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办法?”
她翘起小嘴:“你亲我一下!”
他的脸再次胀红:“那……怎么可以?”
“你不亲我,我决不去睡床,睡了是王八兔子贼!”
“你……”
“亲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哥哥亲一下妹妹,表示一下亲热嘛。”
“哪有这样表示的?”
“哼,你不亲,我亲!”凌云花说着突地张臂抱住杨玉,踞脚把嘴唇压了上去。
一个销魂的亲吻。
她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惊悸而喜悦地体会着那种梦寐以求的崭新的感觉。
一个令人心悸的吻。
他感觉到了她滚烫的嘴唇的压力,急剧起伏的胸脯电似的触感。他感到惊惧,但惊惧中渗有甜蜜温馨,和一种令人迷醉的诱惑。
她沉缅在亲吻中,双目低垂,尽情地享受。
他想抱住她,但不敢抱,他想推开她,又不忍推。他在迷人的诱惑中挣扎。
终于,他猛地推开她。
她松开手,飞也似地跳到床上,钻进被子梦吃似他说道:“好玩,这比那骑竹马,好玩得多了!”
杨玉和衣躺下,拉过床毯盖在身上。
桌上的蜡烛还亮着。
烛光映着床上凌云花红扑扑的脸。她还在品味着刚才的吻,红艳艳的双颊像盛开的花瓣,充满了女性的诱惑。
杨玉不敢看她的脸,心中充斥着一种朦朦胧胧的异样的躁动。这躁动使他不安,使他产生出一个可怕的想要到床上去和她睡觉的欲望。
这就是女人对男人的魔力?
想到女人,他脑海中又膝膝地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使他心中的躁动变成了一个幻觉,绮梦中的幻觉。
他苦苦思索,那似曾相识的身影是谁?身影渐渐清晰……大哪,那身影竟是百合神教的教主石啸天!
“噗!”他支起身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房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两人各想着自己的心事。
想着想着,两人各自迷迷睡去。
四更将尽,五更将到的时刻。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守夜人最容易睡着的时刻。
这时刻,小铜铃突然铃声大作。
杨玉弹身而起,此刻耳边响起了凌云花的声音:“快掌灯!”
凌云花闻铃反应的速度,比杨玉还要快!
杨玉点燃了蜡烛。
凌云花却按住棺材旁的贼,怔怔地发呆。
那贼不是自己闯进来的,而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从窗口扔进来的。
那贼不是别人,正是泌香酒楼的大老板侯达光。
杨玉进酒楼时曾受到过侯达光的迎接,故此认识这位大老板。他不觉也是一怔,泌香酒楼果是家黑店?
凌云花双眉一扬,抿嘴发出一声厉喝:“侍卫何在?”
侍卫?哪来的什么侍卫?杨玉疑惑万分。他原本和凌云花两人一道,这个锦衣卫大人也是冒称的,还有什么侍卫!
说也奇怪,凌云花话音刚落,窗外嗖地飘人一条人影。
人影落在杨玉身前,单膝跪下:“叩见大人!”
果然来了个侍卫!杨玉一时惊愕得不知如何回答。
凌云花一旁厉声道:“大人在此歇息,居然让盗贼人房惊扰,该当何罪!”
“这……”
“哼!好大的狗胆!还不认罪?”凌云花又是一喝。
“盗贼坠人房中惊扰了大人,奴才知罪,罪该万死!”侍卫顿首道。
凌云花得寸进尺:“掌嘴!”
杨玉此刻已定下神来,急忙道:“免,免了!”他极力想看清侍卫的脸,但侍卫脸上罩着块面中,无法看到面孔。
侍卫刚站起身,凌云花又喝道:“还不向大人谢恩?”
侍卫又只得再次弯腰行礼:“谢大人开恩。”言毕,这才退到一旁。
侍卫从凌云花身旁走过时,面中眼洞里一双精芒闪烁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凌云花拎着侯达光,一双明眸迎视着侍卫面中眼洞里射来的棱芒,神情好生得意。
杨玉为人聪明,虽不知究里,但已明白自己在这场戏中所扮演的角色。
他在桌边靠椅中四平八稳地坐下,摸摸项下假须,沉声道:“将盗贼押上来!”
凌云花见到杨玉的那副模样,差点儿“噗”地笑出声来。这傻小子,有时也真聪明可爱!
她强忍住笑,将侯达光往房中央一扔。
“咯!”侯达光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头额砸出了血。没有哼叫,没有蠕动,显然他全身穴道包括哑穴都被制住了。
“替他解开穴道。”杨玉发出命令。
凌云花出手首先解了候达光的哑穴。侯达光“咝咝”地吁了一口长气。
凌云花正要解他其它穴道,侍卫在一旁说道:“当心!此人袖内有刀。”
侯达光穿着是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靠,紧扎袖口内还能藏刀?
杨玉正想着,凌云花手腕一翻,己在侯达光双袖口内摸出两柄三寸长的薄身快刃短刀。
凌云花执着短刀道:“大人,这人袖口上有一道三寸多长的开口,用搭扣掩着,只要将搭扣一按,手腕一翻,这刀便能从袖中弹出,这就是江湖上有名的‘袖中刀’!”
凌云花言罢,将手中两柄短刀相互一击,“当!”火星飞溅,响声不绝。
好刀!果然是好刀!
能执有如此好刀的人,必是武林的高手。
杨玉板起脸,喝道:“你是谁?”
“小人是泌香酒楼老板侯达光。”
杨玉脸上罩起严霜:“本大人问的是你的真实身份。”
“小人原本就是侯达光,祖籍湖南浏阳人氏……”侯达光一双蜥蜴般的小眼睛在眼窝里不安地闪动着。
“哼!”杨玉冷哼一声,截住侯达光的话,“你这刁贼,若不用大刑谅你也不肯从实招供。侍卫!”
侍卫跨前一步:“在!”
“与我大刑伺候!”杨玉为了把角色扮得更像,同时也想吓唬一下侯达光,争取不打自招,于是喝令搬出大刑。
侍卫可为难了,这里连个刑堂也不是,哪来的大刑?
侍卫面中眼洞中的眼光转向凌云花求救。这种情况下,只有这臭丫头才有办法。
凌云花得意地瞪了侍卫一眼,这才对杨玉道:“大人息怒。这刁贼虽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但在下却知这刁贼的来历。”
“哦。”杨玉轻哦一声,他并不怀疑凌云花的这门本领。
侍卫瞪圆了眼洞中的双眼,似是不信凌云花从这对刀上就能说此人的真实来历。”
“此‘袖中刀’又名‘鬼魂刀’,是宋代卫侯公侯长庚的御赐宝刀。侯长庚死后此宝刀便成为了侯家的传家宝物,传到侯家第四代候文晋的手中,此刀便成为抗元靴子的兵器,经过一百多年后,传到侯家第十一代弟子侯若飞的手中,此刀便成为了杀人越货的凶器。几十年来,这一对刀作恶江湖,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犯了多少官案。如果我猜得不错,此人就是候若飞的孙儿侯石蚊,也就是当年在漕运河口抢走十万石粮食和五万两军饷的自称为‘袖中刀’孙石蚊的凶犯……”凌云花从侯达光的老祖宗说起,一直说到他现在的真实身份。
侯达光脸色变得灰白,嘴里仍在辩解:“我不是侯石蚊,确实是侯达光,是湖南浏阳人氏,世代农民,请大人明察。”
凌云花冷冷一笑:“且不说你为何有这对刀,也不问你为何能做上这泌香酒楼的大老板,在下且闻侯石蚊左胁下有三颗梅花黑痣,右脚指为六趾儿,请大人验证。”
杨玉手一摆:“验!”
侍卫应声上前,“嗤”地撕开侯达光的衣襟,举起左臂,复又脱下右靴,查看过后说道:“禀告大人,此人左胁下确有三颗梅花黑痣,右脚指为六趾,确是劫漕运官粮军饷的凶犯侯石蚊。”
侯石蚊灰白的脸上肌肉一阵痉挛,嘴角翕动了几下,但没有说话。
杨玉心猛然一动,沉声道:“候石蚊,你身为被朝廷通缉的劫粮饷要犯,本应随车押到京都,交刑部定罪,但你若能如实回答本大人几个问题,本大人放你一条生路。”
侯石蚊垂下头,似在思考这笔“买卖”做得还是做不得。
“你进房来是欲行刺本大人,还是为本大人带的棺材而来?”
没有回答。
“指使你的人是谁?”
仍没有回答。
凌云花一旁冷冷他说,“劫十万石粮食和五万两军饷,杀戮了三十七名将士的凶犯,在刑部定罪,必是个剐罪。对这样的凶犯,咱们也不必客气,明日路上待小人用武林‘分筋错骨’酷刑慢慢地审问,还怕他不招供?”
凌云花说着,手指如飞点下解了侯石蚊被封的穴道,复又五指在他全身主关节上几捏几拍。
主关节和主筋脉上传来了一阵酸麻痒的感觉,侯石蚊是武林高手岂不知这种滋味的感受,不觉心中又惊又怕。
他是被身旁的侍卫点中全身穴道后扔进房中来的,侍卫的功夫远在他之上,刚才小差人露的这一手警告他的分筋错骨手法,功夫更绝,他们功夫尚且如此,这位大人的功夫则更是高不可测,若真被他们押往京都,路上决无逃脱的机会。
剐罪暂且不说,这一路上的分筋错骨酷刑,如何消受?
若是招出主子,主子心狠手辣,倘若被知晓,一定得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想到此,双重恐怖使侯石蚊的身子都仿佛缩小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侍卫也瞪圆了双眼。这死丫头怎么会分筋错骨大法?
凌云花向杨王使了个眼色。
杨玉轻咳两声,拈须道:“本官此次出京公干,并非为办你的案件,只要你能如实说出实情,本官决不追究,并为你保守秘密,决不让第四人知道。”
侯石蚊听杨玉这么说,蓦然在黑暗中看见了一道光亮。
他咬咬牙道:“回禀大人,在下确是侯石蚊,近日接到主子命令,要我在此拦劫离走鹅风堡的杨玉母亲的棺材。”
凌云花插嘴问:“要那棺材干什么?”
“不知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主子说无论如何也要盗到棺材中的尸体,同时又严命不准伤害杨玉的性命。”
“哦!”凌云花脸上露出一丝惊愕,“这事倒是有点奇怪。”
“我见大人带着棺材,又将棺材放置房中,唯恐有失主子之命,所以便亲自前来查看,不料刚上屋檐就被这位侍卫大人拿住,扔进了房中……”
杨玉脸色凝重,心中思绪翻涌。
“小人说的句句是实,求大人开恩!”侯石蚊磕头如捣蒜。
“主子是谁?”
“玄天娘娘石啸天。”
杨玉和凌云花禁不住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石啸天?”
“玄天娘娘?!”
侍卫在一旁阴森着脸,在沉思。
“恕你无罪,起来吧。”杨玉想过一阵后说,“差官,将刀还给侯老板。”
“谢大人!”侯石蚊从地上爬起来,接过短刀纳入袖内。
此时,窗外坪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什么人?”凌云花发出一声厉喝。
侯石蚊急忙道:“这是前来接应我的人,他们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请大人和我一同前去喝退这些人,事后我也好向主子交待。”
杨玉点点头。现在他这模样,出去一亮相,谁也知他不是杨玉,侯石蚊自然就好向主子交待了。
侍卫一旁道:“你们快去退了那帮接应的人,这棺材我先替你们守着。”
侯石蚊、杨玉、凌云花走出房间。
侍卫待三人刚离开房间,立即欺身至棺前,伸出二指,轻声一哼,一颗棺钉应声拔出。
侍卫下手如飞,刹时盖板上三十六颗棺钉都已拔出。他正欲推开棺盖,房门突地推开,凌云花飘身而入。
“臭道士!我料定你这贼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不错!”
“你……死丫头!”
侍卫原来是在清心斋救了凌云花,又替她偷来衣物的云玄道长!
十六、黑风口血战
见到凌云花,云玄道长面中后的脸刷地变得通红。
老道士做贼,居然让小丫头抓着了现场!
云玄道长疾手如飞,又“啪啪啪”地将三十六枚棺钉钉人棺盖。
“哎……臭道士!”凌云花压声叫道,“别钉!别钉!让我也看看这棺材内装的是什么宝贝,连道士也想偷。”
云玄道长手在棺盖上轻轻一按,身子己穿窗而出,消逝在窗外夜空之中。
凌云花抢步到棺材旁,伸出二指,想如同云玄道长那样把棺钉拔出来。谁知出手一试,她才知这活是真功夫的活,并不那么容易,别说是拔出钉子,就连钉子的圆头边也够不着。
她连试几下都不成,不觉恼火,“啪”地在棺盖上就是一巴掌!
“你这是干嘛?”杨玉跨步入房,目光一扫,“咦,侍卫呢?”
“走了。”
“走了?