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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通向天霄室的过道。”
凌志宏会藏在天霄室么?杨玉在想。
天霄室不知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凌云花在想。
“庄主,您请。”陈青云对杨玉说。
“你引道。”
“恕在下不能为庄主引道。”
“为什么?”
“这天霄室只有庄主一人能进去。于大管家送老庄主时,也是只到这里便止步。”
“哦。”杨玉跨步进了暗道。
凌云花所得陈青云之言,身子一晃,贴着杨玉闪入暗道,她动作敏捷,如同飘渺的轻风。
谁如她脚还未落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那风不是往前推,而是将她往后吸!
她想拼命地往前窜,但脚未落地使不上劲,空中的道力又尽,那股劲风竟是硬生生地把她从暗道里拖了出来。
她脚刚落地,立即弹身而起,再次箭一般射向暗道。
“噗!”又一股劲风迎面袭来,将她击退到数丈之外,依靠着石壁才将身于稳住。
“小姐,得罪了。”陈青云双掌错胸,立在暗道门口。
“你……”凌云花气得颈上青筋直暴。
她没想到看守冲霄塔的陈青云武功竟会如此之高,凭陈青云刚才露的这两手,她断定他的武功已在她爹爹之上。
“请小姐恕罪,这天霄室除了庄主之外,实不能让第二人进去。”陈青云一面拱手赔礼,一面解释。
见陈青云那副严肃的模样,她知道要进天霄室恐怕是困难了,但她仍不死心,纵身跃到暗道门前,哭丧着脸对暗道内的杨玉求情:“玉哥!我要……”
“别胡闹!”杨玉板起面孔,“这是你来的地方么?在外面等我。”说着,眉头一皱,对陈青云道,“关上暗门,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接我。”
皱眉?这傻小于板起面孔又皱眉,干嘛?凌云花心中顿生疑窦。
“遵命!”陈青云一面应声,一面伸手去关石门暗纽。
此时,杨玉突然脸朝门外,一声惊呼:“于大管家!你怎么也来了?”
“于大管家?”陈青云吃了一惊,急忙扭转头去。
凌云花聪明过人,杨玉话刚出口,她就明白了他皱眉的用意,她连看也不看,想也不想,便疾出二指点向陈青云腰间的“关元”穴。
陈青云扭头不见于大管家,情知中计,急待闪身却已是来之不及,只觉腰间一麻,便瘫软在地。
“哈哈!,倒了!”凌云花嘴里叫着,手却是不停,一连封点了陈青云十三大穴位,连哑穴也点上了。
杨玉对陈青云道:“委屈你了。对你护塔的忠心,日后我一定重重有赏。”
凌云花窜进暗道,拉起杨玉的手:“玉哥,咱们进去吧。”
陈青云躺在暗道门口,无可奈何地干瞪着眼,看着他们消失在暗道拐角里。
天霄室,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
室内除了一排插着十八般兵器的器架外,就是一张方桌,桌上搁着一件用红绫布盖着的东西,从外形上看像是一本书。
室内没有生活用具,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凌志宏没有藏在这里。
杨玉不禁脱口而出:“这是什么地方?”
“唉!”凌云花叹口气道,“瞧这些兵器,当然是练功的地方罗。听爹爹说,这石塔是大伯练绝功大的地方。我原以为练绝功夫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器械,肯定会很好玩的,谁知就是这样!这兵器谁没见过,有什么好玩的。”
杨玉眼光落到方桌上:“这地方既被列为禁地,必有它的秘密。”
他在想,红绫布下盖着的若是一本书,也许书中记载着凌志宏和母亲的真实关系,说不定还有自己的身世隐情呢。”
他刚想走过去揭开红绫布,凌云花已捷足先登。
红绫布下果然是一本书!
“啊——”凌云花一声欢叫,“这下子可好玩啦!”
“那是什么?”
“快,你快来看!”
他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本武功秘笈。
他心中一凉,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之消失了。
“玉哥!这可是一门绝功夫!”
“嗯。”
“你看看这书的题名,哎……你看啦!”
他扭头一看,秘笈的内页上写着四个字,“百门残功”。
他眉头锁得更紧,顾名思议,“残功”必定是一些残忍的杀人功夫。凌志宏为什么会习练这种功夫?
“不用看啦。这种功夫我不练,你也不要看。”说着,他意欲抢下此书。
凌云花忽地伸手格住他:“你急什么?这里页还有一行小字哩,我念给你听。”
她也不管杨玉听不听,就念道:“‘百门残功’乃是一种以杀止杀,旨在救人性命的武功。老衲浪荡江湖数十年,深为各门竟出的杀手,心狠手毒,杀人如同儿戏而深感不安。遂与老叫花苏流星、九全和尚三人,对百门残杀绝招进行了研究、剖析、逐一研出了对应的招数,取名为百门残功,意是对付百门残酷杀手的功夫。”
原来是对付杀手们的功夫!才杨玉心中的憎恶渐渐消失。
他最痛恨的就是那种自仗功夫,不分青红皂白就拔剑杀人的恶棍,和那专为金钱。不分善恶是非,就取人脑袋的杀手。
凌云花继续念道:“这一招式的功夫,对穷凶极恶的杀手是致死的绝招,但若用它去杀人,就连一个普通的习功人也杀不了,因为它的招式是针对杀手绝招的破绽研创的,它本身则是漏洞百出,毫无价值。因此习百门残功的人,他只是那些身怀绝招杀手的克星,决不会危害武林。”
杨玉忍不住插嘴道:“想得倒是周到。”
“以杀止杀,虽不是最好的办法,却也是拯救更多无辜性命的最实际有效的办法。阿弥陀佛!现在我们三人将百门残功交与凌志宏大侠,由凌大侠付诸实施,替天行道。蒲田广济寺云游僧六戒和尚。”
凌云花按住书页:“不知大伯是否练了这门功夫?”
“肯定没练,不然爹爹怎会丧生在百合神教婢女一掌之下?”杨玉口里这么说,心中却在想:江湖上从未听说过凌志宏出手杀过人,可以断定他没练过此功,否则是遇上杀手,怎能不开杀戒?
“如果那婢女的杀手功夫没有收入百门杀招之中呢?大怕当然就不会有反杀手的绝招了。”在论理方面,她是绝不肯认输的。
她说着又翻开一页:“咦,这里有大伯写的话!”
“给我看看!”他急忙低头去看。
“还是我念给你听吧。”她拍拍书页,又念道:“百门残功虽是对付那些残忍杀手的功夫,但毕竟是致人于死地的残酷招式,一出手那些发动攻击的杀手就必死无疑,所以我并未将三位老前辈的计划付诸行动,我在寻求改变残功招式的方法,经过十年研创,在叫花子‘狗不理’花布巾的帮助下,我已将百门残功的百招功式修改于后,用它来对付杀手绝招,只需断敌执兵刃一臂,不必要其性命。虽是如此,亦是残忍,但非如此,不能制恶止杀。阿弥陀佛!现将百门残功交予……”
凌云花满脸惊愕,顿住话语。
“交予谁啊?”杨玉问。
“交予玉儿与云花,由玉儿付诸实施,替天行道。鹅风堡凌志宏。”凌云花合上书本,又道:“看来大伯早就料到我们会闯进这天霄室了。”
杨玉心中对爹爹又增添了几分敬意,心向佛,心为善,而他一出手就杀了九人,虽然是九个恶魔,但就心性比,他与爹爹就差得远了。
“玉哥,咱们就开始练吧。”凌云花迫不及待地催促。
杨玉长叹一声,说道:“既然爹爹要咱们练,咱们就练吧。”
他哪里知道,凌志宏的留言中根本没有“云花”两个字,那是凌云花在念时故意加进去的,这门绝活,她怎不学?
凌云花翻开残功武式第一招。
秦门十三绝命剑。创剑人秦山伯。秦门已有三代为杀手,以十三绝命剑,杀了九十五人,其中包括朝廷命官二人,武林掌门二人,共得雇金五十一万余两。
十三绝命剑,十三招融于一招,出手姿势如图。右边画了一个执剑人出手的架式。
残功对招,一招。如图。左边画了一个执剑人出手的招式,标有出剑的弧线和剑锋指向,并有小字说明必须在对方剑刺到胸门时方能出手。
平平淡淡的一招,极为普通,毫无惊人之处。
“玉哥,咱们先练这一招,太容易了。”
凌云花说着,拔出兵器架上的剑,就找杨玉过招。
杨玉凝视着图,良久,才转身:“来吧。”
这一试,凌云花才知道,这极为普通的一招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练的。
勇气、信心、内力、速度缺一不可。千钧一发出手,断敌一臂,谈何容易?!
难怪六戒和尚三人要凌志宏练此功,只有凌志宏才有练这种功夫的素质。
凌志宏是在荒坪见到杨玉出手后,才决定留下此言,要杨玉习练此功。
凌云花眼下的修养,如何能练得这种绝功夫?
尽管杨玉把“秦门十三绝命剑”的出手架式缓了又缓,但他手中的木剑仍然三次刺中凌云花的“心脏”。
她不能把持住剑锋刺到胸门时,那瞬间的出手机会。
杨玉使的还只是秦门十三绝命剑的出手架式,若是换上杀手的真招,准得将她心脏刺个对穿。
“这是什么鬼招式?”她忿忿地将手中的木剑摔到地上,“为什么不早出手?偏偏要等剑锋到胸上才能出手!这不是分明让人去送死吗?不练了!我不练了!”
“让我来试试,你出剑。”杨玉垂下手中的木剑,随意立个姿势。他虽不会武功,但内力修养和镇定力却远远地超过了凌云花。
“那好。”凌云花捡起地上的木剑,“玉哥,你可小心罗。”
“来吧。”
“看剑!”
凌云花摆出秦门十三绝命剑的架式,一剑送出。
剑锋刺到杨玉胸门,杨玉垂下的剑突地一抬,斜里一劈,木剑竟后发先至,抢先砍在凌云花执剑的手腕上!
“不算!不算!”凌云花霍地往后一跳,“我还没有尽力呢。我就不相信这鬼招式,能抵挡得住绝命剑。”
“那就再来试试吧。”
“小心了。”凌云花再次摆出秦门十三绝命剑的架式。
杨玉盯着凌云花手中的剑,眼中迸出一片精芒。
嗖!凌云花迸尽全力刺出一剑!
这一剑虽不是绝命剑杀手的真招,但道力之强却是凌厉无比。
杨玉不懂剑术中的招式变化,对刺来的一剑不知如何化解、抵挡,但对百门残功一招的含意却能领悟。间隙,抓住对手剑招中的瞬间间隙,一剑砍去,定能成功。
能从简单的剑招图中领悟“残功一招”的含意,谈何容易?要抓住剑招中瞬间的间隙,更是异常困难!
杨玉却一点儿也不感到难。
他不懂武功、剑术,无论对手刺来的剑式含有多少变化、杀机,他全不知道,不知道,便没有恐惧,没有恐惧,便镇定自若,镇定归若,才能抓住那瞬间的间隙。他和凌志宏那种武功高深,心性超俗的高手一样,从另一个角度具备了习练这种百门残功的先决条件。
他习练得“六合炼气大法”,内定力极强,再加上特有的奇异眼力和超乎神速的手法,更使他具有了习练这种绝功夫的特殊条件。
他大生是习练绝功夫的人?不,并不是,仅仅只是偶然而已。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意”。
凌云花的剑抵到他胸膛时,剑尖激起了一朵剑花,锋尖斜挑向上,直指向心脏。在激起剑花,锋尖斜转之时,这中间出现了一个间隙。
这是一个比电光石火还短暂的间隙,锋尖换招之间的缺缝连针也插不进。
然而,在杨玉限中,那间隙似乎停留了好久,锋尖间的缺缝很宽很宽,足以插上十把手中的木剑。
他缓缓地朝那锋尖缺缝,依图砍出一剑。
“咚!”凌云花手中的木剑坠落在地下,捂着手腕尖声大叫起来:“哎唷!玉哥,你动真格的?”
杨玉手中若是一把真剑,凌云花的手腕岂不就与手臂分家啦”
“花妹,对不起,其实我并没有……”杨玉想不到“残功一招”这么灵,木剑依图这么轻轻一挥,就断了凌云花的“手腕”。
“哎啃!我不练啦……”
“你不练,我一人练。日后要再遇上这些无人性的杀手……”
“哎!”凌云花急忙说,“我说个练,可没说不学啊。”“不练只学?”杨玉感到困惑不解。
“对啰!”凌云花跳过去拿过秘笈本,拍着本子道,“我明白大伯为何要叫你我二人同练此功了。”
“为什么?”杨玉虽然聪明,人却老实。
凌云花反手抄着秘笈本在房中一边踱来踱去,一边说:“你没学过武功,对各门派的武功招式全然不懂,对刀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