“简单说,就是你好容易可以用自己的文赚一点生活费了,就有小偷来把你的劳动果实偷走了!”
“太无耻了!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去告他?”
“这个……哎,一言难尽啊!”方飞扬喟然长叹:“有许多有天赋的作者,都因此而没法填饱肚子,不得不太监了!”
“太监?听起来很高深的样子!”
“高深个屁!”方飞扬瞄了一眼宁醉的胯下,无奈的摇了摇头,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太监就是下面没有了!”
“这……”宁醉脸色微变:“应该会很疼吧?”
“还好,切啊切啊的就习惯了!”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方飞扬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胸中的郁闷减轻了不少,而宁醉整个人都愣住了,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方飞扬站得近,隐约听到他嘴里在喃喃自语,反复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对于一个如此虔诚的文艺少年而言,刚才那一番话无疑有些太打击人了。
方飞扬也觉得自己说的好像太过了,拍了拍宁醉的肩膀道:“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了,我所经历的这些,你应该不会碰上!”
这倒不是安慰他,这个世界没有网络写手这种苦逼的职业,除非宁醉也能穿越,否则想体验以上种种遭遇,那是不用想了!
“其实,仔细想想,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对我而言也不算是什么问题!”宁醉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倒把方飞扬吓了一跳。
“你不会是吓傻了吧?”方飞扬试探着问道。
“没有,开始时确实觉得挺可怕的,不过仔细想想,其实读书写作对我而言只是兴趣,有人欣赏我高兴,无人欣赏我就当自娱自乐好了!”
“没推荐你也不在乎?”
“我觉得推荐应该是自己争取来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书友们光点击,不投票你也可以接受?”
“这说明我写的还不够好吧!”宁醉顿了一下:“我觉得只要我坚持认真的写,书友们迟早会被我感动,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收藏推荐打赏的!”
“你还真是图样图森破!”方飞扬撇了撇嘴角。
“图什么?啥意思?”
“夸你呢!”方飞扬昧着良心说了一句,反正宁醉也听不懂英文,啥意思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那我问你,有人盗版你的作品你也不生气?”
“反正我不靠这个生活,如果能因此让多一些的人看到我的作品,其实也算是好事!”
“那要是人家看了盗版还骂你呢?”
“我可以把它当做是鞭策!”
“没收入、被人骂、辛苦的要死,你也能坚持下去?不会太监?”
“恩,写书是我的兴趣,无论如何,我都绝对不会太监的!”宁醉坚定地说道。
方飞扬无语了。
“宁师兄,听了你的一番话,我只想对你献上我最高的称赞!”
宁醉来了兴趣:“哦,什么?”
“咳,咳!”方飞扬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师兄,你真是个逗逼!”
第二零八章杨柳岸,晓风残月
在海上航行了两天之后,终于又一次看到了陆地。
这两天以来,方飞扬和宁醉喝酒聊天,感觉双方的性格相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感。
而上岸后,二人很可能就要暂时分道扬镳了。
“方师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宁醉笑着问道。
“哎,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山呗!”方飞扬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山之后,还有一场六峰会武等着自己呢。
“哎,算着时间,六峰会武的日子也快到了吧?”宁醉叹气道:“可惜我出来快两年了,还卡在瓶颈上不得寸进,这次六峰会武我是没脸回去了。”
说完之后想了想,又笑道:“方师弟,你才思敏捷,出口成诗,咱们这就分别在即了,不如赠我一首?”
方飞扬知道宁醉是爱诗成痴,也不想扫他的兴,于是点点头,笑着吟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倒不是他故意卖弄,而是前两天梨落仙子赠他“残月”宝剑,这会儿正好想到了,这句词就脱口而出。
方飞扬自己还没觉得怎样,然而身边的宁醉听到这句词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了?”方飞扬伸手推了一下宁醉。
而后者突然发出一声发花痴般的叫声:“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太绝妙了,简直伤感的太过分了!”
“呃?”方飞扬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宁醉是个狂热的诗词爱好者:“其实这……”
还没说两个字,宁醉已经亟不可待的催促道:“还有吗?完整的还有吗?”
看他眼睛里放着绿光。好像随时要扑上来一样。方飞扬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别调戏他的好。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
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
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柳永的这首《雨霖铃》写的情景交融,缠绵悱恻,凄婉动人,堪称抒写别情的千古名篇。
相比于这个世界贫瘠的文学水平,这首词无论在意境还是技巧上,都堪称惊世之作,千古名篇。
而方飞扬将其背出来之后。就见宁醉张大了嘴,眼神也失去了焦点。连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都没有察觉。
“喂,宁师兄,你没事吧?”方飞扬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想到话音刚落,就见宁醉浑身一震,从口中发出一声清啸。
他的身体也开始以肉眼难见的微小幅度颤抖起来,而在他身后,隐隐现出数千条泛着白光的魂丝,如数千条妖异的银蛇,绕着他的身体循环、旋转,并渐渐有融合的趋势。
谁能想到,居然因为方飞扬的一首词,而让宁醉也找到了突破瓶颈的灵感。
整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时间,几分钟后,宁醉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此刻的他,身上笼罩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多了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方师弟,我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啊!”宁醉苦笑道:“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对修行者而言,突破瓶颈的灵感是最虚无缥缈的,宁醉在俗世中蹉跎两年,都没有任何收获,却因为方飞扬的一首词而水到渠成。
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巧合,却也更是一种机缘。
“报答什么的,宁师兄太客气了!”方飞扬笑道:“不过我倒是有些问题想咨询一下你。”
“你说。”
“那个六峰会武,宁师兄你参加过吧?”
“没有。”宁醉摇了摇头:“六峰会武十年才举行一次,一般是作为天下修行大会的预演,理论上说每个宗门弟子只能参加一次。”
“本来上一届六峰会武我是有机会参加的,不过当时我正在修炼一项功法到了关键时刻,所以就把机会让给了其他人。”
“这样啊,那这个六峰会武都比些什么呢?”
“这个嘛,大多是老一套的东西。”说到这里,宁醉奇道:“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去问肖云裳师妹?你们不是已经……”
“咳咳……”从身后的船舱里,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咳嗽声。
方飞扬和宁醉同时回身望去,只见肖云裳半倚在舱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
看她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样子,显然是伤势还没痊愈。
肖云裳慢悠悠的走到宁醉身前,问道:“宁师兄,你说我们已经怎么了?”
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羞恼的味道。
“我……那个……”不知为什么,宁醉身为师兄,却好像挺怕肖云裳的,闻言陪着笑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没说完,肖云裳闪电般的伸出手去,捏住了宁醉的腮帮子使劲的往两边扯:“那个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布斯布斯,瓦就斯随口一梭,瓦莫有别滴意思。”宁醉被捏的眉头直皱,嘴角漏风,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却不敢反抗,还是赔着笑脸。
“瓦看你干才拉莫偏命,连燃墩佛光都用嘞,瓦以为……”
“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肖云裳脸红了,双手捏得更使劲了。
“瓦错了,瓦不敢嘞,瓦闭嘴还不行吗?”
旁边的方飞扬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的劝了一句:“肖师姐,你别捏了,宁师兄毕竟是咱们的师兄啊!”
话音未落,肖云裳放开宁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